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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诗城」:美人徒弟MuaMuaMua,你真是太可爱啦(づ ̄ 3 ̄)づ
【屏蔽】
世界清净。
岳帅星松了一口气,他现在真是越来越Hold不住便宜师傅的这种女性化的性格了。明明开始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也不对方受了什么刺激性格竟然越变越歪。
想到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同化掉,那种场面单单是在脑海里构思,岳帅星就心底一阵恶寒。
简直可怕。
过了平常且毫无压力的一天,岳帅星才把便宜师傅从禁言组里放出来。
几乎没隔有几秒,他就收到了对方的消息。
「空白诗城」:逆徒!
「空白诗城」:竟敢以下犯上,关为师小黑屋!
「空白诗城」:敲级生气(╬◣ω◢)!
岳帅星表示很无力,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悠悠地戳着九宫格。
「雾隐美人兮」:我真很忙
「雾隐美人兮」:几乎每天有课
「雾隐美人兮」:很忙的
「空白诗城」:我错了,我不该骂美人兔兔QAQ
「空白诗城」:原谅我,球再爱狮虎一次QAQ#'尔康手'。jpg
「空白诗城」:你就当是在兼职不行吗?
「空白诗城」:我记得大学里也有人做兼职的QAQ
岳帅星等的就是这句话,麿了这么久,便宜师傅终于说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雾隐美人兮」:成交。
「空白诗城」:……
「空白诗城」: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你就是在等这句话的错觉_(:з」∠)_
「雾隐美人兮」:没错。就是你的错觉,像我这么廉洁清明的好学生怎么可能是那种贪财之辈?
「雾隐美人兮」:污蔑人可不好。
「空白诗城」:好吧,就当我错觉_(:з」∠)_
「空白诗城」:反正拉线费肯定少不了你的
「空白诗城」:不过,你哥在配音界的人气不好估算,酬劳应该人比新人好,又比之有人气基础的大神们可能会差点
【文件正在传输……】
「空白诗城」:看看这个合同
「空白诗城」:可以的话,一切就拜托你了么么哒ε=ε=(ノ≧▽≦)ノ
接收了对方发来的文件,岳帅星一手托腮,边滑动着鼠标的滚轮上下拉动阅读进度。
花了半个多钟,看完之后,岳帅星心里直叹,这简直就是阶级隔层啊,他总算是明白贫富差距怎么来的了。
行吧。
不就出卖声音麽,又不是出卖色相,何况网络里谁认识谁啊,岳帅星嘀咕着,哪怕砸彩蛋的几率认出来了,抵死不认不就好了。
但是——
「雾隐美人兮」:诚意都没给出来,拜什么拜?
「空白诗城」:哦,瞧我,都高兴坏了,差点给了正事儿,行,现在给你个大红包!
「空白诗城」:等着
白浩城无奈地拍拍额角,他怎么就没早点发现自家美人徒弟还是个小财迷呢。
「空白诗城」:#'红包'。jpg
「空白诗城」:看在为师诚意十足的份上,兔兔就帮为师这个大忙?
点开对方发来的喜庆图标,果真如便宜师傅所说一样“诚意十足”,心中甚是满意的岳帅星点了点头,然后也给了对方一个满意的OK小图。
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岳帅星就把合同的事情搞定,顺带给邮寄了过去。
其实,大学课程要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
通俗点就是赶课忙,上课不忙╮(︶﹏︶)╭
姓罗的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岳帅星过得挺轻松的,他本来就是一个不能实现他人期望的小人物,跟他搅和在一起,恐怕会把姓罗的给拖累的。
人家是什么的身份地位的人,岳帅星从头到尾心里都门清着呢。
再不济,以他入微的观察,宿舍里的老六,也就是贝鸿福与姓罗的认识,而且关系不是一般的深浅可以形容的。
仔细想想,306宿舍里就没一个正常的。
至于自己?岳帅星就呵呵了,一个正常人在不正常的人眼里能是正常的吗?这就跟“众人皆醉唯我独醒”一个道理。
接了便宜师傅发来的前期剧本,岳帅星看着那些台词感觉挺简单的,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那么执着于他的本音。
不过个中原因他并不想深究,他的理想只是想靠笔杆子吃,其他的通通不重要。
文字的世界比之现在的精彩也不逞多让,它可以恢弘大气,也可以有细腻的小家碧玉等等不一而足。
抽了一个周末,用一天时间细细琢磨台词应该可以造出什么意境,等自己能完全“入镜”了那个角色后,再用一天时间将干音录好,保存,等便宜师傅吱声要的时候再给他传送过去。
少了一个时时刻刻粘着他的人,岳帅星有课就去上课,没课就呆宿舍里好好码字,偶尔抽点时间说要跟他处对象的那个网友聊聊天。
聊着聊着,问题就出来了。
岳帅星是属于那种不喜欢网聊的人,他除了班群的企鹅号,其他小号里加的群挺多的,都是一些他三分钟热度的爱好群之类的。
最近,他家太后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蛊惑,一直在催他找女朋友,甚至还联系了媒人给他相亲!
