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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白酒自然引来了所有人一致的反对。
但高赟也是个倔强得不得了的牛脾气,你不要他这么干他偏要这么干,最后五瓶二锅头还是端端正正地摆上了桌。
酒上来了,高赟二话不说,自顾自拧开一瓶就往跟前的杯子里倒,一瓶100ml的二锅头刚好能倒满一个中等大小的啤酒杯,高赟心里憋着气,端起杯子三两口就像喝白开水那么干了。虽然二锅头出了名醇厚绵香浓度高却不烈,但这种灌法液体划过喉咙时也难免撕裂般的疼,可却丝毫抵消不了他心底那股难以言说的烦躁。
尤未已经被高赟这种自虐式的喝法吓蒙了,完全没有这个时候应该伸手拦住高赟开第二瓶酒的意识,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
“你今天是铁了心要不醉不归是吧?”Felix冷笑了一声,高赟这样的行为让他有些隐隐地生气了,于是也拿起一瓶二锅头拧开盖子,晃着瓶中透明的液体冲还在跟第二瓶酒的瓶盖抗争的高赟皮笑肉不笑道,“也好,我也已经很久没醉过了。”
说完就就着瓶口对嘴吹了起来,旁边的娄印想拦都没拦得住,Felix也是铁了心要跟高赟斗气,娄□□里很清楚,所以拦到最后他也妥协了,只在一旁一脸担忧地看着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
这是五十六度的红星二锅头,不是只有八度的青岛纯生,Felix用喝啤酒的喝法喝二锅头无异于找死,高赟开第二瓶酒的动作也在Felix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顿住了,他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Felix一口气吹完了一瓶。
干完一瓶的Felix重重地把空酒瓶磕在桌子上,然后又取过一瓶要拧开盖子继续,这一下给其他几个人吓得,娄印再也忍不住直接伸手按住了Felix拧瓶盖的动作。尤未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想要伸手制止,无奈还是晚了娄印一步,手就那么不尴不尬地伸在半空中。高赟当然也想阻止的,可能因为酒精开始作祟了,他的动作变得异常迟钝大脑不太听使唤了,手里的酒瓶还没来得及放下娄印就已经按住了Felix的手。
然而这一次谁都低估了Felix,大家都认为他温柔好脾气整天都笑呵呵的绝不会突然给你来这种惊吓,但是今天,Felix成功刷新了他们对自己的认识。
伸手挡开娄印,Felix恢复自由终于拧开了第二瓶二锅头,正准备再吹一瓶,娄印禁不住出声叫住了他,语气颇感无奈:“新野,够了,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Felix笑了笑,其实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恍惚了,但仍拼尽了全力稳住握酒瓶的手没抖,小孩子故意逞强似的对其他三人道:“没这么脆弱,几瓶二锅头还喝不死我。”说罢也不管其他三人一个比一个更难看的脸色又对嘴吹了起来。
尤未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没有什么话语权,连娄印的话Felix都不理会更何况自己?但这也妨碍不了他心疼。尤未不太能搞懂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儿了,似乎是从高赟打伤娄印开始气氛就不对了,可高赟为什么会对娄印大打出手他更是一头雾水,更奇怪的是这三人好像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但看Felix现在这副负气的样子又摆明是为了娄印在跟高赟生气。
尤未没有窥探别人秘密的癖好,可这人是Felix,是他来到上海之后第一个那么关心他的人,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了他一把的人,是他想进一步了解的人,是……
“够了!”
尤未还没感慨完,思绪就被一声压抑的低吼打断,发出这一声吼的不是别人,正是高赟,他已经站了起来,长臂一伸一把夺过了Felix手中的酒瓶,可完成这个动作似乎耗费了他太多精力,他死死捏着从Felix手中抢过的小半瓶酒无力地跌坐回椅子,眼神空洞地盯着桌上不断翻滚沸腾的鸳鸯锅底,半晌,嘴张了张,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得几乎一出口就要消散在空中,可在座的人都听清楚了,Felix藏在桌下的一只手更是止不住地颤抖,他在心底不断逼问自己,一定要把他逼到这个地步吗?一定要吗?
