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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奎的。”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夹紧双腿的冲动,故作镇定道,“那学长……我下去洗衣服了。”
靳阳也不再多说什么:“嗯,去吧。”
一直走进宿舍一楼的洗衣房宋牧清才稍稍缓过神,要说还有谁能让他乱成这样,那真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所幸他运气不错,洗衣房三个洗衣机前的地上虽然摆着不少盆和桶排队,但没一个是主人在这里的。
其中一个洗衣机还有六分钟就结束了,宋牧清决定等等。
他们一宿舍都不怎么勤快,三个人都只勉强维持在自扫门前雪的程度,宿舍卫生在男生宿舍里算是飘在中上游。
要他们每天都老老实实对着换下来的衣服“吭哧吭哧”搓干净是完全没可能的,顶多洗澡的时候顺手把贴身衣物洗了。
他都是洗衣袋装不下了,又实在没衣服穿了才记起来下来洗衣服的,不然也不会身上套着大奎的衣服了。
结果还碰上了靳阳。
宋牧清坐在洗衣房的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从大裤衩里伸出来的大腿和膝盖出神,脑子里开始回放他和靳阳的初次见面……
直到洗衣机结束工作的“嘀嘀嘀”才把他从回忆里拽出来。
洗衣服前帮前面洗完的人把衣服拿出来装回他们各自的盆或桶里,算是无需言明的潜规则了。
宋牧清前面这个人用的是他们学校超市里最寻常的蓝色塑料桶,不像他们宿舍为了省事直接买了个大容量的洗衣袋。
宋牧清拉开洗衣机的门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
这个人洗的不多,只有几件大件的外套和牛仔裤,几乎没花什么功夫就被他全都塞进了桶里。
宋牧清正准备将自己的衣服怼进洗衣机就被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啧,谢谢了。”
是靳阳。
几乎是一个瞬间宋牧清就认出来了。
果然他一回头就看见了正坐在他刚刚位置上的靳阳,下意识问出了口:“这是你的?”
靳阳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这几件衣服我都在你面前穿过,不记得了?”
“……”
宋牧清当时就卡壳了,他还真没仔细留心刚刚自己掏出来的衣服,现在有了靳阳的提醒,他再低头就认出来了。
“我忙忘了,刚刚拿了外卖就想上楼,要不是半路碰上你洗衣服我估计我就得等到明天了。”靳阳说着,却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就坐在椅子上不远不近的看着还弯着腰的宋牧清。
宋牧清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便背过身继续起了手上的动作,留给靳阳一个背影。
靳阳交叉着两条伸直的长腿饶有兴致的盯着宋牧清忙活。
他的小可爱拖鞋是黑色的基础款,上面还印着两只勾线的小兔子,他从跟腱开始就显得格外削瘦,不过屁股还是翘的。
嗯,他的小可爱是真的很小只。
宋牧清几乎要被靳阳毫不掩饰的目光看个对穿,就觉得背上烧的慌,一边迅速的塞衣服一边在心里打腹稿。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碰上了就干脆一并说了好了,免得下次还得再主动找他。
“学长。”宋牧清还背对着他便开了口。
“嗯?”靳阳的声音被他拖出了一个小小的尾音,显得很悠然。
宋牧清拧开洗衣液道:“能麻烦你帮陶免解决一下早自习吗?”
靳阳笑了两声没接茬。
其实宋牧清一直就对他会不会答应这件事心里很没底,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为你费这个神。
这下没听到靳阳的下文,宋牧清心里更是发虚,往洗衣机里倒洗衣液的手都比平时多抖了一下,愣是多倒了一倍的量下去。
正想开口表示“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就被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惊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不知何时从椅子上走到他身后的靳阳伸手从后面按在了他腰前的洗衣机上,凑近他耳旁道:“求人办事连个正脸都不给,是不是也太不像样了。”
宋牧清确定自己的耳尖绝对烧红了,他都不大敢动。
一直到他盖上洗衣液的盖子,将一卡通掏出来刷完洗衣服的费用才转身正视几乎贴在自己背上的人。
“学长……”宋牧清看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靳阳有些语塞,悄悄往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靳阳其实长得很斯文,戴着眼镜一副好学生大学霸的模样。
就是每次对他笑起来都让宋牧清心里打鼓,带着股说不出的味道,有种被侵犯的错觉。
“再叫一声。”靳阳也没再往前逼近,就这么微微垂着脑袋盯着他笑。
他能看出宋牧清的紧张,他每次一紧张就会把那双兔眼瞪得比平时圆上不少。
别人都是越紧张越不敢看对方眼睛,偏偏他的小可爱就是越紧张越要盯着你的眼睛看,被这么一双杏眸瞪着着实让人心情愉悦。
“学长……”宋牧清觉得自己心跳不太对,不过声音很稳。
宋牧清的声线不高不低,不清冷也不露怯,靳阳就莫名喜欢听他波澜不惊的声音。
靳阳直勾勾的盯着他:“再喊一声?”
