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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却不翼而飞。”
闫儒玉还是没有拿起案宗的意思,“重案组什么时候开始干抓贼的活儿了?”
“5起案件都不是咱们组办的,所以组织才把黄雀的案子交给我。”吴错低声道:“组织怀疑这只黄雀在警方内部有帮手,出内贼了!想想我就一身鸡皮疙瘩……”
“你有怀疑的人吗?”
“难就难在这里,我已经把负责5起案件的相关刑警过了一遍筛子,没发现疑点。这案子组织上催得紧,还不能声张,以免影响团结,难办啊!好几天了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得帮帮我。”
“好吧,我还有一个问题,并案的依据是什么?怎么确定5起案件是一个人干的?”
“黄雀在每个犯罪现场都会留下同样的信息。”吴错将案宗翻到最后一页,取出5张照片递给闫儒玉。
照片上是近距离拍摄的5张字条,上面的字很简单:多谢!
“字可真够难看的,左手写的吧?而且……5张一模一样的字条?”
“复印的,每次在犯罪现场留一张,字是左手写的,没有鉴定价值。”
“罪犯既张扬又谨慎。”
“的确。”
闫儒玉拿起案宗,粗略浏览一遍,指着一名漂亮女刑警的照片道:“万露?她男朋好像挺有钱。”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同事了?”
“被一辆奔驰接送,很难不引人关注吧?”
“我查过了,她男朋友周鹏,33岁,做食品出口生意,是个遵纪守法的商人。”
“什么样的食品?”
“嗯……怎么形容呢……算了你还是自己看调查报告吧。”吴错一边说一边在案宗内翻找,终于找到了调查报告。
闫儒玉接过调查报告,念道:“生鸡肉、生鸭肉……保健类食品……肉松类食品……这么多种?”
“这个周鹏是做生肉出口生意发迹的,有钱了生意涉及范围也就越来越广。”
“所以生肉出口依然是他公司的主要业务?”
“为什么问这个?”
“禽流感,这个月全国有上百家做家禽出口的公司破产倒闭,如果出口鸡鸭肉是周鹏公司的主要业务,那他的公司一定也损失不小,只要查账应该就能发现。如果损失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他就有了犯罪动机。”
吴错又看了一眼女刑警的照片,“不会真是她男朋友吧?她……是我大学同学,全班留在市厅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闫儒玉耸耸肩,“这只是个推论,我能理解,调查自己人的滋味不少受。”
“我会先从她男朋友查起,”吴错一笑,“滋味是不好受,可案子总得有人查,我倒是羡慕你,能在这儿躲清闲。”
“我不仅要躲清闲,还要开始玩游戏了。”闫儒玉合上案宗,晃了晃鼠标,显示器亮了起来。
吴错直接忽视了闫儒玉逐客的眼神,凑到电脑屏幕前问道:“第几关了?”
“还是第四关。”
“不会吧?还有难得住闫天才的游戏?”
“少拍马屁!”闫儒玉嫌弃道:“你也太没立场了,就为了让我帮你查案,竟然说出这么违心的话。”
“我靠我那么真诚,哪儿违心了?!”
“怎么证明?”
“你看我真诚的眼神。”吴错摇头晃脑地将脸往闫儒玉跟前凑,闫儒玉只能摇头表示服了。
三天后,清晨。
市厅会议室。
徐行二翻开尸检报告道:“死者周鹏,食品出口公司老板,33岁。昨晚被发现死于家中,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时间是昨天下午2点到3点。
除了脖颈处的淤青,死者脸上还有一片呈椭圆形的尸斑,是死后留下的压痕,现场勘察没有发现能留下这种压痕的东西。另外,死者服用了三环类抗抑郁药物。”
投影定格在死者左脸的照片,照片上死者面颊上有一块红色椭圆形的尸斑,拇指肚大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徐行二回到座位,吴错起身道:“这起案件的报案者是咱们的同事万露,也就是死者的女朋友,万路下午7点20回到两人同居的住所,发现男友死于家中,家里有被翻动的痕迹,衣柜抽屉里的2万元现金和价值8万元的珠宝首饰被盗。
现场被细心清理过,没有指纹,没有鞋印,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今天的主要调查方向围绕周鹏的人际关系,小区监控,以及其公司的经营状况……”
众人散去,会议室里仅剩下闫儒玉和吴错相对而坐,闫儒玉一边翻看案宗一边道:“所以,黄雀的事你还不能跟大家说?”
“有保密协议。”
“那还告诉我?你不怕我就是那个内贼?”
“你?”吴错看看闫儒玉又看看桌上的电脑,“你太懒,有那个做贼的工夫打会儿游戏多好。”
“打算怎么处理万露?”
“除非有证据证明她是内奸,否则只能对她做最基本的询问,现在还不能将黄雀案的信息透给她。”
翻看案宗的闫儒玉突然一顿道:“你在他家发现这个了?”
案宗里,照片上,赫然是一张写着“多谢!”的A4纸。
“嗯,就夹在书桌上的一本杂志里。看来,已经找到这只黄雀了,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万露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闫儒玉突然道:“你说凶手会不会是为了黄雀的赃款杀人?黄雀案和这起杀人案有没有关系?”
………………………………
第十六章 黄雀(2)
这个想法一出,吴错不由后背发毛。
“如果周鹏就是黄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黄雀也被害了,难道还有一只藏在黄雀背后的老鹰?这些钱究竟害死了多少人?”
