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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印露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笑道:“那下次我自己掏腰包给你补上差价行了吧?”
“下次啊……”Felix故意拖长语调,眼神瞥了一下尤未,“下次你可以找小未,他也在翻译公司。”
“啊?”尤未被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能抢王大哥的生意。”
“这算抢么?”Felix笑得更加灿烂,“我这是不想接他的单了,但我可是最靠谱儿的人,就算自己不接了当然也得先帮他找到下家。”
尤未被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Felix总是这么帮他,上次的莱力宝,这次的娄印,虽然Felix并没有明说项目内容,可单看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时间也知道娄印的单子不会小。
当然,接下来饭桌上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尤未就知道了,娄印并不是他最初以为的拿手术刀的外科医生,娄印的职业比他想象的要高端多了。
娄印是国内都知名的心理治疗师,更是国内最年轻的心理学博导,这次去美国做学术交流,带Felix一起不是因为娄印本身的英文水准太差,而是因为场下有部分随团的中国学者只听得懂中文,娄印的全英文演讲需要有人来同步翻译。恋爱七年对彼此都相当了解,所以当然只有Felix最适合扮演这个同传的角色。
知道这些之后尤未整个人更是没精打采,对手太强大,瞬间被秒杀。想给Felix夹菜以多争取一点印象分呢偏偏每次都被娄印捷足先登,是啊,人家在一起相处了整整七年,能不比你更清楚对方的口味吗?
“我去下洗手间。”可最先沉不住气坐不住了的不是尤未而是自从娄印出现就鲜少发言的高赟,已经看了那么多年他却始终不能适应,每次都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遁走。
正吃着的娄印闻言也放了筷子,道:“一起吧,我也想解决一下。”
To be ntinued……
☆、银河系的第025颗星
高赟没想到今天会见到娄印,他知道Felix跟他分手了,并且还为此暗自窃喜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他也清楚其实Felix还没彻底放下过那个人,什么再见亦是朋友,都他妈是些狗屁,真正能做到分手后还是朋友的要么爱得不够深要么根本没爱过要么就是想着怎么卷土重来重燃爱火,而这二位目前的状态瞎子都看得出来只能属于第三种情况,也是高赟最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高赟站在小便池前面心里有些难以名状的烦躁升腾起来,老二掏出来老半天也愣是憋不出一滴尿,娄印就跟他旁边一个小便池边上站着,哗啦哗啦一阵放水解决了尿急问题然后拉好裤链准备去洗手,转身之前高赟清楚地感受到身上有一道视线重重地擦过像剐了他一层皮一样,他刻意不去看娄印,可全身除眼睛之外的其他感官自然就会变得更加灵敏。
该死的!高赟在心里暗骂。可他甚至不知道究竟该骂谁,是骂自己还是娄印?似乎又都没什么可骂的。横不能因为心里那点不能说出来的不痛快就跟这公共场所大闹一场吧?旁边还有其他人呢,真要闹开了自己这脸上也挂不住。
“想什么呢?上个厕所都能这么不专心。”背后传来娄印低低的笑,虽然高赟没怎么听明白娄印这笑里的含义,可他确信自己听出了娄印这笑里非同一般的味道。
如果说高赟压抑在肚子里的那团火气一直没找到地方撒,那么娄印这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就算是一根致命的导|火|索,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点燃了接下来的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且,高赟深刻地认识到跟娄印装什么深沉纯属脑抽,这人最擅长什么他可是深有体会。
粗鲁地把老二塞了回去,暴躁地拉上裤链,高赟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周身氤氲的怒气,他直直地朝已经洗好手正在烘干的娄印走过去,两个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娄印自然是注意到了高赟浑身气压的变化,却还能笑着冲人道:“我发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看来我对你的治疗并没能从根本上救赎你。”
“姓娄的,你他妈能别时时刻刻都这么喜欢说教吗!我已经不再是你的病人,你他妈没资格再对我说教!”高赟吼得大声,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这一刻已经碎裂,什么大庭广众不宜大打出手,都他妈滚天边儿吃草去吧!
与此同时,高赟这一嗓子吓得男厕里其他几个正在小解的男人浑身一震连带着暴露于空气中的老二都禁不住颤了两颤结果射跑偏了溅了一地板的浅黄色液体,还都纷纷侧目准备看好戏。
“说教?”娄印还是笑,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这个词挺新鲜,不过确实也挺贴切,因为我的职业注定了我只能对某一类人不断说教。”这一次挑衅的味道就非常明显了,因为娄印刻意加重了“某一类人”几个字的读音。
高赟最反感被人揭露他极力想要掩盖的隐疾,尤其是娄印,这人的眼睛厉害到可以洞察所有人的内心,一张嘴更是犹如毒蛇的利齿,一旦咬住你轻易就挣脱不了,其实他一早就看出来了,今天娄印就是故意的,故意出现在他面前,故意跟着他到洗手间,还故意想要惹怒他。可尽管他这么清楚这一切,他还是按照娄印预想的那样爆发了怒气。
拳头着肉的声音闷闷的,高赟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娄印竟然也没想着躲,生生承受了下来,因为力道太大,整个人都往后跌直到后腰重重撞上大理石洗手台硬邦邦的边沿。
那一下也是真的钻心疼,娄印闷哼了一声,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把头抬了起来,左边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很快左右两边脸就变得特别不对称,甚至红肿得看起来还有些滑稽。
可这时候谁还能笑得出来?就算是背后看好戏的那几个人见到这个阵仗也半点笑不出来了,都默契地聚到了一起以免被某人的怒火祸及了无辜。
那一拳一打出去高赟就知道自己冲动了,可骄傲如他又怎么可能在娄印面前表现出丝毫后悔的意思?所以他高傲地昂着头,完全一副再打你一拳也他妈是你活该的架势。
“知道你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娄印动了动嘴角,都被打成这样儿了也还能用完好的那半边脸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现在舒服一些了吗?”
