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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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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还忍不住分出一点精力幸灾乐祸地想:等明天祁洛在床下找到我的尸体,一定会后悔没有让我跟他一起洗澡。
    等等,另一只手背上,那是……纹身?
    这时,徐岱川那颗光亮如灯泡的秃头,懒洋洋地从床底探出来:“还真被吓到了,一点儿也不好玩,上次祁洛就没上当。”抬头瞥见我啥也没穿,面色一变,忙念叨道:“非礼勿视,施主,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请不要这么豪放。”
    “妈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在床底下!”我顾不得徐家老爷子的面子,一边往身上套衣物怒吼道。
    和尚忙不迭从床底下爬出来,拂了一下衣襟上的灰尘,道:“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啊。”
    “你是说,从我一进来,你就躲在里面?”我用浴巾把自己裹了个严实,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有病?”
    徐岱川皱了皱眉,本以为他要发怒,没想到他嘴角一咧,嬉笑道:“施主,这里是我家哎,我在我家的床底下坐个禅,怀想一下佛祖和菩提,在你嘴里怎么就这么不仁不义呢?”
    “得了,是朕没有慧根。”我摆摆手,“大师,你有什么想指教的,我还洗内裤呢。”
    他歪着头思考了一阵子,道:“和我打DOTA吧,施主看起来不比祁师聪明, 很好赢的样子。”
    有这么找人开黑的?我翻了白眼,和祁洛打游戏,别说我了,我们这群半吊子,就陆栎能勉强赢几把。
    “不了,一会我还要拟一份出入物品登记表给你祁师过目,再说施主我年纪大了,玩多了腰疼。”我胡乱找了个借口道。
    谁知他的眼神还真挪到了我的腰胯附近,甚至还毫无遮掩地舔了舔嘴唇。
    明明已经裹的严严实实,我还是被他这种肆无忌惮地目光打量的甚为不适。怎么说,我是一个男人,身为同性,徐岱川看我的眼神,宛如我平时看硬盘里的女神。
    这个徐岱川,从一出场就不按常理出牌,行为也鬼鬼祟祟,不过也可以理解,青春期嘛,满身荷尔蒙都在沸腾,总想忍不住要做些什么,证明自己万中无一的独特。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顾喆?”祁洛的声音及时地在门口响起来。
    啊,舅舅大人的听力简直感人,救人于水火。我冲和尚一扬下巴,道:“你祁师来了,你和他玩。”
    “不不不,贫僧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请施主替贫僧保密,切莫向尊师泄露吾之行踪。”
    我心说你还能插翅膀飞了不成。谁知徐岱川一抹嘴角,还真推开了阳台上的窗户,三下五除二顺着旁边墙壁外沿的管道爬了下去。
    看着他形同返祖般的流利动作,我张着嘴看了老一会,才想起被我晾在门口的祁洛。
    打开门,见他低头看着手机,抬眸看我时满脸显而易见的寒霜。
    我悄悄瞄了一眼,他的手机界面好像是微信,会是在给他家K宝撩天聊骚吗?
    祁洛反手关上门,环视了一圈房间,又走到窗户边,牢牢地拉好窗帘,这才转头对我道:“刚才谁在这里?”