闫儒玉拍了吴错一把道:“别自己吓唬自己!说不定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
两人正说着话,吴错的手机突然响起,吴错接起,只听传达室一名工作人员急道:“吴组长你快来一趟,被害人家属闹到市厅来了,大门都被他们堵了,说是要让万露偿命呢!”
“什么?!我这就到!”
吴错迈腿就往门外跑,跑出去一步又扭过头对闫儒玉道:“万露她……”
“英雄救美,挺适合你。”闫儒玉小声咕哝着冲吴错点了点头。
市公安厅办公楼门外,30多个气势汹汹的人将大门围得严严实实。
一对50多岁的夫妻正嚎啕大哭,女人一边哭一边叫嚷道:“那个小妖精害死了我儿子!自从跟她在一起,鹏鹏就得了抑郁症,公司也不赚钱了……让她出来!她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我我我……我今天一头撞死在这儿,反正,儿子死了我也没什么活头了!”
往办公楼大门口奔跑着,吴错遇到了万露,她也正一脸决然地往大门口走,吴错一把将她拽住道:“你出去干嘛?”
万露无奈道:“人是冲我来的,我总得出去给个说法。”
“说个屁!这会儿家属情绪正激动,出去也说不清,你先躲躲,我来处理。”
若忽略长相不计,万露就是个典型的假小子。刚进警校她就跟吴错成了好哥们儿,毕业后两人又一起留在市厅,吴错跟她爆一句粗口,她也不在意。
看吴错有心维护自己,万露道:“那你小心点,他父母有点……哎!”
大概是觉得在背后说男友父母的坏话不道德,万露终究把话咽了下去。
吴错走到市厅大门口的时候,周鹏的母亲依然骂个不停,他的父亲则沉默地抹着眼泪。
跟在他们身后的三十多人,看样子有些是家中亲戚,有些是朋友,还有些表情不那么悲愤的,吴错无从猜测他们的身份。
吴错来到周鹏父母跟前道:“两位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是负责周鹏案件的刑警,我叫吴错,两位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
“少废话!万露呢?让她出来!”周鹏的母亲不依不饶。
吴错干脆道:“您觉得万露有嫌疑?”
“就是她害死我儿子的!”
“您这么肯定,有什么依据?”
“当初我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小姑娘家的当警察,身上戾气太重。再说了,她天天跟罪犯打交道,难免被坏人盯上,就算我儿子不是她害的,也保不准是哪个跟她有仇的罪犯害的!”
这几年吴错经手恶性案件数百起,被害人家属也见过不少,他明白极度的悲痛会将人折磨成什么样,所以他并不怪这个正在经历白发送黑发之痛的妇女。即便妇女的话语中透着对警察的偏见,吴错却是一副宠辱不惊的表情。
吴错故意沉默了一会儿,妇女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分了,终于不再嚷嚷,眼泪叭嚓地看着吴错。
吴错一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道:“您是最了解周鹏的人,我相信您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万露,所以请您仔细想想,您对万露的怀疑究竟有什么切实的依据,我们会非常重视,另外,有几条线索我想跟您核实一下,这对抓住杀害您儿子的凶手至关重要,请您帮帮我。”
吴错的话很诚恳,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最终觉得还是破案更重要,终于答应跟吴错去办公室配合破案。
临走,妇女不忘回头冲队伍里的一个男人喊道:“他大舅!你们继续守着,今天要是没个说法,咱们就不回去了!”
吴错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
重案一组办公室。
吴错给夫妻两人倒了水,三人都坐下,他故意不提万露,而是先问道:“您刚刚说公司不赚钱了,具体是怎么回事?”
男人叹了口气道:“公司可以说是我们父子两代人的心血,我白手起家,从在市场摆摊卖鸡鸭肉开始,一个小摊变成一个肉店,后来又开始搞批发,从乡下的养鸡场进货,送到城里的菜场、肉店、超市。
我儿子大学毕业回家帮我做生意,他有不少新想法,以前我们是小打小闹,把生意做成了自家作坊,儿子回来以后重新成立了公司,还搞起了出口,我看他做得有模有样,也的确比以前更赚钱,就把生意上的事都交给他打理……可是,最近……早知道,我那天绝不会骂他……”
男人痛苦地用手撑住额头,老泪纵横,再也说不下去了。
吴错只好将目光转向妇女,妇女也是连连擦着眼泪,却坚持着继续道:“那天,鹏鹏回家,他看起来很憔悴,我以为他跟万露吵架了,就唠叨了几句,没想到他竟然冲我发火,是那种特别厉害的发火,好像火山喷发一样,鹏鹏以前从没这样过,我吓了一大跳。
后来,他爸就骂了他,说他是个逆子,他就哭了,说自己把公司弄垮了,把家给败了,还一边哭一边打自己,我和他爸安慰了好一会儿,那天我本来想让他留下跟我们一起住,可是等情绪好一点他就要走,我也留不住他。”
“后来呢?”
“后来,他爸去了几趟公司,我们才知道,禽流感使得我们的出口客户几乎全部毁约,两个仓库的货打了水漂,更糟的是,鹏鹏为了公司发展在银行贷了将近一千万的款,这个窟窿要是堵不上,我们家的两套房子、车子都得归银行,
我跟他爸求爷爷告奶奶四处筹钱,正着急上火的时候,他却打电话来,说他挪到了一笔钱,让我们不用操心。”
“挪?从哪儿挪?”吴错的身子向前凑了凑。
“他没告诉我,我问了好几次他也没说。”妇女抹了一把眼泪,突然盯着吴错道:“鹏鹏他……被害……不会跟钱有关吧?”
………………………………
第十七章 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