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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阵无语。过了一会儿大胡子又回来了,手上提着两份饭菜和两瓶水递给我们,道:“我要休息一个小时,你们吃完替我守一个小时,如果有人来了就说我不在,让他们一点钟后再来。”
我和胖子急忙点头。现在是巴不得他走开,否则连说话都觉的别扭。
大胡子说完便上楼去了,上楼之后还听见他在楼上说话,只是奇怪的是,至始至终就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就像自言自语一样,持续了好几分钟,也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没说话,默默的吃完午饭收拾了一下,又等了几十分钟,期间没人来过。一点整,大胡子准时下楼。
之后又是无聊加闷人的一下午,胖子无聊,索性玩手机,我没兴趣,就躺着睡觉。
时间推移到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胡子又出去给我们带回了晚饭,等我们吃完天色就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此时,镇子的街道上已经完全看不到行人。
大胡子终于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将铺门关上,转身上楼了。
之后又传来他在上面说话的声音,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的。
我和胖子这时候终于觉的不对劲了,大胡子明显是在交谈,但诡异的是至始至终就只有他一个人说话。
我忍不住就往鬼啊魂啊那一类的东西去想,顿时感觉后脊背生寒;胖子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显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大胡子不对劲!
楼上应该有什么东西,之前他很严肃的让我们不许上楼,恐怕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楼上的秘密。
大胡子这次还是说了几分钟便停下了。
渐渐的时间推移到了八点五十多,亥时将至,也是子时的前一个时辰。
大胡子下楼了,我听到声音的时候正躺在里面的桌子上,胖子则靠坐在隔间口玩手机。
我正想坐起来,就见胖子朝楼梯口瞟了一眼,然后整个人愣住了,嘴巴忍不住张大,手机都掉了。
我吃了一惊,急忙起身一看,也瞪圆了眼睛。
此时大胡子换了一身衣服,身上套着一件暗红色的棉袄。上面一个斗大的“寿”字惊爆眼球!
赫然是一件寿衣!!
我头皮发麻,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穿一身寿衣干什么?那不是死人穿的么?
胖子回头和我对视了一眼,急忙站起来,我俩本能的摸向各自的武器,戒备起来。
大胡子觉察到了我们的动作。但没有任何解释,而是道:“记住我们的约法三章,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许多问,最好连声都不要出。”
说完他不再理会我们,自顾自的点亮了几根蜡烛,将电灯拉掉,站在门后呆呆的立着。此时才发现,他手里还提着一盏点亮的油灯,火苗惨白,阴森森的。
很快,店里面的挂钟指向了九点整,大胡子将门打开,然后将油灯挂在门的左边。
之后我们就听到,不光是大胡子的草药铺开门了,左右的店铺都将门打开了,门栓摩擦的声音在整个镇子接连响起,居然都在夜里同时打开的店门。
看的最清楚的是对面的一家典当行。也是开门了,和大胡子一样将油灯挂在左边,而且那人也穿着寿衣!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皆是头皮发麻,这个镇子貌似不止是闹鬼的问题,而是这里的人也有问题!
打开门之后,大胡子便坐回了诊桌后面,似乎在等着病人上门。
我莫名其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哪来的病人上门?
外面的夜色似乎一下子变的浓重起来,对面那家原本看的清清楚楚的典当行,一下子就蒙蒙的只能看见油灯光亮的轮廓了。
没多久。大胡子的第一个病人就上门了,是一个病怏怏的女人,面容蜡黄蜡黄的,身上穿一件很单薄的素衣,感觉风一吹她就会飘走。
本能的,我瞄向女人的身后,一看差点没惊的我叫出声来。
没影子!
鬼!
我和胖子猛的捏紧武器,脸色大变!
女人抬眼看了我们一眼,什么表情都没有,坐到了大胡子面前,缓缓将胳膊伸了出来。
大胡子面容沉静,从旁边拿出一根红线缠在女人手上,绷直捏了一会儿,解开,拿出一张黄表纸在上面唰唰唰的写了一些,交给女人。
女人接过黄表纸,转身缓缓离开了店子,中间连一句话都没有。
胖子急忙摸出手机指了指,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我顿时明白,将手机静音,然后胖子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写下一条短信:大胡子在给鬼看病!
我心里尽管早有预感,但还是大吃了一惊,在短信上打字:鬼会生病吗?
胖子摇头,又写了一条:鬼不会生病,但会受到各种各样的魂体损伤,严格来说也可以称之为“病”。
我被彻底颠覆了三观,原以为奇门人和鬼之间,除了鬼奴以外,应该都是见面就是厮杀的关系,但结合之前的经历和眼前发生的事,我越来越觉的,人和鬼之间似乎并不是天然的仇敌。
女人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外面又来了一位,是一个老头,身上穿着一身麻衣马褂,是清朝特有的服饰,一进店门就发现了我和胖子,目光连连闪烁,迟疑了一下。
大胡子终于开口了:“两个本家侄子,刚入行,无碍。”
老人顿了顿,这才走到诊桌上,伸出了手。
大胡子依旧是红线诊脉,开了单子,老人接过之后转身离去。
此后,又断断续续来了三四个看诊的鬼,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是急匆匆来,拿到单子后急匆匆离去。
渐渐的时间临近十一点,子时将至。
大胡子起身将挂在门上的油灯取下来,把门拴上,还挂上了一根防爆铁链,这时正好十一点,子时。
“笃笃笃!”
