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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当时确实是没跟我们说是怎么解决的殂慧,但他却说了那人是怎么招惹上的这东西!
在那人居住的苗寨外三里处,半山腰有一个石台子,那里常年被树丛遮盖,如果不是当初的一场暴雨引发的泥石流,恐怕这石台子也不会重见天日。
说来也巧,那一场泥石流几乎把山上的东西全冲到山下面去了,可就单单留下了一个四五平方米面积的石台。
那不是自然形成的石台,应该是古时人为建造的东西,面积不大不小的也就四五平方米的样儿,在石台的地面上刻着不少符咒状的东西,虽然泥石流破坏了石台的大部分,可剩下来的一些石刻雕纹却让老爷子吃惊不已。
“那是古代的一个法台,应该是做法害人用的,被那傻逼抠出来的石砖是整个法台的‘眼’,用来害人的殂慧就藏在里面。”老爷子当时是这么跟我们解释的。
其实法台这东西对于我们现在来说不是什么重要消息,最为重要的就是“人为”二字。
殂慧,戾孽,这两玩意儿都是人为弄出来的冤孽,老爷子当初也是没辙了许久,但从去了那石台回来之后,好像就找着解决殂慧的办法了。
我估摸着老爷子能除掉殂慧,恐怕跟那石台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要是连上咱们的目的地一想……这丫头不会是闯进保护努尔哈赤假陵的阵了吧……”我倒抽了一口冷气,高山仰止的看着傻呆呆的李大雪他妹,感叹地说:“这他妈就是运气啊,撞见这东西竟然能活到现在……”
“屁,要饿社(我说),她抹油真滴闯进气(她没有真的闯进去),估计四(是)到了阵边儿没往里走咧,要不然她能活着出来?”胖叔笑道。
说真的,我觉得胖叔这话很靠谱,真心靠谱!
连老太爷他们栽在了墓里,可想而知那是一个多危险的地儿,就算是在墓地外面,有几个阵法的守护也很是正常。
从古至今,为王侯将相摆阵布局守护陵墓的术士可不少,他们弄下的局,大多都是杀伤力强悍能让人笑着进去哭着出来的那种,当然,更多的局则是你进去就别想出来了。
用殂慧跟戾孽布的局我是真没听过……看胖叔的表情他好像也是不知道有这种局……
“这姑娘不吃不喝好几天了,时间虽然久了,但她却没像阴魂冲身的人那样会大小便失禁,这倒是好现象,但是……”我把拇指放进嘴里咬了咬:“人不吃饭会饿死的,李大雪也是够傻逼的,不把妹妹放医院里打点滴养着,反而放家里等神棍治病,妈的……”
“也好也好,这样殂慧起码抹油(没有)炸庙。”胖叔安慰的拍了拍我肩膀,笑呵呵的说:“咱儿今晚上就气(去)山里耍,把阵破咧,这丫头就应该能好咧。”
正常人不吃东西坚持不过一星期,不喝水坚持不过三天。
在李大雪给我们说的话里,这姑娘都已经不吃不喝的过了三天左右了,再这样下去,估计没两天就得上西天。
虽然这姑娘跟我们非亲非故,但见着了总得帮人一把吧?
更何况北边的荒山里说不准就藏着我们的目的地,要是治好她并且一举找着努尔哈赤的假陵,最终一箭双雕办妥两件事,那可就美得不行了。
“李大哥!别骂了!赶紧上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我跑到窗边对楼下的李大雪喊了一声,只见他正指着杨大师的鼻子骂个不停,看那势头似乎是还想冲上去打,只不过周围有不少人都在拉他,这才缓缓把他劝阻下来。
听见我喊他,李大雪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看我,还没等他说话,我又喊了一句:“赶紧上来!咱们聊聊你妹妹的病!”
