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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
“外环。”
“快离开那里,陈鸣霄雇了一群亡命之徒,想要你们的命!你们在哪?”
池愿说了一个大概方位,陈敛挂了电话。池愿又联系上前后的车辆,他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晚了,前面的路被封死了。”保镖的汇报让池愿血液冰凉。另一辆大货车拦在了那里,他们出不去了。
一群人靠近了被逼停的车辆,目测有50多号人,武器参差不齐,有钢管、有斧头也有砍刀和自制的枪。
“池愿……”谢长钦紧张起来,无措地看着池愿。
“他们不是正规打手,我们有18个职业保镖可以拖延一阵,等会儿有机会你就跑,往南边走那里有几个楼盘和一个商贸市场,人多他们不敢乱来。”
“那你呢?”池愿的话像在交代遗言,让谢长钦很是不安。
“我跟你一起走,如果走散了,不要回头,一直跑,懂吗?”
保镖开着车朝那群人冲过去,一直几乎撞到大货车才停下来,人群像散沙一眼被冲开,下一秒又拿着武器冲上来。
一把斧头飞过来,砸在车前窗上,玻璃像蛛网一眼裂开,再一块一块的掉下来。
“走!”池愿牵着谢长钦下车,领他往南边跑,16个保镖们替他们拦下了混混,另外两个跟在后面保护他们。
四人跑了一路,半路又杀出一群,两个保镖为了掩护他们走,也留了下来,现如今只剩池愿和谢长钦两个人。
“别停,继续跑。”谢长钦越跑越吃力,渐渐停下了脚步。池愿拉着他的手,带着他继续向前走,两人的掌心被汗水浸湿,滑不留手,只能十指交握着牵在一起。
眼看小区就要走到,前面又多出三个人,手持砍刀面色不善地向他们走来。
“等会儿我到前面拖着他们,你去小区里找保安。”池愿安排。
谢长钦知道自己不能打,只得接受这样的决定。池愿在路旁随手捡了一根废弃的栏杆,猛地朝三人冲了上去。谢长钦瞅着机会往小区跑去。
“一直跑,别回头。”拦住想去追谢长钦的流氓,池愿大声喊道。
然而说到底,他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商人,平时学了点搏击此刻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被三人围攻,一个分心就被砍刀砍在了肩膀上。
撕心裂肺的疼,让池愿再也站不住,半跪在地上,手里的栏杆掉在地上滚了有一米多远,他无论如何是够不到了。
“陈少留了话,你死了,都算在陈家头上。”为首的流氓点了根烟,照着池愿受伤的肩膀上踢了一脚,衬衫被一大片血迹侵占,红色的边缘还在不断向下蔓延。
“池愿!”谢长钦又跑了回来,他没办法丢下池愿一个人跑掉。
捡起掉在地上的铁栏杆,谢长钦发了疯一样朝其中一人挥过去,那人猝不及防地被打在脑袋上。
“他妈的!”另外两人被激怒了,一人抓住了谢长钦的手,另一个从后面狠踹一脚,谢长钦就这样被扭着手跪倒在地上。
“快解决吧,警察要来了。”
三人朝地上的两人举起砍刀,池愿扑倒谢长钦前面把他护怀里。
“抱歉,没保护好你,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了。”池愿朝怀里的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两人闭上眼,等着死神挥下他的镰刀。
一声闷吭,又一个人倒在他们身上。是陈敛……
他替两人挨了一刀,随后三个流氓被赶来的警察制服。
“太好了,我们没死。”谢长钦撕下衣服替池愿捆着伤口。
“你有没有受伤?”池愿躺在地上,失血让他意识有点模糊。
“我没有,谢谢你。”谢长钦急得哭了出来。
“别哭,眼泪滴伤口上疼,笑一个给我看看。”
谢长钦抹去眼泪,朝池愿挤了一个笑容。
“……”陈敛无语,“有时间调情,能不能先叫个救护车?人都快死了还有心思哄老婆,你不疼我可疼得厉害。”
池愿被送到医院时,人已经不清醒了,他的锁骨被砍骨折,伤口再偏一点就会伤到颈动脉,谢长钦站在抢救室外,看着门上的灯,仿佛置身于两年前,那时他也是站在外面,无助的等着结果。
池家父母还有他爸妈都赶了过来,看到池愿父母向他走过来,谢长钦整个人都瑟缩了,低着头不敢看他们,肩膀不可自持地抖了起来,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演练了很多次被池愿父母痛骂的场景,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恐惧像无形的藤蔓,将他缠绕到窒息,只能虚弱地等待严厉的制裁。
“对不起……我,我对不起。”
“别担心,池愿他不会有事的。”池母按上他的肩头,安慰道。“你被吓坏了吧,没事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谢长钦哭着道歉。
“错不在你,我们会连同你的份一起,要陈家给个公道。”池父这时候发话了,他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以一个在位者立场,去保护儿子的爱人。
“还有我们谢家,欺负到两家头上,我要看老陈他怎么收场。”谢彦也站了出来。
谢母和池母一起安慰着谢长钦,让他一阵恍惚,是啊,现在已经跟两年前不一样了,躺在里面的人也不是曾经的那一个。姜慕岩是抛下他而去赴死,而池愿则是为了保护他而受重伤。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我写得特别的便秘,上个月写了两三天才写出来,我比较喜欢写人物互动,对于冲突场景特别的苦手。肉蛋是接上一篇肉蛋后面的。
第23章 二十三(有肉蛋)
