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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我说过。”宋银花点头,“红桃和三叶是我们门派的前辈,我说了算话。”
“妈的,我怎么觉得肚子疼起来了,”徐云风开始烦躁,“背心也痒得厉害。。。。。”
“别开玩笑。”王鲲鹏对着徐云风说。
“洗手间出门右拐就是。”宋银花根本就懒得理会徐云风在这里疑神疑鬼。
徐云风匆匆起身去找厕所去了。
“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宋银花说,“金仲呢?”
“实不相瞒,”王鲲鹏说,“刚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过阴人。”
“看不出来。”宋银花笑着说,“说吧,什么事情,如果需要人手,我去找几个人来。”
“这件事情,需要您亲自出马。”王鲲鹏踌躇的说。
“看来张天然已经把你和老严逼到死角里了。”宋银花的见识果然非同一般,一下子就看到了事情的症结。
“我摆了一个阵法,”王鲲鹏说,“天枢贪狼星位,还缺一个人镇守。”
“我和张天然没仇,当年我的前辈禾篾女还给张天然助阵。”宋银花脸色郑重,“可是我既然答应过你,也不能食言而肥。”
“我先谢了,”王鲲鹏说,“但是到时候天枢星和开阳星要相互照应,有些事情,我不能瞒着你。”
“开阳星你找到魏如喜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宋银花的声音大了很多,“他们魏家欠我们苗家放蛊两条人命,到现在还没有还回来。”
魏如喜果然没有猜错,宋银花绝不会答应和魏家人一起镇守星位。
“能有回旋的余地吗?”王鲲鹏没有放弃。
“没有。”宋银花立即回答。
这话就谈不下去了。王鲲鹏和宋银花都沉默起来。
徐云风上了洗手间回来,看着这个场面,知道王鲲鹏和宋银花一定谈不拢。看着王鲲鹏脸色尴尬,但是仍旧坐在宋银花的面前,王鲲鹏是哥心高气傲的人,这么做已经是在恳求对方了。
徐云风走到王鲲鹏身边,拉着王鲲鹏,“走吧我们再另想办法。”
王鲲鹏又坐了一会,看着宋银花并没有任何松动的意图。方浊却知道如果宋银花不答应,王鲲鹏的七星阵法就真的凑不齐人手了。于是对宋银花说:“前辈,我替我王师兄求你了。。。。。。”
宋银花茫然的摇头。
王鲲鹏长叹一口,站起来对着宋银花说:“打扰了。”
徐云风什么都不说,匆匆的第一个离开。
三人费尽周折,终于在常德市内找到了宋银花,却又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钉子。王鲲鹏从宋银花公司出来,就一直没有说话。徐云风和方浊知道王鲲鹏心里十分的郁闷。就缺了这么一个,却让前期的准备都全部白忙活了一场。
王鲲鹏买了火车票,距离上车的时间还很早。三人就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坐着等车。
“有没有人能够补上这个空缺。”徐云风知道答案渺茫,但是还是终于把这句话问出来了。
“没有了。疯子。”王鲲鹏绝望的看着徐云风,“我已经尽力了。”
“你一定还有办法,”徐云风说,“这不是该你说的话。你赌了那么多次,只有一成的机会,你都能把握住。。。。。。。”
“是的,我一直在你们面前都是自信满满的样子,”王鲲鹏看了看徐云风和方浊,“每次我都是过了一关,又过了一关,可是你们从来不知道我心里跟你没有任何区别,但是我却不能说出来。”
方浊轻声说:“王师兄,会有办法的。”
“我们在一起,经历那么多事情,每次我都必须做出志在必得的样子,”王鲲鹏说,“可是我如果不这么做,如果把内心的恐惧和对失败的担忧挂在脸上,那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
徐云风看着王鲲鹏,这么多年,到了今天,王鲲鹏才把吐露了他一直掩饰的内心,可见他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了。而且是卡在了最后一步。
王鲲鹏说完,跟徐云风一样,靠着墙壁,懒散的坐着,方浊也无法相劝。只能安静的站在一旁。三人都看着眼前旅客,人来人往。茫然的无法面对今后的困难,也许张天然在某个地方知道了他们的困境,正在暗自鄙视吧。
三人一直等到了天黑。
终于进站的时间到了,王鲲鹏和徐云风站起来,相互看了看,准备进站。就在三人拿着车票准备进站的时候。
徐云风对王鲲鹏说:“王八,也许你又赌赢了。”
王鲲鹏没有说话,他已经看到了宋银花从火车站的另一头从进站口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了王鲲鹏的面前。
“两件事情,”宋银花说,“你们得答应我。”
王鲲鹏看着宋银花,知道这两件事情一定是十分的艰巨,但是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选择?
“第一件事情,”宋银花说,“魏如喜养的铜尸,都得封印起来,埋到地下。”
王鲲鹏犹豫很久,“这事魏家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我实在是无法现在答应你。”
“我的意思是,到时候我跟魏如喜交涉的时候,你不能插手。”宋银花说。
王鲲鹏摇头,“我做不到,如果你真的和魏家老爷子交涉,我还是会从中斡旋。”
“那就是没得谈了。”宋银花说。
“你进来,我们却要得罪魏老爷子,”徐云风说,“他退出,对我们来说,结果都一样。”
“我说的不是现在,”宋银花说,“而是以后呢。”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王鲲鹏问宋银花,“以后,我们可能都没有以后了。”
“魏如喜一把老骨头,本来也没什么日子好活了。”宋银花说,“但是他有个姓何的传人,以后会接手他的铜尸。”
“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个恩怨留给后人来解决。”王鲲鹏终于听明白了,“你一个长辈,要去对付何重黎这个后辈?”
