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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当夜姓郑的回去之后,满裤裆的屎尿,加之受惊过度,多半是该换洗一番就睡下的,这是正常理论,而那老婆子则更不用说,被鬼胎吓的昏死过后,心里憔悴,本不会再多熬,由此看来,他们俩绝非是那种还有精力吵架的状态。
其次,冯太太的话却又绝非是假的,当天在冯太太的房门前,姓郑的的确是与老婆子发生了口角,冯太太与老婆子也确实是他所杀,若非当天有什么特定的因素逼迫,或者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迫使他必须当夜行动的话,想来那郑志成绝非会在那个时候动手。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一件接一件,使得刘萍三人谁都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的分析一下,所以有不少细节的东西,无形之中便都被忽略掉了。如今稍加揣摩,便发现这其中的疑点可说是比比皆是。
徐云德想了想,随后说道:“妹子说的极是,但此事这般复杂,实际上也属正常之态,你们想那朱郎中谋划多年,付三叔暗里藏刀,不论是哪一方,皆是狡黠的不能再狡黠之人,他们一起生出的事端,又怎会简单呢!”
王长贵点头道:“看来,要想尽快解决此事,咱还需从长计议,今日我做的一切,兴许都是无用之功啊!”
刘萍闻言后,不知王长贵为何会这么说,急忙问道:“大仙,你这话该从何说起?”
王长贵锁眉深思道:“一来,我小瞧了朱郎中;二来,我小瞧了姓郑的;三来,我把付三叔的死看得太简单了!”
徐云德对于王长贵提出的前两点还能弄明其意,但对于第三点却有些疑惑,他问道:“老道,付三叔的死我们不是早有推测,是因为他可能也盯上了青囊魂注,并暗下与朱郎中隐隐有争夺之势,所以才被杀了?”
王长贵摇了摇头道:“徐兄弟,以付三叔在冯家潜藏这么多年,并且把自己的亲侄女嫁进了冯家,此外还以侵吞家产的假象来遮掩他夺书的目的来看,你觉得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等徐云德回答,刘萍便说道:“阴险狡猾,心肠狠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王长贵点头说道:“就这么一个人,怎会如此轻易的就死在别人的刀下?我不信以他付三叔的眼力,会看不出姓郑的面目,更加不信他会对那姓郑的毫无防备,乃至人家要对自己动手之时,都丝毫没有抵抗之态!”
徐云德踌躇良久之后,缓缓开口道:“或许是……不是他方太弱,而是敌方太强?”
'正文 237第十八章 第十三节'
'正文'237第十八章十三节'》第十三节
?这一点毋庸置疑,单从杀人的手法来看,那杀死包括付三叔在内的四个人的凶手便绝非等闲之辈,倘若那另外三个被人残杀的家丁皆是付三叔一伙的话,那么朱郎中与付三叔双方的能耐便立分高下。
“青囊魂注!你究竟是本什么样的古籍,竟然要使得这么多人为你丧失了性命?”王长贵颇为踌躇的说道。
听了这话,刘萍和徐云德无端又回想起当年守护盅繇科的那几百只干尸来,刘萍叹道:“但凡这类玩意儿,一经出现,便定然会掀起阵阵腥风血雨,古往今来人们大多知晓为天下之争而抛头颅洒热血,却殊不知这些家密宝的争夺,其实也是惨烈的很呐。”
徐云德点头说道:“人类欲望的恐怖之处便在这里,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便叫江湖……何为江湖,那便是身在其中之人断头洒血之处!”
三人各自发了一通感慨之后,便没再多言,并且见天色已晚,喝尽了碗的茶水后,便皆起身准备回房休息,谁料此时前堂的大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凝眸望去,只见一浑身是血的男子,扑到在地,手里紧紧的攥着个布包,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屋内的刘萍三人,却无力气开口说话。
见这男子极为面善,刘萍稍一细想,猛然的惊声说道:“这……这不是冯家的伙计吗?”
不错,此人的确是那与郑志成一同消失的冯家伙计之一,同时也是他们推测出来的怀疑对象之一。可此番为何会这般摸样的出现在这里呢?
带着满腹的疑惑,刘萍三人急忙上前讲他扶了起来,靠近一看,更是被他身上的伤口所震惊,胸前三道皮肉外翻的刀口道道都有一尺上下,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襟,可能是因为时间的关系,伤口已经略显发暗,血也有些凝固了。
见此情形之后,王长贵二话不说,急忙掏出了些特制的药粉,将其洒在了伤口之上,随之对徐云德说道:‘徐兄弟,你赶快把他抗到我的房中,这小子失血过多,若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要有性命之忧。”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即蹲身将这男子拦腰抱起,送到了王长贵的厢房。随后王长贵又让刘萍去打了些热水来,替他清理了伤口,又喂了些药物……想必是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松懈,此时这身负重伤的男人已经沉沉的睡去,看神色定然是心力皆疲,难以想象,他究竟经历了何等生死劫难。
徐云德和王长贵处理完男子的伤,从房里退出来之后,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的刘萍急忙上前问道:“大仙、徐大哥,他怎样了?”
王长贵道:“命虽是保住了,但伤的太重,以他的体格,没个三五个月绝难恢复。”
满腹心事的徐云德皱眉说道:“老道,他身上的刀口和付三叔他们身上的几乎一样,我看定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难道说他们不是一伙?”
