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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这些呢?
这样又走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一个小破楼的近前。
这是个三层楼,面积挺大,却没什么单元门的说法,只是在一楼有个入口,而且乍一看,很多处的楼体和空空的窗框上,都长着白毛。这跟小岛潮湿的环境有关。
胡子念叨句,恶心死了。刀哥呵了一声,表示赞同。
小马猴并没继续送我们进去的意思,而且按他说的,这楼里的空房间不少,只要目前没被人住的,我们都能随便选,随便住。
小马猴随后跟我们告别,他还急匆匆的一路小跑离开的。我猜他要回到种植园。
我们仨不想一直在小破楼的门口干站着,就先后走了进去。
这楼里的气味不怎么好闻,甚至毫不夸大的说,还很臭。
胡子捂着鼻子,继续抱怨几句。刀哥本来也捂鼻子,但这么一弄,碰到鼻子红肿的地方了,他又疼的一呲牙。
胡子说这里的囚犯就是一群烂货,连个卫生都不会好好收拾下,跟北山监狱没法比。
刀哥拿出意外的表情,看了胡子一眼。
而我跟胡子持相反的看法,我对这种臭味,有自己的一个看法。
细算算,我这辈子比一般人见到的尸体都多。这也让我对尸臭很敏感。
这种比臭鸡蛋的味道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气味,我猜十有**是尸臭,说白了,就是死人味儿。
我打量着小破楼,心说鬼知道这栋楼里,到底有多少空房间中躺着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呢。
我们稍微缓了一下,又在一层简单走了一番。
我默默数着,这里一共有二十二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很简陋,有个椰子壳当马桶,有个干草铺子,另外几乎一半的房间里都有住人的迹象。
我跟胡子和刀哥说,“咱们住一起吧?”
胡子点头。刀哥没这方面的想法,我心说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独的。
最后我们找了两间房,是斜对面的位置。我和胡子一起住一间,刀哥住了另一间。
我俩稍微整理下个这个房间,至少把干草铺一铺,这样睡起来能舒服一些。
另外我还听到,不远的一个房间内,有不少人吆喝着,他们似乎在打牌,或者说在赌。
胡子平时除了把妹,也有爱赌钱的习惯。他一时间也些心痒痒。
我让他消停点吧,还让他想想,我们现在啥处境了,他竟然还有玩的心思?
但胡子有他的理由,说就因为现在沦为到这么操蛋的地步,他心里极其压抑,正好借着赌两把散散心。
不等我再说什么,胡子一转身,出了房间。
我没跟他一同过去的意思,反倒走到门口,打量着整个走廊,又借着对面空房的空窗户,往外看了看。
远处是一片茫茫大海,还有那被南佬架起来的高墙。我还被潜意识影响的,用手在墙壁上写起字来。
其实我反反复复写的都是一个字,“囚”。
我也不知道现在铁驴他们会怎么样,尤其当阿虎知道我和胡子没按原计划偷渡到南邵群岛时,他会不会急?
但这都不是现在的我要瞎担心的事了,因为现在最主要的,是我和胡子怎么能好好的活下去,至少能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才行。
我发呆了少说一支烟的时间。出乎意料的,这时又有一个人出现在走廊里,他明显刚从外面回来。
我看着这人,愣了。他看着我,也愣了。
第六章 鬼蛋
这人就是那个扒死人衣服的老人。·他看我之所以愣,一定是没料到这才隔了多久,我就搬到这楼里住了。
他冷不丁的也有些害怕。我俩对视一番后,他勐地转头,想往楼外逃去。
但这只是他潜意识的一个表现罢了,他离开这里,又能住哪?他走了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
说心里话,我跟这老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外加我们刚来小岛时,他也算间接帮我们介绍下这里的情况,也算对我们有过帮助。
我本着对他客客气气的意思,喂了一声。
老人拿出一副被惊吓的目光,回头看了看我。
我却露出善意的笑,对他比划着,那意思,我回屋子里,不妨碍他。
我随后也这么做了,坐回草铺上。
我细细品着门外的动静。走廊平静了一小会儿,随后有脚步声传来。
这脚步声很沉,应该就是那个老人的,毕竟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利索。
我打定主意一会他从我门前经过时,我也不看他,不给他增加压力。
谁知道当脚步声渐渐逼近,最后到隔壁时,它还突然停了,伴随着,又出现一丝骚动。老人还呜呜了几声。
我纳闷这是怎么了?我带着好奇,又重新走回门口。
老人站在刀哥住的那个房间的门前,外衣没了,甚至也光着脚。
他这么赤着上身,一显之下,让他看着更加老迈。
我猜是刀哥,这个畜生,刚刚突然窜出来,把老人给抢了。而这老人,既不敢跟刀哥打斗,又不敢跟我再说什么。
他闷着头,拿出一拐一拐的走不方式,从我侧面熘过去了。
我看着老人背影,他最后钻到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内,估计十有**,这就是他的住所了。
我先撇开老人不想,又紧走几步,来到刀哥房间的门前。? ???·
看架势,刀哥刚换完新衣服。他眼睛都快肿的封上了,但还是眯着眼睛,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存在了。
我问他,“为什么抢别人东西?”
