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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痛到嗷的叫了一声,顾不想别的,手忙脚乱地又去掏硬币,没办法,别的招不熟啊。
“用铜钱剑!”冯甜急吼。
尼玛,我都吓到忘记还有铜钱剑这么犀利的护身法宝了,赶紧掏出来挥剑砍。
铜钱剑是真好使,一剑砍下去,鬼脸立刻变成一滩恶臭粘稠的液体,我一路砍下去,几剑工夫把那些鬼脸都给砍灭,弄得满身恶臭粘粘乎乎,看起来好像在屎堆里打了鬼一般恶心。
惊魂未定,气儿都没喘一口呢,又听冯甜在吼“快去救人!”
我抬头一看,好家伙,我被咬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吕志伟和另一个警察已经过去了,吕志伟还在一脸痴迷地伸手去摸潮虫的肚子,而另一个警察半截已经被吞进去了,下半截露在外面晃荡。
潮虫的肚子高高鼓起,不时可见一个个的小包凸出来,想是被吞下去的那位还没死,正在挣扎。
我一个箭步冲前去,一把将吕志伟扯到旁边,看准那圆鼓鼓的肚皮,举剑刺入,然后奋力向下一拉。
听噗嗤一声,潮虫的腹部被我剖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潮虫身体一抽一缩,把吞到一半的那个警察给吐了现来,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张嘴朝我咬过来。
我毫不客气地又是一剑,直接把它半边脑袋给砍了下来,恶臭的液体喷涌而出,给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通透,嘴里也进去不少。
那潮虫忽通一声倒在地,触脚抽动,没了动静,肚皮的破洞伸出一只沾满了粘液鲜血的手,皮肉破烂,都露出了白森森的指骨。
我赶紧冲过去,扯着手想把那警察拉出来。
可是我刚这么一使劲,那手断了!
我用劲过大一屁股坐到地。
吕志伟和另一个警察回过神来,发疯一般冲到潮虫尸体,伸手去扒那肚皮的伤口,想把人扒出来。
但是两人刚把手伸进去,齐齐发出一声惨叫,忙不叠地缩回手,只见皮肤青烟直冒,竟然被腐蚀得不像样子。
虫肚子里那警察活不成了!
我叹了口气,赶紧往晦清禅师那边看。
好家伙,还烧呢!
晦清禅师整个都燃烧起来,却还抱着那人皮灯不动弹,念涌经声稳定清晰,“……永脱地狱,毕十三岁,更无重罪,及历恶道。十方诸佛慈哀愍我,……乃至女人之身永劫不受者……却后百千万亿劫,应有世界,所有地狱及三恶道诸罪苦众生,誓愿救拔,令离地狱恶趣,畜生饿鬼等,如是罪报等人……”
声音听着悲壮肃穆,很有神圣气氛,也不知念的是什么经。
但是,不管念什么经,这场合时间都不对吧。
大师,算再痴迷,咱先把身的火扑灭了再念经成不?
我急忙越过虫子往晦清那边跑,跑了两步,差着晦清还有也三两步的样子,突然脚下一紧,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脚!
低头一看,原本干干净净的地面不知何时变成了乌黑的泥沼,破烂的鬼手自其如林般伸出,死死扣住我的腿脚,更有四肢细小的大肚子恶鬼正往出爬呢!
鬼沼,又见鬼沼!
那晚袭击我们的和杀掉柳半仙的,不是同一个人,也至少是同一伙人!
我心里寒气直冒,舞着铜钱剑把腿的鬼手砍断,顾不晦清禅师,先扭头去救吕志伟和另一个警察。
这回的鬼沼来得异常凶猛,拉扯的力道更大,鬼更凶,只这么一照面的工夫,吕志伟和另一个警察已经被扯倒,无数只鬼手扒扯着他们的身体,往泥沼里按,眼看两人要被拉进去了。
我疯狂挥舞着铜钱剑开路,先冲到吕志伟近前,把他身的鬼手统统砍断,拉起来往肩一扛,再回头想救另一个警察,却找不到人了!
