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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问廖老:“老先生,我现场做个拍卖可以吗?”
“嗯,正好,我为你主持。”老先生就喜欢这种又能力又不脓包的年轻人,眼前的少年正和了他心意,那叫个喜欢。
拍卖?什么拍卖?跟电视上演的那种一样吗?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识过,突然间觉得这小孩懂得可真多。
“我写写的的这幅坏了,就用平日里写的一幅代替,大家没意见吧。”宋时雨去把自己那一副完好的作品取过来。
在场的人纷纷表示没关系。
男人也拿来了自己平日的得意之作,还说什么为了公平。
然后就在廖老的主持下开拍了,同样是按照男人说的五百起拍,先拍他的作品。
男人的这幅作品不算差,可以说很漂亮,比起他参赛所写不知道好到哪儿去,很可能就像他说的,没发挥好。
虽然他做的事不上台面,可喜欢他字的倒是还有,最后以一千三百元的价格被当场拍了下来。
这已经算是一个非常好的价钱,他们这批新人都没几个能达到,男人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接下来是宋时雨的字,大家真为他捏一把汗。一千三,那可不是个小数字。
顾卫峰暗暗垂下眼,实在不行……
“六百。”有人开始陆续出价。
“七百。”一个看着文质彬彬的男人出价。
……
“一千。”另一个打扮雍容的女人跟着出价。
……
“三千。”男人接着出价。
“五千。”女人也好不落后。
最后,场面成了两个人的战场,波澜不惊的你来我往中,所报出的数字却越来越惊人。
“啊!”众人都惊得合不上嘴,这可是要真金白银的出钱啊,他们以为是光喊喊就了事了吗?
“八千。”男人波澜不惊的说。
“呵!”一片哗然,八千买一副小孩儿写的字,疯了吧。
女人没再跟进,三次喊价之后,宋时雨的字以八千块成交。
“稍等一下,我有个不情之请。”男人说。
“您说。”
“我要被撕破的那幅字。”
什么?他们没听错吧,破了的还买?这人肯定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廖老先生也惊讶了一下,可他经的风雨多了,这点儿事还不放在眼里,“只要宋小友没意见,我同意。”
“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宋时雨认真的问。
“我是非凡书画行经理徐达,我相信您的作品具有非常大的潜力,它值这个价。”男人笑的得体又大方,
这个理由他喜欢。谁不喜欢被肯定呢?
“那等裱糊好我送给您。”宋时雨也不含糊,“毕竟您拍的是这幅完整作品。”
男人意外的挑了挑眉,欣然同意。
当交易现场达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时,如雷掌声突然响起,相机闪光灯和摄像头同时记录下这一历史时刻。
宋时雨微微笑着,十四岁的少年人脸庞还略显稚嫩,身条细瘦却没有人敢小看,他就如同一颗挺直树的立小白杨,树虽未长成,却已是栋梁姿态。
而那个男人,谁还记得?就是刚开始有挑事之嫌的年轻记者也早把他忘到了脑后,记录起了这书画界的新贵。
第二天,报纸电视铺天盖地的报道了美术馆这一充满传奇色彩的事件,要知道,这可是在京城,电视报纸发行是方向的全国,宋时雨的名字一下子成了神童的代名词。
什么神童在现在,什么传统文化最年轻的接班人,什么书法界新星,什么少年当自强,就如宋时雨,反正各个媒体把宋小三一顿夸,还特意采访了一期电视节目,那叫个风光无限。
这才是真正的一朝成名天下知。
第56章 滚刀肉
廖老非常有信誉的给宋时雨修复了破损作品;这价值其实已经超过了他作品本身的价值,廖老出手啊,那可是难得的宝贝。
但宋时雨还是毫不犹豫的拿着就要送给位徐达;没有半分的不舍。
可顾卫峰真舍不得了;不是心疼钱,在他看来按个叫徐达的男人并不是那么纯粹的在买他的作品;更重要的是他借着这个难得的平台宣传了他名不见经传的书画行。在他看来那家伙已经占足了便宜;再送他这幅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字;实在太便宜他了。
“你光看到他占我便宜,怎么没看到我得了天大的好处?”宋时雨好笑的问。
“那都是你该得的。”他说的理直气壮。
“你可真是胳膊肘儿往里拐。”宋小三乐了,“没他我这场仗也不能赢得这么漂亮不是?”
“没他还有我。”顾卫峰可不服气,他都准备好了。
“作弊啊。”
“那家伙也作弊;我都看到他跟买画那个人说话了。”当时他就想拆穿来着;后来不想破坏气氛,就没吭声。
“那你怎么不拆穿?”
“那他不成主角了?我才不让他出这个风头。”
两人斗着嘴来到徐达留下的地址,这是一个小二层的建筑;一进门就看到宽敞的展厅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画,说是卖字画的可一点儿不假。
当徐达真的看到宋时雨把修补好的字送来时;真惊到了。
“小同学,你真令我刮目相看。”男人做了个请坐的动作。
宋时雨和顾卫峰坐在了他对面,“言而有信理当如此;我答应的定然做到。”他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好像送出去的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土物。
“你真的知道这幅字现在的价值吗?”男人忍不住问。
“信誉无价。”
“好,就凭小同学你这做派;我徐达必须交你这个朋友。”男人心情大好,眼底眉梢都是兴奋,“以后你有作品尽管送到我这里,保证给你卖个好价钱,我不抽成,纯帮忙。”
“那您岂不是要做亏本的买卖?”