池愿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又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他站在学校的走廊里,隔着窗户偷看教室里,里面坐着谢长钦,他拿着素描本安静的在那画画,午后的阳光穿过树叶洒在他身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谢长钦捶着睫毛,在脸上留下羽毛一样的阴影。笔尖在纸上流淌,沙沙作响。也许被窗外炽热的视线打扰到,他停下了画笔,抬起头看向池愿,然后露出腼腆的笑容,对他说:“你来啦。”
这笑容轻轻扣住了他的心弦,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激起一波波的涟漪。他想保护这样的谢长钦,将这个腼腆内向的人收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来接你回家。”在梦里,他笑得很灿烂,和谢长钦一起回家的时间,总是让他无比雀跃。
替谢长钦拿过书包,他牵着对方的手,两人往校外走。
“手……”湿漉漉的瞳仁带着无措的情绪,被牵住手的窘迫让那人的耳朵尖泛起了粉红。
“害羞?”他问到。
“我们长大了,这样不好……”下垂的眼睫遮挡住了情绪,但他就是知道,对方心里羞涩多过纠结。
“那这样吧,像小时候一样。”他松开了手,把衣摆塞到对方手里。“牵着我的衣摆,我带你回家。”
“我不是小孩子了。”谢长钦噘起嘴,他的习惯一直没变,撒娇的时候会噘嘴,不满的时候也会噘嘴,微微翘起的上唇,对池愿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如果我吻上去……他在梦里这样想着,可是却没有做。
“总是迷路的钦钦,没有我的衣摆,要怎么回家呢?”两人在路上走着,蝉鸣合着夏风,让时间变得漫长。
谢长钦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牵着衣摆跟着他走,池愿享受着这样宁静的时刻,他希望回家的路长一点,再长一点,最好谢长钦一直牵着他的衣摆跟着他走下去。
“我会……”路还是走到了尽头,谢长钦站在家门口小声的说。
“你说什么?”池愿没听清,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我会在原地等你来找我。”清脆的少年音撞击着他的耳膜,心脏也随之震动,越来越快的心跳,昭示着此时的雀跃。
“那说定了。”
“嗯。”
小指头纠缠在一起,两个少年在夏天许下了他们的誓言。
池愿是笑醒的,醒来之后又因为肩膀的伤而疼得龇牙咧嘴。
“还笑,没死成很高兴是不是。”池川看着儿子,心想这人怕不是被人砍傻了吧,居然睡着笑醒。
“钦钦呢?”池愿问。
“不孝子,刚醒就只关心媳妇,我跟你妈被你吓得差点过去了。”池川不悦。
“他没事吧?”池愿对池川的抱怨充耳不闻,一心一意地关心谢长钦。
“在隔壁睡了,他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你被送出ICU,他才被老彦他们按着去休息。”池川想起谢长钦,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省心。
“你们没怎么他吧?”池愿不放心的问。
“答应过你,不管你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怪到他身上,我和你妈在你心里就这么言而无信?”池川心里怨念,发生这种事,他虽然心里清楚不关谢长钦的事,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他们多少都会迁怒到谢长钦身上。谁知道自己的儿子事前找到他们,要他们再三保证,直接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你就这么喜欢他?值得么?”池川不解。
“值!”
“不是我说你,不让我出手,自己扛着,逞能也该有个限度。你就是不这么大包大揽,你媳妇也不会嫌弃你。”想想之前谢长钦那伤心欲绝又自责的模样,他一点都不怀疑两人的感情。
“我去留学之前,你说我能独当一面,扛下公司,就让我和他在一起。如果这事我都要找你,那你逼我离婚怎么办?”池愿撇嘴,在池川面前他才流露出几分孩子气。
“你是不是傻?!”如果不是看他打着石膏,池川恨不得给他一巴掌。“难不成你还想着我和你妈会甩一张支票给那孩子要他跟你分手?”
“我是想过……”池愿坦白。
“想得美!你自己的感情生活要我们花钱摆平?没门!”池川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怕再说两句会被自己儿子气中风,叫了老婆进来,就出门了。
周柏提着汤进来,看儿子醒了,连忙把汤端出来,坐在池愿面前。
“那孩子估计就快醒了。”妈都是比较了解孩子的,看池愿要开口,主动告诉他。“你在里面抢救,他哭着跟我们道歉就差没下跪,我心疼得不行。”
“你要心疼他,以后就别什么都自己扛,我和你爸还没老到不中用。”周柏把勺子塞到池愿嘴里,自顾自的把想说的话说完。
“我知道了,妈……”池愿开始反省,这次他确实太独断,想要靠自己解决这件事,却没想到让谢长钦陷入危险之中。
“陈家大小子住在你隔壁,虽然这次他们家不对在先,但是这小子还是不错的,替你和钦钦挡了刀,我们有一说一,你好些了还是要去看看他。”周柏教育起人来简直就没完没了。
“我知道的。”池愿觉得自己头有点疼。
见池愿精神不佳,周柏收了碗就出去了。
终于获得清静的池愿疲惫地闭上眼,准备再睡一会儿。
门又开了,来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不一会儿就有压抑的抽泣声传来。
“怎么又哭了?”池愿睁开眼,看到谢长钦站床边抹眼泪。
“我高兴。”
“大难不死,是该高兴。”
“疼不疼?”
“我疼,想要亲亲(钦钦)。”池愿噘嘴。
谢长钦俯下身,柔软的唇印上池愿有点干燥的唇瓣,舌尖沿着边缘描摹,将嘴巴舔得湿润了才贴合上去。
谢长钦吻得不深,浅尝即止,池愿追着离去的嘴巴抬起身,扯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