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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董永不行?她方依土就行?”
听到这里,本来放缓脚步想错开队列以免打招呼的方依土,忽然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你不晓得,人家在凡间封为帝姬,出名的忠孝节义、心怀天下、慷慨戍边、乐善好施。又算是不注明的朝中重臣,皇帝的臂膀,武功冠绝天下。这些名头摆在这里,哪怕没有三公主扶持,她死后最起码也是个地仙。”
“三公主可没法说动娘娘抬举她呢,只是她确实穷尽半生为母亲报仇,娘娘在她临死前冒充她母亲与她说话,她在迷乱中言辞恳切至孝,清醒后又处处小心谨慎,别说是娘娘,就算我,我也看重这样的人。”
“你也是被她那张脸迷昏了头吧?她确实很有男子气概,可终究是个女人。”
“嘻嘻,才不是呢!你惋惜她是女人,是你心里头有想法吧。”
这群仙子中有一个人忽然回头看了看身后,呀的叫了一声。
方依土收敛气息,距离她们最后一人仅有一步距离,却跟了半天也没人发现。现在被她叫破,方依土微微一愣,厚颜无耻的一抱拳:“承蒙各位仙子讨论,告辞。”在她们反应过来之前,飞也似的溜走了,心下暗自好笑。
听着身后的轻叫、嬉笑、娇声轻骂和哀叫声,她昂首挺胸,龙行虎步的快步离开。
到了龙吉公主所在的蕊宫外,找到了埋头下达命令、安排一切用度、正在头疼怎么在蟠桃园里设宴的女官,指着自己画的图,简简单单的把两种安排一说,然后松了口气的女官,留下告辞而去。
回到宫室内,找到胡班问道:“天庭不禁女乐吗?”
“怎么,你出入皇宫多年,连教坊司的官乐都没见过?”胡班道:“我尚在人间时,宫中管乐最美了。”
“皇帝从登基那天起禁女乐,宴饮时钟鼓齐鸣,丝竹管弦一概没有,如果要看舞,也只有大臣舞剑可以看,如果一年太平,皇帝会跳敬神舞,如果不太平,他带着文武群臣跳祈福舞。倒是好看,可每年都一个样儿。”
“三代明君,皆有贤臣在侧,三代末主,皆有嬖女。献美者斩,后妃无德者贬出宫去。”季友冷冰冰的说:“皇帝是个明君,火云洞三位圣人老爷早已传旨,待到皇帝驾崩后,接入火云洞修行。”
“火云洞是什么地方?三位圣人是谁?”
“火云洞乃是伏羲;轩辕;神农三圣老爷所居之处,明君死后如果不在天庭出任官职,就去追随三皇老爷修行。”
方依土听着这个消息,很开心的倒了杯茶,推给她。罔顾她的冷脸,愉快的起身进屋换朝服去了。
胡班轻轻推门而入,低声道:“张勃遂既然恢复了公主的称号,这次蟠桃宴上她也会来。七公主性情骄横,你可小心。”
第二十六章 (修)
布置蟠桃宴并不容易,但并不需要她忠孝侯插手。
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去干杂活,那些摆设布置的工作自有大量的宫娥彩女去做,而坐镇指挥布局谋划的事又轮不到她这个初来乍到的人动手。
在蕊宫中以待诏的名义混了几天,打扮的风流倜傥潇洒多情,去找单纯幼稚的小仙女们闲聊说话。不动声色的打听到了不少天庭内幕,都是演礼时不会告诉她,而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的那些不太方便放在明面上去讲的东西。
这种谁和谁有仇,谁和谁不对付,谁和谁私底下关系好,谁和谁是亲戚,谁和谁是好朋友,谁的好恶这类消息,看起来没什么用,但对于方依土来说很有用。
“三公主和二公主不对路,七公主生性娇蛮任性但对姐姐们非常顺从,六公主出嫁多年基本上不回来,大公主是睿智而有城府的,比金母娘娘复杂的多。”
“昊天上帝和金母娘娘虽然是夫妻但常年分居,可又各自都洁身自好。天帝陛下除了好酒之外什么都不好,尤其是讨厌轻浮放浪的人,无论男女。金母娘娘的喜好,忠孝侯您是懂的。”
“昊天上帝有个妹妹,和人私相授受被天帝陛下杀了。昊天上帝妹妹的儿子清源妙道真君特别强大,几乎自立为王,但由于阐教的同门师兄弟都在天庭为官,所以只是听调不听宣,就是凡间常说的二郎神。蟠桃宴和朝会从来不见二郎爷,但谁要是得罪了二郎爷,天帝陛下求情也没用。但七位公主都和他关系挺好,常有来往。二郎爷性子不坏,遇到大灾大难会下凡救人。”
“二郎爷在海外有一座桃花山,久驻者死,伤及桃花者死。”
“二郎爷是齐天大圣的大哥,但二郎爷素来轻视除了齐天大圣外的六大圣。齐天大圣就是个混蛋猴子,死要面子的,要是撞他手里叫两声大圣爷爷就没事了。但凡轻视他一句,他能把你家房子拆了。凌霄殿差点被拆过。”
“六御帝君名义上与天帝陛下齐平,但有三位帝君是公主的夫婿,但从不以此相称。长生大帝就是凡间常说的南极仙翁,紫薇大帝是紫微星,在凡间说起来没什么,在天庭上可都是有权有势的陛下,千万不可以对他们无礼。”
“截教中以赵公明兄妹为首,在天庭上看似没什么实权,但风雨雷电,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基本上都是截教的人。赵公明是财神,为人仗义疏财很好说话,我们这些小仙下凡游玩的时候要钱会给的很多,但平日里经常克扣阐教道人的财数。截教的人大多讲义气,但出身都不太好,大部分是妖仙,很好交朋友的。”
“阐教是根红苗正的仙人,都挺高傲的,而且总好像有点轻视别人。但人不坏,就是太高傲了,要没点真本事就会被他们特别特别的瞧不起。”
“最有本事的其实是太上老君,离恨天兜率宫和大罗天玄都洞八景宫都是他老人家的地方。别人不晓得老君的厉害,他老人家也懒得显什么手段,但就连老君宫中的道童也比得过一般的阐教门人。”
“天庭上散仙也很多,都归六御统辖,有在朝为官的散仙,也有云游四方的,也有游戏人间的。散仙里有些人是极其厉害的,可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你自己小心。”
方依土观察了一些时候,发现天庭果然是人才济济,不说这位龙吉公主最信任依仗的大女官周世宁,就连女官手下的侍女们也都是做起事来井井有条的干练女子。
“在龙吉公主治下,个个都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方依土笑的很帅气,小麦色的肌肤,剑眉朗目,男子的发髻,一身银白色的直裾,长身玉立显得分外器宇轩昂。
周世宁穿着一身窄袖黑金纹红底曲裾,显得端庄深沉,华贵而温柔:“忠孝侯有事么?”
