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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辰要笑不笑的笑了一下,“你是负责那床的护士吧,我能不能看看病历。”
“能,当然能啊!”护士连忙双手捧上,满眼红星。
病历看着很正常,孙一辰暗道无趣,别人的事嘛他管那么多干嘛,这么一想他调头就走,刚跨出两步动作停顿下来。
算是还一个人情吧。
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他走近病房,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大家都在啊,真热闹。”
在床边剥桔子的女人头也不抬,倒是男子吱了声:“医生你是?”
“我来检查一个老大爷的身体情况,赵医生去开会了。”随手翻了翻病历,孙一辰扒开老人的眼皮看了看,“情况很好,身体也挺坚实的没几天就可以出去了。”他说着,手帮忙调了点滴的速度,忽然被老人□□在外的手臂吸引了视线。
快速的扫一眼,脸上不动声色,“好好休息。”
出去问了护士知道,俩口子专注于小孩子所以晚上不来老人病房。孙一辰特地挑了晚上没人时再来。
老大爷对他还有印象,“像你这么认真的医生很少了,年轻人总是在医院呆着,不闷吧。”
“工作需要嘛。”孙一辰关怀问,“大爷,你手臂上的疹子是怎么回事,我给你再开点药吧。”
老爷子唉一声,“不用,又不是什么病。”
“来得不正常就是病,我给你开点,不贵。”
“我啊嘴馋爱喝酒,可是年纪大了之后就喝不了了,一喝就起疹子,我侄女说是过敏了,我一把年纪哪知道什么是过敏不过敏,前天我儿子说什么料店里的酒好喝我就喝了一点,然后胃里就难受,满嘴都是中午的饭味。”
孙一辰:“您吃不惯那些菜吧。”
“是啊,可是我儿子非要带我去说孝顺一把,我中午刚在厂里吃了好多饭,前天的肉啊剩了好多我全吃了。”老大爷念念叨叨的,“现在的人啊不懂得粮食难得说倒就倒,可惜啊。”
孙一辰眼神忽闪忽暗。
值班到第二天回去睡觉,他怎么着都睡不着,匆匆换了身衣服就去那家据说生意很好的日料店。不过真的可能是‘据说’,店里生意有些萧条并不是传闻中的爆火。
几个员工堆一起嘀嘀咕咕说有大帅哥来了,张冕听见了心里大骂一番,冷着脸出去瞅瞅是哪个帅哥帅成这样,然而当他站出去,愣了很久,“是你。”
孙一辰轻声说:“过来坐坐?”
张冕心里乱糟糟的,大大咧咧过去一屁股坐下:“干嘛。”
“我听说你们家东西很正宗所以来尝尝。”
“当然很正宗了,下的大血本。”张冕舔舔嘴里空了的牙洞:可惜被一个破事搞得没生意。
孙一辰观察了会张冕,呷了一口小酒才慢悠悠说:“给你带个消息,我帮你看了老大爷的病历是食物中毒没错,但可能不是中的你们的毒。”
“什么意思。”张冕坐直身子,手指下意识敲着桌面。
孙一辰注意到了,低头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出来,楚沐大学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的小动作。
“我帮你问了一下,老大爷吃饭之前吃过厂里的大锅饭,他是个看大门的,那天吃了厂里没来及处理的剩菜而且他有酒精过敏的现象,我看到他手臂有小疹子,关键的是他儿子知道他酒精过敏。”
张冕皱了皱眉,扯扯嘴角似乎有些听不明白,“有病啊他。”
孙一辰微笑:“他是你的敌人,你们的店在三楼的黄金位置,他就是你们出门左拐距离不超过500米的那家。”
说到这,张冕就差不多了解了,他大胆做了一个猜测试探的说出来:“他本来是打算用老大爷的酒精过敏说事,没想到老大爷食物中毒,于是就顺水推舟……?”那后面的他女儿该怎么解释。
面对张冕疑惑的目光,孙一辰点拨的很干脆:“可能是巧合吧,自家闺女谁不心疼呢,你说是不是。”
“我跟你没有任何交情,为什么要帮我。”严格地说,他们都不认识。
孙一辰朝一直偷看自己的服务员招手,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张冕,他没有笑,可是张冕看着他就觉得很严肃,“你哥当年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一直没能还他这个人情,我知道你是他最宝贝的弟弟,帮你就等于帮他。”
那年还有点暗恋楚沐,所有人的情书都被扔进垃圾桶,他就站在另一边看这个风云人物,这个人身上的闪光点太多就像黑夜中的光,总有不知死活的飞蛾往上扑,而自己就是其中一个不大正常的飞蛾。开始有意无意的靠近楚沐,发现他真的很厉害,学习就真的是在学习而且会强迫自己学很多其他的东西,在孙一辰的大脑里,大学不玩的话就太亏了。
于是男神般存在的楚沐就成了他的目标,为了能跟他说话拼命的学,因为他们专业不一样很难有共同话题,那时候他是真的很努力。
有一天家里出事了,他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能考上明大是家里的骄傲乃至全小区的骄傲,因为没有哪家的孩子能考上明大更别说是里面闻名的医学系,可孙一辰也对父亲的病没办法,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他发现所学的东西对父亲没有一点的帮助,住院费用很高他的家庭也支付不起,为了照顾父亲他开始住在医院,理所当然的学业也慢慢抛之脑后。
他想办理转学手续的那天,楚沐拿着张卡站在他面前。
“我知道你需要钱,非常需要,这张卡里的钱足以支付你父亲以后或者未来的医疗费。”
“你别误会,我对你没有意思,你的成绩在系部里也是响当当的第一号,我这是借给你的。”
那一刻心就像被摔在地上又狠狠碾压了几百遍,随着风一吹连灰烬都没有,他冷笑问:“这么有钱,借一大笔数目给一个对你有龌龊想法的男人。”
“因为我也是一个龌龊的男人。”
孙一辰闭上眼平静的吐出一口气,从楚沐给他卡的那一刻就死心了,一旦事情和钱挂钩特别是在像他这种家庭的孩子身上发生,那不是赞助是羞辱,他站起来摸了摸张冕的头,“你不觉得我们俩挺像的吗?”
