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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们俩觉得……”
他回过头来想问两位男主的意见,见着两只紧夹着腿,弯腰讪笑,满脸通红的大龙虾,大家都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哼!年轻人。
老仇横了两人一眼,伤感地瞄瞄自己的松下微软,唉!年纪不饶人喽!
他又转头问身边御用的摄影师老杜:“拍下来没有?”
虽然不是正式开机,排演时摄影大多也会开着机器,反正现在都是数字年代了,又不费胶卷,偶尔拍到有趣的镜头还能当作花絮片花什么的选着用。
一向沉默寡言的老杜轻叹一声点点头,扯扯自己汗湿的上衣,难得开尊口说了一通话:“以前见他进出片场大摇大摆的,眼睛里只有美人,真不知道这位……大杨老师,还有这一手,实在是……难得,厉害,厉害!”
他们这些老家伙和年轻人不同,身体欲望没那么强烈,离着舞台又足够远,注意力没有被完全被大杨牵着,不知不觉地引向赵青原。
这么个形象的中年男人能边跳边吟唱,一点不让人感觉突兀和辣眼睛,反而像是看着巫师的祭舞,被勾出了心底最隐密的,原始的本能和欲望。
能把人心玩在指掌之间,在众人不知不觉间悄然隐没自己,把众人的吸引力都导向年轻的舞者,这份功力让人连赞叹的心思都没了,只想双膝一软,跪地大喊一声:“妖孽!”
在摄影棚的入口处,昏暗的角落中,阿七接过工作人员讨好地送过来的温热毛巾,有些尴尬地递给俞BOSS:“需要我帮您擦……擦汗吗?”
“不用,我自己来。”俞清欢低声说着,有些无力地接过毛巾,抬起头,轻轻盖在自己的脸上,好一会,突然闷声问道:“他唱的是什么?你……曾经听过吗?”
“没,没听过。谁知道他唱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把年纪了,声音又难听……”
阿七吱吱唔唔地说着,俞清欢吁出口长气,拿下毛巾笑看着他,让他那些含糊的迁怒之辞消音了。
“让米特帮我查一下,这种,这种‘巫歌’式的吟颂有什么出处,……他,是从哪里学的?”
他轻轻动了动腿,努力让自己不在意腿间奇怪却不讨厌的感受,心情并不像表面那样风平浪静。
健康的男子到了青春期,自然会精满而溢,长大成人。
然而,这残破的身体,伴着他度过年少的岁月,却从没让他体会过青春。即便看不太清舞台上的人影,仅仅是观看杨祈北摇曳着神秘曲调的舞姿,听着他沙哑的呢喃,他猝不及防地体会到了一点迟来的青春滋味。
心血来潮想加深一下合作方的感情投资,特地来探班,似乎非常幸运地赶到了一个美妙的时刻。
乐声和吟唱不知何时停了,俞清欢从浅薄却又珍贵的欲望中摆脱出来,第一时间回首吩咐:“去找仇导,把刚才那段剪一剪,用个‘震惊’体的标题,让它在网上发酵感染——你知道的。”
“当然,BOSS。”贺阮莞尔一笑,好的下属要学会视而不见老板的尴尬,不着痕迹地转到老板的丰功伟绩上,“病毒式的,您的美国互联网第一社交网站Willbe的起家本领。第一轮宣传预热现在就开始吗?那么我将需要增加30%的宣发费用,并且调整相关的计划。您确定?”
“You can't judge a book by its ver。②” 俞清欢轻笑起来,“他值得。”
这个“老男人”总是让他以为已经对他足够深估与了解时,又砸碎他的认知,让他惊愕赞叹不已。
也许,该说是又一个“惊喜”?
