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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兄弟是?”赵叔打量着海东青。
我笑了笑:“我朋友,今儿来蹭蹭吃喝呢。”
赵叔毫不在意的笑着摇了摇头,瞪了我一眼:“说这话干嘛,你赵叔是小气的人吗?人多了吃饭才热闹,说什么蹭不蹭的!”
话音一落,赵叔又跟海东青随意聊了两句,海东青也是很有礼貌的跟赵叔聊着,半点都看不出平常话少的样子。
等赵叔回了厨房忙活,我便带海东青进了卧室。
“饿了没?”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海东青这吃货,他点点头,没说话。
“饿了也得忍着。”我笑了。
周雨嘉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无言的望着天花板,房中的气氛很是悲戚,我知道这不是她不想动,而是不能动,如果她的蛊被解了,我估计第一时间这丫头就得恢复傻逼呼呼的原样。
“今天你可能得饿一顿了。”我走到床边坐下,海东青站在门边看着我们,眼里充满了疑惑,毕竟这场面事外之人是不可能看懂的。
忽然,海东青小心翼翼的问了我一句:“你用法术把人给整了?没必要吧?”
“你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你。”我指着门说,低头一看,周雨嘉虽面部表情不能变换,但眼里的笑意我还是看了出来,她见着有人嘲讽我,貌似很开心。
我嘿嘿笑着,稍微把脸凑了过去一点,阴森森的说:“你笑吧,易哥不生气,对了,我可是舍不得见你饿着,一会我喂你吃饭,嘴对嘴那啥那啥的,毕竟你现在张不开嘴不是……”
恍惚之间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像是自己了,但仔细一回想大学同学对我的评价跟周雨嘉对我的评价……
木头不流氓的时候是个假流氓,木头真流氓的时候那是真流氓。
回忆到这,顿时,整个世界豁然开朗。
周雨嘉还在笑,丝毫没把我的威胁放在眼里,对于她来说,我就跟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一样,毫无威慑力。
“我操,你就不能配合点啊。”我尴尬的起了身,海东青看了看我,转头走出了房间:“赵叔在叫你,快点,饭好了。”
半小时后,胖叔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姗姗来迟,随之而来的则就是满脸焦急的周岩。
所谓的装备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黄纸红笔还有香蜡纸烛,这些玩意儿都是这段时间用来拜祭老爷子的东西,三天叩首两天祭,还有好几天得忙呢,我真没想到现在就用在了“整人”这上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随着胖叔打了个饱嗝,饭局便开始收场,而我们也就开始了准备进入下一个娱乐的环节“打倒孙子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今中午用来给赵阿姨解蛊的脸盆并没有丢弃,而是在我的嘱咐下,赵叔将脸盆连带着盆里的一些东西都留了下来。
在客厅,我拿三个杯子装满了大米,又将一对蜡烛插了进去放在脸盆前的两边,随即,我手里拿着贡香,念念有词。
“祖师爷在上,今日弟子之友被外人所欺,还请祖师爷保佑弟子惩恶扬善……”
说完,我将贡香插进了杯子,赤手就伸进了脸盆里,没顾其他人的阻挡,皱着眉头将那烧焦的蜈蚣拿了起来。
虽说它是蜈蚣,可现在真看不出半点蜈蚣该有的样子,纯纯的就是一根筷子。
估计这玩意儿体内的液体都被蒸发了,现在就剩下个壳了。
“孙子,赶紧来找我吧。”我咬着牙用赵叔家的水果刀划开了手指,将指头渗出的鲜血零零散散地涂抹在了蜈蚣的身上,随之便将它放回了火盆里。
拿着红色的中性笔,我仔细回忆了半晌,这才低下头,歪歪扭扭的画起了符咒。
老爷子在行当里的朋友不少,四处寻摸来的本事也不是少数,如当初我在张庆海家用的七阳震,那就是道家的东西。
此时此刻,我画的符是三点起头,标准的道家符咒,其下写的则是道家三清祖师之一,太上大道君,灵宝天尊的名号。
这符咒的内容很是复杂,花了我少说五六分钟才弄完。
等画完符咒一看,外人便会发现,这玩意儿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符,中间的部分没有任何符号,完全就是一行行竖着写的字,符脚全无。
“嘶……嘶……”
就在这时,火盆中忽然传来了一阵犹如响尾蛇甩尾的声音,这并不是往日所听见的邪龇声,而是活蛊复苏时特有的声音。
活蛊,只要没有被烧成灰烬,那么在沾染了人血之后,活蛊便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彻底复苏过来,民间不是有句老话吗?
