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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圈子里,谁没个男伴女伴的,身边几乎没缺过人。大家都明白,不过都是逢场作戏,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图的不过是个开心。可只有谭明笙身边从不带人,唯一的也就是顾斐骁。张恒瑞曾经问谭明笙,顾斐骁到底哪里好?还记得那时候谭明笙面无表情地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宠溺,看着一直在胡闹的顾四说道:三儿,你不懂,顾四样样都做不好,在我心里才是最好。
那一刻,张恒瑞觉得谭明笙变得不一样了,谁能想象一向以腹黑阴狠著称的谭家二少爷,会露出这样温柔的眼神。不过那会儿张恒瑞还不懂谭明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很久以后,发生了许多事情,顾斐骁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他才明白谭明笙是希望顾四永远这么没心没肺,这么无忧无虑。
看着怀里的顾四,在抬眼看看谭二,张恒瑞只是担心。这顾四是个顶顶缺心眼儿的,这些年,估计压根就没看不出谭明笙对他的心思。再看这顾四一天一个女伴的样子,怕是很笔直笔直的直男了。
不过张恒瑞很快就没有功夫给谭明笙担心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头有点昏了。就在这时,随着几声“张三哥”“张总”“张大少”,又来了几个人。陈季看了一眼,知道是圈子里的一些官二代,平日里也是巴结在张恒瑞身边,想必是得了消息,赶来这里献殷勤。
其中一人给张恒瑞敬了酒之后,看到陈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玩着手机。陈季他见过,不过不熟,只听说这人不好相处。现在好比容易有了这哥好机会,自是要好好表现一下。
“季哥,我叫李扬帆,也是B大的,跟您还是同个专业呢!”
陈季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见眼前之人一个二十多岁,长的倒是不错。只不过太过于明显的用意使得整个人看着太糟心。陈季点点头,算是应了。
李扬帆见状也深知面前的陈季不是一般人,更何况是自己寻着人家,还得慢慢来,不然反倒适得其反。
李扬帆是帝都李家的人,家里从政不久,到了他父亲李省这里才进了帝都。不过李家想来只做事,不站队,陈季之前也听说过,陈省是安全局做局长,也是刚上去。听闻其人性子耿直,为人磊落,不过这李扬帆到是一点也不像他老子,眼中狡猾,透着算计。看来进了圈子,谁都想往上爬。
之后又来了些人,张恒瑞很快就被灌得不省人事,陈季觉得无聊。看了眼谭二,顺着他的视线,果不其然,这顾小四倒是玩的开心,不知道还以为是他的单身也呢!
低头看了下表,已经十二点。陈季示意谭明笙,自己先走了,顺带将不省人事的张恒瑞拉走。谭明笙看着跟人正喝的嗨的顾斐骁,起身走过去,将人拉出来,道:“我送你回去。”
扶着张恒瑞回去,没成想还没来得及开门,门就打开了。抬眼一看,这不是今天问路的男孩。陈季从大脑中搜寻出与张恒瑞的对话,看着张子白,眼神意味不明。
本来张子白将房间布置的好,正打算离开,却没想到这么巧,刚好碰上陈季送张恒瑞回来。这下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季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杵在眼前的张子白,见他与自己对视后下意识地低下头,只觉得有些心烦。现在叫他看着这个几分相似的面孔,整个人有些混乱。
“还干站着干嘛?”陈季语气平静,可在张子白心里,却是平地乍起一声雷。
“喔喔。”张子白反应过来,赶紧从陈季手里接过张恒瑞。
张恒瑞个子比张子白要高,人也要壮一些,更何况此时喝醉了,张子白差点没扶住,踉跄了几步才稳住。好不容易把张恒瑞弄到床上,让他休息,张子白放松的呼了口气,此时才发现自己都出了一身汗。
一出房门,看到陈季靠在沙发上,皱着眉,揉着太阳穴。张子白犹豫了下,还是走上前去,试探的问道:“你。。。你不舒服吗?”
陈季眯着眼瞧了瞧站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浑身都透着不自在。
被人这样眯着眼打量,张子白很是尴尬,他张了张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你头疼?要不要帮你揉一下?”
话一出口,张子白就后悔了。眼前的人跟张恒瑞是好友,看着沉稳大气,想必也是帝都里有名的人物。自己这样贸然开口,是谁估计都会觉得别有用心吧!