这压力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岳帅星简直心累。虽然他明白自家太后的顾虑,知道这是另一回事,但知道归知道,还是弄得他精神非常紧绷,就连晚上做梦也是梦到太后在他耳边絮叨,像有堆苍蝇在嗡嗡地直转,安宁不得。
☆、真爱粉开始暴走
再一次失眠夜。
眼皮仿佛挂了千斤坠一般沉沉的,脑子却清醒无比,一个嗜睡如命的人大半夜的却睡不着,怎一个痛苦了得。
睡不着的岳帅星拿起手机开机,上企鹅去骚扰那个他名义上的对象,将一大波压力用语言文字化成满腔的爱意。之后干脆默念催眠的心经,直到后半夜才进入浅眠。
虽说他家里比不得一般,家教却十分严格,这就导致了他有一个交流上的致命弱点——撒谎会让他有非常强烈的愧疚感。
郗自珍,也就是网上说要与他处象的那个女生给他感觉不太对劲。按正常来说,热恋期难道不该是如胶似漆,有说不完的琐碎之语的么,怎么到了他这里反而更像是一种“有你更好,没你我一样很的好”的操蛋感?
前头也说过他不善于撒谎,哪怕是能教人心里舒服的善意谎言,只要他起了一个念头,心底就会盘旋起一股挥之不去的愧疚感。
所以。
某个周末,他家太后让他回去拿伙食费的时候,被逼得将他小心思抖了出来。
这一抖可不得了了,太后分分钟给他洗脑洗得险些不自己谁是谁。这让岳帅星格外后悔,也幸好家里离校挺远,第二天天不亮他就起来挃饬自己,早早踏上了回校路程。
这个周末看似只是一个平常絮叨,在家住的一晚可谓漫长难挨。可不是么,伴着撕心裂肺的灵魂哀泣能不时间漫长?
郗自珍这个女生他之前见过一面,一个喜欢男性化着装的人,骨架大,还长肉,长得还行,五官端正吧。
因为是有意识地去交往,关系挑破了两三次,他可能摔先将人放在了心里还不自知,弄得那晚挺狼狈的。
他发了很多消息给对方,只要他一谈到正面问题,对方就秒躺尸,像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讯,直教他非常抓狂。
岳帅星这时总算明白言小说里的万年男二的切身感受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便是人类潜藏的劣根性。
他只是想听听对方的声音,想跟对方唠唠,也许是他暴♂露的需求感太强了,怨不得任何人。岳帅星有时候也会自我反省,回忆与郗自珍相处的一点一滴,虽然现实相处的时间仅仅一天,但于他来说却极为珍贵。
初恋结果虽不如人意,但这些记忆瓶子倒是花钱也买不来的东西。岳帅星很知足。
所以洋洋洒洒写一堆说是总结,却更像是一场朋友临别无期的辞言。
人都说,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的人,总是喜欢悄无声息地离开。岳帅星这点倒是有点些反其道而行之了。
言出必行,大抵便是如此了。
开头,对方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闪现的频率挺高。度日如年,几天之后,就像过好了很久很久,久到只记得对自己的那份执着,郗自珍的面貌逐渐抹去。
直到现在,恍然一回神间,他想起了《大话西游》里最经典的一句话——
有过痛苦,方知众生皆苦;
有过执着,才能放下执着;
有过牵挂,才能了无牵挂。
没经历过的人不知其中滋味,只叹无病呻|吟,而经历过的人则笑而不语,因为他选择了宽恕,他知道明天的阳光依然美好。
如今的岳帅星便成了后者。
不是不恨自己一腔情意被人糟蹋,也不是不怨对方没有作为人该有的道德性,其实他明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的缘故,经此一遭,岳帅星也算是理解了为什么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了。
不是一性别的根本无法沟通……呃,好吧,同一性别的也有些沟通不了的,例如那个姓罗的,听人说话更是只捡自己中意听的。
当自己的善意被利用的时候,旁观者总说那个不值得,Ta就是个渣渣什么之类的贬低词性,倒完全忘记了那并非自己身处其中。
理智知道不该这样,不应该助纣他人的恶性,情感上却接受不了别人不需要自己的善意为什么就不能正正经经地拒绝?
这种天人交战搞得岳帅星整个都憔悴了不少,直到某天被辅导员叫到教务处,又给他来了个大转折,本就起了波澜的心境更是浑浊。
“老师好,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敲了门,得对里边老师的应允,岳帅星礼貌地开口问道,眼角余光快速掠了一下里边坐着的威严老人。
辅导员笑容里似乎带了点了岳帅星看不懂的深意,只听她口气温和道:“小星来啦。”
“不是我找你,是这位罗先生找你”,辅导员语用调笑的语气隐晦埋怨,“真是的,换手机号码了,要给家里人知道的啊,不然人千里迢迢来找了要扑空了怎么办?”
“老师说得是,学生知道了。”岳帅星伴作聆听受诲,心里却在嘀咕着:什么家人,我家只有一个爷爷,而且现还在老家呢,这个来冒充的肯定居心不良,不怀好意。
岳帅星只得暗暂时把疑问压心底,暗自防备。
“行吧,你们好好聊,我还有课先走了。”辅导员捡了书本就出了办公室。
辅导员的办公室是B教连接A教的一楼,两楼之间有处略宽敞的空地回廊。岳帅星便跟着老人身后,一个拐弯来到空地的角落。
此时除了细杂的教师讲课声,只剩下偶尔凉风轻抚,以及若有若无的呼吸声。空气中蔓延的沉默让岳帅星心中越发犯起了嘀咕:这老头儿想干嘛?
再等了片刻,见人仿佛化成了一座石雕没有开口的打算。岳帅星收回了暗自打量的目光,一脸淡定的转身。
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美德,岳帅星表示“尊老”这一项,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他做得已经足够了,既然老人家并无重要的事情与他说,那他回去补个觉好了,昨天码字码得挺晚的,差点点就修仙了。
“你叫岳帅星是吧。”
不多不少,也就刚刚走出两步距离,老人终于以陈述的语气打破了僵硬(并不)氛围。
“我是罗桦那小子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