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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飞机经历了一阵气流,稍微有些颠簸,倒是一点没碍着后排三人玩桌游。
但这也让江定恩觉得前排有些过分安静,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去厕所,存心去看前排到底怎么回事。
这么一看,江定恩愣在原地,只见裴绍尊歪着头呼呼大睡,而且还是靠在黎沫的肩膀上。
裴绍尊的身上披着一条毛毯,多看一眼,拆得还是黎沫座位里准备的毯子。
愣归愣,江定恩悠悠地笑了起来,他打了个响指成功吸引黎沫的注意力。
虽说黎沫经过大风大浪,但看到江定恩脸上这笑容,他心里竟然有点发怵。
黎沫轻声问:“怎么了?江总?”
江定恩弯下腰来,笑说:“倒是应该我来问你们怎么回事啊?”
黎沫干咳一声,道:“如你所见,就是这样。”
江定恩用很小的声音说:“那不错呀,我还以为只要你们俩没打起来,我就可以谢天谢地了,现在这进展喜人,嗯?”
黎沫只是瞥了他一眼,“你别误会,这是他自己靠过来的,不管我的事。等他睡醒之后,我会好好嘲笑他,你到时候要帮我做个证明。”
江定恩心里翻了个大写的白眼,轻声道:“我让你们来搞好关系,怎么可能会帮你做这个证。”
黎沫说:“没关系,你现在吵醒他就行,当着你的面他可能会更羞耻。”
看到黎沫明显增加的音量,江定恩算是怕了他,举手投降赶紧开溜。
等他上完厕所回来,看到的还是这一幕,可不会走上去多说一句。
等黎沫听到后排的三人传来欢笑声,他轻轻地耸了下肩膀,道:“嗳,别装睡。”
裴绍尊慢慢睁开眼,轻轻抱住黎沫的手臂,“没装……真的刚醒……”
黎沫笑道:“起码刚才江总来说话的时候,你醒了吧?”
这倒是真的,裴绍尊睡是真的睡着,但也的确是被气流颠醒。
他发现自己靠在黎沫的肩上睡着,心里一阵幸喜,毕竟黎沫没有推开他。
裴绍尊想了想更意识到一件事,他刚才分明已经退后往旁边坐了,就算是睡着靠过去,也不会歪到黎沫的肩膀上。
除非……
“也就在他来之前刚醒。”裴绍尊说,“你怎么发现的?”
黎沫说:“你的手指动了。”
裴绍尊抬起刚才“动了”的手,轻轻捏了下黎沫的下巴,“你也动了,刚才你明明没有靠我这么近的。”
黎沫的脸上果然浮现一丝红晕,“你刚才那样睡,容易伤到颈椎。”
裴绍尊颇为感动,“唔,哥,你果然对我最好了。”
黎沫便说:“一会儿下飞机我嘲笑你的时候,你可不要生气喔。”
“……”裴绍尊瘪着嘴,道:“能跳过这一环吗?”
黎沫笑着说:“没办法,塑造形象要紧,你刚才闭着眼,没看到刚才江定恩脸上的表情,怎么说……好像是……嗯……捉奸在床的那种欣喜……”
裴绍尊一听,喷笑出来,他抱住毛毯坐直身体,道:“嗳?不是吧,你这形容吧……”
“是不太贴切。”黎沫的脸就更红了,“不过一会儿还得在江总的面前互杠一下,就算我们俩关系变好,也别那么快,他一定会怀疑的……”
裴绍尊则说:“他本来就希望咱们两家关系改善,要是我们能亲近点,他不是更高兴嘛?”
黎沫摇摇头,“你别忘了,你刚才家族亲人面前写了三万字报告,表了些什么衷心,我都能猜得到。你现在这么快就改变态度,就算江总不怀疑,周围还有其他人,人多口杂,你家人会怎么想你?”