他轻轻摇头,按下轮椅的转向键。
“俞总裁,您不见见仇导和演员们吗?”工作人员愕然在身后问道。
“不了。替我问候仇导,说我非常满意这一次的合作,他做得很棒。”
俞清欢头也不回地让轮椅车向外开去,微风拂面,燥热渐渐消除,让他更觉得浑身粘腻不舒服。
对某位大师,对自己,他似乎应该做出些不同的评判。而且,该死的……身上的汗水让他像是满身粘满刺毛,一刻都没办法再忍耐。
大金主悄然出现,看完一场“重口”的脱衣钢管舞表演,又无声无息地走了,除了接待的工作人员,根本没什么人留意到。
事后,老仇得知此事,才后悔错过了从金主兜里抠出一个亿的好机会。
但在当时,他只记得逮着杨祈北刨根问底:哪儿学的?歌还是颂,反正随便什么吧,到底是怎么个回事?怎么能把人迷得一楞一楞的?电影能用上这曲吗?哎?好像不行,太那啥,也太喧宾夺主了,台下那一帮哈喇子都流一地了……
“他跳的这舞能过了吗?”杨祈北拎着跳完舞精神耗费过大,人都快虚脱的赵青原到老仇跟前,当面问道。
“过了过了!”老仇瞪了他一眼,不怎么诚心地安慰了一时想不起名姓的年轻人一句,“小……小伙子不错,很有前途,就这么好好跳,争取一条过。”
“是,是!好的,导演,谢谢,谢谢你,导演……”
赵青原眼泪都快下来了,语无伦次。
真是,真是太不容易了,也得……他悄悄抬头望望身边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杨大傻,哦!不,大杨,也得真心谢谢他。
作者有话要说: ①对不起,我耳边忍不住响起这首歌,仿佛幻觉中看到留着络腮胡的小李子挺着肚腩,如魔似幻地在草坪上快活地奔跑……'引自孟楠作词的歌曲《痒》'
②美国谚语:不能以貌取人。
③偷偷再加条注释,“鼬”作为存在于华国的某种动物,印象中会在黑夜出没,有丰美的皮毛……我写完后查了百度,才知道,原来这种动物在华国的分枝,俗名:黄鼠狼。
……
……
行吧~就当小赵是只被妖孽引诱,在深夜拜月的小黄黄吧!但是它为什么要拜拜月亮呢?莫不是让嫦娥姐姐保佑今晚偷鸡顺利?!然后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住脑!!!
第25章 交易
面对人老心不老的导演那十万个为什么,杨祈北一边沉默地思索着,一边悄悄挥舞起他的精神云触须,注意力难免有些分散。
在人类肉眼无法看见的维度里,这几天饿得有点“瘪”的精神云,快活地撒着欢,伸出无数条极为细长的须子,犹如一只“透明”的狮鬃海母,在摄影棚内所有人的头顶上收割他们挥霍发散的情绪。
这一把赚大了!
甜腻的,浓稠的,带着栗子花香的奶油味情绪,一波又一浪地涌来,虽然有一点点齁,但是太管饱了。尤其其中有几份情绪波,除了“□□”、“贪婪”,还似乎夹杂着生命根源的气息,能量更是成倍成倍地往上翻。
杨ET一时没顾得上细想,冷凝着脸,忙于收割。
有付出,才有收获,人类诚不我欺。
虽然不想承认,但似乎老伙计的捕猎方式,确实更适合对付人类这种意志力薄弱,却又情绪丰沛的低等文明智慧种族啊!
用地球人类的认知来类比的话,与衪几乎同等臭名昭著的老伙计一族,就像是希腊神话中的鱼体塞壬,但那家伙的形象可绝对不是人类想象中的美人。就算以衪没有形体时的审美而言,家乡的“塞壬”女妖也是任谁见了都能吓得做噩梦的——哪怕“她们”的体形优美类人,下半身却有着巨大的尾鳍,华美得仿佛星辰织就的裙裾。
可再美的形体也顶不住她们有一个狰狞如“鮟鱇”的脑袋!
