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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你母亲然后栽赃给狼族,然后有了后来那些事情;而在助纣为虐酿成大错之后,她再次选择相信,只要与对方合作,就能将你复活,于是她的这个选择让两界陷入危险之中,甚至有至少五人已经吃了他们准备的秘药被人占据身体,而其中一人已经惨死,甚至连其家人也没有幸免。。。。。。”疏朗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选择和结果不只有好心办好事和坏心办坏事这两种搭配,往往我们听的更多的,是好心办坏事。”
疏朗的话说得没错这些我也都明白,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我一方面不能接受阿秋为了我这样一个不会给她任何回应的对象做出这么不计后果的事,另一方面也无法接受自己被人当作这样一个理由。
为了我轻信坏人,为了我心生歹念,这些说法我都不能接受。
我和疏朗仰躺在床上,一时无话。过了不知道多久,天渐渐泛起鱼肚白,我从床上爬起来,猛地走向门口。
疏朗也跟着我一夜没睡,见我起来,他也跟着我走到门口:“阿胤,你要干什么?现在是关键时期你一定要冷静。”
我闭了闭眼,狠狠吸了几口气:“我心里憋屈,难受。”
他看了我一会儿,抬手布下一个结界:“来吧,来打我,打到你心里舒畅为止。”
我正要说话,房间的门被老王敲开了,我连忙挥手把疏朗设下的结界打开,让老王进来:“齐燕秋说得没错,我按照她说的试了一下,果然可以治好狸二的病症,刚刚我已经把他治好送他回去了。”
齐燕秋这一趟不仅为我们带来了幕后的真相,还有解除药力的方法。
我当下也顾不上惆怅,连忙穿好衣服就要行动:“那我们马上分头出发,把那些服过药的人身上的毒先解了。”
说做就做,老王要照顾老宋,而且我们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寥懂医术 ,所以需要他们在这里配置解药。我和疏朗分头行动,他去妖界我去人界,我现在恢复了法力,他也终于勉强愿意让我单独行动。
有法术,瞬移加上隐身,要潜入那些高官家中让他们服下解药不是难事。我完成这一切时天刚擦亮,我正要联系疏朗,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我爸。
“喂,张大帅啊,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
我爸的语气很急:“翩尔你在哪儿?你妈崴了脚路都走不了了,你还不快回来看看!”
46。
到我家单元楼下时,周遭一片寂静,大家都还沉浸在睡梦中,我走到家门口,变成原来的样子,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门。
我把一见我进来立马迎了上来,我看忙问他:“大帅,我妈呢?”
我爸指指房间:“你妈在床上躺着呢,你快进去看看。”
我点点头,走向房间。才刚刚迈进去,我感觉到一阵异常,果不其然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妖气像洪水一般向我涌来,我施法为自己裹上一层结界,然后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许文静女士躺在床上,原本泼辣利落的人形容枯槁,像被抽去了生命一般躺在床上,她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迅速老化,我甚至看到有蛆虫从她暗淡无色的眼眶里钻出来。
“不!”
我怒吼一声,击碎了眼前这个幻境。
我彻底失去了耐心:“滚出来,躲来躲去的没意思。”
一阵促狭的笑声响起,房门被推开,我爸走了进来,而他脸上挂着的是和他本人完全不符的有些顽皮的笑。
“翩尔,这么看着我看什么?”
我也笑了起来:“你伪装的很好,只有一点,我爸一直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帅的人,所以他从小就说自己是宇宙无敌大帅哥,所以我才会叫他张大帅,而他,从来只叫我张小帅,‘翩尔’?这种称呼就算世界末日了,他也不会用的,他觉得这种毫无创意的称呼对不起他知名相声演员的形象。”
我说完掐起手诀,顿时整个房子像扑克牌一样散落成无数片。
“哈哈哈没想到我居然在这上面漏了马脚。”他说完这句话,终于在我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和之前虎屠夫目击的时候说的证词一样,他有着和我相同的装束,甚至他的腰上还别着和我送给疏朗那把笛子一模一样的笛子,但是他的面容只是被一团黑雾深深掩映。
“你到底是谁?”
他嬉笑着回答:“你不是知道了吗?我就是你,是你心里最肮脏、最隐蔽的罪恶的化身。”
我心里有几分异样的感觉,就好像照着镜子发现自己额头上冒了一颗痘,可心里却纳闷:为什么会冒这么一颗痘出来呢?我没有吃辣,也没有熬夜,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看出我心中所想,不屑地笑着:“你以为你自己真的很无辜吗?如果你心里从未对你的族人、你的父王母后有一丝丝怨恨,我是不可能出现的,我说过了,我就是你内心罪恶的实体化,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不是吗?不然你怎么能脱离那个冰冷无情的族群,成为今天的你呢?”
我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要被这些话影响。
他继续说道:“你想一想,任何动物的幼崽都会对出生时见到的第一个生物表现出亲近,这说明所有生物都是先入为主的。他们觉得你是世子,是兔族的继承人,你就只能有这一个身份,他们觉得你是善良的,你就不能起一点儿不好的心思。。。。。。这样的人生有意思吗?你是你自己的,何必要为了别人活?我一直到今天,不过是为了让你能够勇敢地做自己罢了。”
我都被我自己的厚颜无耻逗笑了。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谢谢你让我和疏朗变成屠族的杀人犯?谢谢你让我和疏朗分别千年?啊?谢谢你?”
我向前走一步,把他逼得后退一步:“我不会,因为你是你,我是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选择了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就不要为自己洗白或者妄图拉着别人一起死。”
我说完这句话,直视着他,预备着和他开始这一场最后的大结算。
但是他却没有动。
他挥动手臂划出一面镜子:“你以为刚刚那个房间全部都是幻象吗?”