张冕避开他的手:“不觉得。”
“你哥赞助我的钱已经全部还给他,不过那份恩情还在,要不是他,我现在恐怕都不是医生也不知道在哪个疙瘩里等死。”
张冕愣了愣感到匪夷所思,这版本和他听到的不一样,半晌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句:“谢谢。”
孙一辰头也没回,走的相当潇洒:“不客气哦~”
听语气挺贱的。
不过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张冕握紧拳头浑身骨头发出强烈的信号:痒,特别想找个人试试功夫。
“王俊和胖子来了就告诉他们,我出去有事。”
……
周末本该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胖子特地选在晚上回店就是怕看到一派冷清的样子,真到了店里还算好点有客人,查了查今日的营业额连以前的三分之一都没有,事情被人发在网上争论很大,官方微博下面也是一片谩骂声,其实起初他是想通过法律手段来维护名声,但食物中毒是真,人民群众只相信眼睛看见的。
现在的收益还是在盈利不过和之前的盛况比起来总是有些差强人意。
“如果一直是这种情况,我怕这店是要做亏本生意了。”刘松双手捂脸上下搓弄,每说一句话就叹一口气,几天的营业额看下来实在是惨淡,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他连员工的工资都付不起,“我倒不怕什么,就是觉得对不起张冕,他一下子就拿出了200万给我。”
明显感受到刘松的泄气,王俊看了他一眼,“我还一次性帮你给了188万,怎么不说对不起我。”
“我会还给你的。”
啪的一声,王俊面色铁青的怒拍了桌子,“谁让你还了。”
“……这是我先跟你借的。”
“刘松!”
“王俊!”刘松眼眶有些红,“之前开的那家是在我家人的帮助下完成的,时间久了我以为就算是我一个人也能把店开的很好,我和他们说一定会把这家日料店开得红红火火,现在呢,我迫不得已向他们寻求帮助,我爸说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我不想回去继承他的产业,我不喜欢。”
视线渐渐模糊,他现在还很年轻,而年轻也往往最受不了打击,特别是在品尝过成功之后,他自大膨胀终于有一天爆炸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开口,你明明知道你爸不会帮你都不来找我。”王俊倒了杯酒给他,平时都是小杯小杯的,今天大家都心照不宣得换上大杯,“当初你也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提出来,等你跟我说‘有没有兴趣开一家日料店’。”
刘松让酒在嘴中辣了好一会才顺着喉咙慢慢吞下去,“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你我都知道这是场赌博,只是我太过于自信。”
“所以让张冕出钱你就心安理得了?”
“我们跟他都不一样。”
王俊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棉花,“我们不是人?他不是人?刘松,只要你跟我提,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不分你我所以特别期望你能随口就说出你的难题,我对象出事了不是找我而是去找别人,你搁心里想想你是什么感受。”
酒杯在手中都已经被焐热,刘松缓过神苦笑,“你说,假如家里人知道我们这样了会怎么样办。”
王俊没好气的回答:“凉拌,以后的日子是我自己走,和什么人过一辈子也该是我选择,你想得太远了。”
刘松支着头侧身深深地看着王俊,从小他就能吃,每次被人嘲笑成胖子不是不难过,可每次都要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供别人取笑,王俊活的潇洒,张冕活的快活自在,这两样是他一直苦苦追求却求之不得的东西。
站在柜台前,店内空无一人只有头顶昏黄的小灯,刘松只看得见大片的阴影和他英俊渐显成熟的眉眼,王俊是优异的这毫无疑问,也注定不是池中物。
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刘松鬼使神差的红了眼眶,突然迫切的想吃东西,从小他就是通过吃来缓解压力和放松自己,桌上还有吃的,不过他选择了酒仰头就灌,酒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再经过皮肤带起一层鸡皮疙瘩。他猛地抱住王俊哽咽道:“我怕这家店在我手里一败涂地,我不想输。”
“我也不想输。”很少见胖子情绪这么崩溃的时候,即使是那晚他们睡了也没有,王俊抱紧他努力让他感受自己的力量。
这份力量通过他们的接触传达到刘松那,他哽咽的说话都结巴,他是一个男人并不能像女人那样小鸟依人处处都求庇护,很多思绪积压在心头,他挣扎的叫出对方的名字:“王俊,谢谢你。”
……
孙殊拿着资料敲开办公室的门,“你也没走?”
“小冕说今天不用我去接他。”
“你看的可是真宝贵,连上下班时间都是按照他的话来。”孙殊说的很轻松,也只敢在大家都下班的时候和楚沐表现的像正常的朋友。
楚沐闭眼捏了捏鼻梁,戴起眼镜签下名字递过去,像是随口一问:“那事怎么样了。”
“闹大了,现在新闻上了头条也上了,好好的一家店名声差不多都废了,这些天我们的人总是去也容易露馅。”孙殊表示很为难,“你送钱已经送这么久了,找不到那么多人当演员。”
“现在开始不用找了。”
孙殊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