可门刚拴好,店门就被敲响了。
“时辰已过,明日再来!”大胡子低喝一声。
“笃笃笃!”外面没说话,又敲响了门。
大胡子不耐,厉喝一声道:“时辰已过,概不接诊,不知道规矩是吧?”
话音落下,外面“嗖”的一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受惊跑掉一样,沉寂了下去。
大胡子看了我们一眼,说:“休息吧。”说完便径直上楼去了!
然后还和之前一样。大胡子在楼上交谈了一阵才静了下去。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感觉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沉默了一阵也躺下,松开了武器。
这镇子原来不光是闹鬼,还在做鬼的生意!那家典当行,还有这家药铺。甚至还有更多的商店,都是在和鬼做生意!
白天做活人的生意,晚上做死人的生意!
我三观都被颠覆了,原来这世间,人和鬼还有这样的关系。
只是我不太明白,大胡子接诊的鬼都没有给任何看得见的报酬。也不知道他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药铺的门再次被敲响!
“笃笃笃!”
声音和之前的不同,带着几分焦灼。
我和胖子连忙起身,之后敲门声又响了好几声,声音挺大。奇怪的是大胡子仿佛没听见一样,没下楼。
敲门声依旧,不依不饶!
我和胖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候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快开门,是我!”
我和胖子猛的一愣。
瓜哥!
是瓜哥的声音!
我俩急忙走出隔间来到门后,我问:“瓜哥。是你吗?”
“对呀,快开门,还以为你们没在这过夜呢。”瓜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分外清晰。
我迟疑了一下,丢给胖子一个询问的眼神,胖子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表示应该是瓜哥。
我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口,还是没看到大胡子,于是一咬牙将门栓取下,接着又去接铁链。
可就这时,身后却传来一声炸吼:“不许开门!”
我和胖子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门突然就被撞了一下,但却没有完全打开,因为被铁链给拉住了,却也露出了一条缝。
紧接着从门缝伸进来一只手,去抓门后的防爆铁链,想要开门。
“上当了!”
我和胖子一下就反应过来,一齐用力将门一顶,夹住了伸进来的手。
于此同时,大胡子也从后面冲了过来,飞起一脚踹在门上,门缝嘭的一声合拢,将探进来的那只手给夹断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只断掉的手上密密麻麻全是尸斑!
……
第三百三十三章:冥道节点
大胡子二话不说立刻将门栓插上,劈头盖脸就冲我俩骂:“我怎么跟你们约法三章的,任何时候不许擅自开门,听不明白?”
我和胖子一脸尴尬,胖子辩解:“我们刚才只是听到朋友的声音,以为他找上门,所以……”
“别跟我解释!”胖子还没解释完,便被大胡子打断了,他冷道:“你们想死我没意见,但别连累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犯,就给我离开这里!”
说完他拿出一张黄草纸将地上的断臂裹着捡起来,气冲冲的转身上楼去了。
我和胖子心有戚戚的回到隔间,我忍不住问:“难道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幻觉?”
“肯定是。”胖子点点头,道:“不光瓜哥的声音是幻觉,恐怕刚才的敲门声同样是,外面那东西想引诱我们开门。”
我听的后脊背生寒。幸好大胡子及时赶到,要不然就遭了。而且刚才的敲门声也肯定是幻觉,否则没道理大胡子听不见,因为砸的太响了。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又问。
“从手臂上的尸斑来看,肯定是死人,而且是死去多时的人。骨肉都已经干枯了,照推算要么是鬼上尸,要是么是邪祟,但不管是哪一种,刚才如果我们真的把门打开了,恐怕凶多吉少,能制造这么强的幻境,绝不是一般的脏东西。”胖子道。
我点点头,刚才大胡子坚守过时不诊的规矩,也能佐证这一点。
这更加让我疑惑了,柳河镇子里的人到底和这里冒出来的鬼有什么关系?互相之间做生意,应该算是一种合作关系。肯定是各取所需。
但既然是合作,为什么鬼会在子时之后冲进来害人?
我终于理解了之前早餐店的老板为什么喊我们不要在这里过夜了,确实太危险了,生人不近!
接着我和胖子又聊了一会儿,没什么头绪,便各自躺下了。
这一夜我和胖子都睡的很醒。陌生而诡异的环境让我俩本能的拉紧心中的弦,根本睡不沉。
第二天天亮,快挨到八点的时候,大胡子又下楼了,看了我和胖子一眼,便站在了门背后,在时钟准时指向八点的时候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我看的心里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按道理说八点开关门,不能早,但总能晚一点吧?可大胡子每次开关门,都是最后一点时间在门后等着,准时准点开门。
不光他,镇子的其他人也一样,搞的很统一。
就好像是……某种仪式?
这一次大胡子出去之后没再给我们带东西,不过看他满嘴的油花,显然是自己吃过独食了。我和胖子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