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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诺把我带过去,坐在魏雍的对面,上一次和他面对面坐着还是一年之前的事,他的深邃和老练一点都没改变,即便我隔着他很远,可总感觉到丝丝入骨的寒冷。
秋诺很随意的给我介绍魏雍,忽略掉他的身份,仅仅是一句简单的魏先生,我坐下来的时候,魏雍正在温酒,动作缓慢沉稳,和上次他见秦一手时一样。
环护在他周身的依旧是五兽七星结界,所以秋诺刻意的坐在靠我的位置,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明明需要三年时间才能完全恢复的魏雍是怎么重新拥有道法,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我现在不能用道法,因为我会的是九天隐龙绝,只要一用魏雍就能察觉到,到现在我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他的对手,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修炼邪法的秋诺。
“听闻陈先生在这摘星楼旁边买了一块地,准备修建公墓?”魏雍淡淡一笑直直看着我问。
“久居海外赚的钱多少有些不干净,既然能回来,想行做点善事,给自己积点阴德。”我不卑不亢的回答。
“陈先生可懂风水堪舆?”魏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懂。”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哦,陈先生是生意人怎么会对堪舆之术感兴趣。”魏雍见我回答的爽快,反而愣了一下。
“买地之前我请人看过,说这块地是绝户地,生人勿近诸事大凶,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买下来。”我很平静的回答。
“既然陈先生知道是绝户地……你还买?”秋诺一边给我倒茶一边若无其事的问。
“看风水的说,绝户地是断绝阳人,这样一块地被谁买去都会是血光大凶,但是若是修公墓就相得益彰,阴人百无禁忌不但可以行善积德,而且说到底我也是为了赚钱,现在修死人的房子似乎比修活人的房子赚的多。”
秋诺把倒好的茶双手递到我面前,我瞟了一眼她手腕上缠绕的红线诡异刺眼,不用猜这杯茶杯她动了手脚,我不接就说明我会道法,而魏雍今天见我无非就是想试我,我喝下去他们也没损失,想要我的命早晚的事。
我若无其事的伸出手,虽然脸上没丁点表情,不过心里暗暗发冷,就算明知道里面是被秋诺施过邪法,也只有硬着头皮喝下去。
我的手沉稳的伸过去,触碰到茶杯的瞬间,秋诺手中的杯子竟然碎成两半,我也暗暗吃惊,破裂的杯沿割破秋诺的手,但凡用邪法者自伤出血法术必破。
“我在泰国被高僧加持过,一般不干净的东西近不了我身。”我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对秋诺说。“想必秋小姐这杯茶不太干净吧。”
秋诺捂着手指冷冷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魏雍一直注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幕,用手背试了试温的酒。
“既然请陈先生来摘星楼,喝茶未免大煞风景,品酒观星是古人雅趣,今日难得陈先生赏脸,请。”
魏雍嘴里说的轻松,可他一动,护佑在他四周的五兽瞬间向我攻袭而来,我接过魏雍递过来的酒杯时,五兽已经侵袭到我身边,只要等魏雍下令我顷刻间会魂飞魄散。
我能看见这险象环生的场景,却不能有半点反应,丁点的迟疑和不安落在对面魏雍眼里也会是致命的破绽,他想要我的命就不会请我到这来来,到现在他也仅仅是试探我,恐怕任何一个会道法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会本能的自卫,魏雍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是在装,还是真的什么也不会。
我接过魏雍手中的酒杯,点头道谢仰头见底。
“魏先生温酒的本事不同凡响,多一刻烫,少一刻凉,此时恰到好处这酒香刚好完全散发出来,口感甚好。”
我从容不迫的笑着,魏雍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半天,终于也跟着笑起来,在我身边伺机而动的五兽又被他收了回去。
“言归正传,我想买下陈先生手里的那块绝户地。”
“绝户地除了修公墓,其他的诸事大凶,魏先生买去恐怕不太好。”我很平静的回答。
“好与不好我倒是无所谓,或许在别人手里对我不好,在我手里反而是好事,听秋诺说陈先生也是生意人,在商言商,不知道陈先生怎样才打算卖?”
魏雍能这样说,我心里长长松了口气,至少到现在他没有过多怀疑我的目的。
“呵呵,既然魏先生想买,这价格就不是我好说的了,不如魏先生出个价?”
魏雍的指头在酒杯上敲击几下,漫不经心的环顾楼顶一圈后,忽然笑了笑问。
“这摘星楼虽不及商纣王的气派和高俊,不过也算是福地,既然陈先生信风水,此地是龙木之地,旺财旺势,而且远比你手中那块绝户之地要值钱的多,不如我用这摘星楼和你换怎么样?”
