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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郎中一听,不由松了口气,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说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王长贵道:“你给冯家的那女人开的什么方子催奶?”
朱郎中道:“是些常见的补食,黑芝麻、莲子、茭白加花生作辅,熬鲫鱼取汤服用。”
王长贵闻言后,稍稍皱了皱眉头说道:“鱼汤性阴,如今那女人与鬼胎相处,本就是阴气加身,不该再喝鱼汤,你赶紧去冯家告诉他们,将鲫鱼唤作牛唇,另外在加上少许沿阶草。”
朱郎中对王长贵的话自是深信不疑,急忙点头道:“那好,你们先去我家中稍候,我这就去趟冯家。”说罢,便又转身对许小六道:“你先带几位进去用茶,我去去就回。”
见朱郎中走后,徐云德好奇的问道:“我说老道,既然那女人现在阴气袭身,你为何不用更为有效的龙抬头呢?”
王长贵摇头道:“龙抬头的药性刚猛,本就属阴的女子如今又正值体虚之际,用它不是找死吗!沿阶草虽说药效温和,但同样有固本培元,护阳驱阴的功效,对于体虚的女子而言,是最为合适之选。”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之笑道:“我对这些研究不深,嘿嘿……”
众人在朱家后院坐了少许时候,便见朱郎中气喘嘘嘘的跑了回来,进门便道:“那婴孩实在是太邪乎了,自打出声到现在,一时也离不开奶头,一撒口便哭的死去活来,冯太太两个奶子都被吸瘪了,在这么下去的话,不等药效到了,我看她就得死在那孩子口中。”
徐云德一听,顿时骂道:“他娘的真是个蠢货女人,孩子要哭就叫他哭便是,哪有小孩不哭的!”
然而刘萍却已为人母,所以对那女人的做法还是比较理解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有母亲忍心看着自己刚下生的孩子大哭不止的呢!
王长贵则说道:“冯家的人怎么说?”
朱郎中道:“期间那个姓郑的男人曾提及到你们几位,并问老婆子要不要寻你们过去看看,但那老婆子却是个要强的主儿,虽说对外孙的异样也有些怀疑,但最终还是没有松口,我也劝了她几句,不过没有用。”
他王长贵的脾气大伙都清楚的很,听朱郎中这么一说,顿时拉下了脸,冷声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老婆子,我看她还能要强到什么时候!啥时她亲自过来求我,我才去收那鬼婴!”
朱郎中语塞,心想道:“高人自有高人的脾性,单是这份处变不惊的神态,便非常人能比!只不过那糟老太婆也是心高气傲,她到底会不会低头呢……倘若双方就这么耗下去,那鬼胎岂不是可以旁若无物的成长了吗!”
从朱郎中家回去之时,已经是正午十分,在此期间,冯家的人一直都没有露面,纵使朱郎中再怎么焦急,但王长贵一伙却都是一副悠然闲暇的模样,朱郎中心知王长贵他们是在生老太婆的气,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不停的祈祷那老婆子能赶紧出面认错。
回到旅店之后,徐云德终究是有些忍不住了,问道:“我说咱就这样耗着,真的没事吧?老道你先前不是说那鬼胎是个难缠的角儿吗?怎么这番我见你似乎并不十分担心呐?”
王长贵道:“鬼婴附身之胎的确极为难缠,但却也需得它成型之后,另外新生胎儿的本元极其稳固,鬼婴虽附其身,却难驱其魂,我先前担心的是鬼婴附身之后,阴气全无,找寻起来极为困难,届时耽搁了时间,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而如今咱已确定了鬼胎身在何处,所以就无需太过担心其他了。”
徐云德又道:“那你就不怕出手晚了,那冯家的太太丢了性命?”
王长贵沉声道:“即便如此,也怪不得我们,你别忘了,咱在婴孩下生当日便去了冯家,但奈何她们不信咱们,就算那女人果真死了,也与我等没有半分关系!”
坐在一旁的刘萍说道:“命已天定,自己种下什么样的因,自会尝到什么样的果,那女人能否活命,只能看她娘何时肯服软了,若不然我们就这般去了冯家,也难免会再次被撵出来,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正文 209第十七章 第五节'
'正文'29第十七章第五节
?听了刘萍的话后,徐云德稍稍点了点头说道:“妹子说的有道理,想起来那老太婆着实气人,若不是她从中作梗的话,咱又何须费这个心,现如今早应该在赶往昆嵛山的途中了。”
王长贵道:“我等巧遇此事,也是命里注定,事态将会如何发展,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那老婆子生性傲慢,此番若能及早服软,前来寻我等出手救下他的孙子,也算是积了一德,数月后身死下到阴间,也可免遭些罪受……”
刘萍和徐云德闻言,皆是点头表示赞同。
正说话间,许小六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开口便道:“几位,那老婆子说要见你们,此时正往这边来了。”
刘萍等人一听,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徐云德笑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徐云德则说道:“我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虽说那老太婆多半是已经服软了,可想起先前她那般蛮横不讲理的模样,刘萍心里头还是经不住生出些许厌恶,但转而又想到或许是那冯太太已经支撑不住了,纵使老太婆再怎么傲慢,却也始终身为人母,对于自己女儿的安慰,又怎么会当儿戏视作呢?
