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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发现肖骞旭还愣在原地没动,只得伸手将人拽到身边,夹在臂弯里带着向前。
一直走过这条街拐了个弯肖骞旭才敢出声,傻傻的问陶免:“就这么……路过吗。”
陶免面无表情:“不然呢,派你过去跟人说‘麻烦先停一下,我要路过了’?”
“不是……”肖骞旭不得不承认虽然陶免说的很在理,“但起码脚步放轻一点?”
“人家图的不就是这个刺激,你还舍不得成全人家。”陶免揣测的毫无心理压力,“刚刚我们俩停下来的那几秒,估计那对野鸳鸯都要兴奋爆了。”
肖骞旭受不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你是魔鬼吧,能不能给人家留点面子。”
陶免扬起下巴耸了耸肩:“到了。”
肖骞旭这才发现两人从在他眼里千篇一律的小巷穿到了一个院落里。
院子由四五座大宅子包围出一片空地,和他们先前见到的每一处私宅相同,门槛巨高,大门紧闭。
他顺着陶免下巴扬起的方向看过去,就在最前面两座老宅中间夹着一个小小的过道,过道口处支起了一个木牌,肖骞旭猜想那上面应该就画着“出口”的标志。
能零零散散看到几个从其他地方汇聚过来的游客,可这个出口也不是正门,需要经过一个很长的长廊才能从侧门出去。
两人抵达时,外面的雨已然进化成了黄豆大小。
长廊顶上有顶,不至于被淋的太惨,那些雨点却也随着风飘进来不少砸在身上。
冬天外套湿了被过堂妖风这么一吹,分分钟要了老命,寒意直直的侵蚀到骨子里,怎么捂都捂不暖,尤其是腿上。
南方的冬天跟北方的冬天不一样,虽然武汉的冬天也是湿冷湿冷的,但吹起风来没这么凶。
陶免原来总爱穿短袄、短外套,到这边以后衣服买的少,从来不穿秋裤的人都被这风逼的早早在加绒牛仔裤里穿上了秋裤。
可肖骞旭没有丝毫思想准备,冷到恨不得匍匐前进,直到坐进小张开了暖气的车里才喘上一口气。
陶免靠在副驾驶上跟小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肖骞旭一个人坐在后排解冻。
“听说方总这次可能真的能调回北京了。”
听小张的口吻,应该是挺为方祈高兴的。
“嗯,是说还比较顺利。”陶免没有表现出小张想象中的情绪。
“前段时间赵秘书还跟我说,说你大概比较介意异地恋。”小张如是道。
陶免一哽,回想了半天自己跟赵秘书关于“异地恋”的那段对话,好像是上次找他打听方祈的时候?
解释太麻烦,陶免干脆顺坡下驴,把赵秘书安慰他的话直接转述了一遍:“其实我也想开了,异地恋只是暂时的,最多到我毕业工作。”
小张似乎对陶免能想开这件事很开心:“那就好那就好,能想开最好了,异地恋是辛苦了点,但方总回北京也是应该的,小陶你得理解他。”
陶免无声的笑了笑:“理解啊,当然理解。”
“酒店里不少人都不看好,我就觉得挺好的。”小张道。
陶免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不看好。”
小张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不少人都觉得方总回了北京肯定会另找对象。”
陶免失笑,这种级别的小话他根本不会往心里去:“敢情这么多人关心方祈的私生活呢。”
解冻完毕的肖骞旭立马在后座帮了腔:“分分分,我免哥又不是没人要。”
小张似乎也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成天关心别人感情问题不太合适:“主要我是过来人,我看你跟方总还是挺好的,怕你年纪还是小了点,不理解他。”
“张哥说的是,看来我回头得让方祈给你和赵秘书加工资了。”陶免无心继续,笑着打趣终结了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
对此,陶免自己一点没记在心里,肖骞旭却始终耿耿于怀,从回了房间起就一直叨叨。
“有眼不识泰山,明明咱们免哥才是货真价实的太子爷。”
“这群人就是不会透过问题看本质,没见我免哥高贵冷艳的气质吗!”
“方祈不也就是个小继承人,拽什么。”
陶免正瘫在床上跟方祈聊天,顿时哭笑不得:“这又关人方祈什么事了。”
“哎我就是不高兴人家那么看你,就觉得方祈是你金主呗。”肖骞旭愤懑不平,“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成天逼逼逼,逼逼逼。”
陶免打字的手一顿,知道肖骞旭肯定是又想起自己先前床照那件事了:“那确实是金主没错啊,每个月给我发工资呢,这些话我都左耳进右耳出,你气啥。”
肖骞旭不说话了,趴在床上撅着个嘴巴自己生闷气。
陶免叹了口气,他从不缺人戳着他的脊梁骨说话,但那段时间也是真的很难熬了,以这瓜娃子的性格肯定没少跟人争。
“怎么了,人又没说啥太过分的话你就又要挂油瓶,怎么这——么难伺候啊。”陶免拖着长长的音调以期故意逗他。
却不想这人竟摆出了难得的严肃面孔,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撇开其他不说,你每天自己过自己的,也不妨碍谁,他们凭什么对你指指点点。”
“……真生气了啊?”陶免放下手机挪到他身旁,撸了两把他的毛脑袋,“天要下雨,人要八卦,旭宝不气了不气了,知道你心疼我,嗯?”
然后,效果非凡。
“不许用那个叫我!!!”
“哪个,你不说我哪知道是哪个。”
“啊啊啊啊!别说了!”
“别说啥啊,你都还没告诉我呢,是不是,旭宝?”
“啊啊啊啊啊啊啊!陶免你给我闭嘴!!!”
