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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他舔着冰淇淋,问余岘:“怎么样?这回我压了你了吧?”
余岘笑笑,把自己的卷子丢给了陶裕宁。
俩人差了三分,余岘比陶裕宁高了三分。
余岘说:“少年,记住,你老公永远都是你老公。”????
16
如果高一的时候问陶裕宁高考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肯定就是翻个白眼给你一个冷漠的“哼”。
但如果现在再问他这个问题,那个“哼”会变成“嘿嘿”。
陶裕宁考试成绩不稳定,报考的时候可是愁坏了所有人。
余岘一遍一遍地嘱咐:“一定要稳住,千万要仔细。”
陶裕宁:“你是不是想当我小爹?”
然后陶裕宁得到了“小爹”余岘的“家庭暴力”。
坐在考场上的时候,陶裕宁觉得自己心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虽然大家都担心他,可他对自己十分放心。
考试考得很顺利,他觉得那些考题不难,且都会。
这一次陶裕宁没有再提前交卷,而是稳稳当当坐到打铃,然后直奔余岘家。
两人高考分到了不同考点,考试的三天,陶裕宁没见着余岘,不开心。
他到余岘家的时候,余爷爷正好做完菜,说余岘还没回来,让他留这儿吃饭。
身边的人总说高三如何难熬,可是陶裕宁一点儿都不觉得,反倒觉得挺有意思的,每天跟余岘黏黏糊糊,时不时就“互相放松”一下,自从成绩好了,老师也不针对他了。
陶裕宁托着下巴美滋滋的想:我媳妇儿还真的是我的贵人呢!
那天晚上陶裕宁没回家,留在了余岘这儿。
余爷爷老早就回屋睡觉去了,两个考完试的臭小子钻进余岘的房间腻歪。
余岘问他:“你确定没问题是吧?”
“放心吧。”陶裕宁的手从人家衬衫两颗扣子中间的缝隙里伸进去乱摸,笑盈盈地说,“我直接抄的你报考单。”
余岘把人搂得紧紧的:“我突然有点儿愧疚。”
“嗯?怎么的呢?”陶裕宁一把揪住余岘的“小豆豆”,瞪眼问,“你后悔了?骗我和你考了同一所大学之后要和我分手是不是?”
谁能舍得跟这么有意思的人分手呢?反正余岘舍不得。
余岘被他揪得龇牙咧嘴,翻了个身把人按在下面说:“我后来想想,非让你和我考一所大学太不公平了,你应该也有自己想去的地方。”
陶裕宁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这件事,索性点了点头:“是啊,我当然有。”
余岘皱了皱眉。
“你想去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啊。”
然后陶裕宁就被余岘吻住了。
俩人没少接吻,都已经熟练了,可是今天不太一样,今天高考结束了。
以前余岘说要等两人考上同一所大学然后再这样那样,“干一票大的”、“做一回真的”,可实际上,到了这会儿,俩人都把持不住了。
“余岘,我想那个。”
陶裕宁在余岘面前从来都学不会矜持,他也不想学,跟自己家人客气啥嘛。
余岘就喜欢他这种想要就说的劲儿,手已经伸进去了,贴着他耳朵问:“想哪个?”
余岘开始耍流氓,陶裕宁就哼哼唧唧地享受着。
他整个人挂在余岘身上,问:“你有准备没?”
