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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些当然可以告诉你。但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我奶奶一直催我出去给她买东西,在外流浪了很长时间呢。”
楚郡说的大部分是真话,晚饭过后他就被奶奶轰出去了,回到家时容桥也早已离开、没了踪影。
仔细算起来,那人其实七点钟就离开了,但……夜不归宿的话,还是帮着容桥应付一下秦深,故意将时间拖晚好了。
……
寻了半天都没有结果,只让人愈发担忧起来。
不管是秦易明还是秦深,在容桥的工作方面都极少参与。容桥是他们分公司的一把手,同他人都是上下属关系,并不好打搅,所以秦易明手机里只有容桥手下秘书的电话。
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时而怯懦如秦易明,也是等到临近傍晚、多方向探寻也联系不到,这才拨出了号码。
“啊……容总,他今天没来公司呢,不过上午十点左右来过电话,请了三天假。昨天?昨天也没有要外出的项目啊,周末休息……”
☆、14
……
就这样,身边的人平白无故消失了整整三天。
一般情况下,人口失踪只要过了二十四小时就可以立案了,但这三天的范围内,容桥都在断断续续的联络着公司,也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危险,甚至同秘书私下交代了工作。
换句话说,他不是失踪,而是……单纯的不愿同秦易明见面而已。
两人之间完全没出现矛盾,甚至容桥消失的前一天还轻吻了秦易明额头。
同金灼合作的、由秦易明全权完成的合约机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实行样本的生产,三天的时间里接二连三也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完成。
所以,秦易明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投入在莫名出现的矛盾上,也第一次体会到了所谓的力不从心。
心有所想的状态下,更容易疲累。
开了一整天的会议,上司点名表扬了他这次的案子,并承诺了去总公司发展的相关待遇,可秦易明从头到尾都听不下去,人在公司,脑子里却总飘过容桥的一张脸。
他到底去哪了?
百思不得解,辗转回到家,窗外天色已经沉了大半。习惯性看一眼公寓的楼层,家里依旧没有灯光照亮。
三天的等待颇为漫长,秦易明也发觉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能力。自重生开始就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就这样消失,只三天的时间,他就熬不住了。
可是,他并没有做什么令容桥离家不归的事啊……
钥匙入锁,意外的只转一下就开了外门。一时间,也记不起自己清晨离家前是不是忘记锁门,相比之下,他更期望容桥已经回家了。
拉合了身后大门,没了楼道灯,家中依旧漆黑一片。可与前几天不同的是,空气中蔓延着一股难闻的酒味,黑暗中逐步恢复的视力也发现地上是破碎的玻璃屑,其来源,大概是鞋柜上的艺术品摆件。
“容桥?是你……回来了么……”
试探着问出声,便听见近处沙发旁边有悉悉索索的声响,还听见一阵较为粗重的喘息,让秦易明拧了眉头。
“唔……”伸手摸索着开关,秦易明刚刚打开灯,就被自沙发附近站起的人自身后揽住,一把紧抱在怀里。
拥抱的力度极大,似乎要将他身体勒断一般,十分难受。
就算没有回头,凭感觉以及耳畔熟悉的呼吸声,秦易明能知道身后拥抱他的人确实是容桥。
这一身浓重的酒味近距离闻起来有些呛人,昔日温柔的男人现下就像个紧抱心爱玩具的孩童、不知道掌控力道。
持续性低烧的秦易明身体感受十分差劲,却也一动不动,就静静的被紧勒拥抱着,他早被心底涌起的想念全然淹没。
只是三天的时间,也像是久别重逢。
“…秦深。”
“怎么了……”
终于被松开,秦易明深吸一口气缓冲、转过头,便发现容桥微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眼底带有一股不明情绪,有怜悯,也有……厌恶?
“没什么。”容桥将目光移开,叹息着将秦易明重新拥入怀中,只是这次明显放松了力道:“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好好弥补回来……”
“什么呀?你……没有做错什么啊。”
轻笑一声,也许是眼前人酒还没醒,话说的咕哝不清,纵使秦易明对着忽然的道歉有些莫名,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伸手回抱过去,将下颚轻抵在容桥肩膀:“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先去休息吧,我把这……唔……”
猝不及防被堵住嘴唇,令人不适的酒气扑面而来,容桥的力道让秦易明有些站不住脚。
所幸,身体被温暖的怀抱支撑,摇摇晃晃也不碍事。
秦易明僵硬了一瞬,面上飞快腾起一层红晕,环抱在容桥身后的双手因愈发缠。绵的吻而紧张的揪住了他的外套,无措的在平整的衣料上留下道道褶皱。
口腔中空气耗尽,全然处于被动方的秦易明一时间无法获取外界氧气,只能依赖容桥的给予。
思念作祟,本觉身体不适的人,竟适应了那人身上的酒气,甚至从他的吻中感受到一阵甜腻。
……
容桥毕竟是喝醉了,只过一会儿,扣在秦易明后脑的手就没了力道,也终于将人松开,软软的扑倒在他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大的吓人,好在秦易明也有所准备,及时换了姿势、牢牢搀扶住他,没让容桥倒在一地玻璃碎屑上。
大口呼吸着,弥补因那个吻而缺失了的氧气,秦易明承担了大部分重量,带着容桥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这三天去了哪、做了什么,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这些秦易明都不知道,现在也无暇去顾及那么多琐碎,只有一心担忧着靠在他身上的男人。
将一个失去了意识、还要耍两下酒疯的成年人安稳的挪到床上,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那人的意识昏沉,似乎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将八爪鱼一般向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扯掉,秦易明好不容易有了空闲去到了一杯温水过来。
休息时不该出现太强的灯光,端着玻璃杯摸黑回到床前,只打开了灯光最弱的床头灯,饶是如此,忽然出现的光亮还是让容桥不适的轻哼一声、伸手揉了揉眼睛。
“容桥,起来来喝点水,喝点水就不难受了。”一手端着玻璃杯,另一手费力将人搀扶起来,那人却闭紧眼、赖着一动都不肯动,只张了张嘴,也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没办法,只好先将被子放在一旁,秦易明空出了双手像对付一个倔强的熊孩子,废了好大力气才让容桥做立起身,又废了许多功夫才喂他喝下小半杯水。
“…秦深……对不起我,那天我不应该、我、我什么都不要了,工作算个屁,求你别离开我……”
“没关系的,我……不会离开你。”
玻璃杯放回床头,这才听清容桥嘴里念叨不停的是什么内容。
原来是担心工作繁忙,自己跑掉么?
