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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汶园在心里自嘲你能渴望一个没爹娘教的人有多少羞耻心,他们都是有幸抓住个什么东西就恨不得永远不放开的偏执狂。
“就算他愿意和男的玩玩也不会太久,把你睡腻了以后还有大把大把的人喜欢他。”
姜汶园让他滚,方钰程走到门口又想起一句,“他大伯没有儿子,他是他家这一辈唯一的男孩,肯定要结婚生孩子的……”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门铃又响,他以为方钰程还有什么没骂完的,眉角抽搐,怒道:“你还……怎么那么快回来?”
“我妈头痛,刚吃饱就说要回来。”容盛把外衣挂好,把衣帽间的门拉上以后继续说,“不自爱的老女人,昨晚打麻将打到四点。他找你干嘛?”
姜汶园咬了一下下唇,说就是聊聊。
“快说,我特别想知道。”容盛头搁在他肩膀上,圈着他的腰腻歪个没完。
姜汶园知道他是心情好才粘人,转过头说:“可能是想见识见识他哥的男朋友。”
有一次任子迎随口抱怨了一句早餐难吃,容盛说他以后都可以不用吃了。任子迎说他自己以前也没少嫌弃,容盛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以前怎么一样。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从周一就开始记数着周五的到来。
“你真不怕被你爸妈知道……还有你们不会在家里就上床吧?”任子迎瞪大了眼睛问,“什么感觉?”
容盛拒绝给他形容。
“你们谁在上面?”任子迎像是个好奇宝宝,什么都恨不得问个清楚,“我是说在床上。”
“你觉得呢?”
任子迎神色纠结了一会儿才说:“他吧。”
容盛大受刺激,问他为什么。
“他长得比较有阳刚之气。”任子迎想,尤其是顶着一个板寸头的时候,“性格也比较……冷酷无情。”
任子迎郁闷了一会,又转头盯着容盛的脸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容盛让他有话赶紧说。
“你,你真的愿意被他上啊?”
容盛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骂道,“滚,少打听我们的床弟之事。”
“好尼玛可怕!”任子迎满脸惊恐地看着容盛,“我忍不住脑补……”
“你有病吗?”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你脑子进屎了吧控制不住?”容盛吼他。
任子迎靠上前来问他被人上到底是什么感觉。
“滚你妈,好奇你自己去找人试!”
汪凯贺见他们闹了半天,从自己座位跑过来问他们在说什么。
容盛说没什么,任子迎傻笑了半天,指着容盛说:“我在问他被人……”
容盛火速捂住他的嘴,差点儿把他拎起来丢出窗外。
容盛和任子迎的家其实住得不近,各自也都有同路的一块儿回家的朋友,就没有像小学初中那样结伴回家了。
只有偶尔他们都找不到人,才会勉强凑合着一起——同桌每天待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们相看两厌,尤其是容盛,他每隔三两天就会被烦得想换同桌。
任子迎今天穿了件厚羽绒,说天寒地冻的,他这把老骨头受不住了。
风呼过来,容盛身上的薄外套形同虚设,冷风钻到骨头里,偏偏还要咬紧牙关嘲讽说他是冷疯了吧穿这么厚实。
“没啊,我觉得今天特冷……”
“撸多了身体虚。”容盛回身斜了他一眼。
“唉谁都跟你似的有人暖床啊。”任子迎说他刚刚跟女朋友分手,正伤心得不行,就别刺激他了。
容盛也理不清他和那几个女生分分合合的恋情发展成了什么样,每次都觉得他就是活该。
“任子楷也喜欢男的。”任子迎唐突提起,他讲起了他堂哥回国“养病”的事实。
任子锴本人散发着一股子直不起来的气息,那时候容盛太小没来得及细想,现在听任子迎说起倒也不觉得出奇。
他那个败家子堂哥被家人塞了钱送到国外上学,因为和同学打架斗殴、考试不及格等五花八门的问题学校都不知换了几间。这两年在德国一家美术学院上学也算安分,没惹什么事,却突然与家人失联了。
任子迎的伯父伯母亲自找到国外去,四处搜寻才在一间破旧狭窄的楼阁上找到自己哭唧唧的儿子。逼供之下才知他们的宝贝儿子被一个黑心肝的男人劫财劫色,睡腻了要离开顺便卷走了他的周身财物。
两夫妻什么学位证书也不管了,二话不说把孩子领回国,因为当务之急是要把他喜欢男人的毛病治治。
现在他堂哥家里天天鸡飞狗跳的,他堂哥爸妈就差把他送到某电击治疗机构去了,就是那种不听话电一电,直到听话为止停下来的地方。
容盛推着自行车和任子迎并排着走,安静地听完了这个又臭又长的故事。
“我不是你堂哥。”容盛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那么惨,不是因为喜欢男人,是因为没有长脑子。”
任子迎叹气,“我是不是觉得你喜欢男的有什么问题……不说别的,将来你爸妈那里你怎么说?”
容盛问怎么说到要见家长的事了。
“看你宝贝得不得了,恨不得领个证了。”
“对啊,有问题吗?”容盛问他。
第45章 安和
周五下午,容盛说他们一家三口出国去了,一整个周末都不会回来,这两天任由他们在家里放肆。
前几回容盛爸妈还夸他做了好榜样,说有他在他们家里容盛也规矩多了,平时没事不往外面野,找乱七八糟的朋友玩儿。
“那是,外面的朋友哪有他好……”容盛脸上挺得意,想听他爸妈多赞几句,桌子下的大腿被人掐了一下才住嘴。
他家里人不在家姜汶园的确是轻松很多,不用时刻防备着暴露和心虚又紧张地关注着大家的一举一动。
容盛说碰上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特别想试试在泳池里做。姜汶园心里不乐意,这回不是怕被人撞破,而是认为技术不好的人应当追求平实。可是容盛满脸期待,望着他的眼神都在发光,让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背着书包上楼梯时容盛说他这几天挖地三尺也没能从房间里找到那个中国结。现在他搜寻到客厅里面来,家里的阿姨都说没见过,容盛干脆自己翻找。
“不太可能在这里吧?”由于他家的房间很大,房间配套设施完善,和客厅的重复功能很多,姜汶园记得容盛都不怎么会步入二楼客厅。
“我记不清了。”容盛埋头把手伸到木架子里,转弄着那些瓷器和雕塑,“记不清就是有可能。”
“房间里找过了?”姜汶园坐在沙发扶手上问,“书桌?床头柜?”
