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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卡这个东西,其实凌小闲是第一次亲自使用。
以前在家乡做过两年工,小工厂发工钱都是给现金。
而且,他的工钱也就只能在他口袋里热乎一会儿,等回到家就会被他爸没收,他自己一个子儿也捞不着。
这次出了家乡到这座城市来打工,临走前他爸也就给了他二百块钱,这其中还包括路费。
小饭馆是老乡介绍的,管吃管住,平时倒也花不着钱。
这次逃出来的时候,凌小闲倒是没忘带上枕头底下的一百块钱和身份证,别的行李来不及收拾就都没拿。
这时候,当他把那张巨额银/行卡塞进自动柜员机,手心里紧张的全都是汗。
不甚熟练的一番操作,界面上的余额显示出来,凌小闲用手指头点着后面的零,一个个地数过去,数了三遍才终于确信。
五十万,都是他的了!
……
安桐悠哉悠哉地哼着歌,撩持着肤白腿长的服务员小哥的时候,手机玩命地响了起来。
安桐看了看显示,立刻接起来,用恬不知耻的邀功语气说道:“罗总,有何指教?”
“指教个屁,人呢?麻溜地给我送回来。”
安桐愣了愣,问:“什么人?”
“我的双儿啊,凌小闲呢?”
安桐在罗湛看不见的这一端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这昨天还一副痴情的模样,一晚上的功夫,新人胜旧人了!
“哦,您说他呀,中午那会儿是来过,可没呆多大会儿就走了。我还说呢,让他赶紧去买个手机,有事好联系。可能这会儿还在哪儿瞎晃悠呢吧?”
那边罗湛听完他的话,语气稍稍缓和了些,又问了句:“他去你那儿干嘛去了?”
安桐略一沉思,坦白说道:“就那孩子吧,看着有点傻傻的,没想到还挺上道。这不从你那儿得着钱了,过来跟我汇报,还说要给我中间介绍费。我说你还没正式签到星光来,老板单独赏的,你不用给会所算分成也行。谁知那孩子特感恩,说是我给了他机会,这不硬分给了我五万块。
那个,回头,我把这钱打您账上去!”
罗湛又哪是在乎这五万块钱的人,但听了安桐的话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小安,不太对劲吧?他这巴巴地跟你算清账,不是拿钱跑了吧?”
安桐:“……”
……
凌小闲找了个特别便宜的小旅馆住下了。
如果不是身上的痕迹太过明显,他恨不得马上去医院。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像他这样的怪胎,其实是可以上医院治好的。
但他的家里人从没带他去医院咨询过。
他们并不想在他身上多浪费一毛钱。
本来他上头有个姐姐,家里盼二胎是个男孩,结果他生得不男不女,招人嫌弃,连名字都叫小闲。
等他健健康康的小弟出生后,他的境况自然就更差了。
尤其是他的奶奶,时常虐待他,让他干家务,不给饭吃,还经常用难听的话骂他,什么扫把星,什么丢人现眼的货……
他爸是个孝子,特别听他奶的,他妈性格懦弱,也主不了事。
凌小闲从前也就是幻想,想着哪天有钱了,一定要去医院治好自己的身体。
但他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等过了几天,身上的斑斑点点和两个穴口的不适感消失之后,凌小闲怀着忐忑,踏上了去医院的路。
不过在去医院之前,他先去了趟银行。
先不说手术费,先期的检查费应该先取出来备着些。
虽然不知道大概要花多少,但他觉得自己那张银/行卡里有那么多钱,肯定会绰绰有余的。
谁知道这次当他把银/行卡插入机器时,却发现,他的钱没了!
……
凌小闲一出现在星光大门口一百米外的公交车站,就被那天那个门童小哥发现了。
他业务熟练地拿出对讲机一通巴拉巴拉。然后快步走向凌小闲,一副护送的架势,把人迎到了星光会所的大堂内。
其实那天凌小闲来找安桐送分成时,也没忘了给这位门童小哥封一份。
数额倒是不多,但也是一份心意。
他觉得,那天要不是小哥没有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给他说了好话,他也没赚这么多钱的机会。
凌小闲那时候是真的没想到,他这有钱的日子,会这么快到头!
夜猫子安桐正在睡觉,一听到消息立刻爬了起来,给他的主子报信:
“罗总,您的小双儿回来了!”
……
一见面,凌小闲显然更加激动,拿着银/行卡走到罗湛面前。
“老板,您这张卡有问题,钱不见了……”
到底是年轻,居然没发现罗大老板眼神里的冰火风暴。
罗湛伸出两根手指,夹起银/行卡,凑近用既委屈又有些愤怒的小眼神看着他的凌小闲,说道:
“钱当然不见了。因为操一次一百块,那天我操了你八次,也才八百块而已。想要五十万,你得把剩下得次数凑够了才行!”
……
听说这个世界上骗子很多,凌小闲没想到今天遇见了一只活的。
该干的都干了,该射的也痛快的射了。结果给完了的钱,说收回就收回。
之前那难道不是一锤子买卖,买完卖完两清的吗?
“你……你怎么能这样?”凌小闲气愤地嘟囔着抗议。
“我哪样了?分明是你做得太绝,一声不吭拿钱走人!”
凌小闲瞪大眼睛,反驳道:“在酒店的时候我跟你道过别了!”
这倒是真的,那天罗湛折腾完了匆匆忙忙离开的时候,凌小闲的确跟在后面说了好几句“谢谢老板!”“老板再见!”“老板慢走!”
