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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四十八愿顿了顿,「你这样和我们说出关于他的事,不会被他灭口吗?」
「我对他的了解就我刚刚和你们说的这些,就通过这点信息,你们能在这个吃人的学院里找到他吗?」内川哼了一声。
「我们确实找不到他,但是我们……找到了你。」四十八愿举了举手机,「我们的对话都已经录音了,我想警察很快就会过来了。」
「为什么要抓我!明明不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佐藤,我就不会误杀了菜月!我明明那么爱她,怎么忍心伤害她?如果不是那个匿名发邮件给我的人,我也不会想到再回到这里,早就放下了仇恨!」内川发狂起来,「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四十八愿一把按住内川,冷笑问道:「夏目喜欢上别人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爱她还是恨她?」
「菜月是我的!是我的!明明约好要结婚!可是从小的约定她却当是童年的笑语,还笑话我怎么会相信!」内川大力挣扎起来。
「哼,这样你根本不是在爱她,你对她的只是占有欲而已,既然得不到,就毁掉对不对?」四十八愿逼问。
内川猛烈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爱她的!我是爱她的!」内川一遍遍诉说着,像是在给自己洗脑。
「你爱她也恨她,无法把她占为己有,然后就毁了她,最后还把责任全部推到佐藤老师身上……你想过没有,佐藤老师的家人怎么办?佐藤老师的女儿还未成年就没了爸爸,她该怎么办?还有……」四十八愿拉起内川的领子,「还有水岛夏希,你是把她当成了替身,还是真心喜欢她?」
Natsuki,不仅是菜月,也是夏希。
不仅长相一样,连名的读音都一样,自以为是的真心相爱,结果根本就是一场空。
内川垂下头低声轻唤了两声「Natsuki」,也不知道是在呼唤夏目还是水岛,然后突然又像是逃避现实一般发起狂来。
这时,有警察敲门进来,把还在嘟嘟囔囔着不是自己的错的内川带走了,在他离开之前,四十八愿叫住他:「夏目和佐藤老师一个是大男人,一个是少女,就算是在黑暗中,身形也完全不一样。其实,你根本就在知道来者是夏目的情况下……才下的手吧?」
然后内川便不再发出声音了。
四十八愿和四十九院在他们几步之后跟着,目送警察把内川带上停在校门的警车,然后绝尘而去。
在准备回杜若馆的时候,两个人默默无言。
夕阳将校门口那一排威风凛凛的铜人像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四十八愿走上前,觉得夕阳映照下的铜人像个个都好似浴血。
摸了摸12年前的铜人像,四十八愿开始回想起之前水岛质问内川时的场景,不禁抬起嘴角苦笑。他觉得水岛很勇敢,至少,他就完全没有勇气去质问四十九院类似的问题。
夏目菜月死了已有七年,内川虽然找到了水岛做替身,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大概喜欢的还是夏目吧,毕竟真正喜欢的人,哪里是可以被替代的呢?可是,在水岛质问他的时候,他的态度却犹豫不决。也许,他对水岛也是有点感情的,只是对水岛的感情比不上对夏目的感情罢了。
那么……自己,大概也会是类似的存在吧。
「那个,绫人?我们……」四十九院出声正想问要不要回去了,却被四十八愿语气平静的话打断:「如果他回来了,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四十九院望着夕阳下四十八愿单薄的背影,久久无法动弹。
作者有话要说:逗比作者写得不好,题材又很冷门。能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粉,么么哒=3=
☆、第16祭长梦不醒一
「我们先看课本;大家请先等我讲解、示范完毕以后再动手做实验。我们的实验过程中要用到……」上课铃声打过,讲台上;年轻的生物老师安藤才讲课没几分钟;雨宫就开始想打瞌睡。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每晚失眠,明明觉得很困;但是精神偏偏异常亢奋。看书看到哈欠连天以后;发现到了睡觉时间就灯一关、眼睛一闭;谁知却突然清醒起来了。整个晚上都不停地翻身;可是就是觉得什么姿势都不对劲,怎么睡都不妥当,睡不着。
连续几天下来;雨宫实在撑不下去就只能在上课的时候补眠了。
雨宫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耷拉下来;突然被同桌的高桥推了一把。
「……凉!不能睡!」高桥猛烈地摇晃着已经快要进入梦乡的雨宫;让后者差点摔下实验台。
「你干什么?」雨宫不满地瞪向高桥,明明老师都没有往这边看,而且之前他在教室里睡觉的时候,高桥甚至都会帮他打掩护。
「不能在这里睡!」高桥急急地小声解释,「生物实验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能睡觉,会出事!」
「什么啊,你还真信这些?」雨宫鄙夷。
高桥轻声说:「社团里的学长讲得很真……总之你不能在这里睡啦!」
雨宫看着高桥一副你要是睡我就和你拼命的模样,只能摆手敷衍:「好吧好吧,我不睡就是了。」
「不许睡哦!」高桥不放心地看了雨宫好几眼然后又说,「你要是睡了我一定会把你弄醒。」
「好好好。」雨宫单手撑着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
虽然他对高桥说的话完全不感冒,但是既然好友这么担心他也是为他好,他也不得不领情。
雨宫双眼打着架,勉强听着安藤老师像是催眠经一般的讲课。
高桥说的事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如果在生物实验室里睡觉会出事。具体出什么事也听到过诸多版本,什么失踪啦,会死啦,分尸啦……总之结局一种比一种吓人,却也一种比一种让人觉得这事不是真的。
在日院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情确实多,但是这世上死生无常,命数已定离开人世这也很正常,平日不做亏心事,也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不管死亡之时什么时候来临,都可以坦然面对,就算明天就去死那又何妨呢?
