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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坚定居的地方是一个郊区的别墅二层小楼,周围围着高高的篱笆,鲜少人烟,特别适合他这种与世隔绝的静养生活。
也正好为和言接下来的举动提供良好的环境。
和言悬起的手还未放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富坚叼着一根烟,右手扶门吊儿郎当的看着她:“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和言将手背起来,笑颜灿灿:“来找你叙叙旧,顺便来你这里炫耀炫耀。”
“哦?炫耀什么?”富坚依然挡在门口,没有想让和言进门的意思。
和言瞟他一眼,笑道:“怎么不让我进去坐坐?”
“很可能一会儿就不想坐了。”
和言的笑容停止了:“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富坚:“不,但我知道来者不善。”
“那真是可惜了。”和言耸肩,“我只是来告诉你,黑崎已经死了。”说罢,和言转身离开。
富坚倚在门口,吐出一圈圈的烟雾,隐在烟中的神色看不仔细。
和言迈出的脚步一次比一次小,然后猛然回头。
和言整个人如同箭一般的飞过,与突然防备起来的富坚相撞在一起。
几个相互攻击的足够回合后,富坚喘息着开口。
“怎么,要把助你这么多次的人置于死地?”
“也许把你的话反过来说一下。”和言划过空间,甩出那把锋利的刀,刀锋向后握在手里,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人,“我一直记得罪魁祸首是谁。”
富坚简直是不可置信,不过他显然时刻准备遇到别人的刺杀或者什么。
两人开始你来我往。
得到了空间之力的和言,因为和言的继承丧失了大部分空间之力的富坚,战斗显而易见。
这时,从门内跑出一个小孩子,他努力的冲进两人的战斗圈。
富坚的动作猛然的回收,和言不放过这样的机会,避过男孩,一个下划直接刺入富坚的心口,带起飞溅的血花。
富坚身形不稳,踉跄了一下,男孩哭着去扶他:“不要,叔叔不要!”
富坚勉强撑住身体,那把刀还插在他的心口,他流着汗,声音干涩,抚摸着男孩的头,看向和言:“放了他。”
和言耸肩,压下心中的怒意:“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杀你只是因为报仇,跟他又没有关系。”
富坚安静的闭上眼睛,抚摸着哭得快要喘不过气男孩:“你杀我,原也是应该的。”那把冰冷的刀硬生生的横在那里,供血不足缺氧慢慢的使富坚的脸变得青紫。
“可你不该……在我还需要抚养他的时候杀了我。”
“如果你提前告知我的话,我会这么做。”和言冷冰冰的看着他,“你故意不告诉我,故意的说出这样的话,怎么?想让我愧疚的把你的时间倒流?真可笑!最后还是你自己的原因害了这个孩子。”
半大的孩子木然的睁大了双眼,泪水无声的滑落。
富坚颤抖着,僵硬的死去了。
和言走过去,无视掉男孩仇视的目光,拔出富坚心口的那把刀,手一转就抛入了另一个空间。她低下头,用那只刚刚致富坚于死地的手轻柔的抚摸着男孩僵硬的头:“不过,我可以改变你的时间。”
和言面前的视线连续的划过男孩的脑海里深刻的回忆:“美满的家庭,幸福的生活,给你改变的命运的机会,回到过去。”
和言将男孩震惊中带着恍然的眼睛用手覆上,默念着口诀,两人的周身发出异样的光辉,白茫茫的仿若神圣的光普照在男孩的身上。
他消失在这个时空的时间里,回到了另一个。
富坚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本就不是什么生命,仅仅是一个念兽罢了,但他却能左右那么多人的命运。
和言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了布满纹路的木质地板,仿若想到了她这几十年间的命运轨迹,混乱又十分的漫长。
——————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原因,现在和言总觉得猎人世界的空气令她闷的慌。她去看过了外祖父,他已经与父母一样成为了一培土。
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
和言突然感到恐慌,如果,如果飞坦也不在了呢?
越靠近小岛上那个家,她越紧张,从发现外祖父留下的遗言之后。
飞坦在她走后在寻找她。
飞坦退出了幻影旅团。
飞坦一个人在等她。
那个家的影子被阳光拉长了,显得柔和极了。
门前摆放着一张椅子,屹立不倒,稳稳的停在原地。
和言的心忐忑不安,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椅子向它走去,手抚摸上它的扶手,抬到眼前,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摸到了一手的灰尘。
他真的会在等我么?
也许会吧?
真的会么?
也许吧?
和言哭着笑起来,现在回答是什么?
他等我了,可是却不是一直。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是你自己抛弃了他。
和言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滋味,苦涩从心间延伸到口腔,淡淡的发苦。
她带着怀念的眼神,走过这栋盛满了她的希望,她的绝望的房子,她幻想过的家。
“请问?”苍老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和言回过头去,是一个年老的老妪,弓着背,拄着拐杖蹒跚的走过来,浑浊的眼中竟带着丝泪光:“你是这家的女主人么?”