    我刚准备报上徐岱川的大名,想想他临撤时细细叮嘱我的样子,心一软,道:“没人啊没有,这房子除了我俩,还能有谁。”
    “可我听到你们在说话。”
    “哦,”我一拍脑门,试图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刚给英俊打了电话,我让他去胡一鑫那里看狗。”
    祁洛冷冷一笑,再抬起眼帘时都是讥诮的光:“徐岱川是吧。”
    我被他这样的目光扫射地无所遁形,气势顿时弱了一截,道:“是……”
    “什么时候,”他逼近一步,两指掐住我的下巴,道:“你要为了一个才认识两个小时的陌生人对我说谎了。”
    我扭头甩掉他的手,“你至于么,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跟我小学班主任似的,一道题不会做就要否定我整个人格。”
    他冷哼一声,不置一词。
    这样的对峙,在我和祁洛的切磋中屡见不鲜,尤其是我刚搬过去那会,常常舌战三百回合。这阵子我们关系稍有缓和,我都快忘了这种战斗的热血沸腾感。
    据说祁洛在中二时期也有一言不合拿啤酒瓶砸人脑门的黑历史,也不知我怎么就吃了豹子胆,一而再再而三跟自己领导叫板,挑战他的底线。
    “总之,离徐岱川远一点,他跟你以为的不一样。”
    垂眸望着他手里紧握的手机,一股委屈混杂着莫名的感情发酵在胸口,有名作嫉妒气体膨胀溢出,我深吸一口气,道:“舅舅,我是成年人了,不是还在读幼儿园的孩子,我交什么朋友,不是一定要您过目您指教过才可以。”
    “你吃错药了?”祁洛嘴角讥诮微斜,扫向我的眼神暗含怒气。
    我知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表示关心,但这种关心却不是我时时都能够接受的。
    我简直要气笑了,摊手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去哄你的炮友就好,别对人家那么狠心。不用操心我,不用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不用对我那么好,你是我舅舅,我只是你外甥。”
    他手掌一抬,我下意识以为他要打我,紧张地一闭眼,没想到下一个瞬间,那一掌就拍到我身后的门板上。
    沃日,壁咚啊!
    这个苏爆万千少女或者还有少男的姿势,用在我身上,出现在现实生活里,不仅没有丝毫的心跳感,反倒让我觉得自己特别像个娇弱的女人,需要被这样哄着对待。
    “别闹了。”我苦笑着去拨他的手臂。
    祁洛按住我的手,眉头一皱,单腿卡入我的两腿间,低头咬住了我的下唇。
    双唇相触的那一刻,我心中发出一声微妙的叹息,像迟来的餍足,又像最终破灭掉的假想。不知是逃避还是期冀,这一天还是来了。就像我还是去祁家的公司报了到,就像我最终拖着行李站在我和他的家门口,就像一次又一次控制不住地接近他。
    一旦开始,我们之间,躲不过罢。
    祁洛这一吻毫无章法,完全是发泄式的在我嘴上又啃又咬,很快我就尝到唇齿间一股子血腥味,还有微微的疼。铁锈一般的味道冲清醒了一片空白的大脑,什么时候,他一只手揽在我的腰间,另一只手扶在我的脑后。这宛如热吻的姿势。
    可我们偏偏不是这样的关系。
    我的两只手被圈禁在他的怀抱里,抬手去推,他反倒搂得更紧,令我几乎喘不上气来。我狠了心在他的薄唇用力一咬,他除了稍有一怔,立即不管不顾地用唇舌吮吻起我嘴边的伤口来,舌尖还在齿缝间游走舔舐,仿佛求欢的蛇,欲探寻更多猎物尸首的甘美。
    原来被祁洛亲吻的滋味是这样……整个身体都被他吻的发热,意识不济的负隅抵抗完全微不足道,不知不觉,我原本挡在胸前的两只手,已经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坚实宽阔的脊背。
    大约是见我挣扎的不再那么厉害,他亲了亲我的嘴角,吻掉下巴上溢出的血丝和涎液,这才我耳边低声道:“顾喆,你搬来之后,我没有再找过……和他们都不是认真的……”
    他的语气带喘,好像只是陈述,又似乎在尾音带了一点点恳切的请求。
    都是男人,我并非就对他的过去锱铢必较。祁洛现在对我说的话,并非不心动,并非不动容。但我也知道,男人在什么时候说的话可信,什么时候可笑。譬如我就蹭蹭不进去,譬如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再譬如,我和他们都是玩玩。
    我闭上眼睛,一半置身于海水一半火焰,冰冷的煎熬炙烤五脏六腑,胸腔里那只不知疲倦的脏器一跳一痛。
    尽管有无数个闭嘴的忠告,终于我还是开口。大概我永远拒绝不了祁洛,只要他稍微对我伸出手,这是一种刻在骨血中的本能。
    我听到自己很轻地对他道:“那个你微信里的K……你能不再和他联系了吗?”说完我又想抽自己,多么软弱,多么狗血,多么狭隘,是我,因为我的祁洛。
    祁洛默默滑开手机屏幕,点开K的头像,直接按下了删除。
    他再看向我,眼中那层薄薄的寒冰融化了,只剩一潭很深的湖水,他的眼中有小心翼翼的征询,而我,在他开口之前,便不容置喙地坠落其中。
    那就这样吧,溺毙我,张开双手,接住我。
    我道:“嗯,今天……都这么晚了,我想早点睡,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早再说,可以么?”