王长贵此时也是满心疑惑,但想到万事等这人醒过来之后,想必自然就清楚了,心理稍稍释然,他说道:“且不管其他,一切等此人醒了之后再说,徐兄弟,在这他醒来之前,还需麻烦你守着他,我怕有人会来灭口。”
徐云德闻言,点了点头道:“放心吧,这事交给我就好了,我保证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十米之内。”
然而刘萍心里此刻则却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她说道:“大仙、徐大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手中抓的那个布包?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看他的摸样,那玩意儿对他而言像是极为重要。”
王长贵摇头道:“他抓的太紧,怕硬夺的话会再次撕裂伤口,所以暂且就只能任由他抓着了,至于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看来还得等他醒来之后才能知晓。”
经过这一番折腾,三人都是有些困乏,刘萍最先回房睡了,王长贵如今的身子不比往常,与徐云德交代了几声之后,便也去了徐云德的房间休息,院中就还剩下徐云德一人,百般无聊之下,他从腰间的大口袋中掏出了几卷盅繇科的降尸之法,走到石桌前,借着月光看了起来。
夜很深,月很明,随着刘萍和王长贵回房,周围陷入了死寂,唯有那时不时传来的几声蟋蟀名叫,使得徐云德还稍稍有些存在感。不知为何,徐云德手捧盅繇科书卷,但心里却久久难安,总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事将要发生,这种感觉很不好,每次下入古穴老墓,里头若有暗道机关或僵尸之流的时候,他便会有这种感觉,或许这是他多年来在无数次的盗墓过程中,练就出来的对危险的感知吧。
坐不多时,絮乱的心境越加强烈,徐云德烦躁的揣起书卷,走到井边,打了桶井水洗了把脸,见夜深无人,他又脱去了汗衫,擦拭了一番身体。
可谁知正当此时,四下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致使徐云德由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低声骂道:“什么鬼天气,好端端的怎么刮起了阴风来?”
谁料话头未落,便见前堂后门口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儿!
“是谁!”徐云德戒备的问道。
可那人非但没有做声,并且还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宛若吊死之尸一般,加上被门框上的门帘遮挡,并不能看清此人的摸样,只能从大致的轮廓分辨出,此人是个男子,身高与自己相仿,至于其他却都无从得知。
联想起先前的不好预感,徐云德心下暗自戒备,右手悄无声息的摸向了腰间的漆黑短刀,随之缓步迈向那道人影。然而尚未走出五步,不知何处竟突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像箫却要低沉的多,那怪异的声音一闪即使,但门框内的那人影儿却在此刻动了起来。
无视面前门帘,手脚同出,直接走进了后院,这回徐云德总算是看清了此人的面目!但与此同时,他心头大惊,因为来者竟是郑志成!
“是你?”徐云德质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郑志成沉着脸,眼神空洞,面色呆板,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但脚下却没有停歇,向着徐云德步步逼近!
见此情形之后,徐云德暗惊道:“此人有问题,看摸样怎么与只僵尸无异?难不成……”
想至此处,徐云德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虽然无法解释此刻的郑志成究竟是怎么了,但他知道,眼前的男子或者说眼前的这个东西,已经丧失了人性,而刚才的那个怪异的声响,一定就是控制它的媒介。如今王老道身体尚未恢复,自己又没啥好法子来制服它,若真成了僵尸的话,自己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将其碎了……
未及多想分毫,郑志成已经到了徐云德近前,不容分说,抬手便抓,照准的竟是他的咽喉!
徐云德身手了得,抽身急退,躲开这索命的一击之后,瞬间出脚,只听“噗”的一声,正中郑志成胸口,这一脚势大力沉,少说也得有个六七百斤的力道,那郑志成硬抗之下,竟只是往后踉跄了几步,脸上甚至连一丝痛楚的神色都没有流露!
徐云德见状,并无半分惊讶,他曾碰到过的僵尸实在是太多了,若眼前的郑志成果真成了尸的话。那么也只能算个寻常的低级肉尸,要想碎了它,徐云德心里头有不下百余种法子,但可气的事,如今却还不能断定这郑志成究竟只是中了什么邪咒,还是当真成了僵尸,因此他不敢贸然的对其下死手。
'正文 238第十八章 第十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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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郑志成似乎没了痛觉,被徐云德一脚踹退之后,歇都没歇,闷不作响的再次栖身而上,屈指成抓,出手就找徐云德的要害。
“这是想要老子的命啊!”徐云德暗自想道,随之一边躲着郑志成的攻击,一边寻找间隙,偶尔再补上三拳两脚,但这些攻击打在那郑志成的身上,宛若挠痒,对其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可徐云德又不想出刀,一时间两人便这般你攻我守,在院中转起了圈子。
但在不下死手的情况下,一直这般躲避,纵使徐云德身手高明,也难免有些慌乱,几次都是险象环生,心里头更是苦不堪言。这郑志成似乎不杀了自己就不会停手一般,简直不叫人眨眼。
这时,熟睡中的众人也都被院中的打斗声给吵醒了,大伙纷纷开门想看个究竟,却万没想到院子中竟然会是这么个场面。
葛家兄弟看着皆是好奇,以徐云德的手段,怎么会被逼成这般狼狈的摸样?于是乎,他二人想都不想,挽起袖子便要上前帮忙。
不料刚刚迈开步子,便被徐云德一声怒吼给叫住了!只听他喊道:“你俩别过来!这家伙不是人了,你们对付不了……”
葛五葛六一听,顿时呆立当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弄明白徐云德这话的意思,不是人了,那是什么?
站在屋檐下的王长贵脸色阴沉,凝眸注视着战斗正酣的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