本来他还没准备上来,估计是想把这杨大师直接送派出所去,但一听我这话他可就来电了,毫不犹豫的就往楼上冲,满脸的焦急已经掩盖不住了。
“我得送我小妹儿去医院,她都几天没吃没喝了。”李大雪眼睛有点红,走到窗边牵住了他妹妹的手,转身就要往楼下走,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
先前杨大师的空中飞人表演还历历在目,还没一会儿李大雪就敢动手牵人,这种胆量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我们能帮你小妹儿治病。”我一把拉住了他。
闻言,李大雪的眼神一变,怀疑的打量了我们几眼:“你们是……”
“我是南边儿的先生,我叔也是。”我指了指胖叔,见李大雪满脸的不信,我叹了口气:“我有必要骗你吗?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缺钱的?”
李大雪好像是想起我们付房费时爽快的场景了,摇了摇头:“不像。”
“明摆着说,这事我们不收钱,只是看你这人顺眼,而且你妹妹看起来也挺可怜的。”我笑着耸了耸肩:“你在家照顾你妹一晚上,我们今儿晚上就去办事,要是搞定了,明天你妹妹估计就能好,要是搞不定,明儿我们一起送你妹去医院,成不?”
李大雪急忙摆着手,满脸的不好意思:“您们别说这话,搞得我像是在怀疑各位一样,今儿我就呆在家里照顾我妹,治得好治不好我都不怪各位!”
我递了支烟给李大雪,示意让他抽几口烟先冷静一下,只有他冷静了我们才能问出来事件的关键点。
“你妹妹是在什么地方吃的烧烤?你知道吗?”我试探着问道。
李大雪丝毫没有迟疑地点了点头:“知道!我还去那地方看过!”
一听这话,胖叔拿着烟的手颤了颤,对我使了个眼神,示意让我往下问。
“那里有啥特别的吗?”我不紧不慢的往下问着,虽然表情如常,但我抽烟的速度明显是加快了,眼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兴奋的意味。
“就是个山腰子,普普通通的没啥特别……”李大雪模模糊糊的说道,微微思索了一下,补充道:“那里地上没草,这算不算特别?”
我冷不丁的被烟呛了一下,连连咳嗽着问:“怎么个没草法?”
没草?!大马路上还没草呢!这算啥特别的?
“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怎么说呢……”李大雪好像也是发现了自己话没说清,急忙给我解释道:“那里周围都是小灌木丛,可就那一片地没草,地上全是白沙子,看起来特奇怪。”
胖叔眉头皱了一下,低声念叨着白沙子这三个字,脸上的疑惑也是越来越浓厚。
“你妹妹在那儿都干了些啥了?”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也是最关键的问题之一,我们必须得知道他妹妹到底是干啥把殂慧这东西招出来了。
“没干啥啊,他们就在白沙地外面烧烤,然后我妹好像是进去洗个手,就这样啊!”李大雪也是脸色难看得不行:“她啥也没干啊,洗个手就招惹上那东西了?白沙地我们小时候也常去玩,啥事也没啊。”
胖叔摇了摇头,总算是开了金口:“洗手抹油(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该用水浇白沙地啊。”
第7章 岐歾阵
等我们回了房,又将李大雪支开,胖叔这才把李大雪妹妹被冲身的原因说了出来。
“岐歾阵(岐qi第二声,歾mo第四声),宋朝滴东西,早失传咧,要不四(是)李大雪社到了(说到了)白沙地这东西,恐怕我也记不起这阵法咧。”胖叔的脸上难得一次出现了慎重的表情,点着烟抽了几口,缓缓给我们说起了这阵法的来历。
在胖叔家中,有一名为《墓阵解》的古籍,这本书的内容很是奇怪,看名字像是风水堪舆的典籍,可内容却是类似于野史的东西。
