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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一定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说着说着,罗琦又激动了起来。
“可是你找的出证据吗?”
罗琦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还有,如果是他们卖给人贩子的,那为什么现在罗家又要拿回抚养权?”
“我……我不知道。”罗琦停顿了一下,深色暗淡,继续道,“不过罗家的女人向来只有一条路可以选……通婚。所有人都是和其他家联姻的,女人在那个家没有出路。很不可思议吧,那个家就像以前封建王朝一样,我们在那根本没有人权,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那照你这么说的。”俞林似是在沉思,手指正摩挲着指甲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别忘了你也姓罗。”
“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罗琦黯淡的神情一下子有了起色,“我们是一条船、一条线上的人。”
俞林说:“我不记得我和你有过什么关系或者交易。”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也同样离不开你。”
俞林还未作答,就听见罗琦继续说:“你不去找他们,不代表他们不会来找你,他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背地里肮脏的很。”
说话的同时,罗琦的眼里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她说:“其实很早以前,在你刚刚收养俞冬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了。”
“你派人调查我?”
“不止是我,罗彬他们肯定也调查了,不过他们应该是近期才找到的你。”
俞林对罗琦的这句话倒是不可否置地点了点头,他记得那天罗彬来找他们,问谁是俞林的时候,他的视线的的确确是落在自己,而不是魏沉风的身上。
见俞林不答,罗琦说:“不止是你,更早以前,俞冬还在那对人贩子手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找到她了。”
俞林问:“那对人贩子?”
罗琦答:“就是她名义上的养父母。”
“既然你当时已经找到她,为什么不采取行动?”
“我……”罗琦支支吾吾了几下,“我不敢。”
她的确不敢,就像罗琦之前说的那样,她没有能力去反抗,但是现在不同了,她眼里闪过一丝戾气,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两个,只要我们联手,罗家就很有可能失势。”
“为什么是我?”
“我暗中观察了你很多年,你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这时的罗琦已经丝毫没有之前的唯唯诺诺的样子,大概应了那句“狗急了也会跳墙”,现在的她完全是在放手一搏,她不想继续受罗家的压迫,最后落得一个和她姐姐一样的下场,“你刚刚领养俞冬的时候,其实我们见过一面。”
俞林想了想,却对罗琦没有丝毫印象。
“两年前,12月5号,我们在你小区门口的车站见过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给了你一把伞。”
“是你?”
罗琦微微笑了一下。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让罗家翻不了身。”罗琦说话的同时,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复印件放到桌子上,“这是我目前所能查到的罗家的所有把柄,稍后我会发到你手机上。”
俞林拿过一看,复印件上都是罗家在商业上一些不干净交易,但大多都是类似偷税漏税这种“可有可无”的罪行,真正致命的事情,他们根本不会给人留下把柄。
俞林微微皱起了眉。
“知道了,我会考虑的。”俞林把复印件理了理放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来对着罗琦说道。
他带着俞冬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咖啡厅,然后去医院的停车场取了车,准备开车回家。罗琦说的话他半信半疑,疑的是她身为罗家人却想推翻罗家的目的,信的是罗彬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果然,在俞林带着俞冬上楼,准备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他看见了门缝里夹着一张纸。
很眼熟,就和那天罗彬给他的支票一模一样。
开门的时候支票掉了下来,俞林弯下腰把它捡起,然后把它揉成了一团看也没看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进了屋,俞冬很自觉地回房间放好了自习的书本,而俞林则是直接进了厨房,洗了个手,准备起了晚饭。
今天的晚饭是三明治配紫菜汤,并不是他贪图方便才做了这个,而是他只会做三明治,汤也是那种现成只要一冲水就能泡好的。今晚的三明治是鸡蛋芝士馅的,明天是培根,那后天就是鳕鱼三明治,俞林的养父母曾和他说过,俞冬正在长身子的阶段,不能老吃三明治,所以一周里那剩下的四天,兄妹两人就靠着外卖过日子。俞林也想过自己学着烧菜,但是有一次他自己包汤圆煮,却煮成了馒头这么大,锅盖一掀,煤气灶瞬间一片狼藉。
那天,他闲得无聊把自己的汤圆晒到了微博上,却没想到一个晚上的时间转发破千,点赞破万,评论清一色的“哈哈哈哈哈哈”,甚至还有网友说:
汤圆: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自那次以后,俞林便放弃了学习烧饭这个念头。
吃过晚饭,俞冬打开了电视,一个个频道换过来,也不知道是想看什么节目。俞林洗好碗后,坐在餐桌上拿出那份复印件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没过多久,他便掏出手机,拨下了一个号码:“陈叔吗?我是俞林。”
“我这的事先别查了,我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件事?”
电话那头回道:“行,什么事?”
“十五年前,有个保姆把雇主家的女儿推下楼,导致早产的事情你知道吗?”
陈洵回忆了一会,道:“十五年前……好像有这么回事,时间太久了,我有点记不清了,等等我帮你去查一下。”
俞林说:“嗯,据说当时闹的挺大的。”
陈洵又问:“你怎么突然会问这事?”
“遇到点麻烦事。”俞林答道,在陈洵开口前又堵住了他,“不过应该没什么,很快能处理好,没事的。”
“你自己把握好度,有事立马打电话给我。”
“嗯。”俞林应了,又问道,“对了,陈叔,罗琦这个人……能不能帮我查一下?”