小小陋室之,黑色的污泥从墙壁、地面、天花不停涌出,形象丑恶的恶鬼发出刺耳的嘶叫纵跳出来,成群结队向着我们扑来。
我舞着铜钱剑拼命格挡,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群殴,只砍了几下被群鬼拉手扒腿给死死按住,连肩的吕志伟都被抢走了。
尼玛,真痛啊!
这回这些鬼看样子不想把我拉进泥沼里,而是想生撕了我,鬼爪子在我的身连抓带挠,扯着手脚使劲往外拉,准备把我大卸八块。
“师姐……”我准备拼最后一口气喊一嗓子救命的当口,却忽听一声低沉佛号“阿弥陀佛”。
这一声颂佛洪亮异常,震得四壁嗡嗡回响不绝,墙壁的恶鬼嗷嗷叫着噼哩啪啦地往掉,拉扯着我的那帮子更是不济,震到口喷黑液,四肢抽搐,最惨的两个直接爆头。
我得脱自由,赶紧把铜钱剑捡起来,再去捡吕志伟。
吕志伟已经陷入昏迷,脸色发青,怎么看都一副随时会挂的面相。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
随着低沉肃穆的颂经声,金光大作。
晦清禅师终于不死抱着那人皮油灯玩****了,缓缓站起,身火焰全都熄灭,衣服已经被烧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一丝不挂玩起裸奔。
。。。
第50章 爆力破法
我当时都看呆了。
别误会啊,我取向正常,对光屁股美女感兴趣,对光屁股男人绝对没性趣。
只是晦清这裸奔实在是太高大了。
你一男人,再裸奔能显摆的不外是八块腹肌和满身的健子肉呗。
可是晦清这一脱,好家伙,全身下都是字!
不是汉字,也不是英,看起来也不像是刺青,七拐八弯,我完全看不懂。
但看不懂是什么字,不影响人家的高大。
那些字都是暗红色的,闪闪发光,而且是活的!
活的是什么概念?
是那些字随着他念颂经,在他的皮肤表面满身游走。
金灿灿的光芒是从晦清禅师的身发出来的!
“定经禅法!”耳机里传来冯甜的惊呼声,“这和尚要拼命啊!”
我没好气地说“师姐,你先想想办法保我的性命吧,刚才我已经拼过命了,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拼丢!”
“我看到了!”冯甜语气很是淡定,“不是差点被鬼沼给干掉吗?要淡定,懂什么叫淡不?既然吃了捉鬼驱邪这碗饭,那以后在生死边缘游走的机会还多着呢,这都受不了,还谈什么捉六极恶鬼?”
我气极,几乎用吼的回话,“算是让我去捉鬼驱邪,至少也得让我先多学两手法术吧,光拿硬币砸鬼也不是那么回事啊?再说了,我是来捉鬼驱邪的,不是来灭虫的,早知道有这么大只潮虫,我至少带瓶杀虫剂啊!”
冯甜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你要是再有性命危险,大喊师姐救命,绝对没有问题!”
“真的?”我将信将疑,她不能进入这种阴气纵横的鬼地方,有什么办法能一呼即应?难道她还会远程施法的手段?
我向冯甜求保命机会的当口,晦清禅师一直颂经不停,身的金光越来越亮,在金光的映射下,遍布整个房间的污泥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快速消融。
鬼沼的恶鬼纷纷缩回泥沼不敢露头,有那敢于冒出来的,一接触到金光立刻全身冒烟,紧接着爆炸。
砰砰闷声连响几次后,众鬼知道厉害没有再敢出来的送死的了。
满室污泥消散,房间又恢复了原本一尘不杂的状态。
晦清禅师双手合什颂了一声“阿弥陀佛”,旋即目大喝“出来吧,孽障!”右脚重重跺在地面。
轰的一声大响,整个地室都随着他这一脚而晃动起来,灰尘细石漱漱而下。
震动,房间东北角里阴影晃动,一个身影掉了出来,哇地吐了一口黑血,方才缓过气来,缓缓抬起头,发出嘶哑的声音,“秃驴,我们跟你们感业寺向来没什么恩怨,你为什么拼了多年的修为折损寿数,也要跟我们做对!”