“我没说我来,”宋银花说,“这就是第二件事情,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传人。”
“这个事情,我怎么能帮得上你?”王鲲鹏问。
宋银花把眼睛看向了方浊,看了很长时间。
王鲲鹏说:“方浊是清静派的司掌,而且她还要在老严的研究所。。。。。。”
“我答应。”方浊打断王鲲鹏,对着宋银花说:“就这样了。”
王鲲鹏和徐云风看着方浊,方浊却不理会二人,对着宋银花说:“七星阵后,我如果能活下来,一跟着你回到这里,我替你向魏家为难。”
宋银花终于露出了微笑,递给了王鲲鹏一个名片,“阵法布置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答应过你,一定会还你的人情。”然后转头离开。
王鲲鹏和徐云风、方浊上了火车,方浊没有对王鲲鹏有任何解释。而王鲲鹏和徐云风买了两瓶白酒,在车上喝了个烂醉。
六、看蜡部
铁车左明三一右明五五
黎先生告诉叶珪,黄筠是当今的盐运使,富可敌国的时候,叶珪懵了。
他完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黄筠打过什么交道,而且父亲生前也没有提起过和什么盐运使有过往来。
叶珪是个不能白白收人恩惠的人,于是立即去盐商何暮春的府上拜访。何暮春看见叶珪来访,立即好生招待。把叶珪带到了花厅。
何暮春和叶珪坐在花厅饮茶,何暮春询问叶珪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有置办齐全,还是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尽管说出来,他一定照办。
叶珪摇头,然后对何暮春说:“我只想知道黄大人为什么要对我如此厚待。”
“这个,我也跟你一样,毫不知情。”何暮春说,“这苏州城里,无数人都想要结识黄大人,可黄大人从来没有这么关照你。”
“我父亲说过,”叶珪说,“福与德相配。天下没有无端的得到天大的福分的道理。”
“黄大人果然没有猜错,”何暮春说,“他对我说过,如果你一定要来询问他为什么要帮你,就给你看一样东西,如果你不来,那就罢了。。。。。。可是你还是来了。”
“是个什么东西?”叶珪追问。
“不是一个好物事,”何暮春说,“黄大人一再嘱咐,你不问,我一定不能告诉你。”
“既然黄大人给我钱财,”叶珪说,“那么他这么嘱咐你,也一定想得到我会来追问。”
“我倒是跟你一样,一直奇怪,”何暮春说,“你年纪轻轻,是不可能结识黄大人的。但是他为什么会如此看重你,你仔细想想,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
叶珪仔细回忆,自己在牢狱里遇到过那个藏医,但是藏医身陷囹圄,不可能和外人接触,后来又遇到了五通,五通被金山寺老僧抓走,更不可能和黄大人有什么关联。
想来想去,叶珪慢慢对何暮春说:“在黄大人找到我之前,我曾经救过一人的性命,那人身中蛊毒,被脑袋里的丝虫作祟,堕入水中,被我拉起来。并且救治他的蛊毒,却不能根治。”
何暮春颔首,“看来你救的那个人和黄大人有莫大的渊源。这事情本不该我知晓,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黄大人留给你的东西。”
何暮春说完,立即带着叶珪走到花厅下的地窖。叶珪走下去之后,发现地窖里冷风袭来,寒冷刺骨。看到何暮春点燃了火折,地窖全部是厚厚的棉絮和稻草。
地窖很深,何暮春弯腰,从地窖下的一个木板孔洞里,慢慢向下爬去。何暮春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叶先生小心,这是一个竹梯。”
叶珪摸索着慢慢从竹梯爬下去,终于落到了地面,脚下一滑,手扶在墙壁上,手掌一阵彻骨的寒冷,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地窖是何府专门用于储存冰块的冰窖。
何暮春看见叶珪已经摸到储藏的冰块,对叶珪说:“这些冰块在夏天,可是值钱的货物。苏州城里其他盐商的冰窖都没有我的这个大。”
叶珪赶到寒气袭人,对何暮春说:“有些夏天发作的的病症,需得在冬天治疗,如果能把病人带到冰窖里开,就让病人少熬几个月的病痛。”
何暮春笑起来,“叶先生果然是个好郎中,现在还不忘给人救治。不过这个冰窖每年需要花费大量的银子。”
何暮春带着叶珪慢慢从冰块之间的通道行走,走到一处,仍旧是需要向下爬竹梯,这次叶珪知道了路型,也就不再跌跌撞撞。
何暮春边走边给叶珪说:“北方的富商,到了冬天,就在湖泊里切冰,放到地窖保存。而江南没有北方寒冷,所以我就让人在院内开凿一个水坑,水坑内铺上青砖,再把井水灌入,井水结冰之后,在切割成形,搬到冰窖里来。所以同样是制冰,我花的费用是北方富商的十倍。”
叶珪和何暮春又下了一层,冰窖内更加寒冷。四周的冰块中凿出了方洞,里面放置牛油蜡烛,何暮春把蜡烛一个个点燃。冰窖里顿时一片明亮。光线透过冰块,更显出晶莹。
这时候叶珪才看到冰窖的正中放了一截梧桐树干。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奇特之处。
何暮春走到梧桐树干旁,对叶珪说:“这就是黄筠黄大人留给你的东西,一定是无价之宝。”
叶珪走到梧桐树干旁,慢慢用手摸索,梧桐树木质细腻,看来是专门请木匠修磨过。叶珪心想黄筠留一个梧桐树给自己,一定是另有用意。于是不敢怠慢,仔细的摸索。果然在树干上摸出了一道缝隙,缝隙十分细微,如果不是仔细摸索,定然察觉不到。
这个缝隙只有一尺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