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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不犹豫,照着河童的肚子就捅了上去,嘴里又说道,“这种感觉嗨皮嘛?快感谢我让你品味一把人间仙境。”
河童身上有细鳞保护,不怕刀砍拳打这类的攻击,可对电流一点办法都没有,它被电的直抖,浑身也直哆嗦。
小乞丐哇哈哈笑着,大有把电棍电量全放光的架势。
正常来说,用电棍捅人都要有个时间概念,只要电晕的效果达到就要收手,不然长时间过电,很容易出现性命危险。
河童算是倒了霉,足足“嗨皮”了十多秒,最后头顶隐隐都冒起了白烟,不过河童身体不是一般的强悍,最后硬是没昏,还强咬牙反应过来,一发狠还对着小乞丐吐了一口气。
这口气恶臭异常,小乞丐没留意闻到,一下就双眼翻白,犯起迷糊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河童借此解脱,急忙抽身向一旁逃开一段距离,还使劲揉着肚子,拿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
我和黎征这次没急着支援,反倒向小乞丐靠去,把妖宝宝备好,我心里想着,就这距离真等他熬不住求救时,我们施加援手也来得及。
有一点小乞丐比我们都强,或许是他长时间跟脏东西打交道,对臭味早就防备习惯了,河童这个攻击对他来说效果不大。
小乞丐使劲搓着鼻子坐起来,盯着河童骂道,“你行嘛,比我有当乞丐的潜力,现在我不做乞丐了但能带个徒弟,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赶紧给我磕头,我受了你继承我乞丐的衣钵。”
河童闷哼几声,被小乞丐的话弄火了,就势又要扑来。
可小乞丐不容它撒野,又向腰间一摸。本来我看他这个动作挺纳闷,心说难不成这小子买了好几个电棍?这次要一起拿出来用?
但等他拿出一包药粉时我又明白了,知道这是石灰粉。
小乞丐也真不在乎脸面问题,把整整一包石灰粉对着河童的脸上砸了去。噗的一声响,河童脸前出现一个白花,接着它整个上半身就跟掉进面缸里一样。
它双眼都被石灰粉盖着,一时间难受的直叫唤,可小乞丐却兴奋的直累,还把裤带抽了下来。
他现在穿的是一身运动服,按当时运动服的款式来看,裤子上都是松紧带,根本不需要戴裤带,但小乞丐不仅弄了一个裤带在上面,还选了一个超大号的。尤其这裤带还是纯皮做的,抡起来跟皮鞭有一拼。
小乞丐凑到河童旁边,一边四下蹦着一边大抽特抽,嘴里还连连不断的问候河童母亲。
河童一时间懵了,竟连逃跑都忘了,只在原地急着来回转圈。
这场面有点不可思议,但实际确实如此,小乞丐仅用这几件很常见的武器,就轻松的把河童打败。
我和黎征一时间都说不出心里的那种感觉,拉巴次仁倒脱口而出,跟我们念叨一句,“我就说这孩子有前途,这次咱们看紧了,我一定把他带到大峡谷去,让他成为出色的猎手。”
我和黎征都赞同的点头,可还没等我们继续讨论什么,河童有了举动,它终于胆怯起来,扭头向河岸逃去,不过它也犯了个大错,(生)石灰粉遇水会发热,它整个身子都跳到水里,一时间眼睛被热熏得通红。
它嗷嗷叫唤着也不敢潜泳,探个脑袋手脚并用的往前划水,可这么一来,它逃跑的速度根本提不上去。
小乞丐拎着裤带就在岸边追上了,还嚷嚷到,“水里游那王八蛋,你有种上来,哥带你再嗨皮下。”
河童哪能听他的话。我和黎征互相看了一眼,其实我俩想一块去了,既然河童出现了,我们先把它擒住再说,再用通灵术逼它“说”出高人和蚊群的下落。
可还没等我俩动手,突然间我左眼胀痛起来,黎征和拉巴次仁也都顿了下身子,但这次黎征有了准备,从裤带里抽出两包药,分别跟拉巴次仁一人一包吃了。
事后黎征解释,这药对人体只是弱毒,够不上威胁,但药很苦,甚至吃了它三天内都隐隐有种反胃的感觉,脑门也会阵阵疼痛。可也就是凭借这种异常的刺激,才能让大脑持续清醒着,不会被高人的施法所干扰。
现在一看,很明显高人也来了,甚至还在某个角落里对我们施术,我们仨的问题解决了,但小乞丐惨了,他人小有没经验,一下中招,还手脚乱舞的奔着河边冲了过去,像个炮弹似的砸到里面。
我和黎征不得已下只好背对背的靠着,密切留意周围情况,拉巴次仁却借机去把小乞丐捞了出来。
但这么一耽误,河童跑了。
第十二卷 勾魂河童 14 追击
第十四章 追击
我们都没顾得上河童,也说这奇怪劲,等河童跑远后,我左眼的胀痛感又消失了。
这说明高人也撤退了。
我对黎征知会一声,随后我俩又跑去过帮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把小乞丐拽上岸来,这孩子没少喝水,虽说在跳到河里后,他整个人被水一激也脱离了高人的控制醒过来,但不会游泳让他吃了闷亏。
我们又是捶背又是戳穴的忙活一通,总算把他肚子那些脏水全弄了出去,小乞丐清醒后并没急着谢我们,反倒咬牙切齿的说,“下次遇到河童他也不要什么赏钱了,直接拿裤带把它勒死解恨,再大卸八块丢到水里喂鱼。”
我们任由他说了几句气话,又带着他一起往屋子里赶,毕竟河童刚跑,我们想跟踪还不算晚。
观山居士也睁开了眼睛,但他知道我们即刻出发时显得有些无奈,还说再需要一刻钟时间才行。
这下我们不再照顾他,黎征还辗转的说了一嘴,“我们先出发,如果你也想来就在一刻钟后沿着河岸找我们。”
观山居士显得有些犹豫,似乎还想劝我们等他一刻钟,但我们不管这些,拎包走人。