秦易明好气又好笑的五指为梳,理顺着男人散乱的发丝,轻轻叹了口气:“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赶我走。”
“容桥,以后别让我担心,也……不要离开我,好么?”
秦易明声音放的很轻,食指不自觉摸上容桥纤长睫毛,微暗灯光下也能看得清男人眼底阴影,还有脸侧冒出的胡茬。
这三天他去哪了?又为什么骗自己?
说实话,秦易明从来没见过这样‘邋遢’的容桥,也在将人安抚好之后,关切起原因来。
还是……明天等人清醒了再说吧。
掌下的肌肤有些发烫,总觉得酒醉不醒的人好像发起了高烧,秦易明立刻起身,轻轻褪。去他身上衣物后又添了被褥,这才找了体温计塞进容桥腋下测量。
发烧的人不易饮酒,这事秦易明有所体会。
测量体温期间蹑手蹑脚清扫了客厅地板上的玻璃碎屑,安妥处置了艺术品的后事后,又回到卧室取出了体温计。
“这……没有发烧啊。”疑惑的注视着十分正常的数值,又不死心的将自己额头对上容桥的,直到感受了两人的体温差、才悻悻将温度计收回了药箱。
怎么忘记了自身烧热不退,双手冰凉的人摸什么可都是滚烫的。
……
没入夜里,因为容桥在身边却安心的格外容易犯困。
之前身旁没有容桥都会被噩梦困扰,现在间隔的时日久了,有了别人的陪伴,‘前世’的梦魇对他的影响似乎没有那么大了,可这些日子里,秦易明也一直在担心着,断断续续、睡的并不安稳。
心疼容桥眼底的黑影,秦易明对自己眼底挂着的更重的黑眼圈毫无察觉。
自然而然,又理所当然,挂念的人终于回到身边,秦易明照看着容桥没有多久,也在他身旁睡着了,
☆、15
没拉窗帘,天光有些亮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脑子里依旧是一团浆糊,带着宿醉的疲惫感和头痛,嗓子也有些干。
容桥皱着眉头意图起身,却发觉身旁传来一阵被打扰的不满抗议声。
“……容桥,你醒了?”
晨起的声音十分慵懒,拖容桥的福,秦易明昨晚休息的很早,睡的也很饱,只是扒下人家衣服之后自己不记得换,衣着严实的睡了一晚后,身上十分疲乏。
眼看着容桥三两下坐起身来,习惯的抬手探向自己额头,秦易明已经做好了被击暴栗的准备,下意识闭上眼睛‘挨打’,却久久没有得到结果。
难道,是那人忽然‘改邪归正’了?
小心翼翼睁开眼,防范着某些方面极不成熟的容桥可能会制造下‘骗局’,秦易明却有些失望的发现,容桥并没有在起床后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方才看见的笑容也像是他看花了眼、是未曾发生过的。
“我去做早餐。”
“不、不用了,不然我们一起出去吃吧,昨天……”
“前两天生意上临时有事,至关重要、你又一直忙着跟金灼的案子,不方便告诉你。”格外平淡的声音响起,容桥的回应让秦易明僵住了脸上的微笑,总觉得他的语气有说不出的冷意和……陌生。
“恩,只是你不联系我,让我很……”
担心。
“早饭外面的不干净,现在时间还早,我去做饭。”完全没有耐心,或者说是不想见到秦易明的样子一般,酒醒的容桥拍拍隐隐作痛的额头,随意点点头就开门离开了卧室,并没有理会的意思。
关门声随后响起,动作干净利落,容桥直接带了睡袍、边走边穿,意识清醒后完全没在卧室里多浪费一秒钟的时间。
被容桥这样冷落,是秦易明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毕竟,人活两世,他得到的、几乎全部的温暖,都源自于眼前干脆离开的男人。
从前,就算是将他带大的外祖父母,也将他看做拖累,以及破坏了‘女儿’完美一生的污点。
困乏的意识瞬间清醒,秦易明将一身褶皱的外套、衬衣统统脱下,从衣柜里找出一套新的换上,也立刻开始了反思。
容桥……明显是生气了。
虽然不管是从自己的印象还是原身的记忆里,都寻不到他生气的模样,但秦易明就是很肯定这个结论。可问题是,他到底哪里做的让容桥不满呢……
既然容桥消失的那三天都用在了工作上,那是不是因为自己跟‘合作方’金灼走的过近?还是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