不管余岘有没有,陶裕宁是有。
“我上次来你家,在你衣柜里藏了那啥和那啥,咱俩今天把它用了呗。”
余岘笑了:“我就知道那是你藏那儿的。”
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全新的“作案工具”:“我也准备了。”
陶裕宁看见那东西,脸红得都要滴血了,扯过毯子蒙住脸,在那儿“嘤嘤嘤”和“哼哼哼”。
他俩其实为了这天都没少做功课,“文字教程”跟“图片教程”都已经烂熟于心,可是真到了实践的时候,还是挺费劲。
主要是陶裕宁疼。
怎么的都不行,怎么的都疼。
还想要,还怕疼。
余岘说:“那要不,你那个我。”
陶裕宁当时都要哭了,差点儿跪下来歌颂爱情的伟大。
“我没你那么怕疼,要不,你来吧。”余岘觉得自己对陶裕宁真的很够意思了,为了跟这个小崽子好,他真是什么底线都不要了。
“还是别了。”陶裕宁说,“我忍忍,就跟被针扎似的呗,没事儿。”
“……你是在骂我吗?”余岘掐了一把他扁扁的小屁股,“哥让你后悔说这句话。”
之后,陶裕宁真的后悔了,因为针不会让他“灵肉分离”。
那疼得真叫一个酸爽,他想喊,但是又不敢,怕吵到余爷爷,只能咬着毯子呜呜地淌眼泪,后来哭着哭着,在某个瞬间开始觉得不太一样了,他觉得自己仿佛从一条快被晒干的鱼被重新丢回了海里,那叫一个舒服,那叫一个快活。
陶裕宁非要转过来跟余岘面对面,他还是挂在人家身上,咬了一口人家的肩膀,然后说:“哥,你这不是针,是铁杵啊!”????
17
都说高考之后的暑假是学生们过得最爽的几个月,但陶裕宁没有,他想撞墙。
“要不我复读吧。”
“我真想复读。”
“不行,你别劝我。”
“余岘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缺心眼?”
高考成绩出来了,陶裕宁和余岘分数相差无几,俩人考得都不错,觉得同一所学校十拿九稳,结果,就因为少了“一稳”,出了岔子。
填报志愿那会儿,陶裕宁是直接抄的余岘的志愿,直接交了上去,后来被老师抓回去说编号没填让他补上,结果他傻,第一志愿错了一个字,编号又是照着老师给的补的,于是,俩人查到录取消息的时候都懵了。
两所都是重点大学,但问题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陶裕宁说:“我去死一下吧。”
余岘说:“你冷静。”
余岘让陶裕宁冷静,但他自己其实特别不冷静,对方考得好他是真的开心,谁知道,乐极生悲了。
“真的,我去跟我妈说,我复读重考,没事儿。”陶裕宁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是跟自己生气,真的没长脑子眼睛还瞎,“我智商135,明年给你当学弟。”
“得了吧。”余岘拉住他,“你今年考得不错,何必遭那个罪。”
虽然陶裕宁总说自己的高三一点儿都不难熬一点儿都不累,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意回去再重读一年。
余岘觉得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也挺好的。”余岘苦笑着说,“考验咱俩感情的时候到了。”
陶裕宁闷闷不乐了好久,连俩人偷摸在家干羞羞的事儿时都提不起劲儿。
余岘被他弄得不知道该哭该笑,捏着他那软趴趴的小东西说:“你要是一直这样,我觉得咱俩离分手不远了。”
“那不行。”陶裕宁说,“我这人天选之子,睡了我的想抛弃我,都要遭报应的。”
余岘笑他:“不是我要抛弃你,你看看你,咱俩都这样了,你还软着呢,是你要抛弃我吧?”
他这么一说,陶裕宁嘴巴一扁。
懊恼,心烦,想哭。
“你呀,”余岘叹气,抱住他,“拿你没招,吃一堑长一智,也算是个教训了。”
“这教训太大了。”陶裕宁在他怀里蹭,“我好惨啊。”
“我真是太惨了。”陶裕宁又蹭,“好不容易上大学了,可以随便这样那样了,结果,我跟我对象因为我的马虎,被迫搞异地恋了,我真是太惨了。”
“这么舍不得我?”余岘也舍不得他。
俩人从认识开始,几乎天天腻歪在一起,这回突然要分开,谁受得了?
陶裕宁难得不嘴硬:“嗯,舍不得。”
他摸摸余岘:“舍不得你的鼻子嘴巴喉结肚脐眼丁丁脚趾头。”
余岘笑了:“还有呢?”
“头发鼻毛腿毛脚趾甲。”
余岘使劲儿亲了他一口:“你咋那么可爱。”
可爱的陶裕宁都快怨恨死自己了,要不是他缺心眼,他俩不至于这样。
“余岘,”陶裕宁软唧唧地说,“你生我气吗?”
