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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庆被气笑了:“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
方祈心知陶免订酒用的应该是给那折扇馆拍片赚的钱。
他没问过陶免赚了多少,但让他去个一千八的健身房都老大不愿意嫌贵,现在订酒说小几万就小几万的,他觉得不太妥。
可陶免就板着指头给他算,说他早就想请方祈出去搓一顿了,结果还没找着机会就跟他事实婚姻了,这瓶酒是应该的。
方祈无法,看来陶免的荷包还是得自己动手捂。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这会儿三人还在进行举杯环节。
方庆举杯:“今年过年,相约方家老宅。”
陶免举杯:“对不住了您嘞,今年过年,他跟我回陶家老宅。”
方祈举杯:“干杯。”
方庆:“……”
桃红葡萄酒比寻常葡萄酒颜色稍浅,在酿造过程中葡萄皮仅短暂浸泡,溶出的天然色素较少,故呈桃红色,酒体果香浓郁、清新醇厚。
而这瓶产自普罗旺斯的葡萄酒又是几乎不含糖分的干型。
色泽和风味介于干红葡萄酒与干白葡萄酒之间,口感比桃红葡萄酒要涩一些,入口更富有层次感,陶免一直想尝尝,这会儿终于喝进肚子了。
见陶免满足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方庆打趣道:“敢情您还是个行家。”
“那没有,我只管好不好喝,其他不懂。”陶免相当诚实,懂行的不是他,这支酒他也是听别人推荐的。
方庆一边消灭桌上的菜肴,一边念叨方祈:“哎我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真的,你有空还是回家看一眼。”
什么回家看一眼?方祈没提过啊。
陶免雷达的小触角一下就伸出来了,他就知道方庆过来一趟肯定不止为了章琦琪。
“嗯。”方祈应得四平八稳,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碗里。
“别光‘嗯’啊,我都快喊你哥了,你别不当回事我跟你说。”方庆那双跟方祈神似的剑眉少有的皱在一起,“你爸在家干着急,又拉不下面子来找你,只好派我来,我是感觉我来也是白来,你这一心吃斋念佛的。”
方祈在陶免一双大眼睛的注视下给他夹了几筷子菜:“知道了。”
“能不能给个准数,我真是怕听你应我这种话。”方庆说着竟也给陶免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哎我说弟、免哥啊,我把我最爱的虎皮尖椒夹给你了,求你帮我劝他几句。”
免哥眨巴了眨巴眼,把虎皮尖椒喂进嘴里,无辜道:“我还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呢,咋帮你劝。”
方庆一愣,看方祈:“你没告诉他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跟他说。”
“我也以为他什么都跟我说了。”陶免嚼嚼嚼就把虎皮尖椒吞了。
“你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吃我的虎皮尖椒!”方庆怒了,“吃了是要负责的!”
陶免慢条斯理的往嘴里又喂了几口菜,大眼睛望向方祈:“我没说我不负责啊,方总您给我说说是啥事儿呗。”
方祈无奈:“不是什么大事,我看你最近挺忙的,就没说。”
“怎么不是大事!”方庆真是拿自己这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堂弟没辙了,“那么多股份闹着玩儿的吗!”
陶免脑子转得快:“让他回家分财产啊?不是说他是你们家唯一继承人吗?”
也不等方祈开口,方庆就倒豆子全说了:“但他生不出崽啊,先前没公开的时候大家都还安分的很,结果他一回国被赶到了这儿,有心人一打听就明白了,哪还坐得住。”
作为真·独生子,陶免感觉这个瓜有点好吃,兴致盎然道:“我的锅,咱们方总真是家大业大啊。”
关于这个方庆倒是看得很开:“也不关你的事,有没有你方祈都生不出崽,总之,算我ball ball你了,赶紧回去看看老爷子。”
“老爷子是谁?咱爷爷吗?”陶免了然,“我还以为当家的是咱爸,结果是咱爷爷啊。”
方庆:“……你能不能严肃点,这事儿是能开玩笑的吗!”
“好嘛好嘛。”陶免瘪了嘴,“那你咋不自己上位啊,天天撺掇我们家方总。”
“我又不缺,我犯得着吗。”方庆这个时候倒是撇的干干净净。
听两人说了半天的方祈终于开口了:“我也犯不着。”
“放屁!”方庆差点一巴掌拍桌上,气的不行,“你跟我能一样吗?我转行都多少年了,早八百年跟家里没关系了,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真当一辈子方总?”
这话说的有点重。
听方庆骂方祈没有上进心,陶免喉咙里就跟卡了根刺一样,他们家方祈才不是没有上进心。
可见方庆是真生气了,他愣是忍着没呛声。
CEO可以是总裁,但总裁不一定是CEO。
一般总裁只充当高级执行层,不像CEO在董事会上有话语权。
虽说方祈再不济也不会像方庆说的那样,毕竟董事长是他亲爹,是最大股东,但既然方庆发了这么大的火,那就一定是中间出现变故了。
一时间,三人手里的筷子都停了下来,气氛有点凝固。
几秒沉默,方祈轻轻皱起了眉头,他说:“这些年大哥为家里尽心尽力,如果爷爷决定给大哥的股份多一点,也没什么不对。”
“……这话要是被你爸听到了得气死。”方庆无话可说,“你这性子也他妈不知道是随了谁,家里一个个全是野心家,就你圣母哈利路亚。”
“吃饭吧。”方祈给一旁的陶免添了酒。
陶免插不上话,就默默抱着杯子把酒都晃荡到了肚子里。
见方庆还想说点什么,方祈沉声表态:“我会回去的。”
方父是兄弟三个,底下除了方祈和方庆,还有个年纪跟方庆相近的大哥方凯。
方庆那一支是早早就独立出去干互联网了,大哥方凯这一支却牢牢的守着家产,只有方祈年纪尚小,刚留洋回来,毫无自己的根基。
原本一切相安无事,方祈年纪小点就小点,哪怕真的没上进心都没关系。
但这兄弟三人手持股份相差无几,方父做东并非绝对压制,背后还有老爷子微妙平衡,方庆着急上火的原因也在于此。
不出意外,老爷子按格局均分下去,方祈稳坐高位,可但凡出了意外,老爷子手里的股份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现在方祈是同性恋的事一被捅出来,整个都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陶免:谁说我们家方总没上进心!
