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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陶免自己都觉得好笑:“当时也挺蠢的,拿着手机就冲过去了,想找他对峙,他一见着我小脸都吓白了,立马让餐厅保安把我拉走了,说我是神经病。”
“我是快气疯了,但他也气,气我不懂事,不给他面子,让他丢人了,还差点露了陷。”
陶免不痛快,当天晚上就叫了几个狐朋狗友陪自己出去喝酒,喝多了。
“虽然我玩,但我很少在外人面前喝醉,我酒量很好,心里也有数。”陶免道,“但那天没注意,也没想到,喝的酒不干净。”
等陶免再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跟人躺一张床上了。
可当时喝大的不止陶免一个,那人也喝大了。
他把陶免和自己的衣服脱干净,嘚瑟着拍了几张照片就也倒了,根本什么也没干。
朱垚看到那几张照片的第一时间就对陶免发作了。
“他给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跟我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根本改不了’。”
一句“改不了”让陶免心里登时就凉透了。
“但我还是坚持给他解释了,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这是原则性问题,我说我没有,就是没有。”
但结果很显然,朱垚并不接受,因为——“这不合理”。
“他说我都脱光跟人躺一张床上过夜了,不可能什么也没干,那不合理。”
“但事实就是这样,就是很不合理。”
陶免的手指一直扒拉在他笔记本键盘的右键上,指甲嵌进缝里搬弄:“后来就一拍两散,他正好研二被签出了国,我也不想再见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了,就待学校安安心心搞学习。”
“不过朱垚估计以为我爸妈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同性恋的事,其实他没走多久,我爸妈就知道了。”
“我把U盘借给同学考课件,插在教室的一体机上,有人觉得好玩翻了我U盘,把里面的片子翻出来了,后来我被叫了家长,我也懒得解释,破罐破摔,干脆出了柜。”
陶免当时会选择当艺术生纯属是因为不想待在学校里,想出去上专业课换口气。
“我爸妈一直觉得我会变成同性恋是因为管我管少了,长歪了,我就烦,不太想搭理他们,就跑这儿来读书了。”
陶免刚说完就被方祈握住了手,他下意识抬起了脑袋,看他。
“再扣把按键扣下来了。”方祈嘴上这么说,大手却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他的手没放。
陶免嘴撅的都快能挂油瓶了,一脸委屈巴巴,一时竟也看不出有几分玩笑的成分。
陶免颠着往方祈身边挤了挤,还撞了他一下:“你看我这小白菜地里黄的,哪敢再乱搞,免得到头又是我一个人傻兮兮无条件信任。”
谁知方祈听完整个故事后的第一句话完全超出了陶免的预计范畴。
“那他凭什么亲你。”
方祈少有的口吻让陶免有一瞬的茫然,没反应过来前后的因果关系在哪儿,酝了好一会儿才明白。
陶免整个人都不好了,瞪眼看他:“我跟你说半天,你就光惦记这去了?”