掉出来的是个瘦子,个头不高,剃了个平头,穿着件宽松的看起来浴袍一样的衣服,衣襟全是鲜血,看着晦清禅师的目光里满是怨毒。
晦清禅师双手合什,低宣一声佛号,没有回答瘦子的质问,而是反问道“你是南滇遗民?”
瘦子微微一怔,旋即道“你怎么知道?”
那么大一潮虫摆在那里,连冯甜这个远程观看的都认出是什么南汁遗民的法术,晦清怎么也是一高僧,能看不出来吗?
谁知道晦清禅师却道“原来如此,你不是南滇遗民!那麻三缺是你什么人?”
瘦子脸色是一变,阴沉着脸说“原来你认识麻三缺!”
晦清禅师淡淡道“麻三缺是我杀死的!”
尼玛,这也太劲爆了,居然能听到杀人这种事情。
不过,大和尚你这么淡定地说自己杀人的事情真的好吗?我旁边可还扛着一警察呢,虽然看起来像是昏迷,但万一听到一句半句你怎么解释啊?
晦清禅师说完这句话后,瘦子的反应出乎我意料,不是大怒,也不是恍然,而是有些发怔,“你说麻三缺是你杀的?你四五年的时候才多大岁数,也能杀人?”
靠,四五年的时候杀掉的啊,怪不得这和尚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那时候还没建国呢,现在的警察自然追究不到。
可是,问题来了,这晦清禅师看起来也五十出头的样子,四五年还没出生吧,难道他说的是前世?
不得不说,最近这几天跟神棍呆一起呆得多了,遇到事情我不自觉地往超自然方向去猜。
晦清禅师淡淡道“贫僧今年九十有五!当年的出家前,曾是明城地区抗日游击队的队长!”
瘦子这回真的是脸色大变了,竟然现出恐惧的神情,“你是郁慎思,你居然没有死!”
“你们这群人间恶徒没有死光之前,贫僧怎么舍得死!”晦清禅师双手一分,“不把你们这群恶徒斩尽杀绝,贫僧又怎么能死得安心!受死吧!”
说完也不给那瘦子再说话的机会,双掌一分,纵身跃起,猛得向瘦子扑过去。
瘦子尖叫一声,似是极为恐惧,竟然不敢与晦清禅师交手,缩头弯腰逃。
可是当晦清禅师扑到他身侧的时候,他却好像改了主意,猛得跳起来,好像皮球一样撞向晦清禅师。
晦清禅师双掌一分,结结实实打在了瘦子胸口。
瘦子整个人突然爆了开来。
细碎的血肉如同暴雨般漫天飞舞。
一道诡异的黑影在血肉暴雨之穿出,在晦清禅师双掌间的缝隙穿过,重重撞在他的胸膛。
晦清禅师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满身的经随着怒吼声音从皮肤表面飞起,浮在空汇成一只巨大的手掌,好像拍苍蝇一般拍在那个黑影。
那黑影重重摔到地,发出忽通一声闷响。
晦清禅师踉跄后退数步,终于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哇的喷出一口金色的鲜血,胸前血肉模糊,竟然连肋骨都露出两根!
我吓了一跳,急忙往前跑,想帮晦清禅师一把,可是一迈步,却发现身体居然动不了了,好像是被绳子牢牢困住一般,连抬腿都做不到!
摔在地的黑影慢慢爬起来,抬头看着晦清禅师,大笑道“死秃驴,你法术再高强,还不是一样要死在老子的暗算下!”
我看清那黑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