难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和罗湛理解的意思,有点不一样吗?
“你那叫道别吗?你说清楚了吗?”
“我……我怎么没说清楚了?是你太欺负人了!”
“我欺负你?你也不看看,我罗湛是谁,犯得上欺负你这么个小玩意儿……”
眼看这俩人犟了起来,安桐立刻上前劝阻。
一边是他的大老板,一边是给他塞过大红包的小可人,他当然不能有所偏颇。
“罗总,小闲,你们冷静一下,这里面分明是有误会。
首先,罗总绝不是心疼钱的人。然后呢,小闲也不是故意不告而别。
只是理解上的差异,产生了误解,说开了就好了!”
罗湛不悦道:“什么误解不误解的?我罗湛是缺人还是怎么着?谁也不能前脚拿钱后脚扭头拍屁股就走。包括楼上那个,他再不满也得老老实实窝那儿等着我!”
凌小闲冷眼看他的嚣张,忍不住反驳道:“周瑜打黄盖,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也由着你折腾了。钱都给了,还要再收回去。这么小肚鸡肠,也就徒有一张大方的脸皮吧?”
其实凌小闲并不是善于与人争执的性子。
但多年心愿眼看就要达成,却被人生生给搅黄,那种希望落空的巨大打击,令他心中憋闷异常。
不甘心啊!明明就是近在眼前的!
“嘿——”罗湛听他的讥讽,一撸袖子火了:“反了你了!
我还就扣你钱了,我的钱,我愿意给就给,不愿给你能怎么着?
就一次一百的价,现在你还要倒找钱给我!快点给!”
说着话,罗湛手掌在凌小闲面前一摊,居然真的要起账来。
别说是凌小闲,就连安桐都被自家大Boss的这股流氓劲给惊到了,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
Boss,咱能别这么丢人吗?
凌小闲算是见识到了,看着罗湛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表情,冷笑连连,转头对安桐道:
“安主管,你们这儿的客人不都是这个价吧?有没有比一百块多的?
请帮我联系几个人品好,不赖账的。
还有,我能不能要求收现钱?”
一来是被气得有点昏头,二来是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如此强烈。只要能赚钱,只要能去医院做手术,他也不在乎了!
反正卖一次也是卖,卖两次也是卖!
逃过饭馆小老板,逃不掉流氓无赖大老板。
他努力的想要逃开被人玩弄的命运,但最后还是躲不过!
安桐夹在中间不停地试图劝解和稀泥,谁知没等他说几句话呢,罗湛已经气得头上青筋直冒,三两下把他扒拉出去,顺手关上包房门。
安桐斗鸡眼瞅着关闭的房门愣了三秒,最后回过神来,心想他们罗总这个举动,怎么让他有种关起门来处理家务事的错觉?
里面那对狗男男(or狗男女?),不就是几天前搞过一夜吗?
难道搞出基情来了?
犹豫了片刻,安桐还是决定离这是非之地稍微远一些,静观其变。
谁知道这“变”来得太过猛烈,包房门突然被打开,那道瘦小的人影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来,就要往大门处跑。
而在他背后的包房里,传出罗湛怒火万丈的高喊:“安桐你要是让他跑了,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安桐浑身一哆嗦,想也没想就把跑出来的人拦在怀里。
然后一边喊保安过来一起制服这个连踹带咬的小家伙,一边看见他们风流倜傥的罗总,手捂着脑袋从包房里蹒跚着走出来,鲜红的血丝从指缝里冒出来,落在他的衣服上,走廊的地毯上……
“包房里的烟灰缸谁他妈选的?干嘛要选水晶的?全都给我换成塑料的!”
安桐还有一众赶过来的经理主管员工们,都望着他们大Boss,集体傻了眼……
第3章
凌小闲手脚戴着镣铐,坐在硬邦邦的木椅上。
对面身穿制服的男同志坐在简易木桌后,拿着笔在本上记录着什么。
“现在,我们已经将事情调查清楚了。凌小闲,你因为对受害人心怀愤恨,用凶器水晶烟灰缸,将他的头打成重伤。
你犯的是故意伤人罪,事实证据确凿。
法院会对你进行相应的判处。”
凌小闲脸色很难看,开口辩驳道:“我都说了,因为他对我动手动脚,我才打的他,我这属于正当防卫。”
那位男同志皱着眉道:“什么正当防卫?在场人的口供可以证明,根本就是你因为和别人争风吃醋,心怀不满,所以目标明确地直奔受害人下手。”
凌小闲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们说谎……”
那位同志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不过这件事还有调解的余地。受害人的委托人说了,只要你肯平心静气地和他坐下来和谈,答应他提出的一些赔偿条件,那坐牢什么的,应该就可以避免。”
凌小闲低垂了眼。
他哪有钱可以赔偿?
那位男同志看他沉默的态度,心头了然,接着说道:“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尽量讲和,对你有好处!”
……
监控室里,头上围着一圈纱布的罗湛笑得像个二傻子。
“敢打我?看我怎么折腾你!”
安桐站在他背后,再一次刷新了他对大老板的三观认知。
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罗湛年轻时那些鸡飞狗跳的传闻。
但四年前他继承了父亲手里的盛世集团,大权在握后,行事不能再由着性子,慢慢稳当了许多。
就安桐看来,除了比较风流,他们罗总还是很有威严的。
谁知道昨天被凌小闲一个烟灰缸削过去,把他潜在逗比属性给敲了出来。
他居然不顾受伤的脑袋,在处理完公司事务之后,还潜回到星光做了一番布置。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