前一天晚上受够刺激的肖骞旭,预备第二天一早重新做人,他提前了整整一夜打电话给他萱姐,请求外援。
“我,肖骞旭,今天,必须斥巨资,帮你,陶免,我的好兄弟,洗刷冤屈!”肖骞旭坐在邵文柯开来的劳斯莱斯里如是宣布道。
陶免真是觉得简直了,捂着脸蹲在酒店外面的马路牙子上,没眼抬头看车窗里的人:“亲,我觉得你需要清醒一点。”
“邵哥,请少爷上车!”肖骞旭大手一挥,豪迈道。
陶免边上放着他的行李箱,眼看邵文柯竟然真的下了车,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等,邵文柯手上戴的白手套是什么鬼?
陶免看了眼时间,才八点,哀求道:“邵哥您就别陪他犯病了成不,您从H市赶来辛苦了,把车找个角落丢了,我请您去吃早餐,我们学校其他不行,早餐还是拿得出手的。”
但邵文柯昨天晚上接到了大老板的指令。
在众目睽睽下,他恭恭敬敬朝着陶免鞠了一躬:“少爷,先上车吧。”
陶免:“……”
Hello?都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陶免:萱姐也疯了,邵文柯你也跟着疯了?
邵文柯再鞠躬:少爷说疯了,就疯了。
陶免内心:可能是我疯了……
第109章
元月三号清晨八点半; 传媒大学东门惊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不少外出过节返乡的同学都有幸亲眼目睹了它的风采; 一时众说纷纭。
有的猜是来了什么视察的领导,也有猜是哪家有钱的少爷来了。
站第二种的人居多,毕竟他们学校小开不少。
果然; 那车在门口停下来以后,从里面递出了一张卡。
还没来得及赶到校门口的同学只远远看见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伸了出来; 简单交谈几句,保安在看过后排坐的人是谁后便放了行。
应该就是他们学校一卡通没错了; 是他们本校的学生。
陶免他们学校在这方面一向管的严,不允许社会车辆随意进出,除非出示学生本人一卡通; 且有合适的理由才放行。
刚刚邵文柯给出的理由是“少爷行李有点沉”。
这个别扭的称呼让边上或背包或拖着行李箱的同学都将目光锁定了过来。
陶免刚准备庆幸自己坚持不坐副驾驶的明智; 就听他们学校那保安大叔惊叹了,嗓门不大,却让隔得老远的同学都听清了。
“真的假的; 陶免?是我知道的那个陶免?咱们学校有两个陶免吗?”保安大叔拿着陶免的学生证觉得不可思议; “你这卡上怎么没照片,陶免呢,我看看。”
陶免一哽; 还一句话没说邵文柯便将他那边的窗户降了下去。
“嚯,真是你啊!”保安大叔们都认识陶免,他是少有的进出会跟保安打招呼的学生,“看不出来啊。”
陶免顶着保安身后无数同学投来的目光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岔开话题道:“我一卡通从入学起上面就没印照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行行行,进去吧进去吧,原来咱们小陶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啊。”那保安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秘密一样,陶免也不懂他到底在开心个什么劲。
又一次不等陶免说话,邵文柯便自发将车窗升了起来,搞得陶免只来得及相当“高冷”的冲那保安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那保安一个手势打过去,拦车杆渐渐升起,劳斯莱斯起步。
陶免靠在车窗上一想到刚刚一张张望着自己的八卦脸就绝望,命都帮自己算好了。
他老陶家里有钱这事闹到全校人尽皆知估计也就要个十分钟?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撑死了,不能再多了。
倒是肖骞旭很欢腾,坐在他身边乐的直拍大腿:“哇陶啊,你平时真是太朴素了,看看刚刚那些人的嘴脸,太下饭了。”
陶免并不想理他:“……邵哥,跟您打个商量,咱别整这么浮夸成不,我爸都只叫我‘小畜生’,‘少爷’是个什么鬼。”
“老板原话是‘听旭宝的’。”邵文柯笑了笑。
他第一次见陶免还是给他送酒的时候,那时他根本没想到订酒的会是他本人,只以为是餐桌上坐着的两位。
现在看来……
“啊!那老女人怎么总这样!到处跟人说!”肖骞旭对“旭宝”显然非常不满。
陶免“啧”了一声:“昨天晚上还‘萱姐’、‘萱姐’喊得贼亲热呢。”
现在的陶免还有吐槽的力气,等到车开到宿舍楼底下时,陶免是彻底无力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陶免宿舍楼离食堂近,进出的学生都能看到他们,还有不少举着手机拍的。
邵文柯将车停好,目不斜视的下车绕到了陶免那边。
陶免本想赶紧结束战斗拖着行李箱飞奔回宿舍,结果手刚摸上门把手就被肖骞旭一把拽住了胳膊。
就在他愣神的几秒里,邵文柯完成走位,躬身亲自为陶免拉开了车门,微微垂首道:“少爷。”
当邵文柯穿着他一贯绅士气质爆棚的西装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那一刻,人群沸腾了。
窄腰细腿,笔直的身板上是张斯斯文文、白净的脸,一副金丝框眼镜架在精致的山根上,从领撑到袖箍,每一处细节都令人折服,手上竟然还戴着白手套。
再听他用微凉的声线喊上一声“少爷”……
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神仙大宝贝!这哥哥走错片场了吧!!!
按照剧本,从劳斯莱斯里踏出来的脚上应该穿着某联名限量版球鞋,但实际只是一双绝对算不上干净、磨损程度肉眼可见的三叶草小贝壳。
陶免对邵文柯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可以说是非常无奈了。
他叹了口气,准备去后备箱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