宁喂豺狼肉,不喂虫蛊血,说的就是这道理。
“嘶……”声音好像变得更加密集了。
我皱着眉往盆里看了看,心中顿时一凝。
只见盆里的那根“筷子”正在慢慢膨胀,就跟吹气球一样,不断的扭曲着身子慢慢鼓起,被火烧断的足部则开始往外渗起了脓液。
脓液没有味道,但这绿色的脓液却看起来极其恶心。
“天清清,地灵灵。”
我把符咒扔进了火盆里,拿出一叠纸钱,点燃后就在火盆上方绕了起来,低声念叨着。
“混沌初开,阴阳生平,三奇耀彩,四象镇灵。”
“五行殂孽,六合灭形,七星否乱,八荒朔(shuo第四声)阴……”
随着咒声响起,火盆中的蜈蚣扭动得更加频繁了,犹如濒死的蛇一般,身躯一会扭缩成团,一会伸展而开,嘶嘶的声音更是响个不停。
震蛊符看来是起作用了,只要这玩意儿有了作用,下蛊的那畜生可就得遭殃了。
不得不说,多亏我记忆力不错没把符咒内容给忘了,要不然今儿还真得费点力气。
“震蛊符,不如说是反蛊符,这符只能收拾活蛊,太棘手的搞不定。”老爷子当初是这么给我讲解的:“下蛊人就像是拿着狙击枪的鬼子,活蛊就是他发射出来的子弹,你用这符把活蛊压在下面,念咒烧纸之后,这枚子弹就会莫名其妙的退回去,然后……”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爷子满脸坏笑:“子弹进了枪管就得炸膛,放蛊人被这符把蛊弄回去之后,会在短时间内不能操控活蛊,除非那人的放蛊技术登峰造极,如果没到那种高度,那么他可就死定了,不光短时间内会法力尽失,还会全身上下奇痒难耐,不到半个时辰就得出一身的皮疹。”
念叨完咒词,我便将燃烧的纸钱扔进了火盆里,只听呼的一声,火光顿时猛涨了一下,差点没烧着我眉毛。
“搞定了?”周岩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好奇地往火盆里看了看,低声问道:“咱们怎么去找那人?”
我笑了笑,点了支烟抽了口,缓缓吐出烟雾:“咱们等那畜生自己上门来找,必须得让那孙子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真以为会放蛊就牛逼了啊?”
“用我动手吗?”海东青问道,在先前,经过我们一番讲述,这鸟人总算是明白了整件事的缘由,估计也是看那孙子不爽,语气有点冷:“上门了直接办他,再让他给我们把周雨嘉的蛊解了。”
我点点头:“下手别留情,只要不打死,一切都好说。”
第7章 陈三
赵叔跟赵哥他们已经按照我的吩咐躲进了卧室,无论是听见什么声音,他们绝对不会出来插手添乱。
下蛊人又不是小混混,靠人多取胜,那就是在做梦。
在客厅里,我跟胖叔海东青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周岩则被我安排去了在房中照顾周雨嘉那丫头,有的话他听见不太好。
“小佛爷要来贵阳?”海东青皱了皱眉头。
我嗯了一声。
“哦,他过几天就到贵阳了是吧,那么我明天回天津卫,拿点东西去贵阳。”海东青难得的笑了笑,语气很温和。
“拿什么?”我万分不解,心说你拿的东西跟小佛爷还有关系?
