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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换了电话号码,挺伤同事们的心的,后来大家也就把她给忘了,不愿再去聊这个人的事。
吴芳从熟悉的环境中离开后,‘吴秀秀’出现了,她在远离市区的经济适用房小区租了一个小套,那个小区入住率很低,价格也低,加上出租经济适用房的房东也都是私下交易的,这对不想让外人知道行踪的吴芳来说,是最合适不过了。
租屋已经被房东清理过了,‘吴秀秀’半个月前就退了租,据房东回忆,这个‘吴秀秀’人看上去安静老实的很,当时对房子的唯一要求就是要通网络,她也不需要自己上门来收房租,她每次都会通过网上转账,两个月一付,一共付了三次,一次都没拖延过,这种租客是最受欢迎的。可这个‘吴秀秀’突然来了个电话,说不租了,她要离开,也没等房东过来查验一下房子,她就自己先离开了,就因为这事做得有点让人生气,房东才扣了她的押金。
但房东还是挺负责的,主动给她去过电话,问她留在房间里的一些东西还要不要?‘吴秀秀’说不要了,房东才让收垃圾的人上来把一些锅碗瓢盆和衣物给拉走,现在要找估计是没戏了。
这种小区,连监控都还没安装完毕,就算有,半个月前的监控录像估计也早没了,‘吴秀秀’在永州的生活痕迹就到经济适用房为止,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长途汽车站,‘吴秀秀’买了一张前往云城的汽车票。
张涛接受任务,前往永州协助当地警方继续查访,根据‘吴秀秀’多次的外卖记录尽快将受害人的身份最后确认下来并尽可能地还原受害人这近半年来的生活轨迹。
吴家提供了一张吴芳的照片,和受害人经过还原处理的样貌轮廓相似,但五官确实变化比较明显,经过电脑分析剔除整形因素,吻合度极为接近,但还缺少最后的证据,吴芳的养父母并不清楚养女有没有看过牙齿?普通人没事也不会去验什么DNA。
张涛对吴家的第一印象就是淡漠,包括这家的那个已在读大学的男孩,对于受害人可能是自己的姐姐这件事,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孩表现出来的竟然是与我何关的冷漠和不耐烦,他是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回答了张涛的询问,而且在他的口中张涛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一句姐姐的称呼,全程都是用她来称呼。
吴家也没有人主动提出到云城亲眼验证一下,只说如果最后确认了确实是吴芳,就通知他们一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现在还没确定,他们也就不给人添麻烦了。
离开吴家后,张涛郁闷得不行,就算是养只猫或狗,养久了也是有感情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人?!当初收养的时候,应该也是因为喜欢才会收养的,就算后来有了亲生的,也不至于冷漠至此吧?!
听着张涛电话里略带感情偏向的诉说,顾钧心情也有些阴郁,虽然反馈回来的信息都在验证他对受害人性格的分析是基本准确的,但这些又不是他顾钧希望听见或看到的。
每一桩案件的背后都可能隐藏着一段比案件本身更令人沮丧晦暗的人生,冷漠、无情有时候比死亡更加让人无法承受。
结束通话后,顾钧点上了今天的第九支烟,这才到中午,看来今天一包都未必能打住,躲在电脑屏幕后面的伊妹儿默默地计算着,肯定有情况,没有烟瘾的顾队肯定有事!
顾钧的两条长腿搁在桌角,屁股下的椅子也就两只椅脚撑在地面上,整个人呈一个大大的√字形状,如果地板是白色的,顾钧就是考卷上那个对错判断符号。
伊妹儿偷瞄自己数次,顾钧早就察觉了,若放在往日肯定上前撩几句冷笑话,可今天顾钧是真没这个心情,离郭局规定的时间也就五天了,早上又被叫去耳提面命了一番,没什么新意,顾钧基本上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说到底上面的利益之争,是他一个刑警队长能掺和的吗?如果他想玩这些,也不会来云城了。
线索越来越多,受害人的社会关系和背景一旦确定,案件进展估计就会有质的突破,虽然时间紧,但顾钧心中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负担,让他心烦的是廖远明天就会到,他是见还是不见?
见?特么的见面说什么?客套、寒暄?可笑!
不见?你丫的顾钧就这么放不下?!
其实当年拿起过吗?
屁股下的椅子发出悲催的叽噶声,顾钧的两条长腿从桌角放了下来,立起身将手中抽了一半的烟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走到白板前拿起记号笔。
柔软的水笔头居然能在白板上发出类似泡沫划过玻璃的刺心之声,留守办公室的伊妹儿直翻白眼,忍了数忍,还是愤而起身,蹬蹬蹬地走出办公室,先躲躲,等里面的笔被人摧残断了再进去。
随着笔下一个个粗黑的字体留在白板上,顾钧心中的烦躁逐渐消失。
受害人的面目渐渐清晰立体,这个吴芳的改变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可以大胆假设一下,在半年前吴芳也许是通过网络认识了云城的某一个人,或许是这个人给了吴芳暗示或者希望,她突然强烈地想要改变自己,于是她用了半年时间做准备,从购买别人的身份证到改变自己受损的容貌。能让一个一直以来都安静内向的女人突然有这样的勇气,估计除了爱情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那她来云城究竟有没有见到这个人?
