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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奎觉得自己应该劝一下陶免:“咋不乐意啊,剪片儿多赚啊我操,我们想挣这个钱都没技术挣到手。”
“能挣多少啊,没听说我现在改走养生风了么。”陶免不干,“我是要去健身房的人啊。”
“按秒算呢我的哥,我都帮你打听好了,就拿咱们下个学期要学的MG动画说,每分钟五万的市场价,走TB都每秒三百,你说有多赚!”大奎激动的仿佛这个钱是赚到自己口袋里的,他撞了撞陶免的肩膀,“干吗啊!现在这个就你会,咱们都不会。”
陶免一脸冷漠:“逗我?你知道那玩意一秒要做多久吗,这种拿发际线换来的血汗钱你就放过我吧,最近忙着谈恋爱,肾不太够用。”
“哎那就不做动画片,咱们随便搞点短视频剪剪,一票也能捞不少呢。”大奎还想抢救一下,“我跟小宋是真觉得你剪出来的东西了不起。”
“不不不,你们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是边剪边百度、扒教程再创造搞出来的,不要这样剥削强迫症,我劝你善良。”陶免直摆手。
他深知自己要么不动手,要么就竭尽全力做到他觉得没问题的完美主义。
这要是答应大奎给自己添这业务了,那算是不用睡了。
“哎,好吧好吧,可惜liao了。”大奎看着“陶陶”里面可怜巴巴的一个独苗“文案” 有点痛心疾首,采访他,“那免哥你还愿意干点啥?让你干模特你肯定也不乐意。”
“不仅不乐意干模特,我连文案都不乐意。”陶免把手机还给了他,“花瓶陶了解一下。”
“嘿你这人。”大奎瞪圆了眼。
宋牧清却在一边淡定的推了推眼镜,道:“给钱。”
陶免气笑了,最近是怎么,都兴开赌局——宋牧清早就帮大奎算好命了,说他们陶肯定只出人,不接业务。
不过接下来两天大奎是输的心服口服。
他一直觉得陶免就不是能闲住的人,结果这几天陶免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过得自在又快活。
先前人不干活,是忙着谈恋爱耽搁了,可现在也没见人出去谈恋爱了,还是不干活。
每天抱着从食堂打包回来的盒饭安安心心的刷电视剧,早睡早起,还能定时定点睡个午觉。
基本空下来的时间都在床上呆着,脚不沾地就跟要飞升上仙一样,大奎都快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好在礼拜五晚上,他们陶终于动了。
“哟,收拾这么干净,得是终于要出去约会了。”大奎站在镜子前边理头发边挤兑陶免。
“我这算什么,跟你比不了。”陶免从下床到穿鞋准备出门总共就花了五分钟,还有四分钟都丢在了从衣服堆里找衣服上,“你就这么盼着我出门?”
“你成天缩在宿舍里就是背心大裤衩,没方哥我还能发发你的肉体,这方哥天天看着,我一天天的都不知道该发什么了。”大奎说着还仔细的在抽屉里挑选自己该戴哪块表。
“能别方哥方哥的吗,跟黑社会似的,人家又不是没大名。”陶免系好运动鞋的最后一根鞋带,起身就要走,“您继续梳妆打扮着吧,我先撤了。”
陶免到校门口一坐上方祈的车,方祈便调侃他:“听说我失宠了。”
“哈?”陶免反手拉上车门,双腿一岔靠上了椅背,“我都不知道你失宠了,你上哪儿听说的。”
“朋友圈。”方祈发动车子,补充道,“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又是大奎。”陶免啧了一声,从口袋掏手机,“我除了跟你在一起,就是跟他们在一起,你还刷他朋友圈,得是把我每天一举一动都摸的清清楚楚。”
“不然连自己失宠了都不知道。”方祈笑道。
陶免顺着朋友圈往下刷没几条就看到了,刚发的,新鲜出炉。
…“陶陶终于出关,但我不得不指责一下他,我这对象都搞一年多了,出门还得花上十几分钟,他这对象才搞多久,出门就只花五分钟了,失宠的也太快了(摊手。jpg)不过你们陶陶穿运动服是真的好看(笔芯。jpg)”
但……没有配图。
然后陶免就见识到了“无图言屌”的各个版本,把他笑的不行。
… 没图你说个jb。
…夫图之缺如,岂不若言之大屌中。
…You say a JB without pictures。
……
将近七点。
这个点算是健身房的小高峰,不少人都是下了班直接过来的。
方祈也是,身上穿的还是西装,陶免得陪他去换。
顶着众多目光,两人各自拎着包,一前一后进了更衣室。
设施再好,也总有他免哥能挑出刺的地方——虽然严格来说,这并不算一根刺。
那天办卡来参观陶免就知道了,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忍不住犯嘀咕:“更衣室都没个隔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健身房: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
陶免:不管,你们就是看不起同性恋。
第81章
入眼一片白花花的肉体; 看的陶免眼睛都要瞎了; 真是……打扰了打扰了。
尤其是当里面的人发现外面新进来了两个长得还不错的以后,一个二个立马变身成了开屏的公孔雀。
挺挺胸肌、抬抬肱二头肌,扭扭腹肌什么的。
陶免已经无暇顾及方祈; 只一心一意低着头想护好自己的眼睛。
他就是莫名不太看得顺眼这种夸张的肌肉男,那一块块耸的贼高的小山包尤其不符合他陶免的美学; 哪怕是看胖嘟嘟的肥肉抖两下都好。
见专心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这么个反应,方祈心下好笑:“不习惯?”
