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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真,跟他说这是新来的实习助理。沈惟济向他笑了笑,付真也跟他笑了一下。
付真是ET4都港安全部派过来帮助Quixote的,如果说沈惟济曾经跟他见过,那么应该是在几天前的X酒店。
“沈先生是第一次来吗?”汤文问沈惟济。
沈惟济说:“第二次了。”
汤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沈惟济猜他可能不记得自己第一次来的情形,便提醒了一句:“那天是早上,我是代表学校实验室来请梁先生一起聚餐的。”
汤文还是挂着得体的笑容,向他欠了欠头:“确实不大记得。”
沈惟济问他:“梁先生在吗?”
汤文跟那个男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说了声:“在开会。”
沈惟济有点失望,肉眼可见的失望,轻轻“哦”了一声。但汤文随即补充的话,让沈惟济又恢复了许多,汤文说“我可以帮沈先生说一下,方便的话,沈先生在等候室等候就行。”
选定楼层到了,电梯的提示铃响了起来,汤文走了出去,在电梯门口等着沈惟济做出选择。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情。”沈惟济在电梯里犹豫不决,“所以……”
“不麻烦的。”汤文打断了他,“梁总说过,只要是沈先生的事情就算不上麻烦。”
沈惟济把头抬起来了一点,抿了抿嘴答应道:“那就麻烦你了。”
沈惟济被带到了等候室等候。等候室里被装修得很简约,素白的墙壁,皮质的沙发,沙发旁边放着朴素的绿植,汤文叫人给沈惟济倒了茶,给他关上了门。沈惟济在汤文走之前,问他,“梁先生什么时候会来?”
汤文说:“梁先生还在开会,可能还要再等一会。”
汤文出去之后,付真在门口站着,他问汤文:“为什么把沈少带过来?今天明明不是梁先生在的时候。”
“我知道。”汤文拿出了手机,“得给梁总创造机会。”
…
梁邺是在健身完后接到了汤文的电话,汤文跟他很着急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沈先生去了公司。梁邺很冷静地问他,沈惟济在哪里,汤文如实跟他说,在等候室。
梁邺把无线耳机摘了下来,换成了扬声器播放。他在房间里换衣服,衣服脱下来的时候,露出了梁邺精壮的后背。
“您还是过来吧。”汤文劝他。
“来不及的。”梁邺问:“Quixote在不在?”
汤文听到后和付真对视了一眼,用了只有两个人听到的气声说:靠,搞砸了。付真拍了拍汤文的肩膀,摇了摇头。
“在的。”汤文回答他。
“不要让他们见面。”梁邺把衣服套了上去,重新带回了无线耳机,“说他很忙,抽不出空。”
汤文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梁邺突然又问了一句:“沈惟济是不是等了很久?”
汤文看了看后面紧闭的等候室门:“有一段时间了。”
梁邺便改口:“那就让Quixote去跟他见一面,打个招呼就走。”
汤文说好的,梁邺那边没有说话,汤文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可不可以挂电话了,梁邺“嗯”了一声,但是临到最后又补充道:“叫一个ET4那边谈过恋爱的去,但让他别跟沈惟济说太多话。”
…
沈惟济在等候室里面翻看了一本放在旁边书架上的一本书,但是无奈全是繁体竖字,他看得很是吃力。他在等候室里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等到梁邺散会。他从等候室里走了出来,汤文的开放式办公桌在前面,汤文听到声音抬起了头,抱歉地对他笑了笑。
沈惟济问他还要多久,汤文说大概还要十分钟。沈惟济若有所思,“那我去楼下买点东西,待会再上来。”
汤文提议:“沈先生其实可以叫前台小姐帮你去买的。”
沈惟济有点无奈地说:“你知道的,我实在太无聊了。”
“沈先生需不需要人陪你下去。”汤文问他,沈惟济摇了摇头。
沈惟济有点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了电梯关门的那一瞬间,坐在旁边的付真跟汤文说:“我下去去看一下沈少。”
沈惟济在楼下的咖啡厅里点了一杯馥芮白,加了很多很多的奶和糖,领了一块月季末的限定蛋糕坐到了咖啡厅的角落。
沈惟济永远不相信汤文说的话,十分钟之后又是十分钟,梁邺让他等了太久。他有点不开心,但是可能因为对方是梁邺,沈惟济只会不开心,不会生气。
沈惟济想,如果吃完蛋糕梁邺都还没有出来,我就要回学校了。
沈惟济是很容易去接受事实的一个人,但是他的清高和强烈的自尊心不能再容许自己再这样下去。
他在城市最中心、最贵地段的咖啡厅做了片刻的挣扎。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很快就要傍晚。天空有点白,落日的时间还没有到,旁边玻璃幕墙反射着纯白色的光。
“沈先生,又见面了。”
沈惟济抬头,看到面前站了一个戴墨镜的人,他问能不能坐,沈惟济点了点头。
“喔,罗先生每次出场都很帅啊。”沈惟济把切好的蛋糕推了过去,“你要吃吗?”
罗彧把眼镜摘了下来,隔着手套伸手拿了一块蛋糕,沈惟济打量了一下他,问他:“罗先生在这边上班吗?”
罗彧指了一下旁边的另一栋楼,沈惟济看到楼上面写了两个大字“震业”。沈惟济点了点头,“罗先生居然还记得我。”
“记得你是因为徐小姐,而且也没过几天。”罗彧手上还戴了一双手套,他把手套摘了下来,叠好放在桌子旁边,“徐小姐不喜欢我还要拉你当挡箭牌着实让我受伤。”
沈惟济看到罗彧夸张地捂了一下胸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他解释道,“澄意只是还不想谈恋爱。”
沈惟济在他对面小口地吃着蛋糕,粉白色的奶油在他嘴角晕开。
“那沈先生呢?”罗彧问他,“沈先生是不是很想谈恋爱?”
