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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小孩子期待得到重视的一种方式,可惜她用错了方法,然而没等有人教育那个死去的女孩儿怎样才能做得更好,她就已经再也听不到了,只能依靠残留的执念影响着霸占了这具身体的她。
没有结论的商讨就到此为止,几个人都没有再去提起今日的事,可宫崎泽也心中很清楚的明白他的反对其实毫无意义。
知浅那孩子看似温婉大方,也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疼,却是个比他还倔强固执的人。
他怎么会不知道知浅想法的出发点,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不想让她趟这趟浑水。
而且他相当反感宫崎家对待问题的方式,和宫崎苍鸿有血缘关系的人不只有知浅一个,既然曾经那么看重宫崎怜夏这个‘大小姐’干嘛还要来找这个被他们当成无用棋子丢掉的‘二小姐’,宫崎家到了现在还是这样偏袒宫崎希子母女么?他们可曾想过对另一个女孩儿是多么不公平。
知浅这个孩子太过于良善,怪不得经常被欺负。
“这可不像是你宫崎泽也的风格啊。”刚给公司打了一个电话告知取消今天的所有行程,森川百里一手搭在宫崎泽也的肩膀上,七分认真三分调侃的说道。
宫崎泽也凤眸一挑,瞥了眼自家好友:“我说我是在不甘心你信么?”
森川知浅那小丫头片子也不考虑考虑你家叔叔的感受,白疼你了!
“喂!你……不会是在吃醋吧?”森川百里抽了抽嘴角,不可置信的抬高了音量,宫崎泽也的语气别扭脸色很臭,怎么看都像是得不到糖吃在耍脾气的小屁孩。
在森川百里意料内的,宫崎泽也直接炸毛:“森川百里你别乱说!前二十年我为了晴优吃醋,后二十年难道还要为知浅那丫头吃醋?!哈、哈哈,开玩笑吗!”
森川百里收起了那副惊讶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怀好意,他用手肘捅了下努力伪装自己的宫崎泽也:“我又没说什么,反应那么大就不怕闪了腰~”
宫崎泽也顿时无言以对,半响才冒出一个令人值得深思的单音节:“……啧。”
他收回看向楼下走远的两个少年少女的目光,离开窗户边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拿起茶几上的水就猛灌。
宫崎苍鸿真是太好命了,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老天都不收了他,还让他可爱的小知浅为他捐干细胞,等有机会他一定要去再会会宫崎苍鸿,看看相隔这么多年,那个男人是不是老了一些,会不会因为病痛憔悴了很多。
是的,他就是在吃醋,凭什么宫崎苍鸿抢了晴优还不满足,连知浅也是关心他比关心自己还多……
好吧,他这个当叔叔的确实没有父亲来的亲!可知浅你就不能安慰安慰他吗!?太让人伤心了~~
森川百里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在自家好友面前完全不注重个人形象:“那你现在是要做什么?不仅阻止知浅去医院,还要阻止宫崎家向其他医院寻找适合匹配的干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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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才没有那么卑鄙,我决定要和知浅冷战!你们谁都不用劝我!”大力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宫崎泽也气势磅礴的宣布。
“……”森川百里扶额,你想多了,他才不会闲着没事做去劝一个醋劲大发的男人。
“喂!把你的香烟给我一支。”喝掉了茶几上的所有水资源,宫崎泽也还是觉得难以平息心中郁结,伸手和满脸嫌弃的森川百里要烟抽。
“你也太反常了,认识了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你抽烟,你会吗?”
“这有什么难的,抽烟可以解忧愁,我正伤心着呢!”
……真看不出你哪里写着着‘我很伤心’几个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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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宫崎泽也公寓外,颜沐沐转过身看向出来的方向,情绪明显低落的问着幸村也似是问自己。
“前辈,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错的不是知浅,而是上一代的恩怨。”了解此时女孩子心中所想和愁绪,幸村摸摸对方的头。
是啊,知浅你怎么会有错呢,你的决定是对的,毕竟对方是怎么也不能割舍的人,泽也叔叔也只是一时的想不开罢了:“泽也叔叔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知浅不要太在意。”
“恩……”她当然知道,就是很不习惯平时吊儿郎当的宫崎泽也突然变脸,果然宫崎泽也这类型的人生气起来很可怕。
“知浅也别想太多了。”幸村牵起颜沐沐的手,看了下天色,心中这时有了某种想法可以让今天的低迷气息消散一点:“知浅,既然现在不想回家,我们就去约会吧!”
“咦?”转移话题的速度太快了,颜沐沐茫然的眨眨眼,幸村眼中是能腻死人的温柔,莫名的就这样安心了下来,心情蓦地变得豁然开朗和轻松,她反握住幸村的手问道:“说到约会,前辈有什么好建议么?”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约会对于她来说都是个新鲜的词语,约会次数为零的伪少女面对这问题非常小白。
“呵呵,到时候一定会让知浅满意的。”同样交往次数和约会次数都为零的幸村少年如是回答。
……好神秘的样子!
