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裙子!露腿了啊!”同桌头疼地给完所有提示。
“哦……”顾曦衡这才注意到老师今天穿的是条过膝裙,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
前桌转过头跟顾曦衡的同桌捂嘴笑着交流。
“我打赌她没穿丝袜。”
“要不你去摸摸看?”
顾曦衡闻言露出嫌恶的表情,前桌注意到他的反应:“你装什么正经?”
顾曦衡耸肩,回道:“那你装什么不正经?”
前桌无话可说,顾曦衡的同桌笑得东倒西歪,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怼人。”
“过奖。”顾曦衡摊开书本一目十行地扫过今天的课程内容,不再理会前桌。
前桌憋了一肚子气,半节课过去了才趁老师背对他们的时候转过来甩下一句:“你是不是死基佬?”
“那你是活基佬?”顾曦衡挑眉。
前桌说不过他,半个身子探过来要打人,顾曦衡闪到一旁躲开,前桌一不做二不休,要离开座位教训他,校霸赵逐已经退学,前桌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老师正好在黑板上画完题目里的实验图,“这道题我找个同学上来做,有没有人想主动上台的?”
顾曦衡大声应道:“有!”
老师转头:“刚才是谁?”
顾曦衡指着已经站起来的前桌,面不改色地将前桌送上讲台做题。
同桌撑着下巴津津有味地欣赏完这出好戏,“原来你不是个书呆子啊。”
顾曦衡笑笑:“我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欺负的。”
32。你能帮我吗
转眼间就到了学期末。
顾曦衡到学校拿了成绩单,他去的时间有点晚,张贴分班表的公告栏前没有多少人,顾曦衡仔仔细细地从理科最后一个班级往前看起,才终于在提升班那一张表格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成绩单上没有排名,顾曦衡看到自己名字的一瞬间也很意外。
因为这个成绩如果是放在他以前学校,只能刚好摸到次重点的门槛。
但这也足够他开心一阵,总算能向家里交差了。
晚上打电话的时候,顾曦衡就连说到高三需要提前一个月开学这种痛苦的事,语气中都带着欢快。
不过这种欢快很快被顾爸爸的一句话冲淡。
“那你过几天把房子收拾好了回来,星仪过去住几个星期。”
顾星仪是他异母的妹妹。
“她过来这边干什么?”顾曦衡印象中自己妹妹对小城镇没有任何好奇心。
能听到顾爸爸重重叹了口气,“她中考考砸了,不想出去旅游,怕在外面遇上同学。”
顾曦衡满头问号:“全世界那么大,总有个地方能去吧?”
“所以我跟她妈妈商量了下,觉得去你那边挺合适的,反正过几天你就回来了,也不用担心你们两人处着尴尬。”
顾曦衡知道他妹妹自尊心极强,肯定接受不了中考失败这种事。
诡异的是,让自己的小孩单独一个人生活。为什么爸爸觉得这是一个自我疗伤的好方法?
顾曦衡是不得不独自生活,因为他户籍在小姨家,没办法参加G市的高考。而他尚且有个小姨可以照应,妹妹却连这边方言都不会说。
“要不我多呆几天吧,看看她情况怎样我再订回家的车票。”顾曦衡回复爸爸,“说不定她刚来就要闹着回家。”
“也行,你是哥哥,多让着妹妹点。我多转些钱给你,记得带她出门好好玩。”
跟爸爸的通话总是三言两语讲完事情就挂掉。
顾曦衡放下手机便开始收拾主卧,从上到下打扫了一遍,却横看竖看都不满意。
这天晚上,顾曦衡身为一个准高三的男生,他决定第二天去家居商城购买适合少女的粉嫩家具,顺便把被单床单枕套窗帘一起换了。
要不是时间太赶,他甚至想把墙重新漆一遍,就用家里顾星仪房间里那个颜色。
忙碌了两天,顾曦衡把家里布置了一遍,屋里屋外焕然一新,还买了两盆小盆栽分别摆在窗台和床头柜上。
嘴上说着妹妹可能受不了这边的环境第二天就会离开,顾曦衡倒是卯足劲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希望她能喜欢这里。
出门前觉得天气热,顾曦衡还特地给妹妹煮了绿豆汤,放在冰箱里冰着。
顾曦衡知道妹妹的班次,提前半个小时去了车站,每辆车辆在G市到达的位置经过时,他都要紧盯着车牌,发现车牌号不是G市开头缩写后又垂下头。
等了一个半钟后,顾曦衡还是没有看到妹妹,打电话给她。
“星仪,你到哪了?路上塞车了吗?”