白板上一个大大的问号,顾钧在问号外又画了一个粗黑的圆圈,最后顾钧将目光停在了吴芳的职业上,美体按摩师。
又一个粗黑的圆圈出现在白板上。
第21章 Chapter 021
21。顾钧的雷达功能貌似开启了
自从有人来找过麻烦后,舒老板这些天几乎天天来舒宁堂转一下,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中年发福的舒老板仍旧是长衫一件,手中折扇一把,站在店门口和相熟的客人开几句有颜色的玩笑,从远处看就跟店门口放了尊放大版的招财猫似的。
舒老板如今是不做这一行了,但以前他也是舒宁堂中有名的技师,只不过那时老板是老舒老板,也就是舒老板的父亲。
等舒老板自己接手了舒宁堂后,也就慢慢地自己不再做客人了,而是将重心转到了谈合作和其他生意上去了,还有人劝他把舒宁堂开成加盟连锁店
连锁店可以考虑,但加盟舒老板没想法,怕砸了招牌,最近他确实在城东相中了一个店面,也是临街的好地段,这些日子正忙着和人谈租约和店面装修的事,虽说这舒老板口口声声说做这行赚不了什么钱,而且子女也都在外面,再做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可事实上你要真让他把舒宁堂给结束了,估计和要了他的命没啥区别。
见老板在,刘大洪就特别的平易近人也热情,全没了平时的高冷姿态,见有客人进来,都会主动上前招呼,那架势就跟他想把阿峰的工作也顺便给兼了过去似的。
舒老板偶尔会瞧上一眼,脸上带着笑,但看不清眼神中的内容。
街口有辆警车开了过来,正在闲聊天的人都朝警车看了几眼,但也不意外,毕竟公安局就离这不远,原想着警车是路过,却没想到警车停在了舒宁堂的门口。
舒老板脸上的笑僵了僵,略有些不安和意外地瞧着打开的车门,先看见的是一条包着警裤的长腿。
顾钧还是第一次穿着警服出现在这里,虽然他的职业不算秘密,但身着便衣出现和穿着警服现身,给人的感觉还是截然不同的,当顾钧整个身体从警车里钻出来,一米九的高个加上威严的制服,给人的压迫感可想而知。
几个和舒老板聊天的街坊明明什么事也没干,却都没来由地往旁退了退,独留下舒老板一人站在台阶上,台阶就两级,顾钧踩上第一级的时候,眼睛已和舒老板平视了。
“是顾、顾先生啊,瞧我这眼神,差点没认出来,”舒老板手中的折扇使劲地敲了敲手,“您这是?哎,这身可真精神啊,上次您帮忙,我还一直没找到机会谢您,今天可是巧了,无论如何要让我还这个情才是。”
顾钧走上台阶,冲着舒老板的笑脸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举手之劳,不用客气。请问林泽今天在吗?”
门口的阿峰忙应道:“阿泽在,楼上做客人呢,顾先生今天约了吗?”说着阿峰去翻预约记录。
“没约,我找林泽有点事,他还要多久?”车钥匙在顾钧的手指间来回滚动着,替主人表示着耐心有限。
“这……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只是阿泽后面还有客人……”
舒老板打断了阿峰的话,“让别人替阿泽就是了,顾、顾警官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怎么好让顾警官等?!去,上楼叫阿泽下来……”
“不用,我等他。”顾钧抬了抬手,“私人小事,别打搅你们正常的工作。”
“哦,那顾警官请里面坐,我这正好还有些不错的茶,”舒老板殷勤招待,顾钧也不客套,随着舒老板入内,进了他的办公室。
两人一入内,留在外面的人面面相觑,眼中都流露出几分疑惑和好奇,也不知道阿泽是不是惹上什么事了?
刘大洪朝着办公室盯了一眼,转过头看到阿峰还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便有些不耐烦地敲了下桌子,“看一下,我的客人什么时候到?有什么好看的!”
“也不知道顾先生是管什么的警察啊?”阿峰低声嘟囔了句,回头去翻预约登记表,刘大洪眯眼盯着门外的警车,脸色有些凝重,但在阿峰抬头时,他又收回了视线恢复了正常。
办公室不大,但布置得挺雅致的,一套红木茶具尤其显眼,虽然舒老板现在不常来,但屋内还是打扫得很干净。
现煮上水,舒老板取出茶罐,准备泡茶,顾钧瞄了一眼茶罐,铁观音。
“顾警官,您是为上次的事来的吗?”舒老板熟练地用竹夹从茶罐中夹出少许茶叶放入壶中,“阿泽这孩子没惹上什么麻烦吧?”
“他一直在你这工作?”顾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舒老板那夹子的手一顿,而后将夹子放回茶托上,略想了想,道:
“应该是吧,这孩子在这都好几年了,如果没记错他来我这的时候,好像还不满十八岁吧?”
“哦?呵呵,那舒老板可是违反《劳动保护法》了。”
“呃,这……”舒老板语塞了下,“顾警官说笑了,难道今天顾警官是为这而来?”
顾钧看了一眼略显尴尬的舒老板,“开句玩笑,舒老板莫当真了,再说了,这个也不归我们管,那他也算是这里的老员工了吧?”
“嗯,阿泽这孩子挺不容易的,这种情况一个人生活还真是……哎,”舒老板长叹了一口气,“有时候看着这孩子,都觉得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啊,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能遭这么多罪呢?对了,顾警官,如果阿泽惹上了什么麻烦,您如果能帮一定要帮帮他,这孩子无亲无故的,挺可怜的。”
顾钧打量了眼为林泽担心的舒老板,挑了挑眉,“看来舒老板对他还真是用心了,放心,我找他真的是想请他帮个忙,他没惹什么麻烦,上次那件事也和他无关。”
“哦,那就好、那就好,”舒老板明显地松了口气,正好水也开了,忙将水壶拎起,先将壶身用滚烫的开始冲烫了两遍,等里面的茶香隐约地被逼了出来,再揭开壶盖,将开水冲入壶中,一看便知是个常泡茶的茶客。
“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