想不到黎沫为他想了那么多,裴绍尊感动得要死,哪里还有心思去听那么多分析。
但他吸取刚才的教训,克制住在这里就去亲吻黎沫的冲动,乖乖地坐在那里,一脸微笑地听他说话。
裴绍尊问:“你是说张总吗?”
正说话间,身后三人传来哈哈大笑声,好像是江定恩输了游戏,张蒙源正兴高采烈地要江定恩喝酒。
黎沫压低声音,“你并非不了解张家,虽然张蒙源是难得从商的张家人,可他家好几位亲人都是在情报局供职,你以为……”
裴绍尊笑说:“这些事我当然知道,但是,哥,这次江总就是安排大家来旅游,叫上张总是为了改善与吴家的关系,总不可能是让他请来搜集咱俩的什么情报吧?”
黎沫却道:“总之,就算要改善关系也要慢慢来,而且你不是还说过吗?我们以后是要合作的,但这也不能急于一时。可别到时候我们俩还没怎么合作,家里先闹起来,让你再写三万字,你受得了?”
裴绍尊一听,连连摇头,当然受不了。
不是写三万字让他感到棘手,难受的是那些文字里初初针对黎沫。
当时裴绍尊对着电脑写下那些话,心里可是在滴血。
“当然是……受不了。”裴绍尊扯出不怎么好看的笑容,“哥,你说得对,尽管时间不等人,但做事也不能操之过急。我爸爸让我多向你学习,说得很对,哥的身上有很多需要我学习。”
黎沫听身后的三人玩得开心,便伸手抱了一下裴绍尊。
他一边拍抚裴绍尊的后背,一边轻声说:“我们努力一下,以后再也不写什么三万字的报告了。”
裴绍尊靠在他的肩膀,道:“好。”
飞机航程十来个小时,从上午飞到晚上。
黎沫后来抱着毛毯睡了一觉,完全没注意这是刚才裴绍尊用过的。
晚上五个人还是凑在一起吃了晚饭,江定恩看着他们俩时,说:“看来你们俩相处的还挺好啊?”
黎沫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又不是不能呼吸,你们别那么妖魔化我们。”
“就是。”裴绍尊大喇喇地往他身边一坐,“我们两家的事情不要代到我们身上,你们看事情太一刀切,刚才你们三个不是玩得挺开心吗?都碍着黎总看网剧了。”
张蒙源笑道:“对不起,我刚才的声音太吵了?我以为隔了屏风会好一点。”
黎沫摇摇头,“我没关系,反正后来也睡着了。”
裴绍尊就说:“我就更没关系,因为我也睡着了。”
江定恩道:“照这么说是怪我了?我不该隔开你们俩的?”
黎沫:“是啊,既然都说是为了彼此家族之间的关系,不是应该大家一起玩更好吗?”
裴绍尊也跟着搭腔,“的确,这就是江总你的决策失误了。”
江定恩笑着吸取教训,但同时为自己辩解,“看来把你们俩分一块儿的决定很对啊,你们现在就已经学会沆瀣一气了嘛?我真委屈!”
“江总。”张蒙源笑道,“没关系,我和小吴总会站在你这边。”
江定恩摸着下巴想了想,说:“既然这样,我们也别黎总来裴总去了,直接叫名字吧……或者,按年龄来分,大的喊哥,小的叫弟,我只知道黎沫比我大半年……蒙源,你是不是我们几个里年纪最大?”