然而一番激烈的思想活动之后Felix只能逼迫自己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今天他也是真的累了,将近两瓶二锅头下去,这会儿头像要炸开一样难受。
几乎是本能地靠到了娄印肩头,Felix小声但清晰地对娄印说:“送我回家。”
娄印只顿了半秒钟,然后轻声应了。
高赟自然也听见了,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胃里也翻江倒海地难受,五十六度的二锅头绝不是开玩笑的,这会儿后劲儿就上来了。
娄印是目前脑子唯一清醒的人,他总有着羡煞旁人的超强自制力,在什么场合都能滴酒不沾,于是招手叫来服务员,买了单,然后扶着浑身软趴趴的Felix站了起来,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就带着Felix离开了。
To be ntinued……
☆、银河系的第027颗星
四个人,有两个都喝得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娄印负责带走了其中之一的Felix,那么送另一个醉鬼回家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尤未的肩上,且娄印临走之前也跟尤未交代清楚了,打车到哪条路的多少多少号下,小区大门进去左转大约几百米的几号楼的几零几,总之务必要把高赟安全送到家。
对于送高赟回家这个任务尤未当然是义不容辞的,可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更担心的人还是Felix,他是亲眼看着Felix一口气吹完了将近两瓶的二锅头,他的酒量浅是从来都不会沾这种高度酒的,但光是看着Felix那个样子他就替他难受。
娄印带走Felix之后高赟就一直坐在椅子里发呆,手里还捏着那小半瓶从Felix手里夺过来的二锅头,他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的,他知道只要娄印出现他就会克制不住自己,所以他才想着方法躲开,娄印也是打定了主意不想放过他,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到洗手间不止,还故意说了那么一大堆话来刺激他。
所以高赟当时就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动手打人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可动完手之后他就后悔了,直到Felix被娄印带走,高赟心里那份后悔膨胀得愈加明显。一切都是娄印早就挖好的一个坑,偏偏自己还一头栽了进去,都不用人推的,真是蠢货!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眼角的余光瞄到手里那小半瓶酒,高赟几乎是下意识地把瓶子送到了嘴边。
干脆醉死算了,还能一了百了,高赟这样负气地想,然而他却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大活人,所以他想醉死自己的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快别喝了!都醉成什么样子了!”尤未一把抢过高赟手中的酒瓶推得远远的,然后又去拽高赟的手臂咬牙把人从椅子里拉了起来,“我送你回家。”
喝酒最忌讳的就是混着喝,喝过啤酒又灌那么多白酒下肚,高赟其实已经晕得相当厉害,浑身的力气都像被什么给抽走了一样,被尤未这么用力一拉就顺着那力道直接扑到了尤未身上。
尤未一个猝不及防差点被高赟扑到地上,幸好及时抓住桌子稳住了身形,其实今晚他也喝了些酒,好在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知之明,三杯啤酒下肚之后就浅尝辄止了,要不然今晚这场面估计就没法儿收拾了。
“真重。”尤未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艰难地架着高赟往出走。
这个点的出租车不太好打,用滴滴打车也半天都没叫到车,尤未撑着高赟在路边足足吹了一刻钟的冷风才终于等到一辆待运的空车路过,把人弄上车报了地址之后他才觉得算是松了一口气。
高赟虽然体型偏瘦,但个头却很高,尤未一米八的个子撑着他都觉得相当吃力,这会儿上了车尤未什么都不想管了就想靠在椅背上喘口气回回魂。
“喝多了吧?”前排的司机八卦地问。
尤未瞥了旁边挺尸的高赟一眼,敷衍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人家这是不想多聊的意思,可没想到司机是个没什么眼力价儿的中年大叔,或者说大叔整天除了开车就是开车真的是太闷了,就想找个人说说话,高赟正闭着眼难受着,他还不至于那么不识趣盯上高赟,反正就是抓着尤未不放了,一路上尽在胡吹乱侃,从上海吓得死人的房价聊到中国人的平均收入,从党中央的最新指导聊到上海日新月异的变化,从面朝土地背朝天的劳苦大众聊到那些月入过万天天都过着小资生活的高级白领……
尤未是那种不太善于拒绝别人的人,司机大叔说得这么有激情他也不好意思打断人家,只能在大叔说到激动处意思意思着附和两句算是回应,让大叔的高谈阔论不至于太冷场。
车子开到目的地,尤未以最快的速度付了车钱然后拖着高赟下了车,被清凉的夜风一吹,脑子都清醒了一些。
当尤未正准备扶着高赟往小区里走时,非常不幸的事发生了,尽管尤未早有心理准备但起码不该发生在这会儿,您就不能再坚持坚持等回了家再说么?
是的,高赟吐了,非常突然的“哇”一声,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缩成一团蹲在路边哇啦哇啦的几乎把肚子里所有的存货都吐了个一干二净,虽然没吐尤未一身但路边的花花草草可就遭了秧了。
尤未看着高赟这样其实心里也挺难受的,这辈子迄今为止他就失恋时醉过一次,还是喝啤酒给喝醉的( ̄。 ̄)当时吐得那个天昏地暗,黄疸水都吐出来了,更别说高赟今晚喝完啤酒又喝白酒,这不纯属自虐么?
“吐出来觉得舒服些了吗?”尤未也蹲了下来,给高赟轻轻拍着背,柔声问。
高赟没立即回答尤未,半晌之后才轻轻“嗯”了一声,吐出来之后脑子是稍微清醒一些没先前那么难受了,可头还是有点晕晕的,胃里一抽一抽的疼,身上也还是没什么力气。
尤未叹了口气,眼睛四处瞟了瞟,然后嘱咐高赟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高赟大概能猜到尤未干嘛去了,果然等了不到十分钟尤未就拎着个C…store的袋子一路小跑了回来。
“给,先漱漱口。”尤未取出一支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了高赟。
高赟瞥了尤未一眼,接过之后扯了扯嘴角道:“谢谢。”
高赟漱着口,尤未就从袋子里取出另外一支水拧开盖子倒水冲洗着被高赟的呕吐物弄脏的草丛,倒完一瓶发现还是有些残留的没冲干净,正准备再拿一瓶出来冲冲高赟就伸手按住了他。
“怎么了?”尤未有些茫然地侧头盯着高赟,他以为自己这样的行为引起高赟的不满了,毕竟,当着当事人的面做这种事这不跟打人的脸一样吗?尤未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想着把人家弄脏了怎么着也得给人家洗洗不是?即便这只是路边再普通不过的一丛草。
“用剩下这半瓶。”高赟勾着嘴角笑了,他不但没生尤未的气,反而还因为尤未这样的行为举动对尤未多了一丝好感。
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高赟各方面的生活习性多多少少都受了外国友人的影响,其中一项就是公共环境的维护,要么说留过洋的海归就是不一样呢,思想觉悟可不比国人高好些个等级?
不过尤未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那么愣愣地望着高赟。
高赟于是耐心解释道:“别再开一瓶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