“不亏不亏,交朋友还说什么亏不亏本,你是看不起老哥吗?”
“那就谢谢徐哥的美意,可惜我占时不准备靠卖字为生,要不然一定得好好谢谢你。”
“看你这样就不是愁吃穿的家庭,不过偶尔也可以卖一两幅,毕竟好东西要有人欣赏才有价值嘛。”
宋时雨笑笑,没说话。
“哎呀,年轻人,不要觉得钱这东西铜臭,钱的好处多着呢。”男人忍不住苦口婆心的要来一场该抓住机会就不要放过的理论。
顾卫峰一看宋时雨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想再接着刚才的话题,接过话转而天南地北一顿侃,两人那是旗鼓相当,把徐达又给惊的不轻。
“不行不行,我老了老了,你们一个写得一手好字,一个见识广博,了不得,了不得,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厉害了?”
顾卫峰笑笑,默认了。他就是不喜欢这个男人一副老大哥过来人的模样,他家小三不用他教怎么办事做人。
最后走的时候徐达还送给送小三一个民国的天鹅笔洗,说是不值什么钱但还算有趣,怎么着也不能白要他的东西。
这些都是小节,两个又在京城好好玩儿了几天,逛了故宫长城,看了升旗仪式,当然也吃了不少好吃的。可最出名的什么豆汁儿两个人都喝不惯,没弄明白皇城根儿的人怎么就爱喝这个。
俩人在外面玩儿得乐不思蜀,家里可都盼得不行了。他家小三出名了!现在但凡认字看报的,就是不知道市长是谁,绝对知道他们小三是谁!
名人,大名人,跟原来小名人可不一样。
一幅字卖了八千块,诶呦喂,那真是羡慕都羡慕不过来了呀。
就宋家这些个人有一个算一个,一出门必然昂首挺胸接受大家的礼赞,就是谦虚如宋长河都谦虚不起来啦。
然后他们再一想他们两个小孩子拿着八千块的巨款在外面晃荡,诶呦喂,这一家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里了。为钱是一方面,更怕他俩出事啊,万一有那么个歹人可怎么办?
所以他们真是又自豪有担心,这个心那,就没安生一会儿。
宋小三两个可不知道家里的担心,两人只等着玩儿够了这才买了一堆纪念品,大包小包的打道回府。
两人回家后怎么热闹就不多说了,反正开学后该上课的上课该做买卖的做买卖,没啥变化。自从分了文理班,小三算是不用再花大量时间补课了,除了数学需要不时的补一补,其他完全可以吊打一片。
一闲了宋小三就浑身不得劲儿,所以,他的书法班又正常开课啦。不过,这时候找宋时雨学字的人更多了,他家要是有门槛,门槛都得给踩烂啦,排着队的想拜入他的门下。可惜他永远只收二十个学生,这二十个却是说什么也不挪窝儿,也不知道那些人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有机会。
笑话,一幅字八千啊,跟宋老师学字不求能跟老师一样,就是一幅字买八百八十都行啊,傻子才给别人让地儿呢。
*******
宋时雨以为顾卫峰的事情早已经算是完美的解决了,分家另过就是独门独户,跟那养父养母再没了半分瓜葛。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大家也确实高高兴兴的过了一段快活日子。
可明显的,他低估了那对夫妇的无赖程度。说起这家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因为顾卫峰的事在村子里没少受奚落嘲笑,不少人笑话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白闹腾一场不说,还带累他们挨一顿骂。
当然,得了的好处就不说了,那是他们一顿骂换来的。
天天被人白眼挤兑的滋味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从来就只占便宜不肯吃亏的一家人怎么可能吃得下这顿亏!跟嘲笑他们最厉害的干了一架后,下了个天大就决定,离开,我们也去城里混生活!
这生活怎么混?要是有志气的给人打短工,捡破烂,怎么着也能过活,可这家人办的事绝对是让你想不到。
他们竟然拖着三个孩子白天在顾卫峰门口哭诉求情,晚上就卷缩在屋檐下,几口子人盖着一床破被卖可怜。势必要把自己一大家子的责任全压在养子身上。
他能干,有钱嘛,养他们不是天经地义的?
就这么一群人,打不得,骂不是,撵不走。
一整就是一个多月。
有这毅力干点儿什么能不成事?可偏偏就是来讹养子,用上了一百二十万分的耐力和无赖。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可这家人就是死赖着,见人就磕头哭诉生计艰难,对不起养子,不敢求进他的门,只要有个房檐就行。
说得那叫个可怜,不明真相的还真被他们蒙住了,大骂顾卫峰不是东西。
了解内情的人都一致让他忍一忍,给个三头二百的把人打发了要紧,不然名声臭了,生意丢了,根本得不偿失。
可是顾卫峰没有,他才十七,不是三十七,远没有那么深的涵养和城府。少年人的锋芒让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他是不缺那两个钱,可他受不了这股子的恶心!
在别的事情上灵光的不行的他硬是顶着所有人的不理解不让进门,不妥协。
时间一久,没有人管你什么真相不真相,养父母也是爹妈,天大的错也不能这么不管不问。那一场大闹好像根本抵不过这一家子一个多月的买可怜,顾卫峰的黑锅背的那是稳稳当当,想甩都甩不掉。
宋时雨也试过给他们来歪的,大半夜泼冷水,把那几口子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无赖夫妇是大人,自然受得了折腾,可小儿子才五岁,怎么能撑得住这样的苦楚,大半夜的就发起了高烧,就这也不走。
去医院,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