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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免盯着方祈拿给他的几张数据报表研究了一会，第一期推送虽然阅读量有将近四千，但公众号的实际关注账户只有五百不到。
许久过后，陶免回复方祈的第一句话是：“我要是让粉丝数破五万咱们有奖励吗？”
方祈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就喜欢这样眼睛里泛着光的陶免：“想要什么都给你。”
陶免立马受宠若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肝：“您还真是敢说。”
“实话。”方祈含笑道。
陶免却忽然一改调笑，上挑的眸子里竟透出几分挑衅：“那我要是说我要求利润分成呢。”
话音刚落气氛就凝固了。
方祈没想到陶免一上来就胃口这么大，一时猜不出他到底有几分认真。
陶免还没撑多久就被方祈的表情逗笑了：“哈哈哈哈哈哈看把咱方总吓得，小脸都白了，我开玩笑的。”。
方祈被陶免闹得哭笑不得，脸上全是无奈和纵容，但他一口气还没舒完就被陶免下一句哽住了。
陶免收住脸上的笑意，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往前倾了倾，对自己对面的方祈道：“五万就要分成我是开玩笑的，但我想要分成不是开玩笑的。”
陶免抖了抖自己手里的数据：“不往多了说，也不谈粉丝数，就等我能保证每篇推送的阅读量都破十万的时候吧，方总，您看行吗？”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落在方祈耳里，就像是砸进一湖春江的石头带起了层层涟漪。
方祈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双仿佛藏着宇宙的眸子深深的探照在陶免身上，见他半分退缩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是认真至极。
方祈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袖扣，扬起唇角道：“行。”
陶免闻言立马便将自己那对微微带着眉峰的眉毛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对他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但方祈没想到的是，陶免提出这样的不情之请除了面上的理由，其实更多还是想看看自己到底会怎么回复他。
如果说一个总统套房还是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分店经理能够说了算的事情，那这个就绝对不是了。
但他怎么说的？——“行。”
中午陶免跟方祈一起准备去楼下的餐厅解决午餐，刚出门陶免就顿住了步伐，方才消失在拐角的身影让他心里有些打鼓。
方祈察觉到陶免有些放缓的步子，问他：“怎么了？”
“啊？”陶免没反应过来。
“你平时走路很快，今天是哪里不舒服？”方祈意有所指，昨天晚上陶免生气的架势让他有些在意。
陶免怔了，他确实总被大奎他们吐槽走路带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不在焉的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带着什么意味：“你对谁都这么仔细的吗。”
所以当他没得到方祈回应时也毫无知觉，一心惦记着眼前拐角后的电梯。
直到他转过拐角看到电梯跟前空无一人时才松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大概是被王臻气疯了，脑回路都不太对了。
午餐很不错，陶免吃的很开心，他坐在包间里还跟方祈打趣：“感谢方总带我改善生活，带我在这小乡下找回了大城市的归属感。”
方祈被逗笑了，给陶免添了杯水示意他多吃一点：“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今天早上又睡过了。”
“我没睡过好吧，我早就醒了。”陶免一边往嘴里塞糖醋排骨一边申明。
方祈心下好笑：“是，就是在浴缸里又睡了个回笼觉。”
今天早上可不就是方祈进去才把陶免从浴缸里捞起来的。
陶免想着当时的情景就上头，咳嗽一声指着跟前的餐盘正色道：“吃饭。”
跟陶免一起吃饭真的让人胃口很好，绝对是标准的秀色可餐。
今天早上他敲门没人应，本就担心着陶免的方祈没想到一刷开门见到的会是那样香艳的画面，裸露的肉体在落地窗外晨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
想到这里，方祈冷静的夹了一块山药到嘴里。
陶免也跟着夹了一筷子：“你也喜欢吃山药就好。”
方祈这才发觉整盘山药有一大半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他们两个吃饭，除了快餐，其他从来都是陶免点菜。
“你爱吃甜食。”方祈将目光转向几乎被陶免一个人消灭掉的糖醋排骨道，他记得上次陶免点了道拔丝香蕉。
陶免直摆手：“就爱吃点糖醋这种，甜品啊糖啊啥的我不行。”
两人吃完往外走的时候都还在讨论口味问题，比如食堂里陶免最爱吃的就是糖醋里脊，再比如方祈不爱吃芒果这一点跟陶免很像。
“啊对，你吃榴莲吗？”陶免饶有兴趣道。
方祈正低头回复微信消息，头也不抬道：“谈不上喜不喜欢，但吃，你呢。”
可等来的却是陶免低低的一声“操”。
方祈抬头顺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一群围在前台的旅客而已。
方祈注意到陶免脸上的表情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还记着昨天那个女生编排陶免的闲话：“有认识的人吗？住在这里被人看到是不是不太好。”
陶免下意识用大拇指抵了在食指的第一个关节上，都没怎么使劲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陶免冷静道：“是，住这里不好，今天晚上我搬到你家吧。”