“罗琦?”陈洵停顿了一下,“王字旁一个奇怪的奇?”
“对,就是她。”
陈洵好像有些担忧,问道:“你问她干嘛?”
俞林没有回答陈洵的问题,说:“她怎么了?”
“你才回来两年,大概不知道。”陈洵说道,“罗琦在她们那个圈子可是出了名的。十九岁的时候就和李家的儿子定了婚约,但结了婚没多久她丈夫就突然出了车祸去世了,接着一个月后李家老爷子也心肌梗塞走了。这个家虽然姓李,但现在她才是李家的当家人。”
“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心底里都在怀疑是她在背后搞的鬼。俞林啊,我说你别和她走的太近,那种人心机深得很,不好惹的。”
俞林又问:“那罗家呢?”
“罗家?你是说罗琦的本家?”
“嗯。”
“都是一票里的货色,不干净不干净。”陈洵语气里透露着一丝不屑,“别看罗家李家表面风风光光,暗地里做的龌龊事情多了去了。”
“那两家的关系呢?”
“打个比方,罗家和李家虽然当家人都姓罗,但他们就像两个体重差不多的人同时坐在一张跷跷板上,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言外之意就是,只要有一丁点儿的外力加入,这个微妙的平衡就随时会被破坏。
很危险。
不过陈洵也只是这么说说,他们这一行的规矩不允许他说那么多,他只能再一次郑重地提醒俞林:“别和他们走的太近,他们不好惹。我做这行这么多年,被他们盯上的人,如果不服从,多数是没有好下场的。”
俞林鼓了一边的腮帮子,用食指敲打着桌子,心想:他已经被盯上了,而且还是被两家。
不过他也没想让陈洵担心,只得安慰道:“知道了陈叔,我会有分寸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
十五年前那件事有些难查,陈洵一查就查了大半个月。
“花了好大劲才找到那么一张报纸。”陈洵抽空,趁着俞林休息来了次他的住处,把那张报纸交给他,“我以前的一个顾客当年正好收藏了它,你看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俞林接过一看,报纸已经有些泛黄,它的封面是当年一世界著名运动员法网夺冠的照片,收藏这张报纸的人多数是那运动员的粉丝。
不知道为什么,俞林突然想起了魏沉风的微信昵称,貌似他们这大半个月的联系也仅限于朋友圈的点点赞,谁也没找过谁。
开了会小差,俞林继续翻起了报纸,在那条夺冠新闻的反面,报道的就是当年那场案件,标题是“保姆将主人推下楼梯一案后续报道”。
仔细查阅了一下内容,那名保姆当年以“多年受家主压迫,造成长时间的不满”为由认罪,并被冠以“蓄意谋杀罪”,判了有期徒刑十五年。入狱时间是3月18日,俞林算了算,大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能刑满释放。
理由与那句“不得好死”似乎也看不出什么矛盾之处,但于情来说她是受了怎样的压迫,才会做出这样一个举动,最终闹出人命?如果不是她这一推,罗琦的姐姐也不会早产死亡。
陈洵给了俞林的不仅是那份报纸,还有几张那名保姆的资料。保姆名叫潘桂英,是从老家来这里打工的。事情发生之前,她在罗家已经工作了七年,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但丈夫却很早就去世了,当年留下7岁大的儿子和她相依为命。
好像也找不出什么问题,俞林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还是决定亲自去走一趟。
他让俞冬好好待在家里,自己开车按着陈洵给的地址,开到了潘桂英所在的劳改所。
潘桂英才42岁,头上却已经是白发混着黑发,灰蒙蒙的一片。她佝偻着背走了出来,似乎因为有人来看她而感到很惊讶。
“你是……?”潘桂英缓缓坐下,打量了一下俞林,颤颤巍巍地问道。
俞林朝她点了下头,把事情的经过跟潘桂英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听到后来,他发现潘桂英的手开始小幅度地颤抖起来。
俞林问道:“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真的就像你当年承认的那样吗?”
潘桂英的眼神黯淡了下来,道:“就是那样的。”
俞林又问:“那在那七年间你在罗家到底受了什么压迫?”
潘桂英说:“他们天天逼着我超量工作还不够吗?”
“所以你连儿子都不管,直接把罗文推下了楼泄愤?”
似乎被戳中了什么地方,潘桂英直直地盯着俞林看,俞林看出了点苗头,于是继续问道:“你当年还欠下了一百多万的巨款没有还,你就不怕那些高利贷盯上你儿子?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你儿子,所以干脆推了罗文,在这里一躲了之?”
“你胡说八道!”
潘桂英忽然拍桌站了起来,但却遭到了一旁看守狱警的呵斥:“干什么呢!”
“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没有别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这么说的!当年的真相就是那样!”
两个人僵持了好久,俞林见潘桂英不打算松口,便不再准备逼她说下去,反而向她道了个歉,说打扰到她了。
这时,一旁的狱警走了过来,看着潘桂英说:“时间要到了,回去了。”
潘桂英有些不舍,毕竟在这里的十五年来,从来没有人来看过她,俞林是第一个。
就在她站起来准备回去的时候,俞林忽然出了声:“不好意思,能在给我们一点时间吗?一点点就好。”
狱警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他点了点头,但示意时间不能太久。
俞林叫了停,但他并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