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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惨叫,我漫不经心的开了门,故作一脸惊讶:“哎哟,我的娘咧,这不是咱们寝的游泳健将菲尔普斯么!”
“王八蛋啊……老子辛辛苦苦从外地赶回来参加同学会……你他大爷的……”这个一脸“我很风骚”的男人,就是菲尔普斯。
“木头,这些年还过得好吧?”
说这话的人是个黑大个,皮肤黑,身高一米九左右,在我们寝室里他就是最讲义气的一个,也是咱们寝的老大哥,很实在的一个人。
“必须啊大黑!”我哈哈大笑着。
“嘿!!孙子!!!”
我下意识的朝着骂我孙子的人踢了一脚,他灵活的闪躲开了,一脸贱笑。
这人就是成子,东北人,每次看春晚的时候,我只要看见赵本山上台表演就会打电话嘲讽他:“成子诶,你师父上台了,你不跟着上去扭两下?”
“我就说木头这人最阴险了,你们看看,刚见面菲尔普斯的绝(脚)就被木头废了,这可真是……”一个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很自然的跟我互相拥抱了一下:“木头兄,别来无恙否?”
“我去你妈的。”我客气有礼貌地说道:“你他妈再装得遭雷劈。”
这个文质彬彬的人就是三口,他是我们这群人里装逼装得最牛逼的爷们,说起来他,恐怕我们那一届的毕业生就没不认识他的。
三口,顾名思义,骂人的时候他就跟长了三张嘴一样,语速之犀利旷古烁今,脏话更是层出不穷凡人望尘莫及,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他骂人的时候。
按照常理来看,语速很快的人骂脏话,一般人都听不明白,但三口骂人就不同凡响了,他语速是快,但能保证被骂的对象真能听明白,还能听出语词里的抑扬顿挫,连我们导员都夸他有当相声演员的潜质。
当然,这只是他出名的一点,他之所以能让这么多人认识他,还是得归功于他的成名之战。
各位都应该明白,在学生时代,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同学之间总是会有互相得罪的时候。
就我们来说,得罪那种打一场就一笔勾销的人,那就得算我们运气好,最怕得罪的就是小人,特别是毫无节操且又丧心病狂的小人。
三口当初就因为骂人太狠得罪了我们专业的一个同学,然后吧,那同学也没找人办三口,更没找他单挑,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任由这事过去了。
一个星期后,三口收到了一个包裹,我们那时候就在场,吵吵嚷嚷的让他打开包裹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
打开包裹的同时,三口,啊不对,所有在场的人,包括路人,都他妈石化了。
“丧心病狂。”我痛心疾首的感叹道。
“丧尽天良。”其余人痛心疾首的感叹道。
三口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低声吼了出来,千言万语就融合成了一句经典国骂:“我操!”
包裹里的东西,是个充气娃娃,嗯。
男版。
我们隐隐约约都能看见那娃娃肚子上的八块腹肌。
当时我们都能猜到这是谁干的,三口自然也能,但他没什么过激的动作,骂完后,笑呵呵的把娃娃收了,然后去隔壁街的超市买了盒避孕套。
“老子得让他万菊不复。”三口在上寝室楼的时候这么跟我们说,随即,他一个人偷偷摸摸的钻进了“凶手”的寝室。
那天,那寝室里,就那人自己在。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但三口不到三分钟就出来了,笑呵呵的对里面的人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阳台。
“三口是我大爷!!!”那人满脸惊恐地站在阳台上对下面的人大喊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三口的孙子。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话就是三口的座右铭,据他说,他进了寝室就干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脱自己裤子,一丝不挂。(包括三角裤都脱了)
第二件事,拆套套。
第三件事,给那人说:“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喜欢男人的,所以我决定让你万菊不复,免得你老送那些东西勾引我。”
当时凶手就被吓哭了,捂着屁股差点没叫救命。
综上所述,三口,是我们这群人里最猥琐最没节操也是最狠的人,没有之一。
当然了,他也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我们心甘情愿认的老大,大黑。
每次他犯贱或者来猥琐我们的时候,大黑就会挺身而出(挺是动词),义薄云天的帮我们收拾三口。
天知道三口被吓成什么样子,看见一个一米九的壮汉赤着上身挺着腰往自己进发,虽然距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那种压迫感……
“我感觉我多年的痔疮都被治好了。”曾经三口这么心惊胆颤的说过。
其实我跟周岩都明白,大黑是我们这群人里最聪明的一个,他明白一个道理。
“人啊,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大黑喝酒的时候这么教育我们,还摆出了例子:“你们看,三口猥琐吧?想要吓唬他,想要让他服气,那就得比他更猥琐!”
