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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瞟了一眼,淡声道:“片方联系说,这部戏已经定下男主了。”
这种事情很常见,给你邀片,也就会给别人发出邀请,最终定下来的,极有可能不是你。方路也没说啥,继续找,发现他看中的几个……都如出一辙的“片方联系已经确定了别人为男主”。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何况,这些片约,也不全是大公司的,甚至还有一些主题小众的、小公司的,怎么可能那么火爆?
方路只是想了两三秒钟,就沉声说:“是苏慈航搞的鬼。”
凌寒不置可否。
钱不是万能的,但如果你在名利场……这句话,却可以是至理名言。一个有钱人想要封杀一个刚冒出头的小明星,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方路其实很少真正的生气,一来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自打经历了儿时的那些事情后,以后发生的什么事情都不算事儿了,二来则是性格使然,他其实天生乐观,愤怒点也很高,在他三十年的生命里,真正能让他愤怒的事情不多。
只是近来跟凌寒在一起了,某人的存在就突然拉低了他愤怒的平均值。
“我去找他谈谈。”方路拧着眉毛站起身来,却被拉住了手腕,他转脸看过去,对上的是凌寒那双沉沉的眼睛。
方路突然就心虚了一下。
“路路,”凌寒开口,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你真的……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吗?”
方路瞳孔微缩。
“我不喜欢你总是去找苏慈航,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路路,我怕……”凌寒的喉结滚动,从胃里翻滚出一阵酸涩来,“我怕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以前,你跟苏慈航的事情,然后就把我给……推开了。”
这话里包含了太多的信息量了,方路还来不及发作,凌寒就已经先自首了,并且还把任知初给卖了:“对不起,我调查了你,自打苏慈航莫名其妙地出现,我就在打听你之前的事情。我知道你跟苏慈航有过一段过去,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任知初告诉我,当时苏慈航离开你的时候,你整个人都非常难过,整个人每天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把自己的工作都搭进去了,而且还患上了抑郁症。”
“任知初说,当初你初入娱乐圈,就跟苏慈航在一起了,那时候的你就跟你名字一样,充满了阳光,后来,苏慈航因为要参与他们家庭内部企业争夺战,就狠心把你给抛弃了,因为作为苏氏集团的继承人,怎么能有喜欢男人这种污点?就冲这一点,他那些兄弟就可以把他给推出这场争夺战。”
“苏氏集团当时在美国有一家很重要的子公司,于他们兄弟几人而言,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他抛下你,头也不回的去了美国。他走得干脆,你却因此患上了抑郁症,甚至还有过自杀的行为,好在命大,每次都被任知初给碰上了,不然……”
方路想起来,当初他溺水然后重生后,在路又阳的家里就发现了一整瓶新买的安眠药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空的盒子。显然,当时任知初没有碰上那次他吞安眠药自杀,只不过如凌寒所说,这位路又阳确实是命硬,命悬一线之际,正好碰上他溺水,意识脱离本体,居然奔向了奄奄一息的路又阳。
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缘分,真的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情。
“路路,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都有四年,可我认识你才刚满两年,你要我怎么有那个自信,让你再那么死心塌地地跟我过?”
方路心里一片发软,他转过身坐在凌寒旁边,看着凌寒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向来话少,这次为了他,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的解释。
那么,他该说些什么呢?
说他根本就不是路又阳,他是方路,是凌寒从年少起就一直仰慕的那个方路,他只是机缘巧合地借了路又阳的躯壳重生了而已,路又阳跟苏慈航之间,之前的山盟海誓、浓情蜜意,跟他方路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但正如凌寒害怕他想起之前的事情之后,会再次投入苏慈航的怀抱一样,他又何尝不害怕告诉凌寒真相后,凌寒会重拾年少时对那个方路的喜欢,然后把眼前这个方路给对比下去呢?
活人是比不过死人的,虽然两个人都是他。
他是方路,但不是被经纪公司给包装出来的那个高冷吊炸天的方路。那样子的方路,他自问,给不了凌寒。
所以,他只能咬着牙将路又阳的马甲给穿好。
他看着凌寒的眼睛:“寒哥,你没发现吗?这一切都是天意,我的抑郁症突然好了,好了的代价是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有苏慈航的那个我,已经给彻底格盘了,然后上天再让我遇到了你,一切都是刚刚好的。“
凌寒没有说话。
“寒哥,你说我跟苏慈航在一起有四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跟你在一起,有一辈子的时间啊。”
余生都是你。
……
自打那天说了有关苏慈航的话后,凌寒和方路之间仿佛就隔了点儿什么,看不见也摸不着,却又能让两人实打实地感受得到,两人虽然还是一起吃饭,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体育频道,一起盖着被子睡觉,看起来跟以前一样,但那种感觉,就是不太对劲儿。
感觉这种事情,是不能自欺欺人的。
连那档子事做起来都跟例行公事似的,似乎完全只是为了维持一对情侣该有的面子工程。
苏慈航就像是一块肿瘤,生生将两人给隔开了。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最近的娱乐圈不怎么太平,隔三差五地就有大事发生,前些天马唯唯和凌寒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隔了三天又被人打脸,爆出马唯唯和黎蓓才是真爱,并且有图有真相,石锤得不能再石了。然后在一周后的今天,又有狗仔队拍到任知初带着一个女孩子去了民政局登记结婚。
而且,那个女孩子不是别人,就是方路“生前”的助理、如今人气水涨船高的凌寒的现任助理,Cindy。
任知初刚过了而立之年,虽然颜值依旧能打,还能跟二十岁出头的小鲜肉来一番比拼,但心态已经明显佛系多了,再加上跟视觉影视的合约到期,他就从视觉影视脱离出来了,自己成立了工作室,一切事情都是自己说了算,所以不用再依着经纪公司的要求刻意去走什么流量路线,对于曝光恋情什么的,也无甚在意,甚至还非常大方的公开了。
@任知初:
是的,我结婚了,她是我的女孩。
任知初在娱乐圈打拼了十多年,当初迷恋他的最初几批粉丝,都已经大学毕业了,甚至不少已经都成家、是孩子他爹妈了,大龄粉丝们就这点儿好,不会跟小学生粉丝一样,见不得自家爱豆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是故,底下的评论几乎都是一片喜庆的画风。
“恭喜恭喜,三年抱俩'狗头'”
“喜大普奔,老大你终于结婚了!”