陶免吸着气缓缓点了两下脑袋; 压低声音道:“不过我发誓,这个跟性向没关系。”
方祈不甚在意的扫了眼四周,有不少双眼睛都看着这边; 他一直领着陶免走到了最里面的角落才停下。
挑了一个最靠墙的储物柜用手环刷开; 轻声问他:“不是北京人吗。”
意思是北方人不应该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哟,这你都知道。”陶免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的身份证还在方祈那儿就一直没拿回来,“不过你听我讲话像是从小待在北京长大的人吗。”
不逗趣的情况下; 陶免的普通话很标准; 听不出来任何地域口音。
“是不像。”方祈将包放到身后的长凳上,把衣服拿出来,“不是在北京读的书吗?”
他读书不是按户口在北京读的这件事已经在方祈心里放很久了; 倒不是别的,只是一直没机会问出来。
陶免就跨坐在长凳上将方祈的手提包夹在自己和墙壁之间,“面壁思过”道:“我在武汉读的书,我妈是武汉人,放假才回北京。”
“武汉啊……难怪。”方祈笑了。
陶免接下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 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怎么个意思啊方祈,你别搞地域歧视啊。”
解衬衫扣子前,方祈取下了手腕上的手表递给陶免:“我什么都没说。”
“好好好。”
陶免先是接过他的表看了好半晌,又是对着方祈的手腕看了好半晌,直到方祈把他的衬衫递过来,陶免“咻”的一下站起了身。
在方祈还没反应过来前,陶免便将一直套在手上预备着的运动上衣套到了他脖子上:“别秀了亲,快穿!”
这么被陶免怼在墙角里,方祈一下没绷住。
听着耳边沉沉的笑声,陶免有点来气:“笑屁啊笑,是不是后悔把我带来了,原来秀的可开心吧。”
正埋汰着,身后就蓦然插进来一个年轻的声音:“方总?”
眼看陶免脸色就臭了,方祈快手快脚的将衣服套到身上套好才应声:“李先生。”
陶免想转身,却被方祈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手,闹得他心间一把火蹭一下就窜起来了,这是心虚了?
都没来得及让第二反应蹦进脑海里,陶免便扭过了身。
三秒过后,他勉强自己朝那人笑了笑,然后默默把身子扭了回来,坐到了身后的长凳上。
谁知那李先生毫无知觉,就这么赤条条的走了过来,倚在柜子上想跟两人聊天。
“说多少次了别喊什么李先生。”说着,他向陶免伸出了手,“小朋友叫我李连生就好,别跟着他瞎喊。”
这人年纪也没多大,撑死跟方祈持平,所以喊他“小朋友”是几个意思?
陶免脸上挂着职业假笑,心想这人握手的高度真鸡儿尴尬——他机械的跟李连生高度同自己生殖器齐平的手握了握,道:“你好,陶免。”
这人身形颀长,肌肉匀称,脸蛋看着也舒服,是个英气的小伙子。
如果不是在更衣室碰上,而是在大街上碰到,或许陶免还会多看上几眼。
可现在这人就这么舒展着身子,靠在衣柜上跟自己的男朋友坦诚相见、聊着天,陶免表示有点接受不能,尤其是现在方祈该换裤子了。
看着方祈动作自然的解开自己的裤链,听着耳边没营养的尬聊,陶免竭力克制住自己一把推开这裸男的欲望。
干坐了几秒,当方祈彻底解开皮带开始扒自己裤子时,陶免干脆掏出了手机,眼不见为净。
漫无目的的刷了半天朋友圈,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正好“无欲则刚”讨论组里那两人又聊着天,陶免也不关心两人聊得是什么,直接插进去了一句。
…如果你真要来找我跨年,帮我把我书桌最底下那个抽屉里的东西带来。
那两人追着问是什么,陶免回了条“去看了不就知道了”便将手机塞回了兜里。
等他都折腾完一轮了,这两人竟然还在聊。
“十一没见你来啊。”
“有事。”
“果然方总就是忙啊哈哈哈。”
“方祈。”
“好好好,方祈方祈,今天怎么来的晚了。”
“接他一起过来,绕了点路。”
陶免就这么沉默的坐在长凳上听这两人的话题偏到自己身上。
然后那李连生问:“小朋友是你侄子吗?”
这回,陶免抢在方祈开口前说话了。
他一把将方祈装着衣服的包塞进了衣柜里,随着衣柜门被他合上的一声响,笑了笑:“方祈哪来我这么大的侄子,我就是看着年纪小,不然方祈可就犯大错误了。”
陶免一句话说的模棱两可,心里有鬼的人不可能听不懂。
可那李连生只是爽朗一笑:“就是看你挺害羞的。”
陶免这才发现他脸上竟然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不行,他都没有这么可爱的东西,彻底忍不了了。
方祈心知陶免耐性到了头,当即跟洗完澡准备离开的李连生道了别:“那我们先出去了。”
幸好这男的识趣,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没有节外生枝多加纠缠,不然就陶免这暴脾气,呵呵。
不过这也够方祈喝一壶了。
“行情可以啊方总。”陶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阴阳怪气道。
方祈揽住了他的肩膀:“我现在确实有点后悔带你来健身房了。”
陶免猛地抬头看他,瞪园了一双眸子。
却听方祈凑近他耳边说:“你太招人了,我说大奎说的有道理,不只是说我失宠有道理。”
陶免立马回想起了大奎朋友圈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夸他穿运动服好看来着。
听完心里一甜,却还板着脸不让自己显得太好哄:“哦。”
“你平时都不照镜子吧,不知道自己长了双多长的腿,嗯?”方祈声音越来越低,磁性又好听,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