宋牧清顿了顿:“学长。”
“我觉得《看不见的客人》还行,你觉得呢。”靳阳说得暗示意味十足,镜片后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满是促狭。
宋牧清又顿了顿,说:“我觉得可以。”
“行,成交。”靳阳笑得一脸魇足。
这次宋牧清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哎哟,我说咱小宋就是下来洗个衣服、拿个外卖咋半天都不回,生怕他走丢了专程下来看看,敢情是跟学长您搁这儿培养感情呢。”大奎站在洗衣房门口显得相当狗腿。
作者有话要说: 大奎: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宋牧清冷漠: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第6章
第二天早上方祈如约将人送到了学校门口。
大概因为这是T市唯一一所大学,所以T市领导格外大方,直接把一个十字路口的分叉整个划给他们做大门了。
路口一拐弯就能一眼把贯穿校门和校园的一整条大道看到头,宽敞的很。
一大清早的门口除了保安,几乎看不见别的什么人。
路上陶免还打趣他:“方先生这么用心,我要是个小姑娘估计早芳心暗许了。”
毕竟他礼拜一得上早自习这种事不用点心还真记不到心里。
方祈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件事:“你们工作室是左霖钧给你们发工资?”
“是啊,方先生是觉得我很棒打算挖我墙角了吗,随时欢迎啊随时欢迎。”陶免说这话时是笑着的,但联系他昨晚的状况,方祈看不出是玩笑还是真心。
快要到底目的地时,陶免忽然严肃了起来:“问你哦,你昨天到底为什么去我房间?总不能真就为了赶着起一个大早来送我吧。”
方祈将车停到了一边,看他:“感觉你不大能喝白酒,怕你难受。”
话音刚落陶免就怔住了,像是要被那双眼睛吸进去。
没几秒他便夸张的叫出了声,一边搓自己的胳膊一边搓自己的大腿:“妈耶!方先生你这段位了得啊,搞的我一小男生都腿软了。”
方祈应声将视线落到了他包裹在黑色牛仔裤里的大腿上。
两人道过别,方祈直到看不见陶免的身影才掉转车头离开。
方祈没说的是,那天早上他离开后,在那个廉价的乡村快捷酒店里,自己一直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他打到车才重新躺回床上。
自然不是什么陶免以为的了解行情,他只是亲眼看到了那个点打车很难打而已。
他会知道陶免今天早上有早自习,也只是因为那天是礼拜一,而陶免说他要上早自习。
礼拜一、礼拜二下午都是空的。
一般来说,大奎就是玩玩玩;宋牧清就是写写写;而陶免就是剪剪剪。
但这个礼拜二下午宋牧清竟然稀罕的不见了,陶免问的很肯定:“他是不是跟靳阳出去了。”
大奎正忙着推塔,不过这种不占脑容量的问题他还是能回答的:“他不见了那就只有跟靳阳出去了呗,说是看电影去了。”
陶免鼠标一顿:“看电影?”
平时吃个饭就算了,但看电影这种事情……
“都是为了你啊大兄弟,为了你的早自习,靳阳让他请看电影。”大奎一双眼睛还死死的盯着屏幕。
陶免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丝奇异的念头,不过他终究还是归结到了是自己过分敏感上。
陶免还走着神就被大奎忽然一声“KO!”吓回了魂。
“你不提我还没想起来,这电影咱们也得看啊。”大奎说得眉飞色舞,大小伙哈尔滨的,人高马大。
陶免黑人问号:“我们?看电影?你怕别是脑子有点问题吧,想看让你女朋友陪你啊。”
“我这是为你着想好吧,我们影视美术基础的作业让分析一个最近上映的影片,一看就知道你又给忘了,我不陪你你能进的了电影院?”大奎一副快跪下叫爸爸的牛逼样。
大丈夫能伸能屈,陶免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鼠标开始看电影票:“好的爸爸,你看咱们明天下午去看《看不见的客人》怎么样?”
大奎大手一挥:“走着,爸爸请你看。”
不过算到底这电影也还是陶免请的,毕竟花的都是用他赚来的钱。
从学校一个的士到市中心也就是一个八块的起步价,估计把整个T市打车打个对穿顶多也就一个小时吧。
“这小乡下真的是哟,我捏着钱都花不出去。”大奎下车看着眼前楼层破败的“商业大厦”觉得心酸。
“你转老校区去我保证你花的干干净净,有我也没用。”陶免倒觉得挺好,娱乐场所少,花不出去钱为什么不好。
老校区在H市的大学城,跟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小乡下在开销方面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
大奎吓得直哆嗦:“我一个人靠你还能养活,要再多一个张佳丽,我看凉凉。”
张佳丽是丁永奎女朋友,两人同级,从一开学就好上了,感情不错。
当然,主要还是大奎舍得给她花钱。
电影开场时间是七点十分,他们来早了点。
大奎说他肚子疼急着上厕所。
“……”陶免就对大奎这种一出门就想上大号的人特别服气。
等他跟着大奎一溜烟跑进厕所的背影慢慢晃悠到厕所门口时,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抽着烟。
如果只是单纯看到了说不定陶免还不会过去打招呼,可他在抽烟那就很骚了。
“说好的不抽呢,你至不至于,你说你抽我又不笑话你。”
方祈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时有一瞬的错愕,他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陶免,心间莫名涌起一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陶免抱着胳膊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烟:“原来是嫌我的烟不够档,你直说不就完了,干吗要骗人呢,你看现在被我逮个正着不就很尴尬。”
不过方祈今天终于是没穿西装了。
大奎来的快去的也快,火速解决完生理需求一出来就看到陶免跟一男的在聊骚。
为什么要说是聊骚呢,因为这俩人背对着他挨得相当紧。
大奎兴师问罪:“嗨呀好气,我就是上个厕所你都能在外面勾三搭四。”
陶免正借着火,转过身时嘴里还叼着那支烟。
这一下把大奎气的当时就把腰叉上了:“嗨呀不得了,你说你不常抽的呢,怎么又抽上了。”
方祈今天穿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