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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唯没有回答。
“其实他也很累,感情这种东西,一点细枝末叶都是藏不住的,你有意无意的疏远,话语里偶尔透露出的疲惫和敷衍,他都能感觉到。”
“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足够适合你,是不是有能够留下你的理由,所以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心上的折磨加上高饱和的工作,我都害怕哪天他会垮掉。”
“所以那天你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是替他问的是吗。”顾唯松开了握着方向盘的手,仰着头往椅背上一靠。
“对,小唯,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心疼他,只是为了告诉你,他真的很喜欢你也没有辜负你。”祁真笑着摸了摸顾唯的脑袋,然后将自己头上的帽子盖到了顾唯头上,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给顾唯慢慢戴上,低声说了一句:“908,他等你好久了。”
顾唯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准备按下门铃,就看到贺昀修猛地拉开了房间的门,那人背对着阳光站在自己面前,因着通道见昏暗的光线,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渐渐衰竭然后消失在假相的断裂里,留下温暖本身。
顾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贺昀修一把拉过,手掌垫在脑后重重抵在一侧的墙壁上,背后微凉的触感冰的顾唯一激灵,可是却也提醒着自己,眼前这个人是真的。
贺昀修慢慢摘下顾唯的口罩,直接扔在了地上,顾唯顺着他的动作,下意识往地上看了一眼,就被贺昀修捏着下巴抬了起来,带了些微薄的戾气,开口道:“看我。”
顾唯听出了贺昀修语气里的不满,却也不恼,抬手摸了摸他眉骨上的淤青,有些心疼的说道:“疼不疼啊。”
贺昀修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着顾唯,最终没有忍住,像是跟自己较劲似的轻声骂了句“妈的”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贺昀修的气势太盛,把顾唯盖了个满怀,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男神在亲他,而且是舌吻”这个认知来的太突然,让顾唯有些无措。
两人亲吻了很久,直到顾唯有些呼吸不畅才缓缓放开,贺昀修还笑着抬手,似有若无的擦着顾唯的嘴边一点点水痕,惹得顾唯“轰”的一下红了脸。
看着顾唯脸颊通红、眼睛也明显哭过的模样,贺昀修长叹了一口气,将顾唯一把抱在了怀里,死死抱着。
顾唯有些心疼,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贺昀修的背,接着用力的回抱住,一想到以后他们俩的名字,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开心的不得了。
“小唯。”贺昀修贴着顾唯的耳朵喑哑着开口。
“嗯。”
“我爱你。”这句话贺昀修觉得自己欠了这么多年,一拖再拖,差点只能隔着人海当做笑话讲给自己听,什么挑个合适的机会,都是放屁,都是借口,只要怀里的人是真的,根本没什么最合适的机会,什么时候都是合适的机会。
自己是真的怕了。
顾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幸好他们顾家有时不时“诈个尸”的传统,不死心的点了一盏夜灯,终将那长夜熬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静静抱了好一会,期间顾唯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顾衡对祁真和贺昀修之间的误会都理了一遍。
贺昀修听完才慢慢卸下力气来,总算听懂了顾衡那句“老子看都不敢多看几眼的人,在你这里怎么就什么都不是了”的意思,甚至觉得这场架打的有些轻了。
那时候自己就应该不还手,任他侮辱挑衅,任他打个痛快,豁达宽容保持风度。
然后事后让真真剁了他。
毕竟占领道德制高点的是自己。
贺昀修低头看着乖乖巧巧的顾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然后拉着顾唯往床边走,当着他的面抬手一颗一颗解着扣子,延伸到裤腰里的人鱼线随着他刻意放慢的动作若隐若现。
贺昀修深邃英气的脸看着极其禁欲,可是动作又色气度爆表,俨然化身行走的chun药,惹得顾唯直接低下头去。
实在是臭不要脸!
“我我…”顾唯低头看着脚背,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进度未免太快了些。
“我什么。”贺昀修带着调戏的语气走到顾唯面前,拉起顾唯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顾唯的手心。
贺昀修摩挲过的地方像是烧着了似的,温度一点点升高,烫的顾唯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硬憋出两个字:“我哥…”
“父债子偿这话听过没有,同理。”贺昀修一边说着,一边将顾唯的手拉到自己脸颊旁的淤青处,带着他轻轻碰了一下,然后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真疼啊。”
顾唯顿时慌了,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直视贺昀修,倒不是说什么不愿意,只是家里还藏着一个巨大的炮仗,只要一点点火星子就能窜天的炮仗,一个上午刚跟男神干过架的凶残的炮仗。
“好了,你愿意我还不舍得呢,这地方太掉价,而且什么东西都没有,怕伤着你。”贺昀修笑着点了点顾唯的鼻子,等到顾唯眼神亮晶晶的抬起头来,接着说道:“拜某人所赐,今天重伤下了火线,所以要俘虏陪我睡一下,以解心头之恨。”
“我哥也被你揍了。”所以不要讲的是单方面挨打一样。
“那是顾钢管欠揍。”的确,没有他的话,情路真的会顺很多。
“我哥是有苦衷的。”顾唯义正言辞。
贺昀修敷衍的点点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现在根本没心情和时间听什么狗屁顾衡的苦衷,只想把顾衡的弟弟搞上床抱着睡一觉。
在这之后的好几天,到处都能听到“顾唯为了写出更有深度和故事的歌曲,扎根在剧组”的传闻。
而一众□□的朋友圈里,则是被“宋大少又双叒叕被扒了银行卡,被他们家泰森般的保镖抓走啦”的消息刷屏,配的是肌肉大黄鸡和弱小无助小黄鸡的图,旁边明晃晃的“你怎么回事,小老弟”几个黑色的大字。
丧心病狂又形象生动。
作者有话要说:
宋大少又双叒叕被他们家泰森般的保镖抓走啦!