“我早到了。”妹妹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曦衡听着忙音擦了把汗,看着天空中挂着的大太阳,无奈地叹口气。
希望妈妈有给她钥匙。
顾曦衡灌了半瓶水,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大夏天的,下午两点在外面跑,就算身体再好,他也觉得受不了。
但他更怕妹妹没有钥匙,这个天气在楼下呆着,说不定会中暑。
防盗门前没有妹妹的身影。
顾曦衡松口气,这才慢悠悠地上楼,发现自家门口上有个黄褐色的印子,看不出是什么图案,他出门前比较着急,没有去注意门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符号,但昨晚回来时是没有的。
顾曦衡想起阿里巴巴的故事,看了眼邻居门上,他们家没有任何标记,于是他谨慎地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撩起衣服下摆用力擦了擦,把崭新的神秘印记抹去,这才放心地打开门。
玄关处没有顾星仪的鞋子。
顾曦衡弯腰脱了鞋,往屋里喊了一声:“星仪?”
回答他的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嗯?”
顾曦衡一惊,目光迅速聚焦在客厅沙发旁边的地板上,沙发后面有个窗,阳光有些刺眼,顾曦衡眯着眼看过去,阴影里坐了一个穿着花色衣服的人,头靠在沙发扶手上,虽然看不清脸,但这个身形轮廓一看便知是谁。
“你来这干嘛?”顾曦衡不客气地回道,撇下赵逐往房间里走几步,又叫了几声妹妹的名字,都没有回应,也没有看见行李,只好折回客厅问他,“有没有一个女孩子来过?”
顾曦衡这才发现赵逐身上穿的根本不是什么花衣服,那是件普通的白T,只不过上面全是血。
就跟恐怖片里索命的冤魂差不多。
吓得他一哆嗦,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个活人。
顾曦衡强忍内心的害怕走近他。
赵逐手挂在沙发座位上,虚弱笑了笑:“我都这样了,你居然只顾着你的妞。”
“这是你的血还是别人的?”顾曦衡打量赵逐衣服上的血迹,又看了看他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的伤口,左眼角下方有些发青,额头上有几处擦伤,不过血已经止住了,在脸上留下几道恐怖的血痕,覆盖了大半张脸,手臂上被划破了几个大口子,不知道这个出血量他怎么还没晕过去。
顾曦衡心想,估计又在玩什么鬼把戏,恐惧感瞬间减弱。
“都有。”赵逐抬起手臂摊开双手给顾曦衡看,指腹和掌心里嵌着大小不一的玻璃渣。
这个伤势不好处理。
“去医院吧。”顾曦衡握住赵逐手臂拉他起来。
感受到手臂的温热触感后,顾曦衡终于确认了:这个赵逐是活的。
不是鬼就好。
“不行,不能去医院。”赵逐挣了一下,背部撞上沙发一角,“嘶……”
“你是想死在我家里?”顾曦衡甩掉他的手,不想扶他了,“赶紧给我起来。”
“你能帮我吗?”赵逐喘口气继续说,“把这些挑出来。”
“不能。”顾曦衡一口回绝,“去医院找医生,我去叫车。”
“我犯事了,去医院会被抓。”
顾曦衡慌了几秒后又迅速镇定,赵逐对他撒过的谎太多了,“……你就编吧。”
“你为什么不信我?”赵逐斜着身子靠在沙发腿上,身心都受了伤。
顾曦衡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盯着赵逐的手看了一会,知道不能这样僵持下去,他只好做出让步,拉开柜子找到医药箱,翻出镊子和酒精,又从主卧室的抽屉里拿了妈妈的针线包,找了几根粗细不一的针,将工具一一放在桌面上。
顾曦衡把器具用茶几上的高温消毒碗煮过后,又用酒精擦了一遍,这才做好了准备工作。
顾曦衡怕赵逐太疼:“要拿棉花给你咬吗?”