海东青继续笑着:“枪啊,子弹啊,这些东西。”
我操。
当时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事没事都千万别惹鸟人,他可不是一般的记仇,要是让他真记住你了……
“大鸟啊,不不,是海哥。”我嘿嘿笑着:“那啥,你不会记我的仇吧?”
“不会啊,你不就是经常在背后说我像个死人一样然后又经常给我煮过期的方便面吗?我怎么可能记仇呢?”海东青温柔的笑着,但我明显是感觉到了他的杀气。
这年代真的不能做坏事,要不然就是我现在的情况,尴尬外加有种移民的冲动,总觉得海东青这鸟人会趁我不备放我的黑枪,这真不是在开玩笑。
“小佛爷来贵阳四(是)办事?”胖叔脸色很难看,当初小佛爷给他留下的印象绝对不好,现在又知道了我要充当导游,胖叔可谓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让他自生自灭,他办事关饿们屁事。”
“这样不好吧。”我苦着脸挠了挠头:“行了,这事明天再议,咱们还得等某个孙子来敲门呢。”
话虽这么说,但甭说胖叔他们了,就连我都有了种不耐烦的感觉,如果不是老爷子当初说过震蛊符在放蛊一行里很出名,恐怕我也不会等着那孙子找上门。
按照我的猜想,那畜生感觉皮痒痒了起了红疹,仔细一想便能想到震蛊符这玩意儿,再把最近放出去的活蛊回忆一遍,他绝对能想到我们。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要是他暂时想不到我们,我也不会有啥不爽的地方,毕竟皮痒痒的又不是我,起红疹的也不是我,对吧?多折磨这孙子一会我很乐意啊。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点乐意也被消磨干净了。
现在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那畜生还是没来,这让我有点心里没底了。
“要是他一直不来……周雨嘉那丫头可就麻烦了啊……”我点着烟闷头抽着,脸上的焦急渐渐压抑不住,苦着脸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客厅,转头就走进了卧室。
周雨嘉还是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着,看起来没半点不适,她的眼神里全是无奈跟好奇的意味,就她这傻呆的性子来看,估计她现在的想法就是……
“孙子,你知道你妹在想啥么?”我笑着走了过去,拍了拍周岩的肩。
周岩要死不活的看了看我,埋下了头,唉声叹气个不停:“她都说不了话了,我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嘿嘿笑着,捏着嗓子叫道:“哇!竟然动不了了!那个人放的蛊真的好神奇啊!”
话落,我自动把语音模式切换了回去,不动声色地问:“雨嘉啊,我猜对了没?猜对了就眨眨眼哟!”
一时间周雨嘉的眼睛眨如光速,眼里的神色除了惊讶就是惊讶,没跑。
“我告诉你啊,你妹跟你一样,都是傻逼呼呼的,你竟然还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丢人!”我鄙夷无比的看着周岩,就在我打算继续调侃他消磨时间的时候,大门忽然被人咚咚咚地敲响了。
孙子来了。
周岩猛地起身,跟我面面相觑了一下,转头就齐齐走了出去,海东青也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的东西好像是……扫垃圾用的铁铲子……
“一铲子过去,他得去半条命。”海东青这么说着,然后挥舞了一下铲子试试手,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是让我去开门,他做后援。
“别随便动手,先礼后兵。”我嘱咐着他,转身去开了门。
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人就是那放蛊的孙子,与白天相比,他除了脸上起了些许的红斑之外,再除了脸上的挠痕之外,还是很正常的嘛!
说句不装逼的话,我现在真不怕他偷袭我,大不了就一命换一命,符纸烧出的灰还在我那攥着呢,那是解震蛊符的唯一解药,要是惹我不爽了,老子转眼就把纸灰冲进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