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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花鑫冲了进来,一把抢过温煦的手机挂断通短,随后,在温煦瞠目结舌的注视下,使用蓝牙功能给温煦的手机传了某个应用程序,彻底切断警务台对他的追踪定位。
“这是第一次,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花鑫把手机重重地摔在床上,指着温煦,愤愤道。
温煦的眼睛里暴出怨恼:“你就这么算了?不管不问,就让尸体一直埋在地下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了?”
“你是没说过,你什么都没说!”
真是他妈的……
花鑫伸出手,使劲戳了温煦的额头:“你现在报警,怎么跟警察解释?”
怎么解释……
看到温煦一脸茫然,花鑫咂咂舌:“你说你是不是白痴?我不说,是因为我觉得你能明白,看来你一点不明白。”
温煦被他绕糊涂了:“你以为我明白什么?”
“时候。”花鑫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那具尸体是一定要挖出来的,但什么时候挖要看时候。现在挖,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给自己招来一大堆的麻烦。不怕麻烦和找麻烦是两个概念。”
温煦瘪瘪嘴,不吭声。
“温煦,修正时间轴不只是查明真相,还要让该为错变点负责的人认罪伏法。如果罪犯不认罪,那么,时间轴是不会被修正的。我问你,你没有确凿证据,怎么让罪犯认罪?”
温煦照旧低着头,不吭声。
花鑫拿这样倔强却不善言辞的温煦毫无办法,烦躁地说:“你现在只是一个考核期的调查员,你什么权限都没有。如果你不甘心,就尽快通过考核,进入升级系统。等你熬到了特级调查员,别说接触警察,你在警察局横着走都行。”随后,花鑫话锋一转,“但是现在,你给我离警察越远越好。明白吗!?”
温煦一扭头,倔强的不肯跟花鑫交流。
花鑫气的再去戳他的脑袋:“好好想想,明天我们再说今晚的事。”
花鑫是很闹心的。对温煦,说得太深,他不明白;说得浅白,解决不了问题。动手打?花鑫不是那种人,张嘴骂?温煦也不是骂几句就能大彻大悟的主儿。
花鑫揉了揉心口——心塞!
跟徘徊在暴走边缘的老板不同,温煦呆呆地在床边坐了很久,兔子从门缝里挤进来蹭过他两回,没有被抱起来转而趴在他的脚边。
——
洗完澡的花鑫接到一条手机短信,内容很简单: mail。
花鑫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转身去了书房。
邮件来自监理会分析部,是之前温煦引起混乱的事件分析报告,报告通篇洋溢着:虽然很奇怪,但是我们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意思。
这样一份乏善可陈的报告已经在花鑫的意料之中,所以,随便浏览一遍匆匆关掉了网页。随后,写了一封信。
信的开头没有称呼,也没有客气的问候,直接写了内容。
——两次了,在你接管的三十多年里没有过这种情况,你查清楚,告诉我。
花鑫又想了想,在邮件最后多写两个字:不急。
刚刚发送了邮件,温煦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老板,我想请两个小时的假,行吗?”
花鑫斜睨着他,冷声问道:“愿意跟我说话了?”
温煦有点尴尬,眼巴巴地看着花鑫。
老实孩子,虽然逗起来很好玩,今天就放他一马吧。
花鑫看了眼腕表,纳闷地问道:“干什么去?”
“我老家来人了,在车站呢,我去接站。”温煦忙着解释说。
花鑫也没当回事,点头答应了,还问道:“手里还有现金吗?”
花鑫不提这事温煦都忘了。这几天吃花鑫的,住花鑫的,手里的现金没多少了。
一看温煦通红的脸,花鑫明白了。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丢了过去,“早去早回。”
花鑫没看到温煦离开的时候失落的神色,关掉电脑,回卧室准备看看资料就睡了。
手机这时候又响了起来,花鑫拿起一看,眉头下意识地微微皱起。犹豫了片刻,才接听电话。
对方是个男人,声音低沉:“就那几句话,要我查什么?”
“你不知道?”花鑫有些意外。
“知道什么?”
“那算了,晚安。”
花鑫简单粗暴的态度让对方干笑了几声,忙道:“不开玩笑了,说正事,两次意外传送的时候,你身边还有人吧?是不是那个孩子?”
“人家也就比你小十来岁,什么孩子。”花鑫掀开毯子下了床,打开窗户,吹着夜风,“关于温煦,分析部的人也没搞出个子午卯酉来,如果他真的与众不同,那些老家伙早就炸毛了。”
对方的笑声很轻,如一缕春风吹过心头,花鑫的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
“好吧,我会尽快调查。作为你的上司,我是不是有权利问问你负责的案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再有一周吧。温煦很能干,比你们想得要好很多。”
“其实,你只是想说自己慧眼识人,对吗?”
“这种事实,还用特意说出来?”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啊。”
花鑫随便应付了一句,挂断电话,回到床上关掉台灯。
二楼的的窗户还半开着,夜风吹了进来,卷着清爽的凉意掀起窗帘的一角,吹动丢在床边的衣衫,吹拂在花鑫的枕上,就像温婉的少女轻轻爱抚一般。
花鑫抱着被子,睡得无比香甜。
只可惜,好梦不长,手机铃声吵了起来,他翻了个身,打算无视那个烦人的小东西,手机却执着地一响再响。
终于,花鑫火了,猛地坐起来:“没天大的事,你就死定了!”
按下接听,把手机搁置在耳边,很快听到温煦的声音胆怯怯地说:“老板,对不起,吵醒了你吧?”