古今墓地的部分阵局在这本书中都有记载,不光是记载了阵局,它还把这些阵局的来历粗略的记了下来,甚至是阵局所保护的陵墓墓主也在其中有着戏份。
据本书记载,岐歾阵这东西第一次出现就是在宋朝的开宝年间。
它的出现跟某位皇帝的身死可是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说到开宝年间的皇帝身死,各位肯定就想到了,没错,身死的那皇帝就是曾“杯酒释兵权”的赵匡胤。
按照书中记载,赵匡胤是于开宝九年的十月十九日夜去世,死因并没有写出来。
(赵匡胤的死一直是个未解之谜,是被赵光义密谋杀害还是另有隐情,这谁都说不清。赵匡胤的确切死亡时间不好确定,历史上争论颇多,胖叔的书上写的是十九日夜去世。)
三日之后,皇宫中忽然来了一位老道人,此人据说是被赵光义特意寻来,寻来老道的目的便是让他为哥哥赵匡胤的陵墓布局,以免陵墓中的宝物被后人盗取。
宝物失窃是小,但墓里埋的可是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要是连开国皇帝的陵墓都被人盗了,那么宋朝的后世皇帝基本上就没脸了。
“这人不四撒(是啥)正道,布局滴手段都是些邪门歪道。”胖叔摇了摇头。
埋葬赵匡胤的陵墓名为永昌陵,位于今河南省巩义市,虽不比后世皇帝的宋陵装修繁杂,可它却开创了宋朝帝陵的规范。
永昌陵内由上宫,下宫,孝章宋皇后陵,章怀潘宋皇后陵,还有两个陪葬墓组成。
后世皇帝的帝陵多是以永昌陵的构造仿建,虽“款式”差不多,但里面的东西可比赵匡胤的陵墓有油水多了。
今时今日的永昌陵附近多为草地,可在几百年前,永昌陵的附近却是一片沙地。
这就是当初那老道所布下的局,阵局名为岐歾阵。
在陵墓外的六尺土下埋藏金线,共埋藏六根,每一根金线的长短大概就是二十丈至二十五丈左右,线可打结互相连接以延长,但却不可断。
这六条金线互不相交,以葬有赵匡胤的陵台为中心,整整的在外圈的土下绕着陵台埋了六圈,每一圈就是一条金线。
这些金线可不是普通的金线,每根金线都约莫筷子粗细,埋入黄土之前还被那老道士“加过工”,几近是每隔一丈金线上就绣有咒词。
以上这些只是初步的准备工作,更复杂的工序还在后面。
“杀活人,在活人身死的一瞬间就把他魂魄拘禁住,再用分离魂魄的法术将三魂跟七魄彻底分开,用特殊的方法把这些被分开的魂魄封入金线,书里说,一共有三个人死在了这道工序上,也就是说,陵墓的阵局还在加工,那老道士就已经把三个殂慧跟三个戾孽给准备好了。”
胖叔此时的普通话又标准了,看样子他是语言模式开始切换了,只见他满脸无奈的抽着烟,用手指了指地板:“那老道有点本事,殂慧跟戾孽本都是不会被道术所对付的冤孽,不知道那道士是用的啥办法,还真把冤孽封住了,直接就把阵局给做成了一个‘永动机’,并且他还跟赵光义夸下过海口……”
说到这里,胖叔把烟头吐到了地上,摇摇头说道:“岐歾无解,乃万安之阵。”
这话的意思我跟海东青都听明白了,意思很明显,也很嚣张。
岐歾阵是没有解阵方法的阵局,它属于一个万全的阵法,压根就没地方能让外人钻空子,想解开这局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
胖叔又点了支烟,笑呵呵的给我们解释起了这阵局的运作原理。
在听这运作原理之前,我觉得那老道士有点自大,嘴里不是吹牛逼就是吹牛逼。
但在听完这原理之后,我的表情从一脸的不屑已经变作了满脸的震惊,那老道士不是在吹牛逼,貌似是真有点牛逼。
戾孽跟殂慧都有一个特性,就是不能分开太久,分开的时间越久,它们的怨气就越大,本事自然也就越大。
六根金线就像是六条给鬼游荡的高速公路,每一条金线都封着一个冤孽,金线与金线之间的距离不算远,这就会给戾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