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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本姑娘去见老同学,怎么可能输阵?!”伊妹儿对着手机屏幕看了看,“啧啧啧,好好的一朵娇花愣是被你们摧残成了干花了。”
“伊妹儿,你是冲着刘副队啊,还是你那老同学?是男的吧?”
“你管得着吗?大李,你可是有媳妇的人了,”伊妹儿抬了抬下巴,“没戏了哈。”
“哎呦,这么说,还真是假公济私啊,来来来,给哥哥看看,那同学长啥样?哥哥们给你把把关。”办公室里方才的严肃认真很有深度的探讨立即转成了八卦风。
顾钧没加入,也没想把歪掉的楼给扳正回来,咬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顾钧安静地瞧着白板上黑色的字体,‘刑侦有时候并不仅仅是刑侦,更多的是你对这个社会的了解和融合度,当一个人从心里笃定他就代表着正义时,他就已失去了判断这个社会是非的能力,而当一个人无法用别人的位置去思考时,他注定了不会是一个好的刑侦人员。’
这还是大学时一个外来的客座教授在一次公开课上讲的,当时顾钧和许多大一新生一样,认为这是这个教授哗众取宠吸引眼球的一种说法,如果警察都不能代表正义,那谁来代表?他们就是对付犯罪的,怎么就不能判断这社会的是非了?
毕业到现在,顾钧对这个职业的敬畏感愈发地深重了,可留给外人的印象却是他越来越轻飘没个稳重样了,许多人无法理解的是,最能表达沉重的方式往往是喜剧,否则就会失衡。
舒宁堂今天预约很满,林泽从早上七点开始就一直没停过,连做了四个客人都过了十二点还没时间吃中饭,等最后一根针从这位客人的背上拔下时,林泽忍不住用手揉了揉酸胀的腰背,身上也隐隐地冒出了虚汗。
客人从按摩床上起身,满意地转了转松快了许多的腰背,换好衣服从皮夹里摸出一张一百块放在了按摩床边上的纸盒里,“小林,辛苦了,这一百块给你做小费了。”
“谢谢成先生。”林泽朝着声音的方向温和地谢道:“成先生,刚做完针灸记得避免受凉吹风和洗澡,免得湿寒之气入体。”
“有数了,小林啊,你也累一上午了,赶紧去吃饭吧,都怪我,害你到现在都没吃上饭。”
“没事,成先生,我们习惯了。”林泽按了下腰间的报时器,十二点四十五,一点已有客人预约在那了。
送客人到楼梯口,林泽折回按摩间,打开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套新的铺巾将按摩床上的给替换了,然后将针灸盒收好,下一个客人只做推拿。
楼下已传来了阿峰迎接客人的声音,等客人签名换鞋换衣服,最多也就五分钟时间,林泽揉了揉有些难受的胃,靠着沙发背闭眼调整了下,楼梯上已传来了脚步声。
客人是昨天毛豆接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疏忽,今天阿峰一查预约单,毛豆居然替林泽约了九位客人,每位客人一个小时或一个半小时,林泽的班是从早上七点到下午五点,十个小时中间就算一分钟都不休息,这九个客人也做不完。
按毛豆的说法这些客人都指名要阿泽做,前两天阿泽休息,已经让这些客人空等了,现在总不能再拒绝吧?阿泽就辛苦一下,加一下班吧。
听了阿峰的转述,林泽也只是笑笑,告诉阿峰自己加班没事,反正休息了两天也正好有劲没地方使,今天多做点,明天就能轻松点了。
阿峰也没办法,别看舒宁堂这么一个养生馆,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和竞争,林泽人长得好脾气也好技术更好,客人确实喜欢找他,给的小费也高,这势必会让其他的技师眼红,毛豆的堂兄也是这里的技师,和林泽一样也能给人做针灸,但点他钟的客人就是少。
上来的客人是位女客,也是这里的常客了,她纯粹就是为了保养身体疏通经络,另外指着这样的按摩帮助维持体型,别看是位女客,因为她常年做按摩,很受力,做她不比做一个男人省力。
女客一走进房间,声音就不低,“哎呦,小林啊,听说你前两天被人打了,没事吧?”
“谢姐,我没事,今年您想重点针对哪放松?”林泽从小柜子里又拿出一个小枕头放在按摩床上,女客一看满意道:
“小林啊,你可真是细心,上回我说这个枕头比较舒服,你就记住了。”
“客人的要求当然重要,谢姐,上回做过之后肩膀好些了吗?”