“气啊。”余岘说,“我都快气死了。”
“那你咋不跟我发脾气?”
“发脾气有用吗?”余岘亲他的鼻尖,“跟你发完脾气还得哄你,我多累。”
陶裕宁叹了口气,摸了摸余岘的喉结:“哥们儿,你真性感。”
余岘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宝贝儿,你真感性。”
俩人都笑了,这么一闹,陶裕宁那个“小东西”起立了。
“咱俩珍惜这个假期吧。”陶裕宁说,“等上了大学见不着面,只能吃素了。”
陶裕宁不喜欢吃素。
这个夏天陶裕宁跟余岘过得没羞没臊的,隔三差五就要体会一下“成年人的快乐”。
临近开学,陶裕宁又开始唉声叹气。
“我恨。”
“嗯。”
“我气。”
“嗯。”
“我懊恼。”
“嗯。”
“我这个脑子,绝对没有135的智商。”
“也不一定。”余岘说,“你主要就是眼神儿不太好使。”
陶裕宁咬他:“我真的焦虑,我不想跟你分开。”
“人总是要学着自己长大。”
“放屁。”陶裕宁说,“我不要。”
“你到了那边,自己注意着点儿。”余岘不放心地捏捏他的脸。
“干嘛?”
余岘说:“你长得好看又可爱,要是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追求你,你果断拒绝,告诉他们你有老公了。”
“嗯行。”陶裕宁说,“我还得告诉他们我老公那个可长可粗可厉害了。”
“啧,还真不害臊。”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陶裕宁笑他,“你咋那么下流呢?我说的是你家那个棒球棍,打人可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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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志愿那里,有姑娘说有编号不可能错,我高考太多年了记不清了,完全不记得编号这回事,为了严谨,改了一下,这回没毛病了吧?????
18
陶裕宁觉得“异地恋”这仨字堪比“下地狱”,一上了火车他就开始丧,一直丧到抵达学校见到新室友。
当然,见到新室友之后他还是很丧,只是烦躁超越了丧。
他不习惯跟除了余岘之外的人睡一间屋子,总觉得自己在裸奔。
他给余岘打电话:“媳妇儿,我想退学。”
“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余岘笑话他,“是谁说的一点儿都不依赖我?”
“我又没说我退学是因为你。”陶裕宁哼哼了一句,“我是觉得我精神压力太大,需要回家调整一下。”
“我看你是太空虚,等我去找你好好收拾收拾你就好了。”
“那你倒是来啊。”
然而那会儿才刚开学,余岘怎么也不可能跨越大半个中国去找他。
开学不久就是军训,陶裕宁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折磨得要死要活,也以为自己交不到好朋友,结果,军训第二天,他跟隔壁班一个男生看对了眼。
不是看对象那种看对了眼,是看朋友那种。
那天陶裕宁借着上厕所的借口跑去小超市买了个冰淇淋,蹲在超市门口吃得正欢,一抬头发现他对面也蹲着一个穿迷彩服的男生在舔冰淇淋,他还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只不过这是一面哈哈镜,他俩长得不像。
就这样俩人认识了,那男生叫邵星,几天后,他俩已经好得跟亲兄弟似的,陶裕宁给他看余岘的照片,邵星偷偷和他说自己喜欢上一个教官。
“我想和他睡。”
陶裕宁笑得直打嗝:“矜持一点儿!”
“我好羡慕你。”邵星噘嘴说,“你能跟喜欢的人睡。”
他这么一说,勾起了陶裕宁的伤心事儿。
还羡慕呢,都半个多月没见着自己老公了,陶裕宁觉得自己的身体都锈住了,很尴尬。
那天晚上,陶裕宁躲在没人的楼道里给余岘打电话,极小声极小声地说:“我想哪个。”
于是,半夜,大家都睡了,陶裕宁躲在被窝里跟余岘用文字的方式那个了一次,紧张刺激,可他想撞墙。
异地恋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