陈季将张子白的微表情收入眼底,心中多是不屑。不过此时头疼的厉害,懒得多想,只摆摆手。张子白见状,呼了一口气,赶紧走到陈季身后。此时陈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人也向后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张子白站在沙发后面,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只觉得真人比照片还在再帅一些。此时闭了眼,脸上浮出一丝疲倦,在这灯光下看,倒是生动了不少,看着更亲切。
“我很好看?”闭着眼睛的人声音有些沉,不过透着酒后的沙哑,倒是有些迷人。
张子白听了一下子回过神,脸也刷的红了。张子白在心中庆幸还好这人闭上眼睛,不然自己尴尬死了。
把自己的食指轻轻放在陈季的太阳穴上,试了试力气,见人没有动,只是邹了邹眉。张子白便稍稍轻了些,顺时针按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张子白觉得自己的手都酸了,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似乎睡着了,正想着要不要停下来。就听到陈季说了句:“分心了,不想按就别按了。”
陈季语气中透着不悦,张子白连忙把手移开,却看到陈季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眼神犀利冷峻,哪里还有刚才的迷离和倦意,仿佛之前那个揉着太阳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对不起。”张子白不明白为什么要道歉,他只觉得自己惹人生气了,下意识就要道歉。
“给你这么长时间,怎么不做点别的?”陈季看着张子白,似乎要透过张子白的眼睛,将其看透一般。
“啊?”张子白不解道。
陈季没理会张子白的反应,只抬手一把拉住张子白放在沙发背上的手,一个用力,就将人越过沙发,拉到自己身前。张子白一时间身体骤移,还没缓过来,就感到自己的下巴被抬高。张子白看着陈季俯下身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慌乱不已。
陈季将头埋进对方的脖颈,故意将呼出的气息吐在张子白的肌肤上,就感受到怀里的人本能的颤抖。果然跟自己猜测的一样,喜欢男人。
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这样亲密的接触,那不断呼出的热气让张子白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身体也越加紧张。就在这时,耳边传来:“要想攀关系,你这样可不够。”说话声冷冷的,透着讥讽。
瞬间明白过来,这人不过是在羞辱自己。张子白挣扎,却不料对方手却扣的更紧。张子白感到疼痛,眉头不自觉的皱作一团。
“你这样费尽心机地接近张家少爷,还不如好好伺候我。”陈季继续冷笑道。
张子白见挣扎不开,索性不再动了,只盯着陈季,一字一句道:“我伺候谁也不伺候你。”
看着陈季的表情,张子白就知道自己刚才不该一时冲动,自己得罪了他,以后怕是不会好过。
陈季面色难看,隐隐是发怒的征兆。张子白受不住陈季给的压力,只得垂下眼眸,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可就是张子白这类似于服软顺从的样子倒叫陈季的火发不出来,谁能对着小绵羊发火,小绵羊只能戏弄,狮子的怒火,怕是承受不了。
就着这个姿势,陈季观察着身下的张子白,说真的,单论长相,还真是跟言燕有几分相似。清了清脑袋,陈季嘲笑自己真是想人想疯了,就算像,那也不是。这样一想,便有些泄气,松了手,将人推到一边,起身就离开了。
以为的怒火并未发生,张子白庆幸之余,看着大门的方向,又对陈季的举动觉得疑惑。
为什么总感觉这人看自己时,不像是在看自己呢!张子白正疑惑着,就接到室友吴骆的电话:
“小白,你在哪里呢?今天晚上有联谊会,你赶紧的。”
“吴骆,你先去吧,我不去了。”
“你不去?哎小白,这可是找女朋友的大好时机,你可得把握住了。“
吴骆是张子白的室友,也是寝室四人中,另一个非帝都本土的,因着这个缘由,张子白便跟吴骆走得近些。吴骆是东北人,为人豪爽,说话大大咧咧,张子白跟他相处的还是很愉快的。
”吴骆你去吧,我今天有事,回来肯定晚了,你先去,别等我了。“
”那行,我可就先去了,若是看见了合适的,我就给你要个联系方式啊!“
”行,你先去。“
张子白挂了电话,面上的笑容却渐渐淡去。自自己这辈子也没办法像普通人一样吧,谈恋爱,结婚,生子。其实早在初中时,张子白就渐渐发现自己的异常。还有,刚才那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知道什么一样。张子白怀着满心忧虑,拖着一身疲惫,坐上了公交车。
第4章 一个神经病
今天是张恒瑞和王文珊的婚礼,来的人多是帝都的从政为商,来往敬酒的甚多。陈季、谭明笙和顾斐骁作为张恒瑞的伴郎,为他挡了不少酒。等到此时;婚礼基本结束,陈季才惊觉酒喝得多了,头疼了起来。
陈季一面揉着太阳穴,一面走进停车场。这时听到有人在争吵。仔细一听,与其说是争吵,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责骂。对他人的事情,陈季一向是不放在眼里的。只不过他要去车里,得经过争吵的地方。无意间的一扫眼,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或者说是相似的脸。这个时候,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停车场显得格外刺耳。
陈季抬眼望去,就看到张子白捂着自己的左脸,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这时候,张子白也发现了陈季,面色尴尬的很,匆忙将视线收回,埋下了头。
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停车场传过来,陈季坐在车子的后座上,揉着太阳穴,感觉头更疼了。
驾驶座上的张秘书看了看陈季,道:“陈总,要不先回去休息,别去公司了。”
车子里安静的有些压抑,陈季不发话,张秘书也不敢再问。只当是陈季不舒服,先在车里休息。半来个小时后,责骂声才停止,陈季透过车子,看到之前跟张子白在一起的人都上了同一辆车,只有张子白一个人留在原地,就像是一直被遗弃的小狗。陈季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张子白觉得这是人生中最丢人的一次。谁知道远在桐城的爸爸张迁听闻张军长还留了张子白吃饭,还叫他去布置新房,便私自跑到帝都来喝喜酒,为的不过是攀上关系,希望能调到帝都来。只不过今日参加婚礼的都是拿着邀请函的,张父没有,愣是在外面软磨硬泡到婚礼结束也没进来。这不,面子上过不去的张父将气撒在张子白身上,才上演了刚才那一幕。
张子白自己压根不想攀什么高枝,他只想早日独立,这样便可以不受家里管制,可以自己做决定。想到刚才那一幕被那人看去了,张子白心里有些委屈,想着那人怕是更加瞧不起自己。
张子白在心里这样想着,一辆黑色奥迪在他面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