“不应该?”方祈依旧说的理直气壮。
最后他都要带着人走了,朱垚还当着他的面在陶免脸上来了那么一下,如果不是后来巴迪图姆出现了,方祈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动粗。
陶免一下没绷住,笑了出来,回忆带来的苦涩顿时一扫而空,靠在方祈身上乐呵的不行。
那天晚上睡觉前,方祈将两人刚换上就又被弄脏的内裤空投进了洗衣筐里,对身边拿卫生纸擦手的陶免说。
“朱垚也就是没被你上过课,你这样的,我真的完全担心不起来。”
陶免又乐了:“嫌我事儿呗。”
“感觉自己就像外面等着被拿出去卖的猪肉。”方祈也笑了,“必须得等你给我敲章才准放上床。”
“了不起,猪肉得敲章都知道。”就冲这份接地气,陶免都想给方祈鼓掌。
方祈将自己的手擦干净,连同陶免手里的卫生纸一起扔进了床边的垃圾桶里。
“赵秘书推我的公众号里写的,敲了钢印和蓝印的猪肉才是检疫合格的正规猪肉。”
“看不出来啊,赵秘书连这种公众号都知道?”陶免啧啧摇头,服的不行。
方祈不顾陶免反对,扯过被他踢到床尾的薄毯盖到了两人身上,伸腿压住了他想蹬被子的腿,道:“所以我准备等最近的事情忙过了给他加薪。”
陶免立马想到了小张口中的“生意”,笑道:“方总大方啊。”
“我不大方。”方祈说着,伸手按了床头的灯开关,“我偷偷把你放黑曜石那个抽屉锁了,以后别戴了,情绪不好了给我说。”
陶免在一片黑暗里从自己枕头上摸到了他的枕头上,挤兑他:“又查过了?我说你成天坐办公室里是认真在上班吗方总,怎么净查些有的没的。”
那黑曜石说是能吸收人的负能量,是朱垚觉得陶免脾气差送他的。
“我还下单了,明天最后一个晚上,顺丰应该能到。”
“你明明洗澡前才跟我说刚看好牌子,就下单了?还顺丰?”
“看好了不就该下单了?”
“那你还问我?”
“来日方长,冲突吗?”
“噗——”陶免差点把口水喷到方祈脸上,“你牛逼。”
作者有话要说: 路人:我觉得不ok,你都没安慰上几句。
对口头安慰不屑一顾的方总:日子还长。
第62章
不过方祈口中的最后一晚终究是吹了。
顺丰快递是到了没错; 但陶免跑了。
陶免第二天一睁眼就被左霖钧的消息惊喜到了; 瞬间睡意全无。
方祈刚穿好衣服就眼睁睁的看着前一秒还睡眼朦胧的人,下一秒便猛地坐了起来。
“中彩票了?”
“差不多!”陶免一手握着手机,一手一根指头认真的上下划拉着; 仔仔细细的浏览左霖钧发来的消息。
“怎么了?”方祈进卫生间挤上了牙膏。
“妈的这逼人终于靠谱了一回了,这次的单子竟然是跟世欢合作的; 我他妈惊了!”陶免边说边拍床。
他那股溢于言表的劲儿让方祈对这个“世欢”很感兴趣:“很厉害的公司吗?”
“鼎鼎大名的娱乐公司,不少正火的综艺都是他们公司的。”陶免对这些不算了解; 所以能叫出名字来的,那一定是个顶个的厉害,“不过我就奇了怪了; 这人是上哪儿搞的线; 世欢的活儿能轮的上他?”
“他们找你们做的无非也是那些,明明公司里有更专业的人才,为什么还要外包。”方祈嘴里还叼着牙刷。
陶免一边给左霖钧回消息; 一边解释:“就像我们专业老师自己不也是什么都会; 但他还是一老找我们学生干活儿,不用亲自出马、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儿,就高效一点直接外包给廉价劳动力了呗。”
“噢; 赚个差价。”方祈点了点头,吐出了嘴里的泡沫,问他,“你喜欢用电动牙刷吗?我原来那个忘在外国没带回来。”
“那你买嘛,跟我喜不喜欢有啥关系。”陶免说着; 手上飞快的在输入框里敲着字。
“做活动,买一送一。”方祈说的眼睛都不眨,跟真的一样。
陶免现在一颗心全在跟世欢的这个项目上,根本无暇顾及方祈:“那你买吧。”
不动脑子都知道方祈用的电动牙刷不会便宜,不便宜的电动牙刷还能做活动买一送一?
方祈洗完脸出来发现陶免还维持着他进卫生间的姿势,捏着手机戳来戳去。
正想问,陶免便自己说了:“好了朋友,我一会儿跟你一起出门,你把我捎到国学路路口,左霖钧开车来接我,去S市。”
方祈脚步一顿,回身看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脱背心准备换衣服的人:“去S市?”