沈惟济没回答他,只是端起了馥芮白喝了一口。
“沈先生考虑一下我怎么样?”罗彧自荐了自己,“我和梁先生年龄一样大,身份地位差不多,自认为长得还不错,我有看到沈先生在地铁上看过我的报道。”
“最最重要的是,我比梁先生要喜欢你啊。”罗彧说完笑了一下。
沈惟济抬眼看了他,面无表情地说:“你不要开玩笑。”
罗彧自顾自地又戴上了手套:“游轮那天是你吧。”
沈惟济抓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我听不懂。”
“ET4真的把你保护得很好。”罗彧说,“梁邺那天根本不知道你是谁,瞎了几周,你现在这样追求他。”说着他就停顿了一下,点评道,“太落后了。”
罗彧的眼神有点飘,沈惟济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可能在古巴的海岸边上,也可能是在不知名街区的黑人俱乐部里。罗彧磕了点什么东西。
沈惟济把杯子重重地放下:“我要走了,罗先生,在都港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他们两个人互相沉默了一会,可能有十分钟,沈惟济想离开了,罗彧隔着手套捏住了沈惟济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僵持着。
“放手。” 付真走了过来,“沈先生跟我们走吧。”
罗彧放开了沈惟济,抖了抖自己的手。沈惟济走的时候,罗彧还在他后面轻轻说了句:“我帮你和梁先生在一起好不好啊?”
沈惟济气得发抖:“你离我远一点。”
沈惟济从小就没怕过什么,他不信神教,也不信鬼怪。
现在他知道了,他有了害怕的东西。他害怕把这种虚无缥缈、易碎的喜欢公布于众,害怕他讨厌的人知道他的喜好,然后拿他认真的情感开玩笑。
他对付真说:“我不喜欢这样。”
付真给他套了一件长袖外套:“梁先生在等你了,我们上去吧。”
沈惟济在坐电梯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失重感,像是在失去月球引力的潮汐一样,感受到了眩晕。付真看到了,问他怎么了,沈惟济说昨天发烧了刚刚吹风有点头晕。付真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等着电梯的楼层一层层攀升。
沈惟济在电梯门开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梁邺,梁邺穿着很规整的工作装跟前台确认时间。看到沈惟济的时候对他点了一下头。沈惟济想到休息室等他,梁邺却跟他说:“还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有就是过来看看你。”沈惟济说。
外面还有很多人,他不敢把话说得过分。
“你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我晚上不忙的。”沈惟济说。
他想伸手拉梁邺的袖子,但是梁邺侧了身,躲开了,伸手拿了前台响起的座机,接了个电话。沈惟济把手缩了回去。
“你要是有时间就来约我,你知道我邮箱的。”沈惟济说。
沈惟济心里突然没有来的慌张,头晕目眩的厉害。
他看到梁邺挂完电话走到了他的身边,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奇怪的是梁邺手很冰凉,但沈惟济又觉得舒服,贴了一会。
“我送你去休息室。”梁邺扶着沈惟济软绵绵的身体进了休息室。小声地发出指令给汤文:快点叫梁邺过来,好像不是发烧。
Quixote收到梁邺的指示说沈惟济发烧还没有好全,看到沈惟济的时候才发现他面色潮红,四肢无力,体温高得厉害。付真对汤文说,刚刚沈少跟罗彧在一起。事情有点不对了。
Quixote让沈惟济在休息室里休息,自己一个人出来了,对汤文说,“得等梁先生,沈少状况不太好。”
汤文说:“跟梁先生说了,他其实刚刚就不放心已经出来了,应该快到了。”
…
梁邺到了的时候,汤文假意让Quixote去楼下便利店买东西,让他们互相换了衣服再上来。梁邺上了楼,问汤文:“人呢?”
汤文说:“休息室里,状况不是很好。”
“那应该送医院。”梁邺说。
“Quixote没和您说吗,不是生病了。”汤文压低声音说,“是那个。”
梁邺面色变得凝重,没说话,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休息室里的温度开得很低,梁邺却没有来的感觉到了燥热。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梁邺靠了过去,就被沈惟济捉住了手腕。
沈惟济身上很烫,梁邺才明白汤文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把休息室的门锁上,拿了茶几上的水,想要给沈惟济喝。
沈惟济手拂开了梁邺的手,没有意识地呜咽着:“你……刚刚一直在躲着我。”
“我没有。”梁邺边说,便把他的手捉住,哄着他说,“我没有,没有的事,没有躲你。”
沈惟济眼角泛红,拒绝了他的任何动作:“我不想喝。”
沈惟济很难受,梁邺看在眼里。梁邺捏着他的后颈,嘴唇贴了贴他的额头,用了点力强迫着他喝了下去,哄他说,“没关系的,这只是水,只是水而已。”
第18章
“只是水,只是水而已。”梁邺哄着他,用手护住沈惟济的头,把他拉进怀里,嘴唇贴了贴沈惟济的额头,眼睛看着等候室的门。
沈惟济在沙发上,在梁邺怀里抖着。
梁邺小声问他:“罗彧有没有碰你?”
沈惟济摇了摇头,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不是这个意思。”梁邺跟他说,“你跟他有没有肢体接触。”
沈惟济小声说了一句:“他捏了我下巴。”
“捏哪里了,我看看。”梁邺说。
说完,他就把沈惟济扶起来了点,借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