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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如钦将所有的邪气锁在那个小村子里,让四周充满着纯厚灵力。多半是为了引诱。”
“引诱?”我一愣,仰着头,问,“引诱什么?”
“魔心珠。”惊夔解释道,“魔心珠一半孕育邪气,一半有着净化之力,所以它面世的地方,一定会是相同之地。而放眼整个这里,只有这一片地方,才拥有相同的条件。所以魔心珠绝对会在这里面世。所以水中棺和君衍一定要同时出现,否则魔心珠出现了,也不一定会面世。”
“可是君衍至今为止没有出现,水中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那具给怡然的水中棺,是如钦动的手脚。他肯定是借用了这里的纯正灵气,做了手脚,所以才会欺骗到怡然。”
“不,水中棺一直都在。”
“啊?”我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忙问,“在哪里?”
惊夔垂下眼眸盯着我,大手摸上我的心头,微微用力,“就在你的身体里。那夜,着火之时,水中棺化作一道灵气进入了你的身体里,躲藏。”
“啊!”我大为惊讶,但惊夔浓黑的神色里,藏着探究之意,让我有些摸不准的问,“你真的确定吗?”
“我看到的,怎么会不确定呢?”
他赫然一笑,大手上伸,捏住我的下巴,微微抬起,密集的睫毛因眼睛下垂而挡住了瞳仁的色彩,在隐隐约约中,让那层黑色的暗流,显得更加的深不可测。
他一字一句的说,也是一字一句的问。
“水中棺一直都是藏着纯厚的灵力,它选择的也只会是相同之力的容器。所以才会出现在这一片。但莫逢,你在没遇到我的时候,体内暗藏的灵力并不纯厚,遇到我之后,因为融入我的鬼气,也不会是纯正之体,那为什么,水中棺会选择你呢?”
我本来还在生气,为什么惊夔既然知道水中棺是假的,知道李沐梓会活不成,还要隐瞒下去欺骗我欺骗赵怡然的时候,他这么幽幽的一番话,到叫我一时间,也愣住了。
我自己的体质,现如今已经偏阴,鬼气浓郁,所以照理论上的确不是水中棺选择的容器,但水中棺真的选中了我,那么说明什么?
“或者它只是为了防止他人发现,暂且躲在我的身体里?不想被别人找到?”
“哼,白痴。”
脑海里,再度传来那个声音,带着慢慢的不悦,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水中棺。
“是与否,等魔心珠面世那日,一定会有答案。”
“对,在魔心珠面世那日,一定会有你们要的答案,不过现在,我要接走我的莫逢了。”
如钦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顿时一股浓郁的瘴气,自屋外徘徊不散,我从窗户外看去,看到那些墨绿色的瘴气吞噬者周边的花草树木,和这小木屋的边上一样,化为了荒芜。
“是如钦。”
我想动,惊夔却轻轻的拉住了我,对我摇了摇头,然后懒懒的起身,我赶紧爬起来,一溜烟的跟在他的身后。
☆、第186章 毁掉婚书
“莫逢,时间不多了,我们的婚礼还有很多要准备的,今日喜服已成,需要你去试穿一下,还有很多东西,都需要你看看,若有不足的地方,也好有时间改进。”
他的声音很柔和,就好像我真的已经答应嫁给他一样,带着满满的笑意,如沐春风。
可他的做法完全和他的语气不一样,瘴气弥漫,即便是在屋里,我也能够感觉到那种隐约的不舒服。
惊夔的灵识比我厉害,所以他可以感受到这里的生与死的气息。我之前还可以在屋子里稍微察觉到一丝阴童的气息的。
可我现在已经什么都察觉不到了,连着浓郁的瘴气,也是因为一种身上散发的不适,而不是能够直接通过大脑层面分辨察觉的。
和以前的不一样,我现在已经分辨不出,究竟是这里的结界所致,还是因为我中了血寒毒的因素。
不过,即便这样,对于危险的来临,我也不能后退。
惊夔下了床,我也连忙想要下去,可他却拦住了我,从桌子上找到了一把梳子,给我梳了梳头,还用了屋子里本来就有的水,还给我洗了脸,洗了手。
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可他一直没出去,也没有响应如钦的话,如钦也出奇的没有进来,只有外面,那瘴气,在肉眼中,越聚越多。
我感受着这里的诡异沉默,一颗心怦怦直跳,但惊夔这么悠闲的样子,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信心。
我一遍遍暗示着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配合着他不动,只是眼睛到处张望着。
“惊夔,你怎么了?”
我张望一圈后,发现惊夔托着下巴,盯着我不动,他早就脱掉了那身黑金长袍,此时穿着一件绛紫色的长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黑发垂落在身后,眼睑下垂,密集的睫毛在下眼睑处落下一层扇影,如静待展翅的蝴蝶,给人一种静谧的美感。
“我在考虑,给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你喜欢什么颜色?”
“啊?”我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在我的印象里,惊夔不是这样对穿着斤斤计较的人,而且大敌当前的时候,他是比谁都要认真的,哪里有过这样的悠闲散漫的?
“你该是我的惊夔吗?”
“当然。”他打了个响指,然后对着空气说,“来一身粉紫广袖襦裙。莫逢肚子大了,这个地方,没带衣服,这身也不能穿了。”
“你在对谁说话?”
我好奇,他这话绝对不是对我说的,但问他,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将我重新拉着坐在椅子上,然后给我梳头发。
没多久,就从窗外扔进来一个包裹,惊夔徒手接住,打开,里面正是他说的那身粉色广袖襦裙。
“谁给的?”
