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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不过呢,你要是想知道我手机号,方便以后再出现个什么困什么难的来找我,我倒是可以给你”,将剥好的鸡蛋整个塞嘴里,梁文龙话语说得囫囵,吸溜最后一口豆浆,路过一个垃圾桶,把手里的东西团吧团吧,手里的一团就成呈抛物线飞了进去。
“看你面孔挺生的,应该是今年的小鲜肉啊,来来来,师兄给你留个号码”,梁文龙胳膊一甩在岳帅星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就勾住了他脖子,一手抢过他的手机。
岳帅星瞬间瞪大眼睛,他他他,他怎么知道自己的锁屏密码???
输入了串号码打过去,等口袋的手机响了一声后,才挂了给回对方手机,见少年一脸惊奇的模样,梁文龙男子主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胸膛挺了挺,脚下步伐不自觉摆了皇帝般的阔步,清咳两声说道:“是不是特羡慕师兄这一手?求我啊,求求我,说不定就跟你说了呢?”
岳帅星收回失态的表情,笑笑说道:“师兄不愧是师兄,这记忆力,师弟佩服。”
满腔的自我表现词还没出口就被人一噎,那滋味,啧,不是一根鱼刺儿卡喉咙里能形容得出来的。梁文龙摸摸鼻子,给少年打了声招呼就进了自己的教室。
岳帅星耸耸肩,拐个大弯进了建工楼,再走一段路程,进了最后一个楼梯口,上了B…202电脑教室。
班里的同学来得已经差不多了,岳帅星刚坐下就打了上课铃,接着便是常态的班长点名。想当初第一天上课那会儿,说到要点名记迟到名单的时候,岳帅星其实是满脸懵逼的,这跟小说里说好的根本就不一样!
小说果然是小说,岳帅星抹了把脸,整个人瘫在了桌子上,眼睛困得不要不要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就没一天是不困的。但他习惯了“好学生”的壳子,老师一进到教室,他立即把腰杆子挺直了。
上午四节课。前两节讲的是理论,后两节就是学生动手写。
写什么?写通知啊!
根据发下来的题目写一份通知。
岳帅星苦恼地揪了揪发鬓,眼瞧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眉头皱着死紧,滑了鼠标上度受找范本,就算这样还是一直磨了到放学时间。
↑这就是被大学操得脑细胞死光的真实写照。
自从他拨开脑子里那层蒙昧纱雾,开始进一步认识到这个世界后,老师讲的课他总是听得云里雾里,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懂,纠结得要死。然后他就悟出了一个自己人生最大的哲理——他就不是块读书的料。
但说是这么说,要知道像他这种家庭的,一次考不上那就真的是结束学生时代了。重读,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可见他的读书运还挺好,就是缺了颗聪明的脑子,让他有点忧伤。
“我这个失恋的人都还没什么表示呢,你倒是叹个什么劲呀?”
岳帅星歪歪脖子,视线稍转,班长那丰腴得过份的身形顿时跃入眼帘,他反射性扯出一个笑容,接着耸耸肩说道:“没什么。”
“哎我说,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是特别犯贱啊,把人追到手了就各种爱搭不理,然后一吵架就顺势分手,去找另一个目标?”
把作业发到主机上,摘了眼镜放盒子里,伸伸一身懒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之前他说了句:“别,别拿我和一般人比,哥我还是个纯纯的小男生呢。”
听到身后的噗嗤笑声,岳帅星也不在意地摇摇头笑了出来。
去食堂的路上,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心里奇怪着会不会是今早上那个“热心助人”的学长。铃过两声,岳帅星忙回神,滑了接听键:“你好。”
你好你好你好你好……
听到这声你好,管玉泽洗脑般循环了一阵,然后心里莫名委了个大天的屈,明明自己有把手机号给亲爱的“太太”的,为什么对方还认不出来?难道是太忙了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
嗯,一定是这样!
找了这么个“合乎情理”的解释,管玉本来还泫欲未泣的神情登时化成了坚定。
“喂?怎么不说话?”
“不是我……嘟嘟嘟——”
管玉泽:“……”竟然挂了。我的错,我不该跟跟太太通电话的时候走神。心里默默忏悔一千遍,动作也没落下,直接重拨了过去。
瞅到是刚刚那个号码,岳帅星想也不想地挂掉,这年头诈骗电话也太猖狂了点吧?不需要过多的理由,单单打了他电话又不出声的,直接就被岳帅星任性地归属于“诈骗”那一类。
再拨。
再挂。
不死心,又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嘟嘟嘟——”
拉黑了……
太太讨厌我了……
太讨厌我了……
讨厌我了……
厌我了……
我了……
了……
管玉泽耳畔一直回荡着揪心胃疼的话语,继而眼前一黑,险些从坐着有椅子上歪了下来。然后又痛恨起自己作息时间太过规律了,不到那点就醒不过来。让他没能在太太睁开眼的一瞬间给他道一声爱心满满的早安。
噢,还有他应该准备的爱心早点。
越想,管玉泽眼里的光泽就越诡异,大拇指被他咬出来了点点殷红,仿佛感觉不到痛觉似的,痴笑起来。
这边路上的岳帅星似有所感,一股寒气毫无预兆猛地从他脚底往上窜,没过头顶,浑身上下简直凉透。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づ ̄ 3 ̄)づ
☆、我有一车真爱粉
12点,是食堂用餐高峰期。
但岳帅星周一上午只用上四节课,正好可以避开人山人海的嗡闹。
点了一份原盅炖品,不像军训那会儿,仿佛在吃什么毒♂药似的。岳帅星此时的每一口都细细嚼咽,吃得极为认真,心里却是感动得痛哭流涕: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啊!