“塞壬”对此毫不在意。
她用灵魂的歌声来引诱智慧生物,等到猎物近在眼前时,就算看到了她们真正的样子又如何?被海妖缠绕的灵魂再也不可能挣脱死亡。
就仿佛是地球上的深海鮟鱇,在幽黑广袤的深海里点亮一盏幽幽的灯,等到小猎物们聚拢过来,狰狞的大嘴就是它们最后的坟墓。
虽然同是“荣登”家乡星系通缉榜前列的邪恶“生物”——当然也有专家提出疑议,认为噬神一族不能归类于“生物”——衪们其实与“塞壬”的三观不太相合。
为了生存,引诱猎物当然非常政治正确,但是像“塞壬”那样吸空智慧生物的灵魂,还把残尸随地乱丢,不但完全没有可持续发展的意识,更引发智慧生物们对衪们这被通缉种族的恶感,从而导致难以觅食,还要不时逃窜……简直是极端恶劣的恶性循环!
虽然不满“塞壬”的行为准则,但这完全不妨碍衪们虚心学习“塞壬”的捕猎技巧,甚至时不时去偷吸两口“塞壬”妖异的情绪波。
看,平时努力学习捕猎技巧、食谱多样化,这样良好的生存习惯,在地球这个和平的新环境中就取得了良好而丰厚的回报。
至于导演孜孜不倦的好学问题……
“仇导,您知道,我当年玩得很‘开’,这种舞看得多了,所以……”
杨祈和不动声色地表示“你懂的”。
“至于那曲调,以前学的,据说是什么南美的巫歌,能调节人体某些方面的情绪和能力,比用药好,不伤身,功效么……”
还是“你懂的”。
老仇秒懂,正因为懂了,神情难免有点古怪。
为了“玩”能这么拼,难怪把他爹一手创建的大好事业都给玩没了,破产卖业的……
这些话当然不好当着人家的面扎心,老仇干咳几声和大杨商量,能不能在正式开拍时,他在幕后这么低声吟唱一把,调动下小赵的情绪,至于亲身献舞……咳!一来口味实在太重,喧宾夺主;二来效果太好,过犹不及,别说台下那帮群演,俩主演都快变成夹着尾巴的二傻子了!
付出一点点情绪能,却能收获好多好多倍的情绪波,这种相当合算的买卖杨祈北当然非常乐意点头,很快就由长袖善舞的金牌经济人顾瞻接手,与老仇达成了“加班”的协议与报酬等事宜。
有了大杨站在幕后的隐秘“巫歌”加持,赵青原非常顺利地完成了那段独舞的拍摄,虽然比不上有杨祈北引领他时那样颠倒众生,但舞台效果十足,配合两位主演的精彩演出,这一段拍得又是销魂又是搞笑,老仇也非常满意。
有了大杨“开挂”式的情绪渲染和演技,有他出演的场次总是拍摄得格外顺利,老仇的强迫症都好久没犯了。
很多人虽然曾听说过杨祈北当年的丰功伟绩,但多半都是看看新闻八卦知道这位名声挺臭的大佬的,或者是在杨大佬探班小美人们时,照过几个面,能与他当年那地位深交的,真没几个。
朝夕相处之下,那些“嚣张”、“跋扈”、“好色”、“贱格”等等负面标签,好像有些摇摇欲坠,怎么都和眼前这位一丝不苟的敬业演员对不上号。
看人家大杨,这么精湛的演技,候场时还边背台词边学习别人。
虽说平时总板着张咸鱼脸、瞪着死鱼眼,半点不浪费表情。一旦上场,那情绪饱满的,排山倒海,乌秧秧的,犹如黄风怪卷着满天黄沙驾到,不但同场演戏的让他感染,连观众都没放过,把工作人员们弄得时不时跟着剧情,咬牙忍声哭哭笑笑,连老杜这样木脸的老摄影都淌着泪含笑拍摄,真是……
造孽啊!
一来二去的,也有好多人和大杨混了个脸熟,琢磨着能不能更进一步。不过看看人家罩的那小鲜肉,似乎大伙的机会都不太大啊!
被众人暗自羡慕嫉妒的小鲜肉赵青原,虽然有那么一场挺引人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