“我。”
如钦的声音隔了许久之后再度传来,我更是惊愕,但惊夔一派从容的样子,拿出襦裙在我身前比了比,说道,“不准看。”
这一次,我知道他是在对谁说话了。然后他就叫我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了那身襦裙。
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说实话,我有些变扭。但这裙子不会让肚子被紧勒着,胸部以下宽宽松松的,和睡裙差不多,穿的很是舒服。
“好了。”惊夔看着自己的杰作,微微一笑,似乎非常的满意,然后握住了我的手,笑着说,“我们出去。”
“你究竟要做什么?”
惊夔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什么也没说,带着我朝大门口走去。
我已经被他的一系列做法给弄懵了,根本不知道惊夔做这么一出是要做什么,而且如钦竟然还这样的配合?
难道他们连手了?
不,不可能,我很快就否决了。他们已经决裂,也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成为友人过,所以绝对不会是连手的。
那么为什么如钦要这么听话呢?
我实在是想不通。
不过脑子里也只有这么一想,小木屋不大,很快就走到了门口。没有开门,但我已经本能的颤抖,身上鸡皮疙瘩全起,感受不到昨天的那种瘴气的气息,但却可以在身体上有所反应。
因为浓郁,所以身体不舒服了。
“咿呀”一声,大门敞开,外面全部都是墨绿色的瘴气,方圆百米之间的树木全部都枯萎了,而且小木屋的四周围满了很多的魔奴。
他们虎视眈眈的占据一旁,站在门口一身白衣的如钦,负手而立,温润如雅,一如我之前所认识的他。
“莫逢,你真的好美。”
他见到我,没有直接上前抢人,而是一番夸赞。我听得全身鸡皮疙瘩又起,往惊夔身边缩了缩,问,“我不会嫁给你的。”
“哦?”他眉头一挑,也没有生气,“可那晚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嫁给我的。”
“很抱歉,我已经嫁做人妇,婚书已经烧到了冥王那里,我和你是绝对不能——”
“你说的婚书就是这个吗?”他打断我的话,从背后伸出了手,朝着我扔过来一个东西,我本能的接住,“这个可是我昨天特意取来的。”
怪不得昨夜他一直没出现,原来是去了冥界。
我看着那卷双开的锦卷,背后刻着一个很大的“冥”字,隐约有着黑色的鬼气从里面渗透出来。
惊夔没有吭声,如钦也不催促我,一切都等我自己打开。
我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颤抖的打开了,里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正是我和惊夔的婚书。落款上,已经盖了冥王的鬼玺印章。
“这个——”
“这个是真的哦!我说过,我会帮你解除冥婚的,所以现在已经达成了。婚书已得,只要烧了,你们之间的冥婚就不存在了。”
“你别用假的来骗我,东西在冥王那里,怎么可能被你得到?”
“这个是真的。”
我不明显的不信如钦的话,他是完全可以用假的来欺骗我的,但我的话音才落下,就有个声音笃定了如钦的话。
那是惊夔说的,我猛地转头看他,他眸色浅柔,没有和昨天那样的戾气,甚至连一丝的愤怒都找不到,平静的宛若一杯白水,盯着婚书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事不关己的一张白纸而已。
眸色极淡,淡的让我快要忘记,这个人是否还是我的惊夔。
“你真的确定?”
我听到我的声音都在颤抖,可他在我的颤抖中,再度点头确认,“的确是真的。”
这下我懵了,如钦得到婚书,惊夔却根本不急,他这是要做什么?
“惊夔,你——”
我才出声,话还没说完,手中的婚书就突然间着了火,我没有察觉到那层滚烫,因为我感觉不到冷热温度。
直到火光烧到了我的手上,才有一双手给我打掉被烧毁的婚书,落在地上,继续烧着,最终化作了一团灰烬。
如钦盯着那团灰烬,眼底竟是喜悦,对着惊夔的方向,点了点头。惊夔一眼望着,略微垂下了眼眸。
“没了,婚书没了。”
我听到自己在说话,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的看着婚书被烧毁,也不知道为什么惊夔会这么冷漠的给我打掉被烧毁的婚书。
他握着我的手,依旧和往常一样,但却被我狠狠地甩开。
“惊夔,婚书没了,婚书被毁了!”
“是的,婚书毁了。”他依旧不曾生气,仍然用着那种很淡的目光盯着我,只是用鬼力给我治好了被火灼烧的手,“从现在起,这上面的婚姻都不复存在。”
“轰隆”一下,我觉得自己都快从内部炸裂了,双目不可思议的盯着他,昨天还因为苏止亲我,他生那么大的火来到我的身边保护我。
就刚才,还对我温存如旧,倾心保护,给我梳妆打扮。
可是一转眼,却对我们的婚姻,如此的淡漠无情。
一时间,我分不清,是他还不是他,又或者这只是一场没有醒的梦?
“惊夔,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毁去我们的婚姻?你不是说爱我的吗?为什么又要这么做!”
我怒吼,因为不安,因为害怕,因为来的太突然,因为不知所措,更因为越来越不懂他的心,不明他的爱。
最重要的是,我失去了安全感,彻底的失去了。
“因为,你是万魔之主惊夔的女人,我要你成为我惊夔唯一的妻子。”
他含笑的伸手给我擦去满脸的泪水,然后在我面前摊开了手掌心,在掌心的中央,赫然有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婚书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