我看向镜子里面,那里面是我爸和我妈,他们两个并排躺在床上,和我刚刚看到的时候一样,浑身被死气缠绕。
“你竟敢动他们,你不想活了!”我大吼着朝他冲过去,他这次却没有站着不动,躲得飞快。
我笑着停了下来:“果然。”
他被我的笑声弄得有些紧张,但还是有些虚张声势地保持着游刃有余的样子,说道:“故弄玄虚这一套就不要弄了,没用的。”
我比他更游刃有余地笑着:“你怎么就知道没用呢?说不定你一紧张就被我揪住把柄了。”
“哈哈哈不可能。。。。。。”
没等他说完,我抢过话头问道:“你抓我爸妈的时候,听到他们像兔子一样吱吱叫了吗?”
他猛地看向我,视线像夹裹着刀子一样凌厉。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问问。”我说完,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看某个方向,他果然上钩,警惕地朝哪个方向看去。
就在这时,疏朗出现在他身后,在他回过神来之时,疏朗已经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掼到了墙上。
“你们!”
他愤怒地挣扎着。我连忙冲过去和疏朗一起制服他。
“快点,我们的推测没有错,他的法力远远不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需要凡人的心脏,我们趁现在。。。。。。”
“嘭!”
一声巨响,他幻化出来的那面镜子里,张随和先生和许文静女士在爆炸中化为灰烬。
我和疏朗眉头都没皱一下,疏朗念了一个咒语,终于把他狠狠钳制住了。
“你果然和阿秋说的一样,发现身体被我拿回来方寸大乱,铤而走险想用我父母做挡箭牌。”
我走过去,也学着他的样子挥动手臂幻化出一面镜子,老王和老宋视频通话似的朝我们这边挥挥手,老王还贱兮兮地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让他看好好地睡在床上的我爸我妈。
“你有两个漏洞:”疏朗冲他晃动了一下手指:“一,我们拿走身体后你没有立刻追过来,这样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你转移目标到了其他人身上,比如阿胤的父母;第二,”疏朗笑了起来:“你一直把身体放在身边,傻子都能猜到你与身体无法融合,果不其然,我们一解决那些人身上的毒你就急不可耐的动手了。”
“啊!”
他愤愤地大吼几声:“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现在的妖界才会是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居然和人类握手言和,人妖区就是一个笑话!”
“对,人妖区很可笑,”我说道:“我也这么觉得。大使馆员工上百名除了唠嗑没别的事,美食城和菜市场里一群黑心商贩仗着自己是关系户拿着免责证兜售假冒伪劣产品,我和老王两个执法人员整日无所事事,找只猫都能兴奋半天。。。。。。但是,它再可笑,你都没有资格毁灭它。”
“你有种,”我继续说道:“就硬碰硬地来,妖界的十妖卫、人界的武警,你全都放倒,那你就是两界的王,你要我们这些庶民给你下跪都行。但是你做不到。用夺取他人身体扰乱他人神志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太低级了。”
我说完,疏朗手上用力,对着他眉心一按,他顿时发出一阵惨叫,当即烟消云散。
这个怪异的空间从他消失的那一瞬间开始崩塌,疏朗走到我身边把我抱在怀里,等崩塌停止,他才拍拍我的背:“好了,都结束了。”
我偷偷摸摸把眼角流出的一滴泪擦在他前襟上,然后装作没事儿似的拉着他的手:“走吧,回去好好给爸妈解释解释,这一顿男女混合双打我们俩是都躲不过的。”
“阿胤,我有点紧张。你说我一会儿进门是叫爸妈好呢,还是叫岳父岳母好呢?”
我一边往身上套羽绒服,一边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叫公公婆婆那就皆大欢喜了。”
我这话才说完,一直冰凉的贼手已经顺着我的脖子钻进了衣服里:“娘子,昨天晚上还没做够嘴部运动啊?”
我被他这么一说一阵嘴酸腰疼,连忙求饶:“够了够了,夫君您爱叫什么叫什么,您和我爸拜把子我也愿意叫您一声干爹。”
他满意地占完便宜,走到衣柜前开始纠结今天在我爸妈面前艹一个啥人设好。
当他拿着第十三套衣服来问我的时候,我已经瘫在沙发上偷吃老王洗给老宋的苹果:“夫君,我和您直说吧,自从我爸妈知道我们俩虐恋情深的过往后,他们已经在心里把你看成了天下第一痴情郎,在他们眼里你就是玉皇大帝派来拯救我这个落魄兔妖的天神,你就是披着浴巾去见他们二老,他们都会觉得你穿的是金丝战袍。”
他心满意足地回去换衣服了。我伸手正要从果篮里再拿一个香蕉,凭空伸出来一只手,特别黑心眼地对着我的手腕就是一巴掌;“吃吃吃!撑不死你!我给我家昀儿准备的水果,你倒好,个脸皮厚的吃了半篮子!”
我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王大黑,摸摸你的良心想想,前天你去巡逻你家昀儿肚子痛,谁送他去的医院?谁给他熬的热粥?我现在吃几根香蕉你就来事儿了啊?说得好像就你有对象似的,你对象以前在警校的时候我俩每天晚上都窝一个被窝里谈心,你那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一个被窝里?”我身后响起了疏朗危险的声音。
“谈心?”面前是虎视眈眈的老王。
“昀!好昀昀!你得罩我!”
老宋对着我的肚子就是一巴掌:“说了千遍万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