“开始喜欢你的时候,我才初二,现在,我都是孩儿他妈了,你终于结婚了,本佛系大龄粉倍感欣慰'大哭'”
“你的女孩儿,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此生与你一同渡过。”
两个月后,凌寒和方路都收到了任知初和Cindy发来的请柬,说是一周后在吉星大酒店摆婚宴,方路收到了任知初的伴郎邀请,同时还收到了Cindy的另一个邀请——
她想让方路在婚礼上挽着她的手,将她的手亲手交到她丈夫手里。
因为,长兄如父。
两个相依为命长大的孩子,方路虚大Cindy两岁,虽然在小事上没少欺负她,但是在大事上却从来没有含糊过,可以说没有方路,也就没有Cindy的今天。
方路很纠结。
站在“方路”的立场,他自然是娘家人,但他现在穿着路又阳的马甲,是任知初的好友,自然就成了婆家人。扪心自问,他是想做那个将新娘子的手交给新郎手中的那个人,然后告诉新郎:你要是不好好对她,我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然后立刻带她走。
可是,他现在没有那个立场。
方路盯着手机上的微信界面,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复了任知初一个“好”字。至于Cindy的请求,那也只能作罢了。
任知初这个人向来不喜欢高调,是故结婚当天谢绝了一切媒体,并且早就将一干赞助商给推之门外,婚宴那天来的,都是好友,几乎没有圈内的,除了方路,就只有凌寒、文森、任知初自己的经纪人和助理。
来到酒店后,新娘子Cindy在化妆间化妆,方路噙着笑意靠在化妆间门口看着自己这个比亲妹妹还要亲的妹妹梳头发,被Cindy从镜子里看到了,她让化妆师先离开一会儿,然后让方路进来。
方路盯着Cindy的脸看了足足有一分钟,突然笑了,只说了两个字:“漂亮。”
那笑里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有欣慰、有高兴,还有一丝伤感,都说不清楚哪一种感情是主宰了。
Cindy瞪大着眼睛,突然憋不住就哭了,这下方路也忍不下去了,本来就微红的眼眶这下全都湿润了。Cindy把脸埋在方路胸前,哇哇地哭着。
“傻姑娘,哭了就不漂亮了,妆都要花了。”方路拍着Cindy的脑袋,哽咽着说了一句。
Cindy哭着说:“我才不管妆有没有花,路哥……呜呜。”
情绪是会感染的,尤其两个人还感同身受。方路作为兄长,舍不得妹妹嫁人,他自己的泪匣子都关不住了,却还忍着,颤着声音劝道:“哭什么?嫁人应该高高兴兴地嫁啊。”
Cindy在他怀里哭得愈发凶了。他们都是孤儿,没爹没妈没有家,从幼年起就相依为命,唯一能称为家的地方大概就是幼吾幼孤儿院了,但那个家太大了,大到只能把他当做遮风挡雨的地方,院长虽然好,但院子里这么多孩子,能分给每一个人的,自然少得可怜。
比起普通人,他们更能理解生活的不容易,也更加想要“家”的温暖,如今嫁人了,就正式有了一个家,怎么能不哭?
但是正是因为有了那么一个“家”,在以后的人生中,自然得围着那个“家”转,那么二三十年来积攒的兄妹情谊,也注定会冲淡一些,几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你从小就被我给惯坏了,说起话来没大没小,做起事情来也莽撞,居然也有人愿意收了你……”方路一边回忆以前的事情,一边用兄长的语气感慨。
Cindy好气地锤了方路一拳,又是一边哭一边说:“路哥,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是我怎么也说不完的,你从小就护着我,院子里有小伙伴抢我的糖你就替我抢回来,为此没少被院长给说,在学校里,有同学欺负我,你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揍人,鼻青脸肿地回去后,只是跟院长说自己不小心摔的。再后来,你阴差阳错地进了娱乐圈,也不忘把我带着,名义上我是你的助理,可实际上我也没做过什么重活儿。你都不知道,那天听文森哥说你在墨江失踪了的时候,我……呜呜——”
方路拍着Cindy的背,无言地安慰她。
“后来你又回来了,虽然你变了个样子,但是,我真的很开心,你知不道我有时候做梦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你被墨江给带走了,也根本没有什么路又阳……”
这时,门突然从外面给被人强行破开了,Cindy打了一个机灵,就从方路的身上起来,方路看到凌寒站在了门口,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他的跟前。凌寒死死地盯着方路的眼睛,倏地就拽起了对方的手腕,直接将人拖到自己跟前,然后狠狠地堵住了对方的嘴。
“唔……”方路吃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