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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催他快说。
“会不会,是他们有人要用这个肉`体呢?”
空气突然静了一瞬。
过了好一会儿,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说道:“这个不大可能吧?我的肉`体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说得不好听一点,他是图什么呢?我的修为一般、天分一般,法力更是没什么好说的,我能有三千年的修为,还不是因为有你带着我修炼。就这样一个肉身,值得他们这样忙活吗?”
疏朗没说话。他伸手放在玻璃柜上,感应了一会儿。
“阿朗,你看出什么来了?”
他的表情有些惊悚,让我一时有些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神情严肃地看着我,说道:“这上面,除了你我以及齐燕秋的气息,还有一个人。”
我心头被不好的感觉占据。
“是谁?”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却是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阿胤,你应该是没有双胞胎兄弟的吧?”
“双胞胎兄弟?”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上面,有一个气息,乍一看是你的,但细看却有异处,所以很有可能是和你有亲缘关系的人留下的。但是这个气息和你的太过相似,能达到这种相似程度,只有双生子。”
怎么会这样?
疏朗的话让我又惊讶又害怕。我没有双胞胎兄弟,我们族中人情淡薄,兄弟姐妹之间感情都不怎么深,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兄弟姐妹。
“除了这种,还有别的可能吗?”
疏朗的面色有些晦暗:“其实还有一种,我觉得可能性更大,但是我宁愿是你的双胞胎兄弟在作祟,也不希望是这种情况。”
我被他说得害怕了起来。
“哪一种?”
41。
“人性对立面?这是什么?”
我对疏朗突然说出的这个概念毫无了解:“你是指人格分裂吗?”
疏朗摇摇头:“不是。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完全只有一面,即使是圣人,也会有不愿被人提起的阴暗的过去,更不要提普通人了。每一个人的人性里都会有和他表露在外的一面不同甚至相反的面目,这之中就有人性对立面。
”我们习惯性地隐藏自己不为人知的面目,不知不觉中在它们上面花费的心思比我们为了营造人前的形象所花费的更多,于是在这个过程中,对立面集聚了更多的、甚至超过其他面目的能量。“
我懂了些:“也就是说一个人越是善良,他的邪恶面就越是强大?”
疏朗点头:”对。“
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那这和我们遇到的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吗?我怎么有些糊涂呢?“
疏朗继续说道:“打个比方,人格分裂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
“每一个人个都想占据主要地位、甚至消灭其他人格,对立面有着强于外在面的力量,当然也想要占据主要地位。”
“我明白了,但是。。。。。。”
明白了是一回事,我怎么想都没觉得我内心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魔鬼啊!我除了嘴贱、爱撩、好吃、懒、记仇、胆小、爱贪便宜(以下省略三百项),也没啥见不得人的啊!
难道我嘴贱终于成了精?有没有搞错,那也应该是满大街说骚话见人撩人见狗撩狗,不带这么杀人放火扰一方安宁的啊!
疏朗以为我还没懂,又说道:“我这么说吧,比如,你心里特别崇拜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但是你表面上为了好面子,死活不承认,这时候你越不愿意承认,你内心想承认的想法就会越强烈,最后这个想承认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的心理慢慢实体化,最后拥有了超级无敌强大的能力。”
我瞪了他一眼:“哦,这样啊,我还真没瞧出来,有的人自恋着自恋着,都恋出中二病了。”
他满不在乎地接受了我的讽刺,耸耸肩:所以,总结起来就是,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你内心的阴暗面实体化,想要占据你的身体,而你的情况和常人又不一样:你有两个身体,他当然会想方设法去占据你另一副身体,毕竟那一副有千年修为,对于他恰恰是给瞌睡的人递枕头,再合适不过了。”
我彻底明白了。
疏朗这一番话,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情况。
但是我还有一个疑问:如果说这是我的人性对立面,这会是怎样的一面呢?难道说是我本人往日里太不正经,所以这一面实体化之后是一个穿三件套西装、不苟言笑、眉间一道川字形皱纹的教导主任型人物?
那教导主任爆发起来也应该是满大街追着人检查仪容仪表、教导人好好学习一心向上啊!搞这些乌七八糟的是为哪桩?
“你想想,”疏朗突然说道,“你内心最抵触的是什么?”
“被你按着连续做一晚上‘睡前活动’不带歇的。”
我说完猛地捂住了嘴:这秃噜嘴的毛病还能不能好!怎么能当着这尊活阎王的面儿说这个呢!
