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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了一会儿,嘱咐几句,才被放去找宿舍放行李,整理内务。
时间滴滴答答溜走,一切都差不多的时候,休息了近一个多钟,哨声突起,杂声猛升,男女宿舍两栋楼的脚步声真不是夸张,仿佛要把建筑物移为平地似的踏得砰砰震响。
也许是对严肃的兵队有着莫名的服从性,只要不是叛逆过头、天生反骨的,都急急忙忙往集合点赶去。
上林中学的人很少,少到一望去一眼就能把人拢完。
目测不超50人什么的也真是……默。
明明N职自己的学院也挺大的,地方多得是,偏偏大老远跑来上林,就因为这里人气稀缺的缘故吗?
莫名心累。
操场上。
十来个兵排成豆腐块状,整齐划一走了一遍基本步伐。在一众土绿色里的军服里,带头的那一个穿得……有点与众不同?
岳帅星微微歪头从旁细细看去,总觉得那人还有那么点眼熟?
一经沉思回忆,岳帅星眉头就忍不住隆起,中指抠着拇指根。晃神空挡,操场中间的士兵已经自行分散,去各自接下来一周都要接管的班级面前。
而让岳帅星注意力分散的那人与一名教官一齐来到他们三班面前。
“接下来的一周,由我训练你们班,我姓赵,至于赵什么你们就不用知道了,反正你们也记不住。”
矮个子,被太阳晒得黑亮亮的皮肤,娃娃脸,嘴角挂着两小酒窝,不笑似笑,板着脸,倒是有点大男孩装老成的意思。
大概是近段时间与学生接触得多了,又或者是打着其他什么算盘,总之,赵教官说话也没摆着谱,反而透着点点随意的温和。
三班女生多,几个平时有啥讲啥的女生顿时不依了,纷纷嘻哈——
“你不讲,我们怎么知道捏?我们不知道又怎么记得住?”
“对啊对啊,你不讲别人怎么知道捏?”
“说为说为。”
……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内容,听得复岳帅星实在汗颜,暗自擦了把脸。
‘盛情难却’,赵教官清清嗓子笑笑说道:“好吧,听好了,咳咳,我姓赵,叫——”
“——六娃”,赵教官故作老神在在,“排行老六,人称赵六娃,嗯,这个容易记些。”
不给再女生们叽叽喳喳的机会,赵教官随即把她们的注意力拉到旁边人身上:“这位是罗……”,说到这儿,赵教官突然尴尬了,别说这位军官阶位是什么,就连人家名字他都不晓得,只道是姓罗。略一停顿,赵教官便不着痕迹将不自然的氛围抹过去,说:“罗教官。”
“你们好。”罗桦朝学生们点点头视线,声音沉如静水,给人一种很不好相处的感觉。
“教官好。”还没经过训练的学生回答得稀稀拉拉。
“听不见!”罗桦忽然一声,吓了大家一跳,你看看我看看你全愣得一脸,几秒后才提声回答:“教官好!”
罗桦撩起眼帘,眼神冷冽,轻飘飘地一句:“声音不整齐,听不清。”
“教!官!好!”
罗这才满意了,拍拍赵教官的肩膀:“这儿教给你了。”
面对这位未知军阶的领导,赵教官不敢松懈,脚后跟‘啪’的一亮响,正正规规地行了军礼:“是!”
冷冰块一走,众人长长松了一气,有人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小声嘀嘀咕咕:“好可怕的气势。”
“教~官~好~”,只剩下自己一个兵,赵教官捏着嗓子似模似样的学了一句,又说,“你们女生都是这样说话的吗?喊出来的声音尖声娇气的。”
一群温室里的娇花,总感觉经不得操练的样子啊,赵教官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对啊,难道你没听过啊。”班里一向说不知含蓄为何物的台烟当即反嘴。后边也跟了几声附和:“女生的声音就这样子的为。”
“我们又没有喉结,怎么可能和男生一样吼得像锤鼓。”
赵教官被一群学生妹说得颇不好意思,也幸好他肤色黑,看不出来,摇摇头转了话题:“哎我说,你们这批怎么那么多女生?男好像挺少的,阴阳不协调啊这是,你们什么专业?”