“嗯。”陶免脱了衣服随手往床上一扔,脚一沾地就跑到隔壁原来自己住的房间去了,声音远远的传来,“今天晚上估计回不来了,得跟那边的人见个面,顺便一起去拍摄地踩踩点。”
“开车去S市?拍片子吗?”方祈有点没跟上节奏,太突然了,说走就走。
陶免下床后一路都是“噔噔噔”,从这边“噔”过去,又从那边“噔”回来。
回来时衣服已经全部都换好了,裤衩脱在了那边的房间里。
“说是S市有个私人博物馆的馆长想拍个片子玩玩,那馆长跟世欢这边这个是好朋友。”
陶免脚下生风,冲进卫生间要洗漱,差点一个激动拿错了牙刷,把方祈刚刚用过的那个塞进了自己嘴里。
“私人博物馆?”方祈现在只觉得自己孤陋寡闻的很,陶免说什么自己都不太知道。
陶免挫着牙,嘴里全是泡泡,说话嗡嗡的:“我也第一次听说博物馆还有私人的,容我今天去瞅瞅。”
方祈走到了陶免身边,对着镜子打理自己的头发:“所以你这么兴奋,是因为报酬丰厚?”
陶免对着镜子,瞪了他一眼:“能有多少,区区一个单子,从左霖钧分到我手上还指望能剩多少?我至于吗?”
紧接着他补充道:“我这么兴奋,那当然是看到了很多很多钱啊!”
昨晚让方祈终于明白了陶免渴望早日经济独立的初衷,只是他这幅见钱眼开的模样还是让方祈心下好笑:“怎么?”
“人都牵上线、搭上桥给你摆跟前了,后面就各凭本事顺藤摸瓜呗。”陶免对世欢还是很感兴趣的,“到时候关系搞好了,实习也不愁了。”
像这样的大公司想要按照常规渠道进去实在有点小困难,运气成分略高,果然还是关系户比较靠谱。
方祈觉得这人眼里快放出光了,喜欢的不行。
他微微前倾,从背后在陶免的太阳穴上吻了吻,道:“那你加油,我去做早餐,今天还吃意面?”
说完方祈自己都笑了,感觉自己宛如等着陶免出去赚钱养家的家庭主妇。
“吃!”陶免一听意面眼睛更亮了,“那个新买的啥啥啥酱好吃的!”
方祈没忍住,又在他脑门上啄了一口:“我就想看看你能为了吃这个酱连着吃几天意面。”
“哎你咋下得去嘴啊,我脸都没洗。”陶免推了他一把,漱口洗了牙杯,“我就是再想吃也吃不到了,今天得是最后一顿。”
方祈刚刚就想到了,明天十一长假最后一天,早上陶免肯定就直接回学校了。
“过完期中周周末过来吃。”他伸手帮陶免将一边和自己毛巾摆在一起的洗脸毛巾拿了过来,“你把脸转过来,看看我能不能下得去嘴。”
“原来咋没发现你这么能贫。”陶免弯腰洗脸。
方祈贴上陶免的后背,沿着腰身摸到了他胸前,陶免闭着眼就骂:“你一大早的瞎摸啥,还赶着出门呢。”
可方祈的手指最终落到了陶免领口的扣子上,五指灵活的将春光全都藏进了陶免敞开的领口里。
他在陶免耳边轻笑:“你想我摸什么?”
陶免先前套衣服套的匆忙,没顾上扣,直着身子还不觉得,但一弯腰领口就明显了,方祈站在他身后,透过镜子连他的小腹都看得一清二楚。
陶免脸上燥热,又踹了他两脚:“滚滚滚,快去做早餐,还上不上班了,磨磨唧唧!”
国学路口是方祈每天早上上班的必经之所,离陶免他们学校不算近。
把人放下车那会儿方祈还有点不放心:“你那个学长自己开车吗?他从你们学校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