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林柯这样子,周时走过来,站在他床边,“不敢睁开眼看看我么?”
现林柯一点都不想睁开眼,他现在对周时已经是全然地恐惧和害怕了。
周时太强大了,太懂得如何报复他了。他在周时面前,没有任何的保护壳,可以被轻易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他不睁开眼睛,像是这样就可以自我逃避,逃避无比残忍的现实。
周时轻轻笑了笑,像是恶魔的低语。
“你不愿意睁开眼。很好,我可以把你同事,你母亲,接过来,让大家一起欣赏你这样子……”
林柯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这个比恶魔更可怕的人。
“周时,你不要欺人太甚……”
周时抬起头来,嘲讽地笑了笑,“欺人太甚?”他将林柯身上的被子掀开,将林柯抓起来,“你在我面前,有说这话的权利么?”
阳光大亮,林柯身上连一丝遮掩的没有,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林柯的腰间,腹部,两腿间,全身上下,都是青肿红紫的各种印记。
周时看着林柯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痕迹,脸上却出现了笑意。
“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才会放过你吗?”
他轻轻解开了腰上的皮带,皮带扣掉在地上,发成清脆的声响。
“等我厌了你身体的那天,自然就会把你扔出去,不过看来,那一天应该会很快了。”
第三十章
林柯掀开了被子,走下了床。赤裸的足踏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全身还是低烧,冷热交织的滋味实不好受。
窗外有一只画眉鸟飞进,最后停在窗台上。它看见林柯走来,又疾飞直上,鸣啭入天,自由自在地掠过庭院中喷涌不息的喷泉和沉默守卫一般的棕榈,消失在天际。
“先生,到吃药时间了。”
一位女仆推着车走进,将装着药的瓷盘放在台上,站在一旁等着林柯过来。
林柯将盘子里的药一爪拿起,直接咽了下去。
低烧持续很久了,但林柯觉得再好不过。周时像是怕被传染一般,已经很多天都没有踏进这个屋子了。
其实,就算自己没有病,周时应该也不会再碰自己了。
房间四周都嵌着大块大块的镜子。而镜子里面的那个人无论是脸,还是身体,应该都不会对现在的周时产生任何吸引力。周时之所以会那么做,不过是想要羞辱自己,狠狠报复自己罢了。
等到他报复够了,厌倦自己了,自己也应该能重获自由,远远离开这里。
而现在看来,这一天应该不远了。
女仆走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林柯又走到了窗台前,这里的风景其实很好,越过窗台往外望,就是一个像是没有尽头的庭院。
庭院里有玲珑透瘦的石峰,鱼戏芙蕖的一池碧水,碧水上面,是曲折蜿蜒的回廊和一座小亭子。林柯经常可以看到周时陪着施施走过这古香古色的回廊,欣赏那一池景色。
周时的个子很高,即使施施穿着高跟鞋,还是只能到周思肩部。他最常见到施施仰着头,一脸崇拜地看着周时,有时会因为周时的话而笑出来,活泼而可爱,像世界上每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
林柯看到她,就像看到那些永远找不回的青春和过去。
也明白他早就不应该痴心妄想了,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期待还有回头路。
一朵蒲公英忽然飘飘飖飖,从窗前飘过,林柯将身子探出窗外,伸出手想要抓住它。
然而他突然被人用力拉住,远远离开了窗台。
“你在干什么!”
面前的周时像是被发怒的狮子,眼神是如此的可怕。
林柯将周时紧紧抓住他的手挣开,“我没有,你放开我……”
然而这时周时像是失去了理智,将他拉到屋子里面,从嵌在墙上的一个铁柜中,拿出了那条链子。
林柯后退一步,他拼命地摇头,却知道,自己的反抗是不会有半点作用的。
周时按住他的手,将链子拷在他手上,锁扣上的那一刹那,林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又想起了那可怕的一晚。
第三十一章
周时挺入的那一刻,林柯浑身都紧绷起来,忍不住微微战栗。
链子垂落在地上,因为激烈的动作,时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时忽然取下了自己的领带,覆盖在林柯的眼上。
一切变得黑暗,林柯的身子也变得敏感起来。
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周时压在他身上的温度,感觉周思略微急促的呼吸都打在了他脸上。
时间像是被拉得无限长,没有尽头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热液喷射在体内,烫得林柯一抖。
覆盖在林柯眼上的带子忽然散落了下来。
此时落日的余晖已经完全被无尽的黑暗给吞噬干净,屋内几乎是一片漆黑。
在日与夜,光与暗交接之时,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只剩下他们的对视像是被凝固在这一刻,几乎成了永恒。
一个吻落在林柯的唇上,温柔而细碎,带着些许的温度,熟悉地令人落泪。
林柯完全僵住了,这吻太过温柔,不应该存在于现在的他们之间。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周时撑住了额头,像是终于恢复过了神智。
他一步一步后退,最后迅速转身,离开了房间。
黑暗犹如无尽的浓墨,将林柯包裹起来。陷入其中,看不到半点光明。
他这一生都在错误的时间做出错误的决定,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究竟应该怎么做。
原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一生,因为周时的出现,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正轨,可是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
他为了周时,将母亲逼疯。
可是十年后,他却连将所有的一切告诉周时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他不可能再抛弃掉至亲,和周时在一起了。