大声的告诉我!
是谁干的???
肯定是心眼比芝麻还小的顾大总裁——
第34章 永不熄落
顾唯性子软嘴又甜,仗着家里有钱为所欲为,把“我,顾唯,顾氏太子爷,打钱”发挥的淋漓尽致。
尤其是对着顾衡,根本不知道勤俭持家几个字怎么写,左一句“哥,我没钱”右一句“哥,打钱”,就好像顾衡是个印钞票的。
打的还是贺昀修的名号,一会儿请吃午饭,一会儿请喝奶茶,收工了还要浩浩荡荡吃个烧烤,不仅给影帝赚足了排面,还轻巧俘获了所有工作人员的心。
顾衡因为这个长达十年的乌龙,成了真正的冤大头,赔了夫人又折弟弟不说,还给贺昀修做了嫁衣;给贺昀修做了嫁衣不说,还要饱受顾唯金钱和爱情双丰收的折磨。
于是在独守了一星期的空房之后,顾衡忍无可忍,利用工作的名义召回了不情不愿的顾唯,否则再过几天,顾唯就要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因为顾唯的离开,剧组的盒饭水平直线下降,这点很直接的表现在工作人员脸上,看着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毫无干劲。
原先15块的豪华便当被批的一文不值,林导为了由奢入俭的体验感不要太差,还特地叫生活制片多加了个鸡腿,竟然还不能堵住他们的嘴。
现在的年轻人总是容易被金钱的浮华迷了眼睛糊了脑子养刁了胃口。
祁真这几天被顾唯拉着讲了很多贺昀修的事,顾唯也有意无意透着顾衡的底,只是顾唯每次都说一半藏一半,或是急转话题点到为止,弄得祁真有些迷糊。
早上受了贺大影帝的指令,安全送走他的心尖尖之后,祁真慢悠悠晃回片场,这几天附近的路都已经很熟悉了。
杜敏见祁真回来了,便上前拉过祁真往导演身后那块地方站,因为这里就像是孙大圣给唐僧划得安全地带,别人不敢随意往这边瞟,更不敢走进来,有林导这个吉祥物镇着,非常安全。
“怎么了?”祁真问道。
“没,最近来往的人多,你跟老大关系又摆在那里,他们上赶着想认识你呢,要看的紧一点。”千万别被什么人给看上了,尤其是在这个没有明文规则列着,潜规则却横行霸道的娱乐圈。
长得这么扎眼,哪天给别人叼走了,顾总上哪儿哭去。
是的,顾唯在走之前,背地里用金钱和权力收买了包括杜敏在内的一众眼线,自己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了,可是他哥依旧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怎一个惨字能解。
“哪儿有这么夸张。”祁真笑着摇头,看着杜敏满脸不赞同,只好举手投降。
“你今天去哪里了,我都没看见你。”杜敏问道,你应该好好跟在老大旁边,被欺负了还能大喊一声我上边有人。
“送小唯去了。”祁真回道。
杜敏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站在一边。
“怎么了?”祁真疑惑出声。
“没事。”杜敏随意的摆了摆手,接着扯了扯祁真的袖子,小声说道:“真真啊,你也不要太听老大的话,该反抗的时候还是要反抗的,不能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
老大什么都好,就是太会使唤人了,连弟弟都不放过。
“你这话我能说给你老大听吗。”祁真笑出声。
杜敏义正言辞:“那必须不行啊。”
两人就这样看着不远处的贺昀修有一搭没一搭轻声聊着,直到坐在前面的林导不小心扭头看见了祁真,就招呼着祁真过来。
“今早没看见你。”林导一边看着监视器一边轻声说着。
“林导,您这样跟我聊天不会分心吗?”祁真看着监视器上放大的贺昀修的五官,不得不赞同这真的是一张高级脸。
“你还真敢说。”林导扭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祁真一眼,接着说道:“现在在找打光的方向呢,所以我才有空跟你聊天。”
“您可真忙。”祁真打趣道。
林导抬手推了推帽子,指着监视器上贺昀修的脸说道:“是不是很好看。”
“嗯。”祁真点头。
“放在大屏幕上更好看,用她们小姑娘的话说,A爆了。”林导把剧本揉成一个长筒,放在腿上敲了敲。
“想不到林导还这么赶潮流啊。”祁真笑笑。
“女儿是贺影帝的粉丝,没办法啊。”林导笑着摇摇头,可能是说到了女儿,连神情都放松了很多,不再那么严肃板正,只听他接着说道:“你跟他风格不一样,但你的脸,上了大屏幕,也不会输给他。”
祁真有些诧异的看了林导一眼,不太能分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演艺圈的人说话似乎都有言外之意,要靠自己去揣摩分辨,就像林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明明不太待见自己,之后却能心平气和,甚至跟个自来熟似的聊天。
不过这感觉不差。
“您这是诱惑我参演您的电影呢。”祁真笑着说。
“是啊,我希望有这个机会,你这匹千里马发个光,我还能顺便捡个伯乐的名头,多好。”
“要是我是匹千里马,那大家也会把伯乐的标签贴到贺影帝身上。”祁真存心消遣林导。
“臭小子!”林导气的拿剧本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