方依土收敛了一些帅气的光芒,道:“方某心有所悟,想回去闭关几日。周仙子若有差遣,派人去找方某。最近三五日中,方某就不来蕊宫待诏了。”
周世宁笑道:“办蟠桃宴,妾身是熟透的,何须劳烦忠孝侯。只是侯爷莫忘了日子,开宴时不到的人妾身可顾不过来去请。”
方依土潇洒的一笑:“周仙子尽管放心,方某忘不了。”
方依土抓紧蟠桃宴前的几天,闭关修行。天庭上香气灵气浓郁的叫人想哭,稍稍吐纳呼吸一会,转换成法力的内功都能翻倍。说来奇怪,自己在凡间修炼的内功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在凡间是内功上天庭后立刻就变成法力了……只知道是好东西。
方依土抓着紫竹笔,裁了一条字,大大咧咧的写了行楷:“小事轻敲大事踹门”。字体透着张牙舞爪的嚣张霸道,纸条贴在寝室的门上。
她穿着一身软袍进去闭关,片刻后跑出来和胡班季友刀奴三人都说了一声,才又回去。说是闭关,也不是正经闭关,只是专心下来尽量不问外事。吸收天地灵气,锤炼筋骨,运行真气。
灵气顺着周身三万五千个毛孔渗进体内,去污取精,一次又一次的洗精伐髓,把*凡胎中留下的杂质排除一净,整个人只觉得周身剔透,焕若新生。
方依土原本模模糊糊的捉到了武道的边角,只知道武道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胜’。心里不想着胜,身体却不会输,在心思沉静的时候,真心中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而身体就顺应这‘道’去做。
她试过在对敌的时候放空心思,只凭着自己这些年的经验来对抗。就像熟练的厨子炒菜不用计算一样。
和儿子们试过几次,有时候能成,有时候不能成功。快到极处,快到反应不过来的时候能做到,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心里头不用想手中刀就已经迎了上去,可一旦敌人慢了,就会脱离境界,还会有一刹那恍惚。
似乎是因为身体还不够灵敏……
但和张勃遂对峙到了最快的极点时,刀剑相交近似幻影的时候,却是又接触到了‘武道’。
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种十分奇异的状态,好像完全不用思考一般,身体的本能在自动运转,而自己却好像一个旁观者般,可旁观的偏偏是自己,混混沌沌地,脑中空空明明。
在这种状态,自己的动作却出奇地犀利敏捷。
那时的张勃遂是凡人之躯,却能快若奔雷,急若惊鸿。自己虽是仙人,却仙龄很浅,又不曾专心修炼。张勃遂回天庭后定不会对自己善罢甘休,如果要当众一败涂地,真是枉生为人。
她心里这样想着,越发急迫,越是急迫,就越不能成功。
方依土所修的内功心法和刀法,乃是她母亲年少时偷来的一名老道珍爱的宝物。
老道不曾习武,看不出祖师留下的是内功心法和刀法,可方母却是精明仔细的人,看出来似乎有点像内功心法,就糊里糊涂的试着练了练,却没想到这心法远胜他法,只耐心修行了五年之久,就从一个小贼到有了冠绝三省功夫的女土匪。
那套刀法是用大篆写在竹简上,方母并不认识,只好去抢了一位感慨朝堂污秽、自恨无力回天、愤然辞官回乡的中年翰林学士。那边是方依土的生身父亲,方依土在为母报仇后扶助明君,便是因为幼时父亲的谆谆教导。
这套心法本属道家,却非阐教截教,而是老子大弟子玄都*师遨游人间化身鬼谷子敢于侯赢忠义,一时感慨所写的道门心法。若是占据名山宝境,修炼到极处自然变化无穷,各有所归。能控制自身内功精元,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
所配的刀法用将起来,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夫贤、不肖、智、愚、勇、怯、仁、义,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
方依土急了一阵子,慢慢压下急迫和不想丢脸的心,只记挂生死,将荣辱置之度外,静守灵台,呼吸吐纳。
衣袂无风自动,清清静静的心中忽然回响一句句的话。
那如同一汪春水的声音,单是听一听就能让人的内心轻柔平静,那声音能抚平任何人狂乱的心。
“你别着急,是不是天下无敌又有什么关系,你就是你方帝姬。可还记得你我练手杀敌,能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既然共担喜怒,共分忧悲,就别让我吃喝玩乐,你一个人饿的面黄肌瘦拼死修行。”
“杀人宜早不宜迟,可修行却不同。我的好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