其实这几天我们也买了一份河远镇的地图来看,对这条河也有了一些认识,说白了这河的分布很操蛋,有种四通八达的味道。
我本来还头疼我们这么冒然找下去很容易走岔路,毕竟不知道河童会从前方哪个支流逃亡。但还没等我们走多远,观山居士就追了上来。也不知道是真如他所说的他伤势没好利索,还是追的快被累到了,反正他脸色有点差,大口喘着粗气。
他追来后也不多说,直接进入主题强调道,“咱们去瘴山看看吧,虽说那里环境恶劣,但河童能往那边逃的可能性很大。”
别看这话被他说得挺认真,但我打心里多少怀疑起来,毕竟瘴山这名字光听着就不是好地方,而且观山居士一直知道瘴山的存在,可前阵时间我们商量去追河童时,他却一直没提醒有这个地方。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个怀疑,在没更多线索前,我还不能认定观山居士跟高人有什么联系。
我又看着其他人,想知道他们什么意思,小乞丐就不多说了,他不怕天不怕地,去哪都不在乎。
而黎征和拉巴次仁也被观山居士这话弄得有些敏感,可一看他俩的想法跟我一样,最后还是信了观山居士,我们直接沿着河道向瘴山进发。
现在是夜里,光线不好,我们也没敢走快,反正不紧不慢的赶了一通路后,来到瘴山脚下。
这里的夜景很糟糕,甚至拿一片黑来形容都不过分,别看有月光,但放眼一看,我根本就瞧不出什么来。
只知道这是一片群山,山上长没长树地上有没有草我都不清楚。
拉巴次仁指着前方黑咕隆咚的一片问,“怎么会这样?”
观山居士解释说,“瘴山很怪,这里的一切都是以深色调为主,我之所以一直没跟大家提这儿,就因为这里实在是河远镇的一个恐怖地,甚至是禁区。”
我听这话有些不解,又问道,“这里除了深色调看着恐怖意外,难道还有其他危险的存在么?”
居士回答,“当地有个口头语,是对瘴山的评价,叫‘痴寐惘悢’。”
我们冷不丁都没听明白,误把痴寐惘悢听成魑魅魍魉,拉巴次仁还接着说,“怎么四小鬼还出来了,难道瘴山闹鬼么?”
居士摇头指正,还跟我们详细解释起来。按他说的,但凡有人进瘴山,都会出现四种状态,分别是变傻(痴)、贪睡(寐)、惆怅(惘)与悲愤(悢),具体什么原因不得而知,以前也有猎人冒险到这里探视一番,但出去时都成了神经病。而他建议我们要进入瘴山,也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心态,真要出现异常,就要及时救治或者退出去。
说实话,我心里不仅没害怕反倒来了好奇心,觉得之所以能出现这种怪现象,无非是两个原因造成的,要么瘴山中有什么特异的毒药,让中毒者变得神经兮兮,要么就是瘴山中有什么特意的妖在作怪,可这两者对我们来说都不算事。
黎征也这观点,先是谢谢居士的提醒,又带头不耽误的继续进发。但我们有急着入山的心思,却被这环境耽误住了。
毕竟被这深色调环境影响,我们走的太费劲,尤其深入一些后总觉得自己被黑暗包围着,甚至心里还隐隐出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最后黎征又建议大家先歇息一阵,等天亮了再继续行军,而且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和拉巴次仁会守夜到天亮,其他人全部休息睡觉。
别看小哥没叫我一起站岗,但我能理解他的心思,这次站岗需要的不是视觉,而是一种对听觉的考验,相比之下,我听觉并没什么突出的地方,而黎征和拉巴次仁是猎手出身,这方面能力要远超乎常人,有俩他一同把关,就算有危险发生,我们也会提前得知。
我一合计,现在离天亮少说还有两个小时,我要睡上一会能得到不少缓息。我可没跟黎征他俩计较,而且睡的还极其安心。
就这样当我正沉浸在梦中时,突然间一个尖声吼叫在自己身边传来。这叫声特别刺耳,而且明显里面有发自内心的恐惧感,我被弄得条件反射般的坐了起来。
喊叫的是小乞丐,也别说他有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热血气了,现在整个人都惊恐着,而我本来还挺纳闷,不知道他害怕个什么劲,但当我顺着他目光往前一看时,也被眼前这景色震慑住了。
我知道瘴山一切都已深色调为主,可让我意外的是,这深色调在白天也能如此之深。
打一个比方,就好比有个翠绿盎然的山头,突然被一股浓墨泼了一样,不管我看到哪里,全是黑乎乎的一片,就连我屁股下以及周围的草也都这个德行。而且这里的草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竟一根根细如丝般,在加上被黑色一装饰,就好像地表上突然长出一片片的头发。
我被吓得够呛,却能强撑住一口气,不像小乞丐那般爆发出来。
黎征和拉巴次仁是看着瘴山天亮的,隔了这么长时间的缓冲,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黎征还从他的观点出发,跟我们解释几句,“这里之所以这么黑,依我看一定跟土壤成分有关,里面包含大量的黑色矿物质。”
我认同这个看法,而且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好过不少,也打量起周围环境来,试着接受这种异境。
我们又草草吃了些食物,接着向瘴山深处进发,河水支流来到瘴山外沿时就消失了,而在河水尽头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