方祈看了他一眼，果然还是在意被人说的吧，他没有错过陶免手上的那声“咔”，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他觉得陶免的情绪又不好了。
不过他发现陶免做起东西来是真的很专注。
那天下午方祈和陶免就待在套房里各自忙碌，方祈时不时会进进出出去办一些琐碎的事情，章琦琪要忙着备考，陶免也得着手搞定他的各种期中论文和作品。
途中方祈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他看了眼时间：“四点了，你等下记得自己下去吃饭，不想动就叫上来，我一会儿应该就直接把章琦琪从学校接过来了。”
陶免头也不抬的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我一会儿吃了晚饭得回去一趟，会在上课之前回来的。”
这话让方祈离开的步子一顿：“是落了什么东西在宿舍里？”
“不用你特意回来接送。”陶免直接拒绝了方祈含在嘴里的话，“我软件业务不熟，搞不出来想插到你推送里的素材，回去请教一下别人。”
方祈几步退回来看了一眼他的笔记本屏幕：“其实我觉得已经很好了，你作业都做完了？”
“没。”陶免指了指PS里那几瓣凑在一起的半成品，“这不是做着呢吗，本来我是能搞出作业来的，但想着你推送里也能用，我就想再努力努力。”
这话方祈听懂了，他也算是知道了，在这方面自己是绝对劝不动陶免的：“行吧，也别太勉强，差不多就行了。”
回去的时候陶免是从南门走的，顺路去华西小区附近的打印店把他们一宿舍的论文都打了，要交纸质版，这边打印店比学校里那个便宜一半还多。
陶免顺路还帮江舟买了晚餐带回去，这两天江舟也是心酸的不行。
他到江舟宿舍楼下时本还想给她打个电话让她下来拿，结果还没走近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等自己的人。
“你这是饿的受不了了在楼下守着我吗？”陶免将饭盒拎到了江舟跟前。
江舟小小的个子，还穿着睡衣就把陶免往他们宿舍楼外的草丛边上拽，直到边上都没人注意了才开口：“你是不是找人去打王臻了。”
陶免咧了咧嘴：“你听谁说的，我还找人打他？”
“就说是还是不是吧，他昨天晚上竟然发微博给我道歉了，好多人都看到他脸上挂彩了。”江舟追问道。
陶免眉毛一挑：“只发了微博？”
江舟当时就一个跺脚：“果然是你找人打的！”
陶免笑了：“我还真没找人打他，他自己没好意思说打他的人就是我陶某人本陶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陶免：人是我打的，但要说是我找人打的我就不认了。
第18章
江舟围着陶免前前后后狠狠打量了一番，默默在心里对比了一下他跟自己的渣男前任在身板上的差距，最终只能默默给了陶免一个大拇指：“牛逼。”
“你要是想乐就乐吧，我看你憋得也辛苦。”陶免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江舟他还不知道。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江舟就一把拍到了陶免背上，笑的贼欢：“妈的爽死我了，要是是你找人打的我还怕他再找你麻烦，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我免哥亲自动的手。”
陶免伸手在虚空中老神在在的往下压了压：“低调，低调。”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舟笑到岔气，“虽然我一直知道王臻怂，但我是真没想到你还会打架。”
“我觉得我有必要纠正你一下，知道什么叫‘打架’什么叫‘单方面碾压’吗？”陶免强调的一脸正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牛逼死你了我的哥！”江舟笑的整个人都在打颤，最后直接蹲到了地上，整个人靠在陶免小腿上可劲抖。
陶免也抖了抖腿：“不是姐，您能回宿舍关上门乐吗？东西都要凉了，您要是一会儿再在这儿给我哭出来我才是真的怕了。”
江舟的笑声一下就消停了，抱着腿坐在陶免脚上抬头的看他，委屈巴巴：“你不要凶我嘛，怎么说也跟他在一起一年了，还不许我难受难受了。”
“日，吃药我的姐，话先说前头啊，你要是真哭了我转身就走。”陶免说的一本正经，“我最见不得女生哭了，一哭我就想打。”
江舟又被逗乐了，整个人在陶免脚边抖成了筛子：“我跟你讲，你这样是找不到对象的。”
“最近不是都传说我已经找到了吗。”陶免说的气定神闲。
江舟一听这话题就来精神了，噌一下就站了起来：“那你真找着了啊？”
陶免睨她：“这你都信？”
“不是啊，我是听说那个人是个男的啊。”江舟八卦的很专业，“要说你傍了个富婆我肯定不信，他们不少人都说你一老豪车接送，有鼻子有眼的，我就想问问是不是人家追你呢？”
虽然陶免的性向一直是大家议论的重灾区，但要真说起来，陶免也就跟宿舍和几个关系特别好的明确坦白过。
本来这关系好的是不该包括江舟的，但谁让他的美舟也是弯的：“为什么就不能是人家包养我，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去找个女朋友得了。”
“你有钱的很，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吗真是。”说起这个江舟就闹心，“哎你烦不烦，不是说你吗，怎么又说我了。”
陶免把手里装着口粮的塑料袋框上了江舟的手腕：“乖，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回去吃饭吧，以后穿睡衣出来起码穿个bra，激凸了亲。”
江舟：“你妈……”
最后陶免还吃了一波今年话剧的瓜，走前他指了指江舟，拎着自己胸前两边的衣服抖了抖，配以一个父爱的点头。
以至陶免走出去老远还能听到江舟在自己身后的声音：“穿睡衣就是为了不穿bra你懂个屁！”
陶免从草丛出来前前后后都确认过没人路过才转身对江舟举起双手比了几个ok。
一回宿舍陶免就把瓜分给了大奎和宋牧清：“今年他们话剧沙龙要凉，说本来就只有五个，还被砍了两个。”
“演的太烂了？”大奎笑了。
陶免啧了一声：“有一个是因为演技烂，男主还是个什么签了经纪公司在外面接商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