    他点头,眼中的情绪都藏好,又亲了亲我的额角,道:“关好窗户再睡。”
    “知道了。”
    站在门后,脸上僵硬掉的笑容迅速冷却下来,我靠着门板缓缓坐在地板上,用力反手打了自己一耳光。内心有个声音在说:你拒绝啊,为什么不呢?你知道的吧,他变不了,你改变不了他。
    是的,在祁洛翻出手机删除K的那会,我清楚地看到,屏幕上K的对话框上那行字:我也在广州,见面么?我很想你。
    呵,距离我们到达广州,还不到五个小时。
    一夜无眠,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眼皮沉重如铁锅,牢牢地倒扣在我失焦的眼球上。
    我打着哈欠拖着无力的双腿下楼,早餐是厨房刚做的,吐司烤的焦香,美式炒蛋软嫩,培根煎出了透明的油脂。本没有太多胃口,我不禁被香味勾引得在桌前坐下。
    一抬手,桌上一张字条掉落在地毯上。
    字体很有气势,下笔凌厉,是祁洛的字。“我和徐总去机场,晚上见。”
    养生会所主打的项目之一便是针灸理疗,号称不开刀治好糖尿病,三十万一个疗程,客户吃住包括在内。费用不便宜,借助徐家的软宣和中华中医药协会的名头,目前项目还未正式对外开放,预约早已爆满。
    总的说,这年头有钱有闲还有病的人太多了。
    我捏着纸条笑得直抖,明明是可以发微信的事儿,他却选择了这么老派的方式。
    他这是在给我空间吗?让我们都能有时间冷静。
    “三明治有什么好吃的,不如跟我去吃早茶。”一个轻狂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我抬头去看,见徐岱川坐在三楼的楼梯口的扶手上,就这么直直地滑了下来。
    “你怎么进来的?也不怕摔。”我懒得看他,继续铲盘里的牛油果。
    他比划了一个爬的手势,凑到我面前,嬉皮笑脸道:“施主,你这是在关心贫僧吗?”
    “我是关心这里的财物安全,毕竟我是你家的客人。”我推开他道:“你这么一百几斤一人,这样也不怕把护栏给压塌了。”
    徐岱川在我旁边的座位坐下,道:“那我就当你在关心我。为了回报,我请你看我们演出。”
    “不必了。”昨天这小子从床下爬出那情形还历历在目,我才不想看什么鬼演出。
    “这样啊。”他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哎,看到我爹了吗?”
    “徐总?他和你祁师接人去了。”
    徐岱川垂下眼,两根手指捏着一只可颂撕咬,道:“其实今天是我生日。”
    他又抬起头,那种惯常的嬉笑状隐去,面容浮上一抹郑重的哀伤:“也是我母亲的忌日。她为了生我,难产死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我呆呆地“嗯”了一声,想起了我去世的老娘,不知说些什么能够安慰他好。
    “大家都说母亲为了我去世,我更应该好好地活着,才对得起她。我倒是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我死了好。”
    “……别这么说。”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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