已经开始期待约会的颜沐沐竟然还真相信了幸村的说辞,继续坚持一直以来的认为,幸村前辈是万能的。
……
…………
话说,盲目的崇拜真心不好啊,少女。
☆、第62章 chapter62:又见
平日里;住院部的廊道上是安静的;除了护士的定时查房以及病人家属的谈话声;医院中更显寂静和空旷。
秋季午后的阳光没有夏天那样的耀眼,虽不灼热但很温暖。
阳光照射进清冷的病房遣送走了那一片寂寞;有着忧伤的白色背后仿佛含带着明艳的色彩。
和其他VIP病房特有的清新剂不同;这间病房随处能嗅到浓重的消毒水气息,门窗紧闭凸显了这是个密闭的空间。
半靠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那往常都是拿着行动电话以及资料的手上到处清晰可见的针孔,手背上的脉络甚是明显。
白色的口罩挡住了男人的五官;却还是能从那双锐利的眼眸里看得出他的睿智,此时他展现的是一种深思熟虑的深沉;如果这里不是医院,他没有挂着盐水,谁也不会把他想成是一个饱受病痛折磨每天需要接受手术前化疗的病人。
他认真的听着宫崎财阀财务部经理的近期财务报告,精准的做出最合理的判断,但当他敏锐的捕捉到财务报表里的某些违反正常数据的几组数字,他伸出那只没有挂点滴的手,让财务经理先暂停一下。
“野田,再把上个月末我们投资尚森建筑的那笔原材料的资金说一遍。”他的音量略低沉,也许是生病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难减语气中的气势。
财务经理不解的看了一下在生病中也不忘公事尽职尽责的老板,还是按照自己的职责把账本重新翻到前一页,再次报告了上个月的那笔数额不小的出资。
宫崎苍鸿皱着眉回忆着上个月末的投资开发案是谁负责的,可惜怎么也没有想到和这个案子相关的人,这才去问同样带着白色口罩进来之前做过了消毒工作的财务经理:“这笔资金你确定已经汇入了尚森?”
财务经理虽然不太清楚老板为何有这样的怀疑,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个项目一开始是铃木负责,后来就被尊夫人接手了,资金的汇入也是夫人亲自操办的。”
宫崎苍鸿闻言危险的眯起了双眼,他怎么不知道宫崎家允许女人过问公司开发案这样的大事?
“恩,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如果最近夫人动用了公司权力,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已经知晓了这段日子公司的一些小纰漏是怎么造成的,宫崎苍鸿有些许疲累的再也不愿多听。
“……是的,我明白了。”财务经理起身告辞,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比前些天更加憔悴的老板,还是选择先收好账本上的另一组数据等老板精神好一些再拿给他看。
……
…………
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呢……
关门声落下,宫崎苍鸿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神无焦距的看着某一处,内心是深深的叹息。
这也许就是身为他宫崎苍鸿的无奈吧,明知道那个女人暗中的小动作却要深谋远虑的顾全大局,就像她抽了公款的一部分,他也只能当做不知情。
要不是宫崎家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哼!他怎么允许她爬到自己的头顶上?!
有时候他想,如果身后没有这么多的累赘,他可能真的会认命的等候死神宣判,可是,他不能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亲自去完成。
昨天午夜梦回时,他又梦到了很久以前,梦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段年少轻狂,在梦境里见到到了那个曾经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现在已经去了天堂的晴优,还见到了,他最讨厌的人,宫崎泽也。
名叫宫崎泽也的男人还是二十年前的少年模样,年轻的脸上是类似于嘲讽的邪笑,让他看了都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扇掉他的所有骄傲和笑容。
而事实上,刚才还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的敌人,此时就站在他的病床旁边看着他,嘴角是意味不明的弧度,宫崎苍鸿感觉久违的青筋在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
任谁被很多年未见的人突然拜访也会很吃惊,何况这个人和你还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关系。
“宫崎,泽也?”他犹豫的叫出眼前人的名字,任他想破了脑袋也猜想不到宫崎泽也出现的原因,半响,他冷哼一声:“你来干什么!”
宫崎泽也摘下口罩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起二郎腿对着宫崎苍鸿似笑非笑,说出口的话足以气死人不偿命:“啊,我是来看你死没死。”
这么多年过去了,宫崎泽也你的嘴巴还是那么毒!
“真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
宫崎泽也摊手,很是可惜的啧啧摇头:“太遗憾了~~”
头顶的青筋跳动的频率几乎要破表,宫崎苍鸿苍白的脸上因为情绪不稳定出了一层薄汗,宫崎泽也你就庆幸这里不是宫崎家或者宫崎财阀吧,不然他肯定下令让保安把你扔出去!
“以你的幼稚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你今天过来除了看我死没死,难道就没重要事了?如果没事,就请回吧。”他可没多余的精力和耐心陪宫崎泽也耗。
宫崎泽也托起懒洋洋的身子走近宫崎苍鸿,突然他矮下腰,一双漂亮到引人妒忌的眼眸深深看进宫崎苍鸿的眼睛里,嘴里吐出的话让宫崎苍鸿愣神片刻,直到宫崎泽也走出病房的门才回过神。
宫崎泽也走之前说的是:“你宫崎苍鸿有什么资格得到知浅的干细胞?你都已经不要她了!”
他住院这么久,从来没有出过这间病房的门,外界的消息都是别人带给他的。
上周,宫崎希子过来说已经找到了匹配他骨髓的干细胞,只等着他养好身体,增加一些抵抗力就可以进行移植,可是宫崎希子并没有告诉他,捐给他骨髓干细胞的人是那个他一直缺少关爱的女儿……
宫崎泽也说的对,他凭什么让知浅为他捐献,他早已丧失了当父亲的资格,这样的情分他是欠她的,这辈子也无法弥补,怎么也还不清。
要问他后悔曾经那样待她么?是的,后悔了,很后悔。可事情过去了又如何能挽回呢,再多的悔意也无用了,这就是时间流逝最可怕的地方。
……
“哎,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宫崎泽也拿下眼镜一脸懊恼,他昨天才答应了不把这件事说出去让宫崎苍鸿知道的!可是今天他就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