“废话”,台烟似乎翻了个白眼。
“文秘专业的,女孩子当然多啦。”一边的班长接上。
“一个男生都没有?”赵教官就好奇了。
“诺~”,众一指最后一排的队形角落,“岳帅星。”
岳帅星表示他一向对网文之外的八卦毫无兴趣,长达三四个钟的路途,又要被迫听这些没营养的东西,他站着都能打出瞌睡泡,甫一听有人叫自己,猛地小鸡啄米醒了过来,朦胧着眼睛:“啥?”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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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知道捏”、“说为说为”后边的“捏”(读第三声)和“为”均是助词语气,地方方言。
☆、我有一车真爱粉
【军训第一天·这个教官·脾气臭】
果然。
岳帅星瘫着张脸,眼中写满了生无可恋,完全没食欲地扒拉着大铁碗里的几根豆芽、两三根青菜、一根火腿,一大堆的……米饭。
默。
虽然没胃口,但他是还是逼着自己吃光。闭眼睛三扒两下,把碗扔洗碗槽,瞄了眼时间,数字恰恰卡得不尴不尬的。他也干脆不回宿命了,直接晃晃悠悠到一会儿要集中的大铁棚下。
甭管脏不脏,找了个顺眼的地儿就坐了下来,翻了这一周安排的行程。嗯,今晚上课的内容是唱歌。岳帅星估摸着应是军歌一类的。
摸摸嗓子,岳帅星暗想他到底要不要去卖瓶水?又瞅瞅小卖部与大铁棚的距离,还是算了吧,不想动。
想是这么想,岳帅星却不知道他瞧着小卖部的眼神湿漉漉的,忒像一讨不到欢喜东西的小孩子,啧啧啧,那个委屈得哟。
一瓶未开封盖的矿泉水突然出现在岳帅星眼前,冷冷寒气,凝露其外,扑得岳帅星去了几分暑热。
框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视线向上,没戴眼镜的缘故,虽说这么近的距离,但也耐不住天色渐黑,他只能描得来人轮廓模模糊糊的,不确定叫了声:“罗教官?”
见少年愣愣看过来没动作,罗桦心想:不是渴吗?难道怕我下毒?念头微闪,罗桦眉头一皱,语气不容拒绝:“拿着。”
“哦。”岳帅星乖乖应声,接了过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感觉,他此刻却是尬症爆棚,面部瘫得不能再瘫,手脚肌肉也是僵僵的,麻麻的,岳帅星内里不住咆哮祈祷:快点走开啊快点走开啊!走开啊开啊啊啊!
见人乖巧坐着,眼睑微垂,睫毛一颤一颤的,也不清楚神游了什么,纠结得嘴角紧抿。罗桦怔然,瞅了一眼少年发漩上的呆毛,心湖仿佛飘来一根羽毛,拨起层层涟漪,异样感觉一直伸展到掌心,痒痒的,热热的。又一眼,再瞟一眼,等回神的时候,他已经把手覆盖上去,还轻轻地揉了揉按了按。
手、手感不错?
罗桦耳尖“腾”的一下就红过半边天,同时像触碰到烧炭一样快速缩回手,转身迈开看似从容实则匆忙的大长腿走掉了。
走掉了……
嗯,这人的毛病还挺严重的。岳帅星提到嗓子眼儿的那口气骤然一松,轻轻敲着麻了的腿,站起来又蹦了蹦,才算是血液循环通了经络。
拧开瓶盖灌了一口凉水,本来想趁着集合之前的空挡再揣摩一翻剧本里的各色人物的,没曾想竟被突然而来的人搅和了,岳帅星撇撇嘴,撸了把头发。
一道念头遽然穿过脑子,岳帅星浑身又一僵:等等……那人。姓、姓罗?