“对对对,快点来帮忙。”
眼看着他折腾完了架子就把抽屉柜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掏出来,姜汶园上前制止说别找了,给他重做一个,用他喜欢的颜色,还哄他说可以加字。
“你说的。”容盛跪在木地板上,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过头说就要正红色的,再用金线把他们俩的姓都绣进去。
这玩意儿俗破天际又复杂无比,姜汶园对这些东西着实没什么耐心——对着跟线编编缠缠是很容易让人烦倦的。
可是容盛想要,姜汶园于是应得十分利索,说算是新年礼物了。
容盛去阳台洗手,进厅顺手把窗帘拉上,走过来拧开沙发旁的壁灯。他站在姜汶园身后,在他仰头时迅速俯身吻上去,双手扣住他的颌骨,舌头有节奏地绕着他的舌尖打转,像画圈圈似的勾引,却不深入。
“脖子要断了。”姜汶园后颈被压得发酸,晃了两下脑袋,用拇指抹掉唇边的唾液,舔嘴唇的动作暗示性十足。
容盛侧身一跨,越过沙发靠背直接跳到他身上来,踢掉拖鞋以后就把他压在身下扒衣服。
姜汶园被他往腰上来的手指挠得发笑,抓住他的衣领说别闹,快点回房间。
“不要。”容盛坐在他的腰上,开始把他最后一件衣服的下摆往上卷。
“你真想在这里?”姜汶园说楼下的人随时都会上来的。
“有人在家她们不会上二楼的。”
姜汶园不安地挣扎了几下,很快就被扒剩内裤和袜子,接着闷声说:“会听到声音的。”
容盛的拇指压了一下他轻薄的下唇,低笑了一声说:“你叫得这么小声,连我都听不清他们怎么可能听得到啊?”
容盛微凉的手掌沿着脊椎一直往下摸,灵巧地钻进了他的内裤里。姜汶园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喜欢沙发卧室也有,他要是想他们还可以去泳池。
“哪里都不喜欢。”容盛的额头与他相抵,吻着他的眼睑示意他闭眼,刻意嘶哑着嗓子说,“我喜欢现在和这里。”
容盛进入他时姜汶园还是没压住喉咙里的那声惊叫。虽然他们做过很多次,在前戏和扩张时容盛对他也颇有耐心,可是这种事给他带来的痛感依然强烈。
容盛见他凝眉出神,扯着他的脸问上课走不走神啊。接下来姜汶园的头一下一下地撞在布艺沙发的沙发沿上,一会儿要深陷进沙发里去,一会儿又要弹起来,从疼痛里生出了让人战栗的快感,他的脑子也不大灵活了,只剩下一些零碎的话语和画面在里头打转。
墙上的雕花壁灯照亮了油画里的人脸,复古挂钟的钟摆无声地摆动,时而快时而慢。壁灯照不到顶,奶油色的天花板像一个灰沉沉的黑洞。
一个念头突然钻进他的大脑,姜汶园急声问,“方、方钰程……嗯……他在哪?”
“不知道。”
姜汶园猛得坐起来惊问:“他回来了吗?”
容盛把他按回沙发里要继续做,姜汶园想说话,却被他用唇舌堵住嘴,只能挣扎着手脚推他。
空荡荡的客厅让人没有任何安全感,哪个人从走廊里寻着这盏壁灯而来的人就能看到他们在沙发上纠缠的模样。
“别动!”容盛被他挣得有些脑了,抓着他的肩膀喝道。
姜汶园一只腿挂在沙发背上,小腿高高抬起,绷紧的脚尖凌在半空中。他的眼睛湿了,视线模糊起来,身上的人的脸也揉成一团水光与浓黑,嘴里发出的声音都被急促的呼吸打断,连不成句。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凝聚成滴落下,他终于看清了站在走廊尽头的一张人脸,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迎着光线——不是错觉,是真切真实存在的。
隐在黑暗中的人形石雕,手放在灯的开关上却不懂得按下去,抓住书包带的手指用上了十倍的力气。
“有人……”姜汶园喉咙一紧,叫也叫不出声音,身体没了动作,只有心突突地猛跳,在胸腔里撞动。
“别怕。”容盛安抚他,还没亲上就被姜汶园的手掰开了脑袋。他把容盛的脑袋转到后方,让他看身后。
“操。”容盛低骂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姜汶园的眼神从惊恐万状逐渐变得清明冷静,再回头,方钰程还是在扮演石雕。“看够没有?”他问。
方钰程发出一声短哼,更确切的说是呜咽,像中箭受伤的大雁,夹杂着痛苦和愤怒,终于离开。
“下午我收完东西回家。”虽然是废话一句,不过照例是要提前和容盛先说好的。
容盛问要不要帮忙,姜汶园说不用。他没多少东西,一个拉杆箱就足够把他要用的东西带回家。
“晚上来我家吃饭?”容盛问他赶不赶得上,赶不上可以直接把东西带到他家里去。
姜汶园说不去了。“我