“你还知道吵醒我了?”说着,花鑫瞥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十二点半,你不回来睡觉,打什么电话?”
温煦嗫喏道:“老板,跟你商量个事行吗?本来,我打算把我兄弟安排在宾馆住的,但是他胃病犯了,我又不能在宾馆照顾他,把他一个人留在外面我还不放心。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能带他回家住一晚吗?”
温煦知道,这个要求很唐突。生怕花鑫拒绝,连忙说道:“明天一早我就送他走。”
“不行!”
果然不行啊。
温煦沉默了片刻:“老板,你答应过我,会帮我做一件事。”
花鑫被气乐了:“这么快就来跟我讨债了?”
温煦狠狠心:“是的。”
花鑫冷冰冰且恼怒的声音传来:“温煦,这几天我是不是给你点好脸,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愚蠢呢?”
“因为我不愚蠢。”
“现在你就在干愚蠢的事!”
花鑫发脾气,温煦还是害怕的。但是他必须坚持:“老板,有的时候干点愚蠢的事,结果并不一定愚蠢。我只求这一次。”
此时,花鑫恼火地坐在床上,左思右想,也无法让自己成为一个失信于人的家伙。即便想要狠狠骂一顿温煦,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花鑫没好气地说:“带回来可以,只能在一楼。如果被我看到他上楼,你们俩都死定了,明白吗!?”
温煦并没有觉得开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花鑫保证,最后只能重重地“嗯”了一声。
收好了电话,转回头走进了饭店。周谷城还趴在桌子上,捂着胃部,他快步走过去,说:“跟我走吧,今晚住我老板家。”
周谷城勉强地笑了笑:“麻烦你了,小煦。”
温煦买了单,扶着周谷城走出饭店,上了门口一辆计程车。他并没有报出花鑫家的地址,而是将手机给了司机,说:‘师傅,到这个小区。”
司机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短发的小伙子靠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好心地问:“这是病了?要不要去医院啊?前面不到五百米就是医院。”
周谷城忙道:“不用不用,我这是老毛病,吃点药睡一觉就好。”
司机笑着摇摇头:“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爱护自己。等老了什么毛病都找上喽。”
温煦没有参与他们的交流,看着车窗外疾驰掠过的夜景,眼底难言悲伤无尽。
穿过夜灯繁华的街道,驶过一座座高耸的大厦,途中,温煦一直保持着沉默,不与周谷城说话,但是他没有推开依偎在身上的周谷城,还把外衣该在他的身上。
沉默,却不是关怀。
计程车停在小区大门口,温煦拍拍周谷城的肩膀:“该下车了。”
周谷城下了车,手还捂着胃,腰弯的很低。温煦将自己的衣服重新披在他的肩上:“晚上凉,披着吧。”
周谷城点点头,照旧靠在温煦身上。
刷了门卡走进小区,没多一会儿,周谷城就问:“你老板很有钱吧?”
“老板,不都是有钱人。”
“你怎么住在他家里?”周谷城狐疑地问。
温煦也不隐瞒,直言:“我算是他生活助理,所以住在一起比较方便。”
“这不成保姆了吗?也太委屈你了,一个月薪水多少啊?”
温煦方才想起,这件事一直没问过老板。
“我又没什么文化,一个月也就几千呗。”
温煦扶着周谷城忽然拐了弯,然后开始翻找口袋里的东西,看样子很难再搭话了。不过,周谷城的心里自有算计,看方才温煦卖单那个架势,他一定还有钱,而且是不少钱。
走到门口,温煦很严肃地说:“老板在院子里养了两条狗,叫起来很可怕的。等会走路的时候要快要轻,千万别把狗吵醒了。”
别看周谷城在农村长大,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狗,特别是大狗!
第24章
温煦带着周谷城走的是后门,进了院子,周谷城就很紧张地四下观望,他倒不是观望这大院子的风景,而是下意识地找起狗来。
温煦的脚步越走越快,周谷城紧跟着他,绕过荷花池和凉亭,布上青石板台阶。这会儿,周谷城才意识到这里大得离谱。还没等他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温煦已经打开门,推着他进了屋子。
仅仅是玄关,就让周谷城目瞪口呆。
温煦只打开了玄关的灯好换鞋,随后借着月光,带着周谷城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
灯光亮起,房门关闭,温煦长吁了一声,说道:“左手边是浴室,你先洗个澡,我去给你找点胃药。”
温煦走得时候顺手关了门,周谷城弯着腰捂着胃,静静地听了听门口的动静,数秒后,挺直了腰板,脸上尽是克制不住的兴奋。他迅速地打开衣柜、抽屉、床头柜这些平时存放东西的地方,然而,并没有看到臆想中的高级服装、奢侈用品、大把现金。周谷城嫌弃地撇撇嘴,掀开枕头,忽然发现,在枕头下面还有一块手表。
手表虽然有些旧,表盘上还有不少划痕,但周谷城确信自己没看错。这个牌子,这个款式,至少在三四十万左右。
一定是新老板给温煦的。哪怕是旧表,拿出去卖掉也会值很多钱。那小子还在他面前哭穷,说什么预支薪水。哪个老板能一下子给员工预支几万的薪水?况且,温煦不过就是个保姆而已。
周谷城暗自算计着,如果不是那个老板很好骗,就是温煦在骗自己。想到这里,周谷城对温煦有了几分怨怼。
不过,为了不引起温煦的怀疑,周谷城还是去卫生间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