方庆:我。
朱垚:我。
方家ABC:我。
方祈无奈摊手。
陶免噘嘴:不管,打脸全得安排!一个都跑不了!
第80章
“老爷子很有可能打破一碗水端平的局面; 董事长的位置; 也就易主了。”陶免在床上翻了个身,了然道。
“简单说,是这样。”方祈点头; 将手里的包放到了椅背上指给他看,“东西都帮你收好了; 明天上课记得拿。”
陶免又翻了个身,从床头滚到床尾; 下巴朝上,倒着望向方祈没说话。
方祈肩膀上还挂着浴巾,一手擦头发; 一手打开笔记本浏览着什么:“怎么了?”
陶免脑海里回放着四十分钟前方庆和方祈发生在厨房的对话。
“就觉得……很神奇; 你本来应该是忙着操心怎么让那些人忽略你生不出崽儿,扶你顺利坐上董事长位置的人,结果怎么还在这儿惦记着给我收包呢。”
方祈目光从笔记本屏幕上挪了下来; 坐到陶免身边:“不高兴?”
“没有。”陶免顿了顿; “你这样挺好的。”
两人对都彼此的意思心知肚明。
时间拨回四十分钟前。
方祈一个人收拾着碗筷,方庆竟然也破天荒的凑了过去,挤进了他觉得小到不行的厨房里。
陶免一看就知道方庆是准备跟方祈讲悄悄话了; 心下好奇,也跟着凑到门口潜伏了下来。
果不其然。
“你在这儿是不是有点乐不思蜀了?”方庆撑在一边看自家堂弟干活儿,“恋爱谈着,工资拿着,收支平衡; 还有存的。”
方祈没吭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这几天看着堂弟无比顺手的干着各种家务活,方庆都说不出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对章琦琪我是没什么要求,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有点野心,不要安于现状。”
方祈说了点什么,声音太轻,陶免没听清,但从方庆的回话不难猜出来。
方庆拍了拍方祈的肩膀,长叹一口气:“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床上。
“哎呀我知道你自己心里有数。”
陶免趴在床上,声音闷闷的从枕头里传出来。
方祈也闷闷的应了一声,他正按着这几天的惯例给陶免做按摩。
陶免光溜溜的,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小内裤,除了大腿内侧还留着些痕迹,其他就看不出什么了。
“都睡一块儿这么久了,你什么人我能不清楚?”陶免就瘫在床上闭着眼睛吹,“连我都被你这么悄无声息的追到手了,一个董事长而已,肯定没跑。”
就这个话题,方祈终于被陶免逗弯了嘴角:“借你吉言。”
陶免想让方祈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并且他陶免不仅看好他,还是有凭有据的看好他。
“你这人不就喜欢自己关上门暗戳戳的搞研究吗,妈的第一次就被你干翻车了。”
方祈失笑:“嗯,够我吹一辈子。”
陶免斜眼看他:“有点出息好不好,这就一辈子了?那后面还有浴室、厨房、客厅怎么办,董事长办公室是打算排到下辈子吗。”
方祈这回直接笑出了声,表示自己get了陶免愿望的精髓:“好,你说在哪就在哪。”
得到答案后,陶免用一种“这才对嘛”的眼神睨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颈:“别光顾着按腰啊,这儿这儿,用点力,是在怪我没把你喂饱吗方总。”
方祈得令。
“嘶嘶……嗯嗯嗯……”
“嗯……用力啊啊啊啊……爽!”
“噢噢……方祈你太棒了……”
……
第二天如约在教室见到陶免的纪委当时就嗨了。
一边配合后面校检的点人头,一边朝自己隔壁左右的固定同桌收钱:“支持微信、支付宝,实在不行,银行卡也没问题。”
完了还特仗义的找陶免分了脏。
大奎就坐陶免旁边,一眼就瞅着他收的红包了。
等陶免点开一看,呵,八毛八。
“这个不中用的,一点都不会给咱们免哥创收。”大奎说着就把手机递到了陶免跟前,“怎么样免哥,您看看,审核通过,我就准备准备开业了。”
第一眼陶免就震惊了,表情扭曲:“你他妈来真的啊……我还以为你当时说着玩儿呢……”
“开玩笑,能赚钱的事儿,就不是能说着玩儿的事儿!”大奎义正言辞,点着屏幕上的公众号就开始介绍。
公众号就叫“330”,菜单栏是“往期文章”、“排队叫号”、“关于我们”三者并列。
其中“排队叫号”里的下拉选项便是他们宿舍三个人的花名——“陶陶”、“大奎”、“小宋”——点进去能看到各自的主营业务。
大奎主摄影辅修图,小宋主书法辅国画,至于陶免……
“哎这什么鬼,谁要接后期了,谁爱剪谁剪,我不剪。”陶免指着自己的项目就开始申诉。
大奎觉得自己应该劝一下陶免:“咋不乐意啊,剪片儿多赚啊我操,我们想挣这个钱都没技术挣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