班里没一个姓罗的,而他又感到眼熟的,也就只有去夜锦那次碰到脾气古怪的大少了,况且加上后半截的下午时段,赵六娃隐隐对那个同样姓罗的男人言行无不透着种种莫名敬意。
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罗少没跑!岳帅星吞吞口水,瞧对方反应,自己的马甲似乎……还没掉的吧?思附到这儿,岳帅星面庞瞬间扭曲,女装Play什么,简直一辈子不能提的耻辱!
东想西想之际,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到来。集合时间一到,哨声猛地吹起。
“集——合!”荡气回肠一声吼,大铁棚离宿舍区,以学生奔跑的速度需要分把钟才堪堪到达,那震震脚步声犹为清晰地直直传入岳帅星耳朵里。
除了吹哨子的教官,其他的教官已经在位置站好作各班的标识杆。看到自己班教官,岳帅星慢吞吞地走过去,上下相隔得远远的,嗯,就是排长条队伍最后一个的那种远。
虽然他身高是硬伤,相比之下他才不要扎一堆女生里,他脸皮可是很薄的。
一分多钟时间,几乎集合完毕。
“立——正!”喊声铿锵。
“向右看——齐!”
“稍息!”
“蹲下!”
“坐!”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学们的表现在兵蛋子眼里虽说连菜鸟都算不上,但对他们来讲已经很好了,比起平常更有纪律性组织性,且还是从里到外自然而然升起的。
集体荣誉以班为单位开始萌芽。
然后。
唱歌。
整个晚自习的时间,都在教军旅歌。岳帅星翻翻白眼表示:作为一开口就五音掉线的好好少年,心,真特么累。
好想好想……码字……
目光往身后瞥了瞥,岳帅星默默扭回头。大→怂←写。
坐了不到半个钟,岳帅星浑身不得劲。脖子疼,肩膀疼,脊椎骨疼,又酸酸涨涨的,上半♀身毛病过一遍,再到下半♂身的屁股尖儿疼OTZ……
身体疼完,轮到脑袋疼。
简直了。
“你什么名字?”一众歌声中,硬糖粘糊般的嗓调倏尔在岳帅星上方响起,兵蛋子特有的气势使然,那声音不大,岳帅星还是听得清的。
“岳帅星。”他有气无力。
“你干嘛了?生病就回宿舍躺着。”
我干嘛了?能说我觉得超无聊超想码字吗?岳帅星暗暗道,只怕说出来,又惹人嘲笑女生堆扎多了,连人也向女生看齐娘儿们叽叽。
沉默是金。岳帅星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好像不管用。
赵六娃先不说,一边另一个教官大抵是个急性子,不知道是单纯看不惯还是其他什么使然,上来就给他一脚,语气有点生冲:“教官问你话呐?哑巴了?”
出于平常的本能防卫,岳帅星回劲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抓住了对方那只不规矩的脚,紧紧扣着。岳帅星以为在他控制了眼前人一只脚的时候,对方会缩回去,却忘记这人是只兵蛋子,不能以常人角度来揣度。晃眼时间,险些真真要挨上一脚了。
“嘿!小子行啊,竟敢动手?”想不到岳帅星有此一举,教官滞了一秒,反应过来后,有些恼火,脚劲更盛地往回缩,随即狠狠踏踹。梗着脖子叫:“叫你嚣张!老子就不信训不了——嗬!”
谁知,在意图到暴脾气教官欲收脚要踹人的时候,岳帅星倒是松手松得毫不犹豫,反叫人狂风压树般向后倾去,惊呼了一片女生。
还是赵六娃顺了把手,暴脾气教官才没倒下去,把谁压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听到这边有异常动响,一个看上威严更甚的教官不知情地呼喝,“老三,干嘛呢你!'
好一个不知情!岳帅星憋红了眼框,心里嘲讽。
不管错是否在他,来龙去脉他说不了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最为了解,此时如果一开口必定嗓音颤颤,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