和言怔然,缓缓的点头。
“你终于回来了。”老妪欣慰的笑了,示意着莫名其妙的和言,“跟我这边走。”
两人绕过房子,房子的背面搭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面朝着南面的那一面敞着。
那下面。
那下面立着一个空白的石碑,后方起了一个土包,像极了一个坟墓。
和言突然不敢走过去了,站在原地,双眼木然的盯着那处空白的石碑。
老妪在她身后缓缓道:“这个人在三十年前雇佣我为这个房子打扫。我总是见不到他,但我却一直好奇门口摆放的那把他从不让挪动的椅子。
又一次,我偷偷的看过。
他一个人坐在那张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房前的那条小路。
这一看就是二十年呐。
后来,那什么蚂蚁的家伙祸害到这里,他守护这个房子与之战斗,就这么去了。
我总觉得那么冷清的一个人不可能做出这么深情的事情。
可见这第一印象也不怎么靠谱。”
是啊,他是多么疯狂的一个人啊。
恨就折磨到死,爱就……也是这么的折磨人。
和言想大哭,可是这种伤心到极致的感觉却怎么都发泄不出来,怔怔的听着看着。
——————
“改变空间,将埋葬在这下面的人复活。”
警告!空间管制,不能改变已死之人的空间状态。
“改变空间……”
警告!
她不能将他的时空改变。
她只能改变还未死去的人。
她也不能回到很久之前,因为那只可能是另一个时空,那个时空的他们也许并不想见相识。
怎么办。
和言坐在地上,又回想起黑崎的话。
“和言,难道你就不会后悔么!?不会后悔么?”
当然会,现在就后悔了,真是的。
她从没这么后悔过。
她从没想过他会死。
飞坦。
那个自由自在,强大的,顽劣的,让她爱慕的男人会死。
会这么死去。
她从来没有想过。
和言伸出手抚摸着空白的石碑,眼中的悲伤渐渐地被坚强而代替。
和言再次望了一眼这个世界,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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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强制改变!”
警告!警告!!
“将时空回溯到他临死之前!”
警告!警告!!警告!!!
“回!”
你将被空间排斥,强制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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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时空隧道将和言猛地吐了出来,周围的环境一团糟。
满地的血液与断掉的胳膊腿脚。
和言头昏眼花的站起来,只来得及看到蚂蚁的尾巴刺入飞坦胸口,飞坦的伞剑刺入蚂蚁的心脏,将蚂蚁整个搅得稀巴烂。
和言飞冲过去:“飞坦!”
飞坦比以前的脸孔更加的英朗成熟,他捂着胸口破开的血洞,愕然的看着疯狂而来的和言,迫不及待的伸手搂住她。
两人深深的吻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思念全部化为这一刻。
但这仅仅几十秒,就被飞坦咳出的血打断。
和言:“嗨,你还好么?”
飞坦的脸开始失去血色,除了唇角的那么红血,唇的颜色已经灰紫:“嗯。”
和言:“对不起,我只能来到这一刻。”
飞坦:“来了就行。”
和言满脸都是泪水,她不断的摇着头:“飞坦,我没想到我会走这么久。”
飞坦:“我没办法想你要回这么多年的时间了。”
和言握住飞坦拿着伞把沾满凝固了的血液的手,将剑尖对着自己的心口:“……飞坦……杀了我。”
飞坦:“理由。”
和言:“我不想再一个人旅行了,无论是哪个世界,只有你能杀了我。你愿意陪着我么?”
飞坦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她。
那柄融合两人血液的剑把□在和言心口的位置,这次却不那么冰冷了。
和言低下头,吻上飞坦的嘴角。飞坦的手拦住和言的头按向自己。
两人抵足而躺,双腿交叉,手与手五指交握,唇紧密的挨在一起,眼睛紧闭,苍白的脸色一模一样,几乎是同一时间,丧失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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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医院,在这天晚上迎来了一个新生儿。
一位女士穿着蓝色的t恤,踩着半寸长的高跟鞋领着一个扎着高刷子的三岁小女孩儿快速走来,推开那间病房:“塞尼,我来看你了,你怎么样,宝贝乖巧么?”
“哦,西亚,谢谢你能来。哈妮宝贝快来,见见弟弟。”床上虚弱却难掩美丽的女子文雅的笑着,冲着小女孩儿招手。
被称为哈妮的女孩,乖巧的走过去,在女子的鼓励下握起了那新生儿的手。
新生男孩闭着眼皱起了眉头,挥着手要将她的手甩开。
两名女子没有发现那边的异状,两个人正在讨论着关于几天后的大事情。
女孩低下头,凑到男孩的嘴边,烙下一吻,低声道:“飞坦,我们还会在一起。”
男孩皱起的眉渐渐的舒缓,睁开的眼睛看不见任何的影子,但却还是专注的望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无力的小手拽住了女孩的手再也不想松开。
“西亚,你一定不能错过今年的天下第一武道大会。”
“那是肯定的啦,我一定会拿个冠军给我的宝贝儿哈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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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哪一个世界,他们两个都会是彼此的唯一。在搂抱着终结的那一刻就是下一个世界的开始,在被空间排斥的轮回的路上,有彼此的陪伴,足以。
—全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这个结局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只是很纠结到底怎么能把这个结局连上来,因为关于飞坦这个男人,总觉得那些描写感情的词汇用在他的身上格格不入,所以花了这么多的时间。
感谢直到现在还能陪伴着我的大家,我十分感谢,如果没有人关注这篇文,我想也许我也会完结,但却没有这份心情了。
本来要说的有很多很多,但是现在却写不出来了。
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
也许近期半年内我都不会再写小说了,一来是学习的压力,而来是对创作小说的这种热情衰退了不少。如果写,我估计也不会写同人了,我觉得我用自己的笔墨去描绘别人的主人公,有些太拘束了。
再见。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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