果不其然,不多会儿功夫,那老太婆果真在姓郑的陪同下,神色焦急的赶了过来,进门一见刘萍一伙儿,二话不说,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哗哗”的扇了自己几个大耳光子说道:“老身有眼不识泰山,看不出几位是真大仙,先前口出恶言辱骂了你们,实在该死……”
见她以声泪俱下的模样,刘萍心有不忍,即便她之前有万般不对,但也毕竟是个七老八十的妇人,如今又屈膝下跪认错。这般已经足够了,心里头对她的鄙夷也消减了许多,于是便上前将其扶了起来说道:“人活于世,谁能无错,之前的事情,就全当是一张纸,掀过去便罢。”
老太婆满眼含泪的点头道:“姑娘,你真是菩萨心肠,还请你们赶紧去救救我那可怜的闺女吧!再耽搁些时候,恐怕……恐怕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啦……”
刘萍一听,心头微惊道:“这才一日有余,怎会如此严重?”说着便将目光投向了王长贵。
王长贵轻啜了口茶水,起身说道:“走吧,去你家中看看再说。”
那老婆子见王长贵终于肯出手相救了,急忙又拜了几拜,说道:“大仙若能救回我那可怜的闺女,老身就算以死谢罪,也绝对没有半句怨言呐……”
王长贵没去理会她,只是招呼起刘萍和王长贵径自走了出去,那老婆子见状,神色有些尴尬,但心里头惦记着女儿,所以也顾不上这些了,急忙与姓郑的一同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冯家,此时冯太太已经陷入了昏迷,但那鬼胎却还是含着她的奶头不放。当刘萍一伙人踏入房门之时,那鬼胎却突然用余光撇了一眼众人。
刘萍恰好捕捉到了那鬼胎的眼神,心里头暗自惊讶道:“这真是刚出生一天的婴儿?”确实,若是按照常理,婴孩刚下生一天,眼睛大多还睁不太开,视觉以及感官都还没有发育,所以说像瞥眼这种看似简单的动作,若出现在一个刚出生仅仅一天的婴孩身上,着实叫人吃惊。
王长贵看了看床上的冯太太,只见她面色发青,嘴唇苍白,双眼紧闭,虚汗满面,心头也不由暗惊,低声自语道:“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这鬼胎的能力。”
徐云德则是自打进门之刻起,便一直盯着那鬼胎不放,此时的鬼胎正被一条蓝色碎花小包被裹着,只有头露在外面。应为刚出生的缘故,身上的胎青色还没有退去,趴在母亲的怀里一动不动,死死的含着奶头不舍松口,看上去怪异非常。
老太婆见王长贵进屋半晌没有动作,忍不住问道:“大仙,我女儿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是先前你说的什么脏东西作祟?”
王长贵道:“你先去把孩子抱开,别让他呆在这间房中,你女儿的病,都是因它而生!”
老太婆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但对于王长贵的话却又不敢不信,于是便走上前去,抱起了鬼胎。
可谁料那鬼胎一撒开嘴,便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嘹亮,极为刺耳,哪像是一天大的婴孩所该有的嗓门儿!
老太婆抱着孙子,一边轻轻的晃着一边说道:“这孩子也不知怎的,生来食量就大的吓人,他娘的奶水全被吃光了也不见饱,一离开奶头就哭,谁也哄不好。”
王长贵闻言道:“此时外头太阳正列,你把他抱到阳光底下晒晒,保管用不了多会儿就不哭了!”
老太婆一听,神色迟疑道:“这……这晒太阳能管用?”
王长贵道:“信不信由你!”说罢便不再理会于她,随即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纸包,打开之后,里头是一些黄色的粉末,那粉末被研磨的极细,就连徐云德和刘平也没能认出来是什么东西。
随即王长贵叫来姓郑的男子,将那纸包递给他道:“这是我专门调配的药粉,你去找些温水给她冲服了,另外朱郎中给她开的方子,每日三服用,切不可断掉。”
姓郑的男子接过药粉,连连点头道:“多谢大仙,多谢大仙……”说罢便去找来了温水和碗,搀起冯太太上身,将药粉给她灌了下去。
刘萍等人见这男子对冯太太极为心细,眉目间尽是关切与焦急,心里不由想起了许小六之前说的那些话来,如今一看,果不其然,他俩之间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奸情。
想到这些,刘萍与徐云德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这种事情,叫他们这些外乡人遇见,又能说些什么呢?伤风败俗之事,多不胜数,这冯太太年轻貌美,且不足三十便做了寡妇,夜间孤寂,难守空房也实属人之常情……
'正文 210第十七章 第六节'
'正文'21第十七章第六节
?从冯太太的房中退出来之后,众人见那老太婆正抱着鬼胎坐在院子中晒着太阳,此时鬼胎确实停住了哭声,静静的卧在老太婆怀里,只是撇向刘萍等人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恨。
王长贵对此视而不见,走至老太婆跟前说道:“在你女儿恢复之前,万万不能把孩子抱进她的房中,另外这孩子身上有鬼作怪,今夜我会来设法收了它,只是在那之前,你需要准备一间向阳空房,日落之后婴孩多半还会大哭,你不要理会,只管将其放在房中便可。”
老太婆闻言后,虽多有不解,但却不敢违背,只得点头说道:“一切遵照大仙所说去做,只是这孩子若是饿了……”
谁知她这话还未说完,便被王长贵打断道:“且莫再喂它吃食了!”
老太婆怔怔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询问起女儿的病况来。
王长贵说道:“你女儿只需静养,少则半个月,多则两个月便可恢复如常,无需担心,只不过在此期间,朱郎中所开的方子不要间断,要不然以后保不准儿还会奶水不足。”
老太婆一听,急忙说道:“这回可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先前老身多有得罪之处……”
“好啦,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刘萍开口打断她道:“接下来你只需按照大仙说的去做,其他事宜就不用多操心了。既然我们答应出手相助,就定会有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