“不能咬别的吗?”
“你想咬什么?”
“你……嗷!”
顾曦衡面不改色地拔出针:“不好意思扎错地方了。”
33。不说真话就滚
挑掉玻璃碎,顾曦衡看着这一双血肉模糊的手,忍着胃部的恶心感,问赵逐还有没有异物感。
“没了。”
顾曦衡给他包扎好双手,又帮着处理其他伤口,赵逐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布,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
视线过于灼热,顾曦衡感到很不自在。“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心疼我。”赵逐用手背蹭了蹭顾曦衡的脸颊。
顾曦衡动作一滞,偏过脸避开赵逐的撩拨,垂下眼睑:“伤口都弄好了,你走吧。”
“别气啦,我不是回来了吗?”赵逐勾住顾曦衡脖子,在他脸上轻啄。
顾曦衡推开他,拒绝这若无其事的再续前缘,赵逐直接跳过解释这一步,表现得好像之前无事发生,这对顾曦衡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顾曦衡不得不提醒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可我还没答应。”赵逐理直气壮。
“这又不是离婚,不需要双方同意。”顾曦衡起身收拾好医药箱,再次下逐客令,“出去。”
赵逐立刻装作要昏倒的样子,死赖着不肯走,他想了想:“你是不是没看到我那封信?”
顾曦衡不曾见过什么信,嘲讽他:“什么年代了,还写信?”
“那你接我电话了?”赵逐反问道。
顾曦衡想起还没有解除赵逐的黑名单限制。
“呃……”顾曦衡理亏了,在争吵中突然败下阵。
“你到底看了信没?”赵逐又回到最开始的话题,“五一时从你家门口塞进去的。”
顾曦衡回想不起自己见过他的信,“你就瞎说吧。你要真写了,那你背一下?”
都过去两个月了,肯定背不出来。
赵逐无计可施,只好继续往下解释信的来源:“那时我打你电话打不通,你又不在家,知道你还在生气,我只好写了封信给你。”
“信里说什么了?”思来想去,顾曦衡决定给赵逐一次解释的机会。
赵逐把脸靠上顾曦衡的手臂,缓缓开口:“过年那会,我没跟你说实话。”
这次顾曦衡没甩开他,静静听他说话。
“我在侨中有个哥们,以前玩得挺好的,上高中后我们就没什么联系,你记得去年国庆我跟人打架了吧,就是他那一帮新兄弟。”
听到这里,顾曦衡不得不打断赵逐的话,提出质疑:“你想说‘媛媛’是你那哥们?这名字未免也太爷们了吧?”
“那是他马子的名字。”赵逐说完立刻看了眼顾曦衡的脸色,见他神情没有异样才接着说,“我初中时挺傻()逼的。”
顾曦衡纠正他:“现在也很傻()逼。”
他可还记得媛媛是赵逐的女朋友,怎么在赵逐嘴里就变成别人的了?
“……”赵逐面色扭曲,“我明明这么智慧满满!”
“噢,那你‘智慧满满’地干了什么呢?”顾曦衡挑眉。
“我……”赵逐找不到合适的事件证明他的睿智。
顾曦衡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赵逐还没说完话,顾曦衡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着“星仪”。
赵逐按住顾曦衡的手,一脸不可思议,“这个时候你要接电话?”
“这个电话,比听你的谎话连篇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