我连忙赔笑:“夫君,你刚刚除了我对你浓浓的爱意,什么都没听到。”
疏朗灿然一笑:“哪有,我刚刚明明听到娘子说想要了。没事,咱们俩谁跟谁,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的。娘子想怎么来,脐橙还是背入?要不我们今天站着来几次?可惜你这儿没全身镜,不然咱们试试镜面play也是极好的。”
我已经跪下了:“不不不,夫君,你前阵子才操劳过,我们要可持续发展,你忘了那句话了吗?从来只有累坏的牛啊!你真的不必为了耕耘我这亩老田这么费心的。”
疏朗收了笑意,眯着眼看我:“今天的账先记着,等把这些事儿忙活完,我们两个好好”秉烛长谈、彻夜不息“。”
我咽了一口唾沫,思考了几秒要不要提前联系一下我在肛肠科上班的大姨夫。
“所以,”疏朗收起玩笑,继续说道:“你仔细想一想,你内心深处最抵触的是什么,必须是那种你曾经全身心抗拒过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这一份执念实体化,成为了今天的样子。”
他又补充道:“别想张翩尔的。对方这么大的计划不可能是从你这一世才开始的,要想从前长胤的。”
不需要想太久,毕竟长胤抵触的只有一件事。
疏朗也不会不知道,他看着我,缓慢地说道:”你不想当继承人,所以你做的一切,包括和我在一起、和我一起经历那些事以及到最后断送自己,在他看来都是在阻碍他得到他应该的的权利。“
疏朗长叹了一口气:”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你一点一点毁掉,可想而知它有多大的怨念了。“
”所以,他是要用这副身体去夺回他的权利吗?“我还是有些纳闷:”兔族都已经灭族了,他还能怎么做?“
疏朗说道:”兔族不在了,妖界可还在呐。“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疏朗神情晦暗地看着我:”没有人会嫌嘴边的肉太大。权力也是一样。”
42。
我在脑海中梳理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两桩命案:人妖区郊区那具被挖走了心脏的怪异尸体,以及人界高官一家三口。
其实从我们手中掌握的线索来看,如果我和疏朗对对方动机的推测是正确的话,那第一桩案子已经有解了。
疏朗说了,对方光有长胤的身体还不够,必须和身体契合才能融合,而要达到这个目的,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提升自身的法力,然后强行占据这具身体。
“那具尸体一定只是其中之一,如果去失踪人员和无名尸体里面查,一定能查出来很多,只不过之前或许是他们比较谨慎,做好了事后工作,所以我们才以为那具没有心脏的尸体是第一个被害者。”
我点点头:“那是什么让他们在这一个被害者身上出现了错漏呢?”
疏朗托腮:“还记得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事吗?”
我认真的想了想,那一段时间我刚刚恢复作为长胤的记忆、和疏朗相认,而在之前最重要的就是狸二莫名其妙地失踪,不久后又莫名其妙地出现。
“问题可能在狸二身上!”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说道。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一件事:“阿朗,这个狸二会不会也有问题?”毕竟上一次我被关进幻境起因就是那个古怪的梦,在梦里我被变成了狸二,而那个幕后黑手取代了我。
疏朗说道:“这一点应该没问题。狸二只是被对方当成了一个触发幻境的机关,他们或许是料到狸二会到我们手里,所以在他身上动了手脚,相当于扔了一颗定时炸弹到我们身边,你想想,如果你被困在幻境里出不来,那他们不就成功了一大半?”
确实是这样。想到这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话说狸二还有多久才能醒?”我有些着急。狸二必定是知道什么,无论是关于那古怪的药,还是关于对方的身份,他应该都是有几分知情的,就算在这上面他帮不上忙,知道他在过去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至少也能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对方的行事风格。
疏朗皱着眉,摇了摇头:“他本身修为就低,遇上这些事儿还保住了一条命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真要醒过来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看他的意志吧。”
我心里堪堪冒起的火星就这么滋啦一声被浇灭了。
“那我们现在也不能坐在这儿等他醒啊!我们得赶在他们动手之前行动起来。”
我心里想的是,我们已经把我的身体夺了回来,那就已经有了最重要的筹码,即使我们现在仍然比较被动,但至少对方也不再主动了,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极好的行动机会!
“我们先这样。。。。。。”
疏朗正要说话,电话响了,是老王打来的。
“片儿,小昀醒了。”
小昀?我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小昀指的是老宋。老宋大名宋昀,我们都不怎么叫他的名字,叫小昀他嫌娘气,所以我们都叫他老宋。
我在人妖两界芸芸众生的命运面前勉强压下了我那跟吃了猪快长似的蹭蹭往上冒的八卦心,对老王说道:“醒了好啊,老宋怎么个情况?”
老王说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他已经带着老宋往派出所来了。
挂了电话不过一会儿,老王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我勉强从那些怎么看怎么像坐月子套装的用品和食物上把我不分时间场所八卦的心收起来,一边往外望,一边问老王道:“老宋呢?”
老王跟换了个人似的,勤勤恳恳地把东西放到楼上他房间里,急匆匆往外走,忙里偷闲才理了我这个老同事一句:“小昀在车上,我这就把他带进来。”
刚刚隔着电话我还没听太出来,这下现场一听,老王嘴里这“小昀”两个字简直是从蜂蜜罐子里捞出来的,听得我的耳朵都要起腻了。
我看了疏朗一眼,后者对我意味深长地一笑,我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们俩。。。。。。”
我话还没说完,老王掺着老宋进来了。
是的,掺着,李莲英搀慈禧太后的那种掺着。
“老宋啊,你这是怎么了?”我连忙迎上去,谁知我的胳膊正要碰着老宋,一旁那条王老狗横出一条手把我的手拍开了。
“别瞎碰,”老王瞪了我一眼:“你没轻没重的,一会儿仔细伤着小昀。”
我要是连这都还看不出来有啥的话,我这一双眼睛真的可以挖下来给隔壁住的小屁孩当弹珠弹着玩儿了。
“你俩。。。。。。?”我勾了勾大拇指,老宋秒懂,登时红了脸。老王倒是一脸坦荡,扶着老宋在屋里坐下。
“我擦,王老狗你不说话是吧?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