虽然他自诩不挑食(并不!),但也架不住大量消耗体力的情况下,还天天吃着寡淡的味道。
勺了口香菇肉末,刚低头要送嘴里,一黑影陡然压了下来,剧烈运动过后呼哧气流不住地朝下喷,岳帅星怔了瞬,不管三七二十一来者是谁,立马伸长手将来人推到一旁,话中明晃晃裹携着不愉:“你难道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很不礼貌的吗?”鸡个蛋蛋的,这叫他还怎么——嗬,原来是个眼熟的。
甫一抬头,映入眼睑身的影倒是叫岳帅星硬生生压下了后半句的指责。
“呦,没想到小师弟脾气还挺大的,怪不得刚刚我在后边喊了你好几声都不见你拧头吱一声的。”遭了嫌弃,梁文龙眉头一挑,转身去打了份了午餐过来,一屁股就往下坐。
岳帅星:“……”,我没听见,真是对不起了豁。
肚子早就饿了的梁文龙大口大口扒着饭菜,间或抬头空挡见对面的少年不动筷子,便招呼道:“吃啊,刚才你不是吃得很香吗?”
想想少年表情有点不对劲,梁文龙进食的动作慢了下来。
“你你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沾饭粒啦?”摸摸嘴角,没、没沾上什么不该沾的啊?梁文龙有点楞懵,心中所想登时脱口而出:“你这样看着我,让我贼慌啊小师弟。你不会是被我风流倜傥的美貌迷惑了吧?别介啊,排不上号的你。”
滚!
岳帅星那一眼虽然轻飘飘的,梁文龙却感到莫名压力山大,随即悻悻然闭嘴:我吃饭塞我嘴还不行么。
MD,一脸受气是想怎么闹?顿时胃口全无的岳帅星拿了餐盒放到回收处,来到标牌「五谷杂粮」的甜品店打包了碗绿豆粥直接回宿舍去。
“喂……不至于吧这……”梁文龙摸摸下巴咂咂嘴,这小脾气说来就来,也不知道以后哪家菇凉能受得住。食堂人流量渐渐多起来,梁文龙赶紧抛开乱七八糟的心思,开始填饱肚子。
本以为回到宿舍就能消停会儿的岳帅星,此时眼前仿佛有一整园在等着他日,按按突突的太阳穴,他想:自己应该是走错宿舍了。
“太咳,那个,帅哥回来啦?”不等岳帅星转身找找静静,就被人叫住了。
对,就那个姓田的。
一股深深的无奈感直击岳帅星胸腔,搞得他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木着张脸换了鞋……哦不,他赤脚了。现在他的鞋子已经不是他的鞋子,这话听着看着绕口,其实就那意思。
“我记得你上午好像是满课的啊。”懒懒地靠在凳子上,岳帅星状似随意地说了句。
“那个、那个啊”,田宁眼珠子转了转,眼皮眨动的频率略快,手背在身后小媳妇样地绞了绞说,“那个,任课老师他、他突然有事情离开,就放我们早点回来啦。”
我特么还真信了。
开了纸碗盖,没几下就把绿豆粥给喝光了。岳帅星揉揉肚子,心里叹:睡好,吃饱,果然能让人心情愉悦。
但是这种难得的好心情直到他上床打算躺会儿午个休什么的,全部消失无踪。
他无奈一叹:“我说,你们就不能正常点么?说吧,你出现在我床上理由,是我的床睡得特别舒服呢,还是只是单纯地借个床位?”
“单纯给老大暖床,这个算不算理由?”管玉泽说得懦懦,脸颊的绯红像煮熟的鸡蛋,还是带了蒸汽雾水的那种。
岳帅星呵呵笑出声:“你可真会儿玩。”人不可貌相大抵便如此了。
管玉泽眼睛顿时闪亮闪亮的与上千瓦的灯泡有得一拼↓
太太夸我了夸我了夸我了——
然而。
高兴不到五秒,一声噗通下水声后,紧接着惨叫声响彻整栋宿舍。
“嗷嗷嗷疼疼疼!!!!!”
一连串地杀猪喊,引得对面的女生宿舍也有好些人走到阳台往他们306这个方向张望。
岳帅星跪坐在床上往下看,一脸无辜的委屈,嘴里的话满满歉意却无一点诚意:“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都怪我的脚突然抽筋了,真是对不起。”
“没、没关系”,管玉泽咬着牙齿绷着脸部肌肉挤出一个笑容来安慰“自家受到惊吓的太太”。
岳帅星表示心里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我说大兄弟,你这心到底是要多大啊?
不过,人家既然说不“追究”了,他也懒得理。再说了,他还牺牲了自己一床被子给人家当垫背了呢。
而本来就嫉妒管玉泽抢占了岳帅星床铺的田宁这会儿则是凑了上来,幸灾乐祸围着对方转了转:“哎哟哟,这姿势不错啊,来来来,臣妾给你拍几张定照哈。”
田宁动作异常迅速,话音刚刚落下,管玉泽狼狈痛苦的模样就框进了田宁的手机里。
管玉泽面上扭曲了一瞬,反手用力一勾。一声“咣啷”,比前头那声震响也不逞多让,听到耳朵里简直让人全身骨头泛酸。
温热的液体从鼻孔流出,一抹,一看,一手血,田宁彻底炸了:“管玉泽你个王八蛋!!!老娘要宰了你!!!”
看着下方乱一锅粥,岳帅星摇摇头,心里评了个‘没吃药的两疯子’,然后开口:“记得把我被单洗干净了谢谢。”
也不管人听没听到,亦或听没听清,岳帅星说完就直接塞上耳机开了音乐,享受剩下不多的午休时光。
中午太阳大,又拉上了床帘,所以十月底的温度也算不得有多凉。
宿友这种类似被邪祟附体的怪异行为,岳帅星其实是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