刀哥不回答,而且他也不笨,猜到我这一刻是偏向于那个老人的。
他用双手把衣服紧紧的往身上裹一裹,又坐在草铺上,往角落里躲去,最后死死靠着墙。
就他现在这姿势,我想把衣服抢回来,保准很费劲。
我又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看着他换下来的那些衣服。这些旧衣服也真是没法穿了,外加刚刚他被大毛虐一顿,这些旧衣服上,又多了不少裂口。
这么沉默一会,刀哥开口了,跟我说,“兄弟,我也是想舒服一点,这不算错吧?”
这下轮到我没法回答了,而且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一下,他真的没错。
我只是为那老人感到不平,仅此而已,外加那老人又没被刀哥打伤。我最后闷声转头走了。
我想到自己兜里揣的那个鸟蛋了。我心说自己倒可以帮老人一把,至少把鸟蛋给他吃了,这也能让我心里舒坦一些。
我顺着走廊,一直来到老人的房间前。
这里的房间都没窗户,更别说有门了。当我出现在门口时,这一刻也能一目了然的看到老人在做什么。
此刻老人正把草铺掀起来,那草铺底下,还压着几件衣服。
这衣服估计也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我突然有了个感慨,心说很多老人都这样,喜欢把好东西攒起来。
这老人没料到我会突然过来,尤其他发现我看着那草铺下面的衣服时,他慌了,把草铺勐地放下,又一屁股坐在上面。
他呜呜几声,对我连连摆手说,“你别过来。”
我看他这样子,不得不跟他再次强调,说我并没恶意。 ?·
老人不信,还时不时晃悠着身子,试图将草铺压得更实。
我不知道他这么个老弱之人,之前在小岛上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我又补充一句,说我如果想抢他东西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拖到现在呢?
老人一愣,又闷头想了想。我这话很在理,他也不笨,等再抬头时,他对我的恐惧少了很多。
他问我,“那你过来干什么?”
我也没撒谎,说想谢谢他,因为他帮我们介绍过这小岛的情况。我还一摸兜,拿出那个鸟蛋。
我走到他身边,还把鸟蛋递给他,那意思请他吃。
我本以为,这么瘦弱的老人,见到鸟蛋时,会一脸欢喜,又或者直接急不可耐的把它接过去,再狼吞虎咽的吃着。
谁知道老人盯着那鸟蛋,反问说,“这是玉狐狸给你的?”
我应了一声。老人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说这鸟蛋有毒,绝不能吃。
我一下子被弄懵了,因为我、胡子和刀哥,刚刚吃过这种鸟蛋,到现在,我们仨都活蹦乱跳的,哪有中毒的迹象?
我心说这老家伙,是不是老煳涂了?我当着他面,这就要把鸟蛋剥了,再喂给他吃。
但刚有这举动,老人把我拦住,他双手捂着我要剥鸟蛋的手上。
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也让老人给我解释解释。
老人一定觉得我这人不坏,所以现在的他,对我印象还是不错。他也没瞒着,告诉我,“这鸟蛋是海鸥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吃上的,像一等奴,平时只能吃土豆和一些小岛产的劣质蔬菜,而作为梨王的随从和手下,才能每天吃上两颗鸟蛋。”
我听完第一反应,这不也间接说明,这海鸥蛋很好么?也是这小岛上有身份的人才能吃到的奢侈品。但为何又跟毒挂钩?
我多问一句。老人的逻辑不太好,又一转话题,答非所问的说,他以前是个老水手,十年前有次出海,想在不干了之前,再好好挣一笔钱,谁知道他竟然被南人逮住了,并囚禁到这种鬼地方。而且最早整个小岛的局势并没像现在这样,那时候被囚禁的人不多,也没什么分地头的说法。
但五年前,南佬加大抓人的力道,一批又一批的新人,不断的登上了这个小岛。这岛上的人一多,外加林子大了,什么恶鸟都有,时不时的就有人打架和争地盘了。而到最后,也演变成东南西北分成四个地头的局面。
老人又针对梨王这人,说了两句。他告诉我,梨王成为南面的统治者后,还把手下这帮犯人分了等级,也针对不同等级的人,给予不同的食物。像跟着他的那些随从,每天都吃鸟蛋,短期内,老者发现,这些随从并没什么变化,但等时间一长,这些随从的身体出现很大的变化,往往是变得四肢发达,变得非常有力气和强壮,另外这些人的头脑似乎退化了,跟畜生没什么区别。
我冷不丁想到大毛了,而且给我感觉,大毛跟个恶犬一样,甚至还平时伸个舌头,蹲在地上。
老人又说了一番,最后劝我,那意思,这鸟蛋绝不能吃,不然这个人的灵魂就没了,最终会跟个行尸走肉差不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老人这番话了,反正联系他说的,既有跟实际相符的一面,又有让我觉得荒唐的一面。
我也知道,这老人是打死也不吃这海鸥蛋了,我不想为难他,索性又把鸟蛋揣了回去。
我想等再跟这里的犯人混熟一些后,再问问鸟蛋的事,到时再下决定。
看架势,老人没跟我继续说话的兴趣了。他蜷了蜷身子,似乎这么蜷着,他很舒服。他还因此闭上了眼睛。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这里呢。赶巧这一刻走廊里传来一阵阵骂咧的声音。
我听出来,有好几人都在乱骂乱嚷着,这里面也包括胡子。
我记得胡子刚刚手痒,说要跟那些老犯人赌一赌去。我心说坏了,一定是因为这事,胡子出啥嗦了。
我快跑出老人房间的门口,等左右这么一打量。我看到走廊尽头站着五个人。
胡子居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