雨宫低着头,看着课本上的字和图片,那些彩色和黑白的图块慢慢混杂在了一起,渐渐变模糊……
雨宫突然觉得十分刺眼,强光照在紧闭的眼睛上,只能看到眼皮上的一片红色。他勉强张开眼睛,看到头顶上方有一个巨大的手术探照灯,想要用手遮一下这光,可是发现双手竟然被束缚住了。
雨宫用力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手术床上,双手手腕、手臂,双腿的脚踝、大腿,甚至脖子上都被5公分宽的皮质束缚带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雨宫转头观察四周,自己似乎身处一个阴暗的地方,明明有巨大的手术探照灯照明,可是他却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一个人身处这种地方,而且还被限制了行动,雨宫实在无法对自己的现状做出任何乐观的判断。耳边是不是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什么啮齿类动物咀嚼东西的声音,甚至还有老鼠的吱吱叫声……好吧,他雨宫凉不怕死、不怕累,就怕脏……这地方实在是令人作呕,雨宫一想到蟑螂老鼠正在满地跑,甚至还准备往自己所在的地方爬上来,就忍不住狂起鸡皮疙瘩。
正当雨宫极力克制自己对于周围肮脏环境的想象,雨宫听到了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恐怖片里总是会有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突然听到脚步声的场景,那种皮鞋跟与磁砖之间的「嗒嗒」声,一步一步都像敲击在心头上,可是雨宫觉得自己听到虽然不是那样的脚步声,却比那更可怕。
这是一种汲着拖鞋的声音,「唰——」一声,就靠近一步,再「唰——」一声,又靠近一步,比起脚步声,更像是在断头台前磨刀霍霍的声音。
脚步声终于到了耳边,然后像是日蚀一般,一颗脑袋慢慢出现在了手术探照灯的前面。
雨宫辨认了许久才看清那张背光的脸。对方的脸上带着大口罩,戴着手术帽,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像极了准备给人做手术的医生。
雨宫忍着强光对眼睛的刺痛与那人对视,他虽然看不懂别人的眼神,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那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什么实验标本。雨宫知道,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害怕的声音,那是因为自己已经怕得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那人观察了好一会儿,突然退后,然后伸出手在手术床头的工具推车上拿了一把手术剪,向雨宫靠近。
雨宫只觉得冰凉的手术剪贴着身体从胸口剪开了衣服,那咔嚓咔嚓的声响以及冰凉的感觉让他因脏乱而起的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褪下,又在皮肤上浮起了更多。
将他胸口的衣服全都剪开以后,那个戴着大口罩的人用戴着手术手套的手对雨宫的内脏各处按压了几遍,像是在确认骨骼的成长。雨宫吓得连喘气都不敢,只能愣愣地看着那个对他为所欲为的人。
那个人摸着摸着突然低沈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也像是金属摩擦一般的声音,十分刺耳,笑着的时候他的手仍然按在雨宫的身上,连带雨宫都感觉到他喉咙里的震动了。
那人笑着笑着突然说:「已经好久没有过这么鲜活生动的*了,一定……很美味。」
雨宫睁大眼睛,看着那人拿来手术刀抵住自己的肩胛,像是要解剖尸体一般准备下刀,然后突然感到一股大力让手术床反倒……
「……好痛!」雨宫睁开眼,发现教室里的老师和同学都朝他看来,他正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点不好意思地像老师示意以后,雨宫捡回翻倒的椅子,重新坐回座位。高桥非常歉疚地说:「对不起啊,我推得太大力了!」
雨宫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摸了摸胸前的衣服,完好得不能更完好了,手脚也没有被绑住的痕迹,可是他觉得他的耳边还犹有剪刀的咔嚓声,皮肤上也依然残留着那冰凉的触觉。
雨宫的失眠症还在继续。
不过不是像之前那样莫名的无法入睡,而是他现在一闭上眼睛,就会觉得头顶近处有手术探照灯的灯光,然后就会想起之前异常真实的梦境,即便已经过了好几天,一想起那张脸,就会浑身不自在,甚至听到类似的声音,也会不由自主地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雨宫觉得自己有点紧张过头,可是那种不管在干什么都被那个人的目光追随的感觉却挥之不去。那天高桥拼命向他道歉,可是他倒觉得如果不是高桥,他大概就会死在梦里了。
可是现在他在晚上越来越睡不着,白天越来越困,真是恶性循环。
而最坏的事是,高桥感冒请假了,这下没有人在课上把他叫醒了。
又到实验课,雨宫收拾着要去上课的学习用品,想想是不是该去保健室谁一节课躲一下,但是觉得为了一个噩梦而缺席实在是太可笑了,他对自己都说不过去,于是还是决定去上课。
安藤老师的授课真的很无趣,雨宫难以想像这么死板的课竟然是从去年才毕业的年轻老师安藤的。要是不去看讲台上那个板书都写歪,偶尔还慌慌忙忙找自己授课笔记的年轻人,他一定会觉得讲课的是个老学究。
可是再怎么想这些有的没的也没用,他只觉得眼皮异常沉重,掐自己的大腿也无法抗拒睡眠带给他的诱惑。
终于,他还是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
雨宫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面壁。
他的姿势的确是面对着墙壁站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