回想着过去的事,我脸上的笑容不由多了起来,伸手进兜里,想要拿出烟分给他们,但我犹豫了一下,又回了屋子。
在胖叔奇怪的目光中,我拿了一包蓝黄出了门,嗯,五块一包的那种烟。
“走,找周孙子去。”我自己点上了一支,直接把烟盒扔给了三口,三口笑着接过,也点上了一支,随即将烟盒扔给别人。
毕业后大家混得都不是风生水起,有人工资稍微高点,有人工资低点。
成子和三口都混得不错,一个月的工资快六千了,在那时候,这数目还是挺高的,菲尔普斯跟大黑混得不咋样,这点我知道,虽然他们打电话给我说的时候没多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现在他们还是挺窘迫的。
他们工作不错,有升职空间,但还是得熬几年,毕竟他们没关系走后台,也没去找周岩办这事,更别说找三口他们了。
社会就这个B样儿,如果你没关系,大学毕业后你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熬过去你就活了,熬不过去你就千古了,是爷们就得挺着,这是大黑经常跟我说的话。
“走着,咱们今儿得好好喝一顿。”我拍了拍大黑的肩膀,他咧着嘴笑了笑,没说什么。
忽然,菲尔普斯可怜兮兮的凑了过来,指着自己的脚:“孙子,我的绝(脚)被你废了,你得负责。”
“行啊,三口,你那还有套套吧?”我义正词严的说:“你们先走,我跟菲尔普斯去干点事儿,晚上来。”
“我操!你他妈三口上身啊?!”菲尔普斯忍不住怒吼道。
“我操!你他妈才三口上身呢!”我也忍不住了,三口是什么人物?他如果变成魂魄上了别人的身,我估计被他上身的人,真得万菊不复了。
三口本来还在一脸怪笑的看戏,但听到这里,脸立马就黑了,好像是社会的沙石磨平了他的菱角,岁月的蹉跎让他骂人的技术也沧桑了起来。
“你们俩孙子!!!老子……”三口骂了半天也没把下面的话憋出来,急得一脸通红,最终还是怒火战胜了理智,冲上来想要以一敌二。
然后就被我跟菲尔普斯联手揍了一个狠的。
三口的单挑技术,连周岩,不不不,连周雨嘉都能险胜他。
“我操你们大爷的……”三口欲哭无泪的拍着屁股站了起来,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站在大街上,就那么傻逼呼呼的指着对方狂笑了起来。
好几年了,总算又见面了。
虽然现在天各一方,虽然现在……
还是那句话,操蛋的人身边总有一群跟着操蛋的人,今天跟他们闹了闹,忽然感觉自己就回到了大学的时代。
那个年少轻狂傻逼呼呼的时代。
第3章 你是不是想跟我找乐子
街边,我们遇见了正往花圈店走的周岩。
他好像有点心不在焉,走路的时候眼神都有点恍惚。
“三口,您今儿这造型有点装逼啊。”周岩看见我们,脸色一变便哈哈大笑着迎了过来,给了这群老兄弟一人一个拥抱,一边拥抱,一边损人。
被损的最厉害的莫过于三口。
“小周同志,我们都是国家的好干部,脏话,粗话,那是说不得的。”三口义正词严的说着,满脸正气:“信不信我让人查你家水表?”
“去你大爷的,我家就是负责查人水表的。”周岩笑着说,但笑容有点不自然。
一边聊着,我们就分开打了两辆出租车,直奔市中心的某大饭店,据说今儿有人请客请在那儿,让我们带着自己去就行了,甭带钱。
周岩跟我,大黑,咱们三个是一辆。
三口,菲尔普斯,成子,他们三个一辆。
也就是个前脚停后脚到的事儿,半小时后,我们一起到了饭店门外下车,然后等人。
说真的,我不得不说说一件事。
妈的我跟他们在一起就觉得自个儿的档次在蹭蹭的往下掉,真心的。
“你们几个孙子真没素质。”我看着正蹲在花台上抽烟的他们,一脸忧国忧民的说:“要全中国的人都跟你们一样,咱们的中华美德就基本上挺尸了。”
说完,我没在意他们鄙夷的目光,跟着蹲了下去,点上烟抽着。
这是我们第二次开同学会了,开会的气氛绝逼很不和谐,随便猜都能猜出来。
上一次开的同学会就跟炫富大会似的,如果不是周岩力挫群雄并且教育了某个人一顿,我估计那天开会的人都能打起来。
这不,几年过去了,被教育的人混牛逼了,听大黑说孙超那混球开了家公司,身价也有个好几百万了,更别提他上头还有个身价千万烟厂高层的爹。
被教育了,孙超那王八蛋绝对的怀恨在心,我们估摸着,这次他要跟周岩继续拼拼。
拼的项目就是个人实力,毕竟他爹跟周岩他爹不是一个档次的,有钱不一定牛逼,有权才牛逼。
如果不是周岩他爹不爱搞歪门邪道,我估计他爹的身价也能上千万。
“你周岩不是牛逼么?还不是一个吃稳定工资的法医?能跟我比?老子白手起家!”孙超的想法很可能是这样的。
除去他爹的帮助还有行里人的帮助还有无数后门,嗯,他确实是白手起家,连本钱都是亲自从他爹那儿搞来的。
“孙超那孙子我是真不爱说他,一个专业的同学,他装个JB啊?草他妈的。”成子的东北口很重,比当初大学时的东北口重多了,连操(cao第四声)他妈都变成了操(chao第四声)他妈。
“人牛逼呗。”大黑笑呵呵地说道。
三口耸耸肩:“如果不是我退出江湖了,我非得把他送上菊花台让他看看满城尽带黄金甲。”
“我估计他今天要开车来。”菲尔普斯一脸的专业:“还得带他媳妇,当然,也可能是年轻貌美的小三。”
“必然啊,人都放话要请我们吃饭了,肯定得把本钱装回去啊。”我笑着,抽了口烟,缓缓吐出去:“大黑,游泳哥,在北京待得咋样?”
“还行吧,合租呢,房价挺稳的。”大黑抽着烟说道。
“妞儿不错,就是成本高了点。”菲尔普斯言简意赅,直插重点。
就在这时候,周岩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向着不远处的公厕走去,骂骂咧咧个不停:“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先聊着,这狗日的也不把包房先订好,真是故意让我们等啊……”
我见周岩起身,便给大黑他们打了个招呼,跟上了他。
在公厕里,周岩站在了一个靠里的位置,我站在他旁边。
表情不一但动作异常整齐,拉开拉链,掏家伙,洒水。
“孙子。”
“怎么了?”
“你他妈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