被点名的张蒙源毫不介意地报了出生年月,果然是他们五人中年纪最大。
其次是黎沫、江定恩和吴力力,而裴绍尊比吴力力还小两岁,排在了末尾。
于是裴绍尊一个个点头称呼过来,尤其到黎沫面前,他先是顿了下,然而咬字特别清晰地喊道:“哥。”
黎沫平日里听他对自己喊“哥”都稀松平常,这时候特地拎出来对他喊,竟然让黎沫心里痒痒。
就此五个人仿佛当场桃园结义似的,顺口就称兄道弟起来。
晚上十点,飞机抵达目的地,等几人办了手续离开机场,已经是半夜了。
当地接待将几人直接送到酒店,休息一晚后,第二天又坐上已经等候他们多时的游轮。
黎沫上船前,隐约看到几个身姿曼妙的男男女女从船尾一晃而过。
他想,不会吧……
游轮有十几层楼高,规模中等,黎沫没记错的话,是江定恩的私有财产。
服务员们在餐厅迎接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荣幸。
当天吃晚餐的时候,黎沫看到餐厅中间的巨大舞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几名厨师在一旁忙得不亦乐乎,舞台上也走上来之前黎沫看到的男男女女。
原来他们是江定恩请来的歌舞团,就是专门来助兴的。
几位老总面面相觑,非常给面子地鼓掌助兴,但除了江定恩和张蒙源,剩下三人的兴致基本不高。
本来吴力力刚从情伤中走出来,看到异性就有点怂,现在江总这个安排,心思不知道往哪里飘才好,满心祷告他们可别来陪酒。
至于黎沫和裴绍尊,他们俩本来就在偷偷谈着恋爱,要是还当着对方的面搂着别人,就算是逢场作戏,对方心里也不会好过。
所以江总看几人兴致缺缺,只有张蒙源拿着手机拍摄,还招来两个舞者一起喝酒。
有他开了头,其他舞者甚至主动凑过来,黎沫左右各坐一男一女。
女的漂亮男的英俊,十分积极主动地与黎沫喝酒聊天。
黎沫先看了看裴绍尊的脸,好像没什么不悦的神情。又去瞅江定恩,他倒是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放在平日里,黎沫对于这种安排,从来都是甩脸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现在……他坦坦荡荡地与舞者聊起天来,算是给江定恩一点面子。
有他主动,连吴力力都放开了许多,他主动走到黎沫身边坐下,带着几名舞者一起,聊得好一阵欢声笑语。
黎沫一边聊得开心,一边偷偷观察裴绍尊,心想他总不能因为这样而吃醋生气吧?
再抬眼看去,瞧见裴绍尊搂着一名舞者的肩膀,扭头与江定恩聊天。
虽然看不见裴绍尊的神情,可从江定恩的脸上反馈来看,是聊得挺开心的。
这下轮到黎沫心里不怎么好受,不过,他成功调整心态那么多年,这点小事还不会影响到他现在的情绪。
在外人看来,黎沫兴致不错,裴绍尊心情也好,除了两人彼此不互动外,几乎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吃过晚饭后,非常满意的江定恩说他还有安排,找人搬了几箱酒去到甲板上的游泳池旁,一群人也跟着他挪地方接着喝。
那头江定恩拉住吴力力,说是昨天飞机上他还欠自己一顿酒,说什么都要吴力力陪自己喝酒。
其实吴力力能有机会坐在这里,他心里一直很感激江定恩。
因为江定恩的身份,吴力力就一直特别倾佩他,现在他对江定恩更是有点马首是瞻。
而张蒙源此时坐在黎沫的面前,似乎有话要说。
歌舞团的人很有眼力,成群结伴地一起去游泳玩耍。
黎沫瞥了眼张蒙源,从他手中接过酒瓶。
在他们几个人里,张蒙源是年纪最大,但细算下来,他也只不过比黎沫早降世一百来天。
他仗着家人的关系,在生意场上顺风顺水,去年他手里公司的市值几乎是黎沫的三分之二。
但黎家与张家之间只有简单的信息交换合作,没有更多业务往来。
“嗯?你想找我说什么?”黎沫抬头看向张蒙源,这个男人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但感觉却比他老成许多。
张蒙源只是晃了晃手里的酒瓶,“找你喝酒,你还没跟我喝过。”
黎沫说:“我也没和江总、裴总他们喝过。”
张蒙源便道:“哈哈你输了,你还叫他们江总、裴总啊?这是不是该罚你?”
黎沫一愣,转而笑着端起酒瓶,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