我爽朗的笑着,可心里彻底的冰凉,一年前我没看懂魏雍,一年后我亦然没看懂他,我一直以为这龙木之地对魏雍非同小可,是他发动五帝嗜魂阵的关键,可没想到他居然一开口就用这里和我换绝户地,可见这摘星楼自始至终都不是我所想的那样重要。
而且魏雍开出的这个条件,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生意人恐怕都不会拒绝,既然摘星楼已经不再重要,我留着绝户地克制魏雍的想法也是一厢情愿,魏雍只所以要绝户地,多半是为了保住秋诺,如果我真把公墓在绝户地修建起来,五黄三煞的煞气秋诺承受不起。
“魏先生这样以地换地似乎有些亏啊。”我笑了笑说。
“这么说陈先生愿意换?”秋诺有些急切的问。
“愿意,当然愿意,不过……”我欲言又止的端着酒杯看着秋诺。“不过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陈先生请说。”秋诺说。
“第一次见秋小姐,你给我准备了金、银、玉三件古玩,都是旷世孤品,特别是唐朝金库里的金龟,我后来越想越喜欢……”
我的样子极其贪婪,不过越是这样魏雍和秋诺越是会相信我的出现仅仅是一个巧合,秋诺深吸一口气淡淡一笑。
“难得陈先生喜欢,我会派人给你送过去。”
“记得当时秋小姐给我准备了九只金龟,如果再多九只就再好不过。”我意犹未尽的笑着。
之前我也是这样向秋诺提的要求,不过当时因为秋诺仅仅是想试探我,所以并没有答应,我现在故意旧事重提,看的出秋诺一直隐忍不发,旁边的魏雍忽然端起酒杯平静的笑着。
“陈先生喜欢就是小事,请。”
秋诺送我下楼的时候,我一直叮嘱她金龟的事,我脸上流露出始终是贪得无厌的笑容,直到秋诺转身回去,我长长送了一口气,想了想连忙从身上拿出闻卓给我的那道符咒。
展开来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八鬼破魂符,这本是极其阴毒的符咒,带在身边会被诅咒魂飞魄散,不过正因为有这道符咒,以阴克阴才能震破秋诺被施邪法的茶水。
闻卓竟然摸骨断我吉凶,而且兵行险着送我这样的符咒,此人的道法修为竟然如此之高,如果不是他这道符咒我当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过虽然对付过去魏雍和秋诺,我反而没有丝毫轻松,如果魏雍能轻轻松松把摘星楼给我,那这摘星楼存在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掩人耳目,就是说魏雍也算到有人会有所察觉他布下五帝嗜魂阵,用摘星楼在误导我们的注意力,为他争取时间。
既然现在能放弃这个地方,那只说明,魏雍已经打算埋血万骨山,杀掉一万个人,用万人尸骸和亡魂来祭阵,而且这个时间已经不会太远。
☆、第三十一章 斩龙脉
看我回去越千玲和萧连山都如获重负,不过看到我比去之前面色更凝重都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告诉他们,我们之前一直在想魏雍让秋诺做了什么,却从来没想过魏雍做了什么,他故意留下五帝嗜魂阵中最大的破绽,现在来看只不过是一个假象来误导其他人。
从这一点看魏雍依旧是步步为营滴水不漏,我们能想到的,他都提前有了防范。
我现在把注意力放在魏雍的身上,忽然才发现事实上我们每一个人对他都了解太少,抛开魏雍的过去,秦一手对他也只是说了寥寥数句,而从我认识魏雍开始,我们几乎所有人对他的认识都停留在位高权重的高官身上。
我让顾安琪开始收集关于魏雍所有一切消息,然后让齐鸿涛也帮我打探魏雍台面上看不到的一面,但汇总回来的情况完全在我意料之外。
干净。
我仅能想到的两个字就是干净。
不管是能见光的,还是不能见光,我面前厚厚一摞关于魏雍的一切都是干干净净,每一件事都经得起推敲,每一件事都严丝合缝,但不管什么事都没有丝毫的污点。
这倒是和魏雍的性格不谋而合,可越是这样干净越是让我心里没底,魏雍存在的目的是为了芈子栖的复活,从这一点上说,我有时候甚至都有些矛盾,我曾经试问过自己,如果是为了越千玲我会怎么做。
答案居然是肯定的,如果我有能力我同样也会开幽冥之路,如果没有,我会想方设法也会去做。
至于用什么手段和方法我还真没想过,关于正和邪,对与错,或许只有自己真正面对时才能区分出来。
又过去了十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翻来覆去去看那些关于魏雍的点点滴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魏雍还是一个居心叵测的人,越是干净的滴水不漏越说明他在刻意隐藏什么。
齐鸿涛告诉我魏雍从来都没有和任何黑道的人有过交集,或许是因为齐鸿涛性格的原因,他虽然寡言,不过看问题的方向却和我截然不同。
魏雍几乎一直都官运亨通,不过魏雍却深居简出几乎没有太多交集,齐鸿涛说官场那点事五千年前一个样,到现在还是一个样,官官相护靠的是人际关系,但魏雍却没靠这些东西是怎么升迁的。
齐鸿涛的话提醒了我,我让大家都在资料里面翻阅关于魏雍升迁的消息,整整用了三天时间,大家汇集起来的资料让我清晰的看出魏雍升迁的脚印,全都涉及到同样一件事。
治理皇河(黄河和谐补丁)水利工程。
魏雍虽然位高权重,不过他亲手督管的却只有这一件事,并不是我们离开的这一年,修建水利工程几乎贯穿了他所有的官路。
我让萧连山拿来地图,把魏雍所有治理皇河的水利工程都标注在地图上,蜿蜒奔流不息的皇河是华夏母亲河,从地图上的标示来看,在魏雍把皇河治理的还真是彻底全面。
“这魏雍总算是干了一件好事啊。”萧连山看着地图说。
“好事?”我重重叹了口气摇着头说。“皇河是华夏的血脉,魏雍表面上是在治理河道,其实他不过是在借用华夏全国之力改变风水地貌,这么大的风水局除了他又有几个人能完成。”
“改变风水?”越千玲把头伸过来看了看不懂的问。“他是怎么改动的?”
“华夏的的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所谓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在先天八卦看来,西北为艮,为昆仑山,属于祖山,天地人一气也。”我皱着眉头淡淡的说。
顾安琪听我说魏雍改变风水地貌,也把头探了过来,看了半天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气在地面凝结为龙脉,形成山脉和水脉,所以,由昆仑山开始,华夏有三条山龙,两条水龙,龙脉通,则国运昌,龙脉窒,则国运必然受影响。”
“安琪说的对,九州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