“好多了,小林啊,今天要不还是多做做肩颈,晚上约了人打麻将,我得做足准备了。”
“好的,那我就在肩颈上多花些时间,谢姐,您先躺下吧。”林泽将自己的手搓搓热,细长有力的手指开始按摩客人的肩颈和头部。
不一会,这位谢姐就舒服地小睡了过去,微微发出鼾声,林泽一丝不苟地继续按摩着,只是脸上的神情空茫且疏离,方才温和礼貌的笑容已从脸上剥离。
第15章 Chapter 015
15。一地乱麻
不远处的市公安局已加了数天班的刑警兄弟们也笑不出来了,法医那的正式验尸报告出来了,情况和当时郑斌告诉顾钧的差不多,唯一多了样确认的信息就是受害人并无脏器性可置人死命的疾病,确实做过肾脏摘除手术,经过电脑复原,肿胀的五官恢复原貌后,受害人整形后的容貌称得上秀丽二字,还没整到千篇一律的网红脸,骨龄测出受害人年纪在二十八到三十二之间,无孕史,DNA报告也暂时找不到匹配的信息,受害人或其直系亲属都未有前科案底,所以警方档案库中没有相关的资料。
张涛那查访到的消息是仓库里并没有符合要求的冷藏设备,电力局那里也没有耗电记录,郑斌和伊妹儿的同学都表示目前应该还没有什么药物能在体内丝毫不留痕迹,尤其是受害人死亡后,新陈代谢停止,残留在血液中的药物更不容易分解挥发。
现在的情况是感觉信息越来越多,但谜团也越来越多,更加的扑朔迷离。
城南派出所那儿虽然排查到有人曾经见过受害人进出过便利店,但具体住哪叫什么并不清楚,从便利店附近的监控录像追踪,追踪到受害人进过一家快捷酒店,追查却发现她用的是□□登记入住的,而且两周前就退房了,根据服务员的回忆,受害人是单独入住单独离开的,随身就一个大概24吋的行李箱,平时总带着一顶宽檐的帽子,长发也是挂在脸颊两侧,不仔细看不太能看清长相,其实这女孩长得挺好看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捂得这么严实。
没发现她退房时有什么不妥,安安静静地等着退房,房间是通过网上订的,也是用了那张□□,到店后付的是现金,就因为这点服务员才记住了她,毕竟现在用现金的人越来越少,尤其是年轻人,不是卡就是微信支付宝的,很少有人再在钱包里放上几千块出门了。
受害人在这家号称两星级的快捷酒店住了四天,也没见她带过陌生人进出,她经常会一人坐在大堂吧角落里抱着手机上网,房间里有免费的wifi,但信号不好,只有大堂吧这里信号比较好,这也是酒店故意的,坐这不是免费的你最起码要点杯咖啡或茶,贵倒也不贵,十五到三十的价位,那女的就经常点杯茶,一坐就一晚上,手机一直连着充电宝,感觉有点像网瘾一族。
这么算下来,时间基本和报告吻合上了,就是受害人离开酒店后没过多久就遇害了,她离开酒店是去见人还是离开云城?
这边在调查,外面的消息也不断在更新,有真有假,但传得最多的是凶手是个心理变态,否则怎么会将人冷冻起来……一座城市有犯罪很正常,但如果犯罪之人是个变态杀人犯,那就会极大地冲击老百姓的神经,一时间舆论甚嚣尘上,指责警察无能的、批评云城治安的,还有许多人跳出来分析正是贫富差距巨大才造成了越来越多人心理扭曲的,正是政
府行为失当才会让社会发展走向了畸形。
郭局办公室已经接到了好几通市委办公室了解情况的电话,督促破案,以免造成更大的社会负面影响,还有既然案件还在侦查之中,为何外面流传的细节会如此详尽?!这本身就是公安系统的失职!连自己内部纪律都管不好,让市里怎么放心将云城的治安交给你们?
郭局心里一边骂娘,一边应付市里的压力,这两天烟都多抽了两包。
顾钧也不轻松,郭局上面受了压力,自然要到他这里减压,一老一少互吐苦水之后,也是略无语,你说现在有什么东西还能成秘密的?就算你真的把系统里的警察都管好了,可那么多协警你怎么管?如今都是全民自媒体时代了,你走路上不小心摔一跤,都有可能成为网络热门视频。
算算时间连一周都不到了,却连受害人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这确实有点打击人,顾钧回到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几个挂着黑眼圈的兄弟们一脸颓唐疲倦,口中国骂出现的频率前所未有的高。
“你们这是准备熏肉过年啊?”顾钧皱眉摆了摆手,办公室里都快能腾云驾雾了,“赶紧把窗开开,老子可不想事没干完,先被你们给祸害了。”
“顾队,不抽烟扛不住啊,”余一非揉了揉通红的眼睛,“都说天网覆盖全城了,可死角还是这么多,都查了一晚上了,也没发现受害人更多的行踪,我都快瞪瞎了。”
“你们把手上的活先放放,咱们再来理一理,”顾钧走到白板前,在一块空白的地方写上了吴秀秀三个字,正是受害人用的□□上的名字,办公室里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顾钧这。
顾钧用笔点了点‘吴秀秀’这三个字,“我们暂时就用这个名字代替受害人,我来说一下我的看法,从目前调查来的情况来看,吴秀秀很可能是个性格内向且有些自卑的女孩,她交友不多,甚至患有一定的社交障碍,但从小所受的教育应该属于比较传统且规矩的那种,她可能因为容貌的问题受到过不公正的对待,所以才决心做整形来改变,但整形后她又怕被人发现或者说她依旧是自卑的,所以平时都以长发或帽子遮掩,吴秀秀很可能是用卖肾的钱去完成了她的整形手术,而这一切都应该不会让家里人知道,但这前后时间最短也有半年,现在是五月份,倒推回去,也就是她在去年春节前就开始了,那么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让她的家人对她春节都不回家不表示质疑?”
“如果她是孤儿呢?”大梁插嘴问道:“如果她本来就没有这些关系呢?”
“对,这个假设同样成立,但如果她在原本的城市中没有可避讳的人,她为何会来到云城?吴秀秀,”顾钧再次点了下白板上写下的名字,“这个身份证是真的,只是上面的吴秀秀并不是受害人,但受害人应该已经用了这张身份证一段时间了,所以追查这个身份证的痕迹同样能帮助构建受害人的环境。这个‘吴秀秀’来云城很可能是来见人的,而这个人最大可能是通过网上认识的。”
“网恋?”伊妹儿瞪圆了眼珠子,“不会吧?她也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了。”
“这个‘吴秀秀’在这方面或许还不如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得成熟,你没仔细看报告?”顾钧略停顿了下,“她来云城见的可能是她以为的初恋。”
临近五点时,林泽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时间,下一个客人要半个小时后才来,林泽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