高赟的眼角猝不及防一跳,娄印的话就像击中他心脏的一记重锤,可他仍不愿意轻易认输,微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人。
其实暴力发泄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国外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节日像什么枕头大战之类的最初也是为缓解压力而诞生,随后在全球蔓延流行起来,娄印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见高赟不说话,娄印揉了揉红肿的嘴角接着道:“我经常会告诉我的病人,有压力就要寻找合适的发泄途径,千万不要一直憋在心里,否则总有一天爆发起来连你自己都没办法控制,到那时你就会亲手毁了你自己。”
“你到底想说什么?”高赟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后又捏紧,他的内心的确在挣扎,他无法否认娄印的话戳中他了。
“其实我并不是想说什么……”娄印顿了顿,不知道是因为嘴角痛影响了说话还是刻意给高赟留足思考的时间,“我只是想诚挚地请求你让我继续担任你的心理导师。”
高赟一听就笑了:“娄大教授会缺我这一个病人?”
“确实不缺病人。”娄印点了点头,道,“但我缺一座高峰。”
“你把我当成试验品?”高赟瞪大了眼睛,语气不由自主变得危险了起来,“娄印,你他妈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娄印不以为意道:“是你一直无法正视自己,自以为是的那个人从来都是你高赟。”
高赟被噎了一下,他鲜少能被人在嘴皮子上占了便宜,毫无疑问娄印就是这少之又少的几个人之一,并且总能以压倒性的优势堵得他哑口无言,也许,自己真的是病得太严重了,只有病人才会惧怕医生,要不然他能被娄印吃得这么准?
“其实你完全有能力自己走出来,但你偏不。”娄印以他专业的角度分析着高赟的病情,“OK,你不想自己走出来也行,这一点谁也逼不了你,总不能拿把刀抵你后腰上你不动就捅你一下……”
“你他妈给我闭嘴!”娄印还没说完的话被高赟硬生生截断,他受不了自己那么私密的事情居然被娄印这样肆无忌惮地开膛破肚。
要是这样就被吓得不敢说话了那他就不是娄印而是蝼蚁了,他甚至主动凑近了高赟贴在高赟耳边却用了整个洗手间的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道:“高赟,你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吗?是救赎,这么多年了,你的心都快淹死了,趁它还没溺水而亡总要有个人拉你一把。”
高赟推开了娄印,没用太大的力,话已至此,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无力,连说话的声音都情不自禁放软了:“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我?”娄印轻笑了一声,“你错了,我并不是那个能救赎你的人。”
高赟闻言有些诧异地抬眼对上娄印带着笑意的眼睛,他越发听不懂娄印的话了,正待再开口说些什么洗手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下一秒探进来一颗熟悉的毛茸茸的脑袋。
To be 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银河系的第026颗星
三人一起从洗手间出来回到饭桌上之后,相较之前,几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变得更加微妙,毕竟娄印的脸上突然多出来一块太违和的红印,而谁也不是瞎子傻子。
尤未会突然出现在洗手间并不是因为他也尿急了想解决一下,实在是因为高赟和娄印这一去也太久了,Felix本来想亲自出马去把这二人从茅坑里拎出来,这么难得的挣表现的机会尤未怎么会错过,于是,毛遂自荐。
其实尤未大致能猜到或者说他几乎敢肯定娄印脸上的伤是由高赟造成的,但他极力克制住了想要开口询问的欲望,有些事如果当事人不想讲那么最好就不要多嘴问,更何况他再清楚不过地感受到了高赟和娄印之间的氛围不对,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如何本本分分地做人。
而高赟和娄印显然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和尤未点头打过招呼三人便一起出来了。
让气氛变得愈加微妙的还是Felix太过模糊焦点的态度,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娄印脸上凭空多出来的伤因何而来又是被何人所伤,只在视线触及挂彩的娄印时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然后语气平淡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实话,高赟是紧张的,他有些拿不准Felix到底什么意思,按理说以Felix对他们的了解大概只需要稍微动下脑子就能推测出个大致的前因后果,可他居然这么一句话就带过去了?
娄印的回答也着实耐人寻味,被Felix这么一问他才像是刚发现自己脸上挂了彩一样伸手轻轻碰了碰伤口,也不解释为什么就是去上个厕所也能受伤,只是对Felix柔声道:“不碍事。”
Felix闻言没再说话,只招手让娄印坐下,这出戏演到这里似乎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可高赟心里只觉得更加膈应,比被Felix兴师问罪还他妈难受千倍万倍。
任谁都知道火锅和啤酒才是最配的,偏偏高赟神经病又犯了,一口气点了五瓶100ml五十六度的小瓶装红星二锅头,本来之前娄印出现之后高赟一个人闷声不吭已经灌了不少啤酒下肚,现在又点这么多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