那个月夜,月色那么美丽,周时站在走廊上,无比决绝地和他一刀两断,再无关系。
他知道周时不会原谅他。
他宁愿周时恨他,怨他,报复他。
可是他最害怕的是,周时还有一点点地爱他。
只要这一点点幸福的微光,他就如此地想要回头。
他的借口,他的理由,他所有的挣扎,都比不过周时施舍的一点温柔。
******
林柯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连房间也不被允许踏出。
那天过后,周时再也没有踏足过这个房间,只有哑巴女佣每日三餐过来送餐食。
他连见周时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他却见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人。
林柯被女佣领出房间,周宅旋转楼梯下面的会客厅,关雨站在坐着轮椅的林柯母亲身边。
“关雨,妈,你们怎么在这里……”林柯望着关雨,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关雨将垂落在脸颊的一缕发丝撩到而后,“你妈妈联系我,我才知道你失踪了。我借助关家的关系查到你在这,我带着你妈来接你,周时肯定会放你走的。他干出这种行为,真的太过分了……”
林柯想到随时都要回来的周时,忽然觉得十分惊慌。他知道关雨都是好意,因为担心他所以这样做,但他母亲绝对受到任何刺激。而周时对母亲来说就是最可怕的东西。“关雨,真的很谢谢你,但我呆在这里没有危险,你快点带我妈回去。”
“你呆在这怎么会没有危险,你不知道周时那个人有多心狠手辣……”
“多谢关小姐的夸奖,只是你想接林柯走,有这个能力吗?”
周时从屋外走进,将身上的风衣脱下,递给旁边的佣人。
林柯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冲上前,想要遮住母亲的视线。
只是来不及乐,母亲抬起头,看见了周时,一点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林母看到周时的那一刹那,林柯知道,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周时……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儿子……”林母从轮椅里站了起来,她睁大眼睛,用力地喘息,就像风中的残烛,她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也认出面前的这个罪魁祸首。
周时笑得很嘲讽,“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放过林柯。”
林母听到周时的话,指着周时,手不停的抖。林柯冲过去,想抱住母亲。只是什么用也没有了。林母摇晃不定的身体终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三十二章
手术室的大门紧紧地闭着,手术中的绿灯不停地闪烁。
林柯站在门口,一门之隔,隔绝了生死。
周时走过来,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如同在敲响死亡的挽歌。
他们之间隔着这么短的几步,但林柯知道,他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周时,我们当年在一起时,你对我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只是他已经不需要周时的回答了,他轻轻一笑,像是嘲讽着自己的一生。
“当年我妈知道了我和你在一起,她像是发了狂一样,将我所有的联系工具都没收掉,把我关在家里,日夜监视我。如果我还和你在一起,她就死在我面前。而我一生的错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答应她,不再见你,去见一位女生。我欺骗我妈,也欺骗那位女生。我和她约会,我和她共进晚餐,想的却是用这个方法,逃掉母亲的监视,能去见你。只是,人真的不能做坏事。我就站在那里,看着你被撞飞,倒在血泊中。”
周时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用力握紧,他无法置信的摇头。如果,如果事情的真相是这样,他到底做了什么。
林柯轻轻笑了笑,望着手术室的冰冷大门。
“那时候,也是在手术室前,你在里面,被抢救,我最后等来了你无治身亡的消息。那时候,我告诉我妈,我这辈子都恨她,是她害死了我的恋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我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我妈身上,好像这样,自己就能好受一点。结果我真的遭报应了,只是这个报应是落到我至亲身上。我妈疯了,完全疯了。一夜之间,我爱的,爱我的,都因为我,落了个这个下场。”
林柯的声音在这空荡的手术室门外回响,他眼里有无数情绪浮起沉没,终究还是归于死寂。
“后来,我背负着后悔和罪孽活了十年,每天都和行尸走肉一样。结果,你没死。我这十年,就是一个可笑的笑话。回来的你,家业有成,而我,已经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那一晚,你却吻了我。我觉得你还是有一点点爱我的,我明白,我根本忘不了你,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多对不起我妈。可是,我这一辈子,总是在做错误的决定,总是在错误的路越走越远。”
“你问过我,我有没有爱过你。从我们在一起那一刻,我就一直爱着你,只是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我懦弱无能,爱你但又总是抛不下世俗,放不下母亲,总想着两全。现在,我终于一样都留不住了。”
他轻轻挣开周时握紧他的手,就像那时候周时推开他的手一样。
最终章
轻云游行,几间房舍散落在山谷里,屋子前后簇拥着丛丛绿竹和青松。
幽绿的丝萝垂挂在房舍屋檐下,风轻轻一吹,就随风舞动。
房舍里有小儿阵阵朗读声传来